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俯身,向梨王的双腿冲去。我想用肩膀撞他的双腿。
但这一次,我赌输了,梨王的小腿都比我大腿还粗,尤其他的膝盖上,被厚厚一层肥肉遮盖着,我的一撞,没什么威力。
我毫不夸大的形容,自己就好像撞到了一大坨棉花糖。
我一下傻眼了,梨王却借机抓到了我。
他闷哼哼几声,一发力,竟把我跟沙袋一样,提了起来。梨王哇了一嗓子,又猛地往前一推。
我这个“沙袋”,飘飘忽忽的就奔向一处地面砸去。
这里的地面,都是木质的,我算是惨大发了,摔倒后,整个胃都有翻江倒海的意思,我也特别想吐。
这时胡子有行动了,他拿出小牤牛的架势,嗷嗷冲到梨王背后,之后他拿捏尺度的跳了起来,用肩膀向梨王的后心窝撞了过去。
胡子这一招,要是对付一个很一般的壮汉,绝对是很致命的一击必杀,问题是,他对手是梨王,是一个体重超级寻常,浑身肥肉超乎寻常的存在。
伴随噗的一声响,胡子就跟糊到一块肉里一样,他的脸还贴到梨王后背了,估计这么一弄,还让他窒息了一下。
等胡子从梨王身上费劲巴力的爬下来后,他都有些迷茫了,也止不住的咳嗽。
梨王并没急着转身,但他感觉到了,刚刚有人攻击他。这梨王,怪招真多。
他拿出既很恶心,又很古怪的笑,嘿了一声,又猛地仰面就倒。
我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胡子被一堵肉山压了上去。最后胡子成了垫背的,被梨王死死压在身下。
我一下子很悲观,心说胡子这爷们,别因此挂了,而且细想想,那些因公殉职的警察,往往是被子弹或凶器弄死的,这说出去,也多多少少能接受得了,但胡子死后怎么办?别人问他怎么死的?难不成回答说,他太怂逼了,被一个胖子压死的?
我形容不好自己心头的滋味,这一刻也大喊着胡子的名字。
梨王拿出很气人的架势,又使劲扭了扭身子,最后他又手脚并用,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么一来,我能看到胡子了。我发现胡子还没死,至少胸口一起一伏,说明还有气,但他四肢时不时的哆嗦一下,估计现在也好过不到哪去,生死也就差那几口气了。
我特想凑过去,看看胡子的伤势。梨王却不给我机会,他站在胡子身前,又双脚岔开,附身往前,慢慢半蹲下来。
他这举动,让我想到相扑了,而且他不就是个大相扑么?
我对相扑的东西,了解不多,不过看过电视,知道相扑真要冲过来,他的冲击力有多大。
我咬牙从地上爬起来,跟梨王对视着。
梨王的眼睛太小了,几乎被肥肉裹得,就跟个黄豆粒一样。我因此看不到他的眼神,也猜不到他想什么呢。
这么持续了一两秒钟,梨王突然动了起来。而且绝对是啥让我悲观就来啥。
他真的对我冲过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主观意识在作祟,反正我感觉到空气在震动,地面在颤抖。
我这种身材和量级,如果真想跟梨王硬撞,那我绝对是吃错药外加打鸡血了。
我被潜意识影响的,哇了一声,扭头就逃。
我奔向走廊的另一头,梨王拿出穷追不舍的架势,在后面牢牢追赶我。
我大约跑了十多米,最后遇到楼梯了。我本来没想那么多,只安慰自己,前方有路就好,不然我就是个死。
我奔着楼梯跑去。这楼梯旁边还有一个拐角,拐角处也有一个小平台和一排扶手,平时什么人站在这里,能看到一楼的一举一动。
我趁空看了下那里的扶手,心头突然冒出另一个念头。
我心说自己真要傻兮兮的下楼梯,梨王还想追我,万一他踩秃噜脚了,岂不就滚下去了?
而我就在他前方,他这么一滚,岂不殃及池鱼?
但那个扶手处就不同了,我蛮可以借着这种地势,把梨王搞死。
我急忙一“刹车”,又靠向那一排扶手。我最后站在扶手前,面对着梨王,后背几乎就贴着扶手。
我对梨王大喊,反正不咋好听,肥胖子、大猪这类的,全冒出来了。
梨王也不是聋子,听到后,他气的边跑边捶胸口,跟一只脱了毛的大猩猩一样。
我眼见着梨王离我越来越近,最后在他眼瞅着撞到我的一刹那,我猛地趴到了地上。
这么一来,梨王无疑等于向扶手撞了过去。而且他是什么惯性?当他想急刹车时,有些难。
梨王最后用手死死抓着扶手。这扶手被强大的力道一带,都咔吧咔吧直响。而梨王的身子,几乎是半跨在扶手上,勉勉强强没摔下去。
我看到这一幕后,心说这兔崽子的命咋这么大呢?连老天爷都照顾他?
但我可不买老天爷的账,也不想留下梨王这个祸害了。我坐起身,双手抱住了梨王的双脚。
我这人有一个最大的优势,有时候爆发力惊人。我全仗着临时的这一股劲,尤其在发力之时,我嘴里还喊了句,“草你娘的,走你!”
梨王的身体又侧歪了一下,而且平衡被打破之后,梨王急的哇哇直叫唤,但这有什么用?
梨王最后跟一个肉山一样,从二楼摔了下去。
我靠着扶手往下看。我也眼睁睁看到,梨王最后摔到一楼的地上,伴随砰的一声,他身下方还迸溅出一大股子血。
这血四下散开,弄得一地都是不说,还很巧合的,喷到不远处的屎哥的身上了。
他现在正在一楼,拿着竹筒做他应该做的任务,被这血一刺激,他嗷了一嗓子。
他原本一脸怒意,想知道是哪个王八蛋阴他,但他发现死去的梨王后,明显被震慑住了。他又抬头往上看了看。
我跟他对视一番,这一刻,我心还是跳的厉害,不过不想表露出来。
我只对屎哥竖了下大拇指,那意思,老子不怂!另外这一刻,我更关心胡子。
我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急着站了起来。又往回走。
我担心在胡子受伤倒地这期间,玉狐狸别冲出来,再偷袭胡子啥的。
但等看到胡子后,我发现这次情况很乐观。胡子不仅没啥大碍,这一刻反倒坐在玉狐狸身上,尤其双腿顶在玉狐狸的饽饽上,胡子正抡着巴掌,对玉狐狸扇来扇去呢。
这玉狐狸十有八九是偷袭不成反被掳,而且她也早就晕了,这一刻更别说反抗了。
胡子看到我时,我随意指了指身后,说搞定梨王了。
胡子听到这事的一瞬间,还从玉狐狸身上爬了起来。他拿出一副恨意,指着玉狐狸说,“都是你这****,老子没跟兄弟一起斗那个‘肥猪’。”
我趁空四下看了看,发现那个装着毒素的皮箱子了。它原本被胡子拿着,但我俩被梨王偷袭后,这箱子就被胡子丢掉了。
我急忙走过去,把箱子捡了起来。
我俩也不想再耽误了,这就互相搀扶着,跟楼下的丑娘和屎哥汇合去。
来到一楼时,我四下打量一番,这里明显也经历了一场打斗,因为有的随从,要么浑身脏兮兮的躺在角落里,要么就挂在椅子上,估计都是被丑娘和屎哥强行打晕的,而不是被飞镖吹晕的。
屎哥和丑娘并没多说他们刚刚的经历,他俩看到那皮箱后,还立刻把精力放在皮箱上。
丑娘问我和胡子,“这里面有毒素?你们确认没?”
胡子点点头,又对我们打手势,那意思,赶紧撤。
丑娘却上来较真的劲儿,她非让我们把皮箱打开,就在此时此地,看看货。
我一时间搞不懂这娘们的逻辑,而胡子稍微犹豫一下,就又拨了密码。
最后这皮箱咔的一声开了。我们四个蹲在皮箱前,一起看着里面。
那些瓶瓶罐罐的位置稍有变动,估计是因为颠簸过,但好在它们都没破裂。
丑娘和屎哥看着这些幽绿色的液体,一时间都拿出很兴奋的表情。
丑娘对着其中一个瓶子抓去,等把这瓶子举起来后。屎哥也有动作。
他四下打量一番,又跑到一个角落里,找到一瓶白酒。
这酒估计是给随从们平时喝的。屎哥把酒瓶带过来。
丑娘趁空把装着毒素的瓶子打开了,这瓶子是死包装,没有瓶盖啥的。丑娘不得不在瓶子上弄出个小洞。
屎哥举着酒瓶,丑娘把毒素对着酒瓶,一下子倒了进去。
我和胡子没啥事可做,一时间成了旁观者。
我发现接下来出现一个离奇的现象,幽绿的毒素接触到白酒后,竟迅速散开,颜色也立刻消失了。
丑娘小心翼翼的,对着酒瓶闻了闻。
她一皱眉,还示意我们仨,那意思闻不闻?
胡子先凑过去,拿出使劲嗅一嗅的样子,等闻完之后,他也皱着眉,不过没说什么。
我猜这爷们耍滑了,弄不好学了之前的我,憋着气闻的。而我这次没这么做,反倒小心翼翼的凑近后,真吸了吸。
这酒的味道很怪,很腥。
之后屎哥也闻了闻,他还跟丑娘交流下意见,最后这俩人断定,这毒素不是假的。
这么一来,我也明白了,心说合着他俩是在验货呢。
(老九给大家拜年了,祝大家新的一年,事事顺利,健康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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