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陌寒看着夜君离捏碎的酒杯,痛心疾首道:“三弟,你又不知道我府上清贫,这可是我最珍贵的青窑白玉杯,平日舍不得用,特意拿来招待你。你到好……我的玉杯啊!”
夜陌寒捡着桌上的那些碎片,满是心疼的表情。
夜君离唇角不禁一抽,有些忍俊不禁,他自然知道夜陌寒不是真的心疼这一只玉杯,他只是想化解他心底的阴郁。
风月浓的死,他知道是他这个好二哥动的手脚!
如果真的因为他的一句话,逼死了风月浓,日后他和风月白自然也做不成朋友了。
诈死逃生!
从今往后,这世上在也没有风月浓这个人了!
不过,若是那蠢人胆敢在出现在他面前,他定要让她死的难看!
“二哥,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夜君离抬眸看着他,神情有些认真。
夜陌寒拢了拢袖口,扬着眉道:“谢就不必了,记得还我玉杯!”
夜君离唇角微扬,笑意依稀,他拿过夜陌寒面前的那只玉杯径自倒了酒,独自喝了起来。
夜陌寒眉心微皱,从他手中抢回了杯子:“干嘛用我的酒杯,想喝酒自己想办法。”
他抬眸,略有些挑衅的看了夜陌寒一眼。
夜君离眯了眯眼,有些不怀好意的笑道:“二哥,这可是你说的。”说着,他出奇不已的出手去攻夜陌寒,去抢他手中的杯子。
夜陌寒反应迅速,立即避开夜君离的攻势。
顿时间,兄弟两人隔着石桌,在这小小的凉亭上过起了招来,打的真的好不快活!
与此同时,深宫内。
昏暗的烛光微微摇曳着,夜亭江独坐在龙椅上,身影有些萧条,突然殿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个身着藏青色衣袍的中年男人。
夜亭江抬头,望着来人,声音微微一沉:“上官,你来了。”
那男人近前来,微微拢袖,朝着夜亭江一礼,微沉的声音道:“陛下,是有心事?”
他是夜亭江的知己好友也是他的谋士,姓上官,单名一个玦字,朝中几乎无人知道他的存在!
夜亭江轻笑一声,从龙椅上走了下来,满是嘲讽的语气道:“今日一出好戏,上官难道不知道吗?”
“有所耳闻。”上官玦低着头。
他年过四十,眉峰入髻,鹰眸深邃,下巴留着不长的胡须,刚毅的脸上可见成熟,不难看出年轻时亦是卓绝不凡的儿郎。
“上官如何看?”夜亭江询问着他。
上官玦抬头,鹰眸透着一股狠色,声音却淡如一片清水:“今日之事,陛下才是胜者不是吗?”
夜亭江听着这话,唇角不禁上扬,赞赏的看了上官玦一眼道:“上官为何认为朕才是胜者?”
上官玦沉着眸子徐徐道:“太子本就不堪重任,陛下早就有废立之心,今日轩王和玉家联手将太子拉下马,不正中陛下心意吗?”
夜亭江眸光微微一闪,笑道:“知我者,果然上官也!”他说着看着上官玦继续问道:“那上官认为,朕接下来该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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