“怎么不敢?”那一抹黑影猛地将云静初抓入怀中,伸手开始拉扯她的衣服,低沉地声音再次响起:“普天之下这还没有朕不敢的事情,嫣儿,朕要你!”
“皇上……”云静初心中冷冷一哼,倒是想不到宇文睿会直接暴露自己的身份,看来他对自己真的志在必得,那他就真的大错特错了。
“朕一刻也不想再等,朕现在就要你!”宇文睿边说着边整个身子压在她的身上,霸道的吻落到她的脸上,沙哑的声音继续响起:“今日朕真的想直接赐封你为妃进宫,这样就不用现在眼睁睁的看着你出宫。”
“皇上,不可以……”云静初忍住心中的厌恶,快速的躲闪着他,不希望他触碰自己,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恶心。
“为什么不可以?”宇文睿停了下来,烫人的呼吸轻呼在她的脸上,“嫣儿,你知道朕等这一天多久了吗?就在朕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心中便暗下决定,一定要得到你,所以朕这么拼命的夺下江山,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你。”
云静初抬起头看着他,她的心止不住,眼前的男子,黑暗中的轮廓依旧俊美非凡,却与她第一次所认识的温柔俊朗的皇子,判若两人,想着,美眸尽是清冷,压住心中的情绪,才开口艰难的问道:“皇上,那天骄呢?她对你说究竟算什么?”
听见这个名字,看着黑暗中那发亮的双眸,真的像及了沈天娇的眼神,宇文睿心中莫名一动,但是很快隐去,阴沉的脸色,像是暴风雨欲来奠空,冷漠的说道:“她对朕来说只不过是一件夺下江山的工具,原本以为她安分守己,必然会善待她,可惜她却这么不知足,竟然想谋害朕,现在,她对朕来说,连件工具都算不上。”
云静初怔怔地抬头,她的眼中,渐渐地,褪去了一切表情,只剩下一片冰冷。
心中涌起剧烈的疼痛和恨意,瞬间将她击溃,只为他那句,自己对于他来说,连件工具都算不上……沉默良久,细手紧紧握着,她就是为了这么一个男人害死了沈家一百多人的性命,云静初忍不住悲凉一笑,顿时心沉如铁,竟一下子平静下来。
云静初倔强地扬起头,她看着他,一字一句道:“皇上,太后今日说会替奴婢寻觅如意郎君,如果现在你现在这么做,怕是到时候太后……”
“母后那边朕去跟她说便是了。”宇文睿说着,实在不想再浪费时间,说罢紧紧抓住她的手,用力地压向头顶,不顾她的反抗,急切地剥裂她的衣裳。
云静初瞪大眼睛,但是她还是想尽一切努力推来他,可是宇文睿已经打定注意,越看她挣扎,就越让他令他狂性大发,理智全无。
很快,随着他大手一抬,她身上的白色宫装就被解开,云静初内心感觉到一种恐惧,任是她平常再冷静聪慧,此刻也忍不住瑟瑟发抖,不行,她根本抵不过他的力气,必须要想个办法脱身,这辈子,她绝对不能在成为这个男人的女人。
“嫣儿,朕想要你,只要你愿意,朕什么都愿意赐给你,包括皇后这个位置,都会是你的。”宇文睿有些迫不及待,忽然伸手捧住她的脸,不自觉的覆在她的红唇上,这种触碰让他失控的想要更进一步。
云静初感觉一阵阵恶心,但是很快压下恢复清醒,顿时急怒攻心,浑身无法动弹,只能张嘴用力朝他咬了下去!
“啊——”,宇文睿痛得大叫一声,嘴角渗出血来,英俊的脸上尽是怒气,“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奴婢也只是一时情急。“云静初力求镇定,但是她的声音在颤抖,“你今日真的要了奴婢,若是他日太后将奴婢赐婚,万一发现奴婢并非完璧,那太后会怎么想奴婢?奴婢要是得罪了太后,这恐怕进宫也不会有好日子,不是吗?”
她的话有条有理,惊而不乱,问得宇文睿微微一怔,眼中的怒火终于有了一丝消减。他仍旧怀疑地盯着她看,从那张清秀的脸庞上,找不出半点虚假的痕迹。他终于松开了手。
得到解脱的云静初,暗暗吐了一口气,抬手,看到细白掌心中,指甲已深深嵌在肉里,被鲜血染红。
不去理会手中的疼痛,云静初又继续说道:“再来,现在还不知道太后会将奴婢许配给谁,万一这许配的对象发现奴婢并非清白之身,那——”
“不会有这种可能,真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宇文睿不悦的打断她的话,大声低吼道,双手紧紧地抓住她。
“皇上,如若你真心对待奴婢,还请多为奴婢考虑一下,毕竟奴婢之前是在经历太多的痛苦,现在活下来都是幸运的……”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是那么悲凉,这样的悲凉字字打在他的心上,沉默良久,大手再次从她的身上离开,翻身坐起,说道:“朕不会让别人有拥有你的机会,你只会是朕的皇后,你就先回司徒家,等着朕亲自去接你回宫。”
话落,他便洒然的站了起来,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衣袖一拂,很快离开了房间。
云静初心有余悸地坐了起来,看着离开的宇文睿,心中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微侧转过头,忽然看见门外那一抹高大的剪影,她猛然坐了起来,快速的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伸手将窗户微微打开,眼角的余光瞥见门外那个高大魁梧的黑色身影,他逆光而立,以致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觉得那股强烈的熟悉感,再度翻涌上心头。
是谁!是谁在外面?
刚想打开房门看看这个人是谁,却在她走出去之后,那一抹身影很快一闪而过,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人究竟又是谁?竟然会让她莫名的感觉到很熟悉,云静初看着寂静的周围,她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眼神凌寒幽暗,清秀的小脸上闪过冷魅,看来,今晚注定会是一个多事之夜。
忽然,天空很小的雪花缓缓飘落,云静初不禁一怔,竟然下雪了,这第一场雪似乎在暗示着冬天已经来了,纤细的手忽然抬起,看着大雪纷纷扬扬落下,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飘落,铺落在地上,在这一刻,一切都是美好的,一都是寂静的。
云静初感受着手中传来的冰凉,森冷之感沁入心骨,白茫茫而暇丝皆掩,但是却掩盖不了她那颗想复仇的心……
一早大雪已经停了,云静初坐着马车出了皇宫,只见只见宫外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寒风呼呼的吹啸着,宫檐之下的冰棱垂挂如一柄柄银鱼,整齐有序,触目所及,到处是一片白色的世界,只有墙角伸出来的独枝梅花,点出几抹腥红,显眼而绝艳。
不过多久,马车飞快地从街道上驶过,一阵扬马加鞭,很快便穿过热闹的街市,停到一条僻静的街道,这街道虽然冷清,可是却极端的精致,玉石栏杆雕砌分立两边,一眼望去,遥遥无边的延长下去,远远近近的好似只有几户府邸,雄伟壮观的看得人咂舌。
马车很快停在了高约丈余的大门前,看似一早已经被人清扫过,丝毫不见雪花的痕迹,那数十个黄铜钉镶嵌于上,红色金边的牌匾写着司徒府三字。
此刻,全府上下都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见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便纷纷下跪齐喊道:“恭迎郡主。”
云静初在绿衣的搀扶下走下了轿子,此时的她已经卸去女官的打扮,外衣皮质一袭貂披风,里面一身银丝墨雪茉莉对襟振袖收腰丝制罗裙宫装,雅而不俗的鹅黄色,淡淡的幽雅,三千青丝被挽成一个碧落髻,两边各簪了两只支掐金丝镂空孔雀簪,每只孔雀嘴下又衔了一串黑珍珠,既贵气又不张扬。微风吹过,轻纱飞舞,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
云静初轻扫了一眼众人,便马上走到司徒傲天的面前,连忙伸手握住抱拳的司徒傲天,说道,“老侯爷快快请起……”
司徒傲天点了点头,便抬起眼眸打量着云静初,其实他的心中也甚是疑惑,不解太后为何忽然赐封云静初为郡主,甚至还将她安置在司徒府,想着,严肃的脸上最后露出深锁的眉心,诧异的看着云静初,云静初也很明白司徒傲天的疑虑,于是开口说道:“老侯爷,外面寒冷,还请进屋,静初再跟您解释。”
很快,在两人走进司徒府的书房内,过了一会儿,一道疑惑的声音从古香古色的书房传出——“这怎么可能?”司徒傲天仔细的看着眼前这容貌清秀的女子,眼神中尽是震惊,眼前的这个女子不禁容貌跟嫣儿不一样,就连散发的气场也跟以前不一样了,真是是他的女儿?
云静初知道,如果她想要过安稳日子,就必须告诉司徒傲天自己的身份,看出他的疑惑,云静初便笑了笑,说道:“爹爹,您还记不记得,女儿十二岁那一年帮您谱了一首曲子,也是因为这首曲子让先皇龙心大悦,赐予了您司徒候的称号……”
其实当时那首曲子是自己和司徒嫣一起谱写的,所以自己当然很清楚这件事情,但是司徒傲天却从未跟任何人提起,毕竟是欺君之罪,所以他也不敢有半点马虎……
“嫣儿?”听着这件事情,司徒傲天不由脱口而出喊出这两个字。
“爹爹,是女儿,女儿让爹爹担心了,是女儿的不是。”云静初一副乖巧的模样说道:“但女儿这么多年也是身不由己呀……”
“回来就好,这些年委屈你了。”司徒傲天紧锁的眉心,现在已经彻底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他的女儿司徒嫣……
其实早在之前,他心中也有怀疑过那个司徒嫣,可是后来看不出任何破绽,也就没有再将此事放在心上,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萱儿真是好狠的心,怎么也是她的亲姐姐,竟然做出这种事情,真是家门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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