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一看就是个赌徒,骨子里有爱赌的瘾头。他一听我这番话,立刻拿出强烈的兴趣。
他也不笑了,反倒一本正经的,不仅看着我,还往我这边挪了挪椅子说,“我本以为野狗帮的新帮主是个白面小生,没什么真本事,更没什么人生追求,就跟现在那种小渣男差不多呢,但现在一看,你在某些方面倒是挺和我胃口的。”
小胖又指了指我,大有催促我往下说的意思。
我告诉他,野狗帮这次的任务,是保护大卫七天,我们也因此“侥幸”得到一笔佣金,但敌人放过话,说他们还会去而复返,绝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把大卫绕了,甚至接下来他们一定会有更加猛烈的进攻计划。所以我代表野狗帮,就拿这次的这笔佣金做赌注,如果接下来的水路上,敌人没得手,小胖这些人能安全把大卫送走,那我们野狗帮认栽,这笔佣金双手奉上,全给小胖,但如果小胖真遭遇了这些敌人并不幸落败,别的损失不谈,他们还得把这次他们本该得的佣金,如数输给我们一份。
我说话的同时,也在观察在场所有人。在我说完那一刻,胡子表情有些变化,先是稍纵即逝的偷笑一下,接着他又拿出同情的样子看着小胖。
高腾还是呆呆的,夜叉皱着眉,不知道心里想什么呢,而小胖他们,全都笑了。
小胖笑的最开心,这绝不像他之前那种笑眯眯的假象,绝对是发自内心的。
小胖用他的小胖手,使劲摆了摆桌子,跟我说,“老弟,兄弟我佩服你,你这个野狗帮老大也真有趣,行、行!我跟你赌,而且我这人是出了名的仗义,绝不乱占别人便宜,你这次的赌注是二百万,而我总不能拿出几十万来跟你赌,那样的话,我成啥了?”顿了顿后,小胖拍着衣兜又说,“老子自掏腰包,补足赌注,咱们都拿二百万出来,怎么样?”
我回了句好。胡子突然忍不住了,呵呵呵呵起来。
小胖他们都看着胡子。我偷偷踩了胡子脚一下,这是在给他提醒,让他低调一些,不然真引起小胖的警觉,那就不好了。
胡子及时止住笑。
小胖站起来,当着所有人面,又把我俩赌的规则和赌注都说了一遍。
我这人有个原则,觉得口头上说的再好听也没用,都不如一纸合同有效。
我趁空又插话,那意思,要跟小胖签一份对赌的合同。
小胖对此并不反对,而且我俩的这种合同,也不需要多么复杂,只要把事写明白就行。
小胖的手下找来两张白纸,我念他写,最后小胖审了一遍,确定没啥漏洞后,我俩在上面签了字并印了手印。
这合同要从我这方面看,就跟个欠条差不多了。
我们随后又在这农家别墅内待了几个钟头,小胖说时间到了。我们所有人带着大卫,又向芳坑码头赶去。
我在码头还看到那艘快艇了,这快艇与其叫做艇,其实跟个小游轮似的。
在我们这群人一出现时,这快艇上就有水手和美女露面了。大卫在这一路上,一直愁眉苦脸的,估计因为之前我提到敌人了,大卫吃心了,怕接下来的水路上,他自己会不太平。
但这也是个色爷们,当看到美女后,他一扫一脸的愁苦,反倒咧开大嘴,嘿嘿笑了。
小胖他们护着大卫上了船,我们四个目送大卫上船后,大卫就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夜叉和高腾并没急着离开的意思,我和胡子被这么一带,也没急着走,而且在大卫撂下电话不久,夜叉电话响了。
夜叉接了电话,说了几句后,又把电话恭恭敬敬的递给我。
这是丑娘的电话,她先对我赞扬几句,说这次护送大卫的任务,彻底结束了,而且野狗帮的母公司,已经把钱转给野狗帮了。
我只是回了几句好,但并没跟丑娘多说对赌的事。
等我结束通话后,小胖让快艇这就启航。在快艇离开的那一刻,小胖隔远对我喊着,让我记得,别把那笔钱花掉,因为很快那笔钱就归他了。
我没回话,胡子倒是扯嗓子喊,“让小胖放心吧!”
这么一来,整个码头又变得冷冷清清的。我趁空还把手伸进衣兜,对着那个破手机的关机键,长按了七秒钟。
我也生怕这破手机别出故障,为了保险期间,我还按了两次,之后我们四个结伴离开。
原本小胖还留下一辆车和一个司机,那意思,让我们可以搭个车回去,但我们四个谢绝他的好意,选择打了一辆出租。
胡子很积极的坐在副驾驶上,跟出租司机有一句没一句的胡扯着。我们仨选择坐在后面。
而在坐车期间,夜叉偷偷问我,“老大,你跟小胖这些人赌佣金,难道不怕输了么?”
我当然不能透底了,但我这么回答他的,“你知道咱们敌人是谁,先抛开敌我关系,单说老蛇那些人的底子,你认为咱们的赢面大不大?”
夜叉面色一下子缓和不少。
高腾一直默默听着,但没多久,他有个小动作,他伸手让我裤兜摸了一下。
这出租车本来就很小,我们仨个爷们坐在后面很挤,夜叉也因为被挤得没发现高腾的小动作,而我倒是被这呆瓜弄得心头一紧。
高腾接下来倒没做啥,只是对我呆呆的笑了笑,说了句,“一切没那么简单!”
我们并没在官洲逗留多久,而且我们现在没了保护大卫的任务,也犯不上坐飞机,毕竟买当天的机票,几乎是不打折的。
我们选择坐高铁。
夜叉和高腾的意思,野狗帮在大陆还有其他几个任务,我们现在腾出空了,也该陆续接手这些任务了。
我面上赞同着,但打心里我想的是彼岸花的事,也就是因为蝈蝈牵扯出来的幕后黑手,这才是对我来说,最要紧的任务。
在我们离开许州时,王大嘴已经接手调查彼岸花了,但到现在,他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跟夜叉和高腾也商量一番,那意思,野狗帮在大陆的其他任务,他们先去搞一搞,如果真需要我露面了,我和胡子再赶过去也不迟。
夜叉不知道我和胡子的情况,更不知道蝈蝈那档子事,他听完显得很不解,但高腾默默点个头,表示支持我。
我们四个最后在车站分手,夜叉和高腾坐了去江州的高铁,我和胡子选择去许州。
我上了高铁后,想掏出手机给王大嘴去电话。但也就是这么一掏,我发现自己兜里揣的那个最破的手机竟然坏掉了。
这手机后面壳子鼓鼓的。因为它是老式按键手机,电池是可拆解的。我索性把它外壳打开,特意看了看电池。
它的电池上裂了一个口子,估计是爆了。
胡子在旁看到这一幕后,跟我吐槽,说这种手机太老了,用不住了很正常。
而我不那么认为,甚至直觉告诉我,这手机之所以坏了,很可能跟高腾有关。问题是现在高腾不在我身边,我又总不能打电话质问他什么?
这么一来,我没法跟小柔他们取得联系了。
但我没觉得有啥,因为小柔真要找我,我肯定是躲都躲不掉的。
我抛开这个小烦恼,又用另一个手机,给王大嘴去了电话。
王大嘴倒是很痛快的接了电话,他耳朵也真灵,早就知道江州发生的事了。
他先对我猛地一顿赞,尤其说我这个老大,绝对是历届野狗帮老大中,身手最高强的那一位。
我估计要换做胡子,肯定会听的特别受用,甚至会让王大嘴继续这么拍马屁下去,但我拿出适可而止的架势,拿捏尺度,之后我主动的一转话题,让他说说彼岸花。
王大嘴说他早对彼岸花调查完了,现在就等着老大腾下空来,回到许州后,带着大家一起去对付彼岸花呢。
我明白王大嘴的意思,他是不想耽误我办野狗帮的大事,问题是,他这次想拍马屁却没拍到点子上。
我把我到许州的时间告诉他,也让他接站,而且还强调,在我下车后,立刻就着手彼岸花的事。
王大嘴很聪明,品出我这话言外之意,尤其知道我心急了。
他连连说好。
我本想在坐车期间给阿虎打个电话,因为到现在为止,阿虎并没找我,尤其我跟胡子从朱海溜走了后,他就一直没了动静。
但我犹豫再三,最后放弃了这个打算。
我心说自己现在身份太多了,缠身的事也不少,何必在这时候,自己给自己找事和多添乱呢。
就这样,到了傍晚,高铁准时到站,我和胡子走出站台时,王大嘴也早在出站口等着我俩呢。
我们上了他开的五菱面包车,合着高腾离开后,这车就归王大嘴了。
王大嘴给我和胡子买了快餐,而且这车上还备着笔记本。
王大嘴把车随意开到一个胡同里,他把车停好后,又来到后车厢,把笔记本打开,弄出一组照片来。
他指着照片,跟我们说,“老大,胡子兄,你们看看,这就是跟彼岸花有关的资料。”
不得不说,我和胡子一边吃着快餐,一边看着照片,我俩忍不住都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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