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此刻的我也被胡子的话震撼的不轻。我一直以为,胡子跟我做搭档就是一种偶然,我俩也是有那命运,最后成为兄弟,现在一看,我想的简单了。
胡子绝对是带着命令跟我在一起的,但到底是谁指使他的?我目前还不知道,不过从我当线人的遭遇来看,这人绝对的是友非敌。
另外我还联系起一件事,我和胡子当时为了能钓到彼岸花,胡子还特意弄了一个真钻的戒指,这戒指现在还戴在我手上呢。
想到这,我忍不住的摸了摸那个戒指。我本来就有个猜测,这戒指是胡子个人的,也是个真货,现在一看,我这个猜测再次被证实了。
我记得胡子在狱中当大油时,其他大油都说胡子是个傻帽,因为胡子被抓前,他弄了好多的大哥大藏了起来,这不是傻帽是什么?
但要我说,那帮大油也好,我也罢,我们才是傻帽呢,而且胡子弄不好还是个土豪。
这一刻,胡子的烟又吸完了,他也真邪门,“呆傻”之后,竟跟烟较上劲了。他嚷嚷着,又跟我要烟抽。
我没理他,反倒我把烟盒揣着,自行转身走了出去。
我并没离开院子,出了平房后,我找个角落,随意的蹲了下来,吸着烟,闷头想着事。
大嘴意识到我的不对劲了,他很快跟了出来。他依旧嘿嘿的笑着,还蹲在我的旁边。
他给我时间,大约过了一刻钟吧,我脚下都有了三个烟头了,大嘴咳嗽几声,试探的问,“老大,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可以跟我说说,毕竟多一个人琢磨,多一条思路。”
我摇摇头,回了句,“现在不是说的时候。”
大嘴很理解我,说了声好吧。随后他一转话题,也拿出一副交心的架势,告诉我,以前的他,只是把我当成帮主,而现在,我在他心里,不仅是帮主,还是兄弟。
我有些感动,而且他能说出这种话来,分明就没把我当外人了。我念叨句,“谢谢,兄弟!”
我俩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扯几句,很快刘碎刀推开院门跑了回来。
他一脸兴奋样儿,看到大嘴后,立刻追问,“去哪喝?”
大嘴笑嘻嘻的,还插科打诨一番,把刘碎刀又拽到平房里。我在乎胡子,因此也跟了进去。
当刘碎刀知道大嘴只是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而把他骗回来后,刘碎刀有些失望。但他也没马虎,对胡子好好检查了一番。
刘碎刀告诉我俩,胡子有这种呆傻的状态很正常,而且从治疗角度来看,这是好事,说明胡子的大脑正在恢复呢。
我不懂医,最后刘碎刀怎么说,我就怎么听了。
隔了这么一会儿,胡子还闹了起来,偶尔跟个孩子似的,偶尔又疯言疯语的,甚至还对我们吐口水。
刘碎刀给胡子喂了一副中药,而且药劲儿来的很快,胡子很快熟睡起来。
刘碎刀跟我和大嘴保证,说胡子会睡上一整天呢,等明天中午他醒来时,我们到时在品品,他绝对会“长大”和“成熟”不少。
我知道,治病是急不得了。另外最近这么累,胡子能借机歇一歇,这也算是苦中有甜吧。
这么一折腾,都到下午了,我俩和刘碎刀又一起吃了个饭,刘碎刀贪杯,而且不管有没有人陪,他都自行喝了两杯白酒。
这期间大嘴还接了个电话。我虽然听不到具体的电话内容,但品的出来,是酸脸狒狒打来的,义村那种有啥情况了。
大嘴撂下电话后,明显心事重重的。
刘碎刀知道我和大嘴的身份,所以饭后他也没太留我俩,他保证说胡子在他这儿没问题,让我俩有啥要紧事的话,就赶紧办去吧,不用特意守在这里陪护。
大嘴的意思,想跟狒狒汇合。而我看大嘴并没有带上我的架势,我也没非出这个头。
当然了,我想趁机去跟宋浩问问话。我相信只要撬开宋浩的嘴巴,让他把一些秘密说出来,我再结合胡子刚刚透出的秘密,就绝对能让自己心头不少谜团解开。
大嘴赶时间,他骑着摩托走的。这么一来,我没了交通工具,我也总不能走回到豆豆的那个村子,另外我也不想打车,怕出啥啰嗦。
小平很够意思,给我找了一辆老式二八自行车。
这车乍一看锈迹斑斑的,但各个零件都还好用。我骑着车,跟刘碎刀和小平告别,其实刘碎刀压根就对我的离开心不在焉的,因为当发现大嘴做的雕花后,他拿出痴迷和欣赏的架势,把精力都放在雕花上。我更主要是跟小平告别。
我又用了小一个钟头,才赶到那个土坯房前。
这时已经是傍晚了,豆豆和他媳妇正忙活着晚饭呢,这小两口的日子倒也甜蜜,晚餐是三菜一汤。
豆豆对我很热情,阿巴、阿巴的比划着,那意思,他媳妇会多带一个人的饭,一会儿让我跟他俩一起吃。
我还没太饿呢,我客气几句,又问宋浩怎么样了。
他媳妇显得很兴奋,抢在先对我比划一番。
我看明白,她说宋浩醒来很久了,她特意拿着擀面杖,去地窖吓唬宋浩来了,而且宋浩很害怕,一直很老实。
凭我对宋浩的了解,这兔崽子是一肚子坏水。我心说他能老实?这里面没鬼才怪呢。
我让豆豆帮忙,把地窖的门打开了,我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这地窖内还点着一盏油灯,这让整个地窖有些昏暗。此刻宋浩正坐在一把破木椅子上,他耷拉个脑袋,显得无精打采。
但自打我一出现,宋浩抬头看我一眼后,他又来了精神。
他嘴里原本塞着布。我特意凑过去,把布拿开了。
宋浩长吐一口气,估计是因为舒服了。我俩互相盯着,我都不知道这种气氛持续了多久。
宋浩突然笑了,连连说好,随后还说,“小闷,知道么,基因很重要,而且虎母无犬子哈,老子真是把你看扁了,以至于今天栽倒你手上了。”
这并不是我最想听到的话,而且我也不需要他这么个兔崽子来捧臭脚。
但我也没急着逼问他,我隐隐有个很让人担忧的猜测。
我绝对诓他一把试试。我不仅没接话,还冷笑起来。
我这举动让宋浩一愣,他反问我,“笑什么?”
我对他特意敬个礼,不过我故意把手心朝上。我意在嘲讽他,就他这德行的,根本不配当警察
宋浩一皱眉。而我接着又说,“知道么,你‘联系’的那些手下,刚刚在路上出岔子了,被我的人全擒住了。”
宋浩脸色一变,忍不住骂了句,“妈的,一群废物!”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心说宋浩身上果然有古怪,而且很可能带着什么跟踪器呢。
宋浩很会观察,当他留意到我的微表情后,他突然狰狞着,恨恨的说,“你他娘敢骗我!”
我哼一声,回话说,“骗你怎么着?老子还抽你呢。”
我突然跑起来,向宋浩冲过去。而且离近后,我还跳了起来,用我的膝盖对准宋浩的脸,狠狠撞了上去。
这一股的冲击力很大,宋浩闷哼一声,他整个人外加椅子都仰了过去,最后连人带椅子摔到地上。
宋浩因此又晕了过去。我怕这兔崽子装晕,还特意试了试他的鼻息。
他鼻息很弱,不想是装出来的。
我又给他松绑,甚至我打量着宋浩,心说跟踪器能在哪呢?
我懒着一点点的搜。我索性把宋浩的衣服全扒了。
这衣服内除了一些零钱和一部关着的手机外,再无其他。
我把手机拆壳看了看,这里不像有猫腻。我又推着宋浩,让他翻了个身。
我其实是想先对他做个全身的观察,但宋浩一翻身,正好又压到椅子了,这让他翻身后的姿势有些怪,尤其屁股有些翘。
我看到他屁股里有个亮亮的东西。我咦了一声,而且强压下心头的恶心,我又扒了扒他屁股。
这次很明显了,他**上堵着一个东西。这东西有葡萄粒那么大。
我一下子想到肛塞了,肛塞这东西,要么治病时能用到,要么是古时死人下葬用的,当然了我还听说,有些玩情趣的人,也会体验下肛塞。
但对眼前这个兔崽子来说,我怀疑他的“肛塞”有别的用途。
我四下看了看,正巧不远的角落里有一个树枝。
我把树枝捡起来,用它对着宋浩的屁股一顿猛扣。
等把“肛塞”拿下来后,我发现它也就一个指节那么长吧,上面还粘着一些污浊物,另外有个小红灯,它一闪一闪的。
我因此确定,这是个跟踪器。
我打心里暗叫不好,心说宋浩被抓到这儿多久了,算时间的话,他的援手应该在路上了,甚至很可能马上到了。
这土坯房内,除了我就是豆豆两口子了,他俩一看也不是身手特别厉害的人。
我可不想跟宋浩的同伙硬碰面,不然吃亏的保准是我们仨。
我扯嗓子对豆豆大喊。豆豆不知道发生啥了,他急三火四的从梯子滑了下来。而且当他看到裸裸的宋浩后,他阿巴、阿巴几句,看着我也有些发呆。
我没时间跟豆豆解释太多,我一边猛地一脚,把跟踪器踩坏,一边让豆豆赶紧给宋浩穿衣服,之后立刻把宋浩背上去。
豆豆挠着脑袋,显得一脸不解,不过他很听话,立刻忙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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