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压下疑问,跟胡子出了山洞。在我俩刚钻出封着洞口的爬山虎时,我借着昏暗的环境,隐约看到不远处有个人。
这人还背着好大一个背包,正在布谷、布谷的叫着。
我俩的突然出现,把他吓了一大跳,而且他还往后跳了半步,吼着问,“什么人?”
我看那意思,我俩要再不回答的话,他就要抄起家伙事跟我俩火拼了。
我知道这是格桑尼玛,所以我急忙叫他,还说了几句话。
格桑尼玛听出我的语气来,明显放松一大截。胡子趁空凑到他身边,还特意盯着他背的鼓囊囊的包,嘿嘿笑着念叨说,“我说尼玛兄啊,这一看就没少扒拉宝贝吗,来来,累不累,我帮你拿?”
格桑尼玛摇头,说他不累,其实他一路折腾的走到这来,能不累才怪,但他对抢来的这东西很在乎,不想让胡子碰。
胡子继续嘿嘿笑着。我带着格桑尼玛,先一起进了山洞。
格桑尼玛忍不住的称赞,说这山洞的隐蔽性太好了,另外他还补充说,“仙人就是仙人,很有眼光。”
格桑尼玛的回来,当然也让山洞里热闹起来。老蛇还坐了起来,摸着烟,吸起来。
古惑压着性子,继续躺着,对这一切都选择不闻不问。
胡子看格桑尼玛一直没打开背包的意思,尤其格桑尼玛一直包不离背。胡子忍不住又指着背包说,“兄弟啊,老话说,见者有份,你看咱们都这交情了,你带回来的东西,就不能让大家看看,再者说,大家不多要,挑几件拿走就行,你们说对不?”
胡子最后这话,是问我和老蛇的。我俩没胡子那么大的兴趣,尤其我打心里还把胡子埋汰一通,心说他那股贼劲儿又上来了。
但格桑尼玛闷头想了想,最后妥协了,他把背包轻轻放到地上。
胡子凑过去,赶紧帮忙把它解开。这背包其实就是用兽皮做的,胡子和格桑尼玛没费什么劲,就把里面的东西就全展露在我们面前。
胡子原本一脸期待样,但看清里面的东西后,他脸立刻沉了下来。
他蹲在旁边,随意拿起几样东西来,还边嘀咕说,“石碗、石碗……这咋都他娘的是碗呢。”
格桑尼玛反驳,说还有这个。他指着背包的最底部,又拿出几把刀具来,这都该是蛊王的。
胡子泄气了,质问格桑尼玛,“爷们啊,我咋说你好呢?就你拿回来这些东西,给收破烂的,人家可能都不要呢,你、你,竟还当个好玩意儿!再者说,你就算在不懂行,拿回几块那红石头总行吧?就是有几个怪人头罩上带的那东西。”
格桑尼玛听的直眨巴眼,最后还不解的反问,“那些红石头有什么用?上厕所后用它抠**吗?”随后格桑尼玛拿出珍惜的样儿,举起几个石碗,赞道,“这东西对我们部落的用途可大了,有了它,我们吃东西时,就好过多了,另外这些刀,可以帮助我们狩猎或者干杂活呢。”
胡子实在跟格桑尼玛不在一个节拍上,最后放弃跟格桑尼玛讨论了。
古惑倒是挺为格桑尼玛着想的,他还一直躺着,不过发话了。他告诉格桑尼玛,除了他带的那把******以前,我们这些人带的其他东西,他可以随便选,只要看上的,我们离开大峡谷之前,都会给他。
格桑尼玛原本对古惑有些陌生,一直刻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听到古惑这话后,格桑尼玛兴奋的直蹦,还这就预定了。
我发现这爷们真是狮子大开口了,指着这里,它、它、它的念叨一番,之后又指着那里,要、要、要的喊了一遍。
这山洞里现有的各种装备,基本上都被他预定了,最后这土著爷们还大有深意的眯着眼睛,向胡子身边凑了过去,摸着胡子穿的衣服,念叨说,“其实我早就对它垂涎三尺了。”
我们原本为了给蛊王面子,外加也真跟格桑尼玛的关系处到位了,也就妥协的想尽可量的赠给他东西,但话说回来,我们穿的衣服是特例,决不能给他,不然我们总不能光腚出大峡谷吧。
随后我们这么闹腾了一番后,都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胡子又给大家做了一顿早餐,还是那种黏汤。我是硬着头皮吃的,但格桑尼玛连连称赞,说这汤太好喝了。
我知道,格桑尼玛这人,是真没吃过也没见过。
我们在上午也启程了,离开这个所谓的禁区。我们还是选择走水路,当然了,在河岸边,我们又做了个大木筏。
我本来还有些担心,怕又遇到那种凶鱼,但之前老蛇给凶鱼下的毒药太厉害了,这河里的凶鱼竟然绝迹了。
我们坐木筏期间,为了打发时间,也随意胡扯一番。
这一次,我问格桑尼玛,他之前在蛊王寨子里的经历。格桑尼玛挺实在,想回答一番。但古惑和老蛇立刻态度强硬的,让格桑尼玛住嘴。
但我又催促格桑尼玛,让他快说。他一下子拿捏不准,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古惑和老蛇,大有不知道听谁话的架势了。
我又对胡子使眼色。胡子赶紧支持我,而且他也绷着脸,催促格桑尼玛几句。
格桑尼玛简要说了说,尤其还提到,那人太厉害了,最后他和好几个仙人都尽力了,但那人还是走了。
我对这话比较敏感,另外我也相信,这人指的就是蛊王。我心说难道这魔头还没死,而是被古惑和小柔他们有意放走了?
古惑和老蛇听到这儿时,反应也比较大。老蛇忍不住咳嗽,古惑又冷冷的接话,甚至威胁格桑尼玛说,“小土包子,你再不听我话,我们这些装备,可就不给你了,尤其是这个……”古惑说着,还变戏法似的拿出两把钢丝锯来。
格桑尼玛立刻变得乖乖的,甚至拿出点头哈脑的样儿,对古惑说了一通好话。
我心说人性这东西,跟见没见过世面是真没啥关系,就说格桑尼玛这土著人,竟也懂得有奶就是娘的道理。
我为了撬开格桑尼玛的嘴巴,也承诺给他好东西。但格桑尼玛最在乎的就是钢丝锯,压根对我的话,不理不睬了。
我们用了近四个钟头,把水路走完了。等我们实打实踩到土地的一刹那,格桑尼玛还邀请我们去他村落里住几天。
胡子最先有反映,嘿嘿坏笑着,连连说好。我知道,胡子想那事了,尤其去了那个村落,他可以跟那么多女子发生关系呢。
但古惑很坚决,说老更夫和铁驴的状态不怎么好,我们这些人,越快出大峡谷越好,不然这俩人很可能救不回来了。
我知道古惑说的没错,尤其老更夫和铁驴一直处在“被昏迷”的状态。而且只要他们稍一清醒,他们浑身就会哆嗦。昏睡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让他俩勉强维持着。
胡子一时间精虫上头了,最后还妥协说,咱们去村落里吃顿饭总行吧,尤其小闷也得见见多娜呢。
胡子要不提多娜还好,当我一听到这个字眼时,整个人变得不怎么好了。
我当然希望见一见多娜,但也知道,这次没法见她,不然怎么办?真把她带出大峡谷么?
我也站在古惑那一边,反驳起胡子来。
胡子这次的希望,完全破灭了。我们跟格桑尼玛告别,这就分道扬镳。
格桑尼玛对我们挺依依不舍。我本想跟他说,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和胡子还会来大峡谷找他聚一聚,但我又一想,还是算了,进入大峡谷这一路上的危险实在太多了。
我本来也做好了一个心理准备,以为我们又得费劲千辛万苦,才能出大峡谷呢,尤其我们又得面对那热水塘、面对那骨蝇、面对那恐怖渗人的蚂蝗谷。
谁知道这次换做古惑带路后,我们走的路线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也全走着各种捷径和小路。
胡子不像我,有时心里藏不住事,他趁空当着大家面说了说我们入谷的路线。
达瓦拉拇一直沉着脸,甚至在胡子说完时,她还咬了咬嘴唇。
古惑看着达瓦拉拇,大有深意的接话说,“当时我跟魔盗要入谷时,警方就想派你跟着我们,但我觉得,你还是专心当个法医比较好,这次听胡子这么说,我相信我的感觉没错。”
达瓦拉拇没接话,脸色有些差。
我没想到在达瓦拉拇和古惑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呢,而打心里说,我能感觉出来,达瓦拉拇是个很想要强的女子,也想当一个出彩的女特警,但她确实不太适合。
另外我怕达瓦拉拇想多了,也替她说一句,那意思,她当法医的话,绝对会成为这行业里的佼佼者的。
我们一共用了近两天的时间,才走出大峡谷最外围的森林地带。随后我们跟当地警方取得联系。
达瓦拉拇很在乎老更夫和铁驴的伤势,她的想法是让当地警方立刻联系医院,而且她也会去找九师傅,看九师傅有没有办法,能给老更夫和铁驴治病。
不仅是我,其他人听完达瓦拉拇的话,都持否定观点,尤其一提到九师傅,我就想到了千年人参,因为九师傅曾提过,要用千年人参给魔盗续命之类的话。但千年人参再好,也对虫卵和虫毒没啥“疗效”。
另外我考虑到这种地方的医疗技术水平有限,就跟古惑说,“咱们能不能弄到一个专机,立刻回哈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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