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醒了,甚至这一刻已经盘腿坐在了床上。他一脸怪表情的看着我。
我心说这爷们咋了?我问了一句。胡子随手指了指隔壁说,“刚刚那边的吵架声,我听得一清二楚,主角是你,而且没猜错的话,还有武悦。”
随后他又摇着头说,“想不到啊想不到,你竟然偷偷把武悦强暴了。”但他并不是单纯的鄙视我,还拿出一副佩服的样子,竖起大拇指。
我跟武悦只有刚开始吵了一会儿,后来全平心静气的说话了。胡子一定是只偷听到开头,并不知道结尾。
我不想被自己的兄弟误会了,也就此解释几句。我还让胡子好好想想,昨晚我几乎都陪着他,哪有机会和精力做那个。
胡子纯属一时想得简单了,被我这么一引导,他也合计过味来。
我不想一直聊这么无聊的事,就一转话题,问他今天感觉怎么样了?
其实光看他现在这状态,我就知道老更夫说对了,胡子好了。而且随后胡子也跟我强调,感觉身子不冷了,但有点饿了。
他看了看时间,说正好赶上早餐了。他这就张罗着,下楼好好搓一顿去。
我陪着他,一起出门,尤其被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胃里空。经过武悦房间时,我稍微纠结一下,又敲了敲门。
我想问武悦,要不要一起去,但武悦没开门。
我刚刚走的时候,房卡给她留下了。我没法主动进去看看武悦怎么样了。我就没理她。
胡子这次真是胃口大开,要我说,他一个人足足吃了三个人的份儿。
等我俩吃饱喝足回来时,我发现武悦离开了,那房间里有个阿嫂,正打扫着卫生呢。
我还是有些担心她,就又给她去个电话,但武悦拒接,过了一会儿,她给我发来个短信,说等你不当线人了,正式恢复自由身了,记得找我。
我反复读了好几遍,这话有好几个意思,胡子也看到这个短信了,他非说这丫头喜欢上我了。
我和胡子没在沈越市待太久,上午宋浩电话过来了。
他也知道了,我俩破了广溪的盗窃案。他在电话里给我俩好一通的表扬,又让我们赶紧回哈市警局,说有个重要人物正等着见我俩呢。
我被他说得直迷糊,心说什么人物?难不成我俩又有任务了?这样的话,警方太黑了,也不让人喘口气。
我没法子逃避,为了抢时间,我和胡子又找了一辆跑线的黑车。
这次的黑车司机,开的倒不那么猛,但也有一个很奇葩的性格——爱唱歌。
他嗓音还不怎么好,唱的简直阴阳怪气。我和胡子总不能当面打击他,尤其他唱的时候还那么投入。
我俩只好假装听而不闻。他倒是好,每唱完一首后,都会来一句,“大家说,我唱的怎么样?”
我和胡子当然不接话,但他按了按车喇叭,又恩恩的点头说,“谢谢大家的认可,来来来,再一起挥挥手吧。”
随后他又动了车的雨刷器……
大约两个钟头后,我和胡子赶到了哈市警局。我俩从后院偷偷走进去的。这也是让我有点犹豫的地方。
我俩在外市协助破案时,偶尔去一趟警局还没什么,但在自己家门口,我俩总这么进出警局,对我俩身份的隐蔽性不太好。
之后我俩在一个小会议室跟宋浩见面的,这里还坐着另一名男子。
他四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便装,但浑身上下露出一丝精悍之气,一看就是个干警,另外他脑门很有特点,双眼之间有一道疤。冷不丁看起来,让我想起了二郎神。
宋浩给我们介绍,还说这人的代号叫二郎,让我俩称呼他郎哥。
我对代号这俩个字比较敏感,心说什么人才有代号呢?二郎还很主动的先后跟胡子和我握手。
他握着胡子的手时,立刻赞了句,说光看这两颗手指,就知道胡子在偷盗上的造诣不浅。
胡子哈哈笑着,又来了句谢谢啊。
碍于宋浩和二郎在场,我没损他,心说谢个球啊,他之前的那种偷盗,总不是个光荣的事。
等我和二郎握手时,我心里一震,这爷们的手茧子太多了,尤其手掌和食指处的,特别硬。我怀疑他是个用冷兵器和枪械的高手。
而我没有胡子双手那么有特点,甚至连茧子都少。我以为二郎对我不会多说什么称赞的话了,没想到他观察着我的长相,念叨句,“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虎父无犬子。”
我心里被震了一下,也反复打心里细品这句话。我老爹死前就是个商人,一来不是线人二来不是警察的,他说的虎父,到底指的什么?尤其能感觉出来,他似乎认识我爹。
我想跟他套套话,但二郎也挺滑头的,压根不给我这个机会。
他看了看表,说最近工作太多,尤其有个棘手的案子要查,就先告辞了,别的事宋浩会跟我俩说。
宋浩拿出异常客气的架势,起身送二郎离开。二郎出门那一刻,对我和胡子说的是,后会有期。
这又是让人耐人琢磨的一句话。
等宋浩回来,就剩我们仨了。我们也算是老熟人,先随便胡扯一番,也算是随意暖暖场,之后宋浩接话说起正事。
他的意思,我和胡子是这一批豁免线人中表现最棒、立功最多的,尤其细数数,又是渔奴案,又是特大盗窃案的,全被侦破了。我俩的档案也被送到省里了,上头领导很重视我俩。
我和胡子听得连连点头,而我接下来也含蓄表达了我的意思,我和胡子以后也不会消极,争取立更多的功劳,但也希望警方能权衡一下,让我和胡子接手一些小任务。
其实说白了,我想让自己这条命能活的更久一些。
宋浩听完就笑了,说他从现在开始,只是名义上我俩的上线,我俩以后可能要跟省厅的特案组接触了,配合他们破案。
我头次听到特案组这个名词,以前知道的,有重案组和专案组,这个特案,让我觉得陌生,但能感觉到,貌似不一般。
胡子也急了,说以后我俩不会跟恐怖分子打交道吧?
宋浩避开这个话题,鼓励我俩好好干,尤其跟着特案组,再破几个案子的话,很可能我俩会被提前特——赦的。
宋浩这人,话中水分不小,有时大事小说,有时反过来,外加这次他说的这么含蓄,我最后也没法较真深究了。
宋浩让我俩回到住所待命,说不出意外的话,这几天会有省里的警官联系我们,可能要对我俩进行特别的训练。
我揣着迷糊。但宋浩倒是对我和胡子的未来很看好,连连称赞几句。
我俩没多待,没过一会儿,我俩起身告辞。这次宋浩没像对待二郎那样,也就没起身送我俩。
这小会议室是封闭式的,没有户外窗户,只点着白灯。我俩来到门口时,门上的玻璃跟镜子有点像,能让我看到身后的情景。
我无意间一瞧,发现宋浩正看着我俩的背影呢,而且模模糊糊的,我发现这一刻他一脸的冷意,甚至多多少少有点狰狞。
我心说怎么会这样?也扭头看了一眼。但宋浩还是笑呵呵的样子,还嘱咐我说,“走吧!”
我直犯嘀咕,也觉得刚才自己看到的,不像是幻觉。
我和胡子回到住所后,这里还是挺干净的。我猜倩倩又过来帮我们打扫卫生了。
我想起倩倩的话,我俩做完任务回来,务必要知会她一声。我本来都把手机拿出来了,但又想到我强吻倩倩后,她的反应。我犹豫着,又不想主动打电话了。
我和胡子只好好休息了半天,老更夫就来电话找我们了。
他先问起胡子的状况了,我说胡子的病好了,也替胡子谢谢师父。
老更夫又拿出他那老顽童的语调,说既然病好了,就别耽误功夫了,赶紧找他练身手去吧。
我想到宋浩的话了,还想跟老更夫强调呢,说警方要从省里派人训练我俩,所以这几天就不更他混了。但话到嘴边,我突然回过味来,心说这负责教我俩身手的从省里来的警官,十九八九是老更夫。
我俩当晚又在那个废弃的砖厂跟他汇合了。这次他不再教那些下流的招数了,反倒把废砖厂里一个小车间收拾出来,还找了两个大浴盆过来。
这浴盆一看就是个二手货,有点脏,但老更夫拿出不在乎的样子。这两个浴盆里还充满了浓浓的药水。
我不知道这都是啥药,老更夫的意思,让我俩立刻脱了衣服,每天在浴盆里侵泡半个小时,少一分钟都不行,多一分钟也不行。
我和胡子泡进去后,我被浓浓的药味刺激的直翻白眼,我也实在好奇,问道,“这么泡着,图的又是什么?”
老更夫当我俩面耍了几下身手,这没啥含义,纯属是他闲不住,但随后,他啧啧几声,拿出一副可惜的样子说,“你俩早就过了练身手的好年纪了,想重头学起,太难,所以得另辟蹊径。”随后他指着浴盆,“这里的药水,嗯……按照古书尤其是大清古籍记载,是养僵尸的一个好方子!”
我听完脑袋里嗡了一声,胡子跟我差不多,我俩还争先要从浴盆里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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