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话短说,天娇妈妈崔小梅找人算了个日子,天娇天语去了民政局结婚登记处取得了结婚证书。之后天娇就找理由与妈妈说天语上班不方便,学校吃的不好,住宿条件差等等要让过来住在后边的新房里,天天在家吃饭。爸妈就这个掌上明珠,而且这两天天娇有了妊娠反应,恶心虽不重,难受总是有的,这点要求哪能不答应,自然是同意了。而且同意他们去海南岛旅游结婚,回来元旦举行婚礼仪式。
普外科的医生办公室里,闻天语低着头写着病历。他今天是主班,医生们不是手术去了,就是休息回家了,科里所有的问题都得他处理。刚刚来了个新病人,他在写首次入院记录,这是当班必须完成的。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同志,请问辛大夫去哪儿了?”“去手术了。”闻天语随口答道。
话刚出口,他觉得那个女人的声音好熟悉。他抬头一看,两人几乎同时发现了对方:“是你呀!小闻,你啥时候来进修了?”还是白玉嘴快。
“来了3个多月了,你去哪了?总不见你上班。”闻天语装着不知情问。“我去深圳了,刚下飞机就来这了。你结婚了吗?找到满意的了吗?”白玉边说边来到闻天语对面坐下。
“一会儿辛大夫就要回来了,我给你开门,你去值班室等他吧!”闻天语说着站了起来就往外走。
“就在这说话不行吗?你怕什么呢?”“我还要赶紧写病历。你在那里休息一会儿多好。”闻天语坚持让白玉去值班室,进了值班室他说:
“我刚听说你和辛大夫结婚了,今天辛大夫夜班,上午他带小李去做疝手术,有1个小时了,很快就回来。你路上也累了,在这休息一会儿多好,深圳那边好吗?”
“我在深圳奇秀建材公司工作,还行,你怕什么?”我是来谈与他离婚的事儿的,你结婚了吗?”白玉问。
“我快要结婚了,刚登记,准备元旦举行仪式。你好好的离婚干啥?”闻天语说。
“原来你这些年也没结婚呀!既然这样,当初为啥不答应我?”白玉问。“你看,当初我答应你3次,每次答应了你,你又不珍惜。等我又找了时,你又出现了,等我没了时,你又去哪了?你不会忘吧?”闻天语说。
“哎!都是缘分,我俩没缘分。你这次娶的是谁?”白玉问。“缘分,缘分也是靠真诚来实现的。我就没结过婚,就只有这一次。看你咋说话的?这次,好像我还有那次似的。”闻天语笑着说。
“哦,口误,别在意。那该怎么说呢?她的谁?有照片吗?拿出来看看。”“你不用看照片,你认识她,就是我的同学尹天娇。”闻天语还没说完,白玉就啊了起来:“原来你不答应和我好,是相中了大美人儿呀!你个坏玩意儿!”白玉连打带嚷地说。
“好了,我要去写病历了,辛医生也快回来了。”闻天语说着就转身要出门,白玉拉着说:“不行!亲一个,要不你对不住我。”“那时候吻你,你不干,现在我没资格亲你了。”闻天语拥抱了白玉一下出了值班室。
闻天语出了值班室来到护士站,他在与值班护士说话时,辛兴同与麻醉师一行人推着病人回来了。
“辛老师,白护士在值班室等你。”闻天语对辛桐说。“嗯。小王,你给这个病人下个医嘱,写个术后记录,让小闻看看签个字。”辛桐说完转身去值班室了。
闻天语看着辛老师一脸严肃的样子,刚才明明听见白玉说了是来找辛老师离婚的话,他问:“小王,手术顺利吗?”“手术很顺利,白护士是谁呀?”王英说。
“好像是辛老师的老婆,我也不很清楚。快去下医嘱吧!一会儿要下班了。”闻天语说。
辛桐来到值班室,白玉站起来问:“给你的信和离婚协议书你收到了吧?你也不回信,你赶紧把协议书签了字给我,我还要回深圳去。”“你一去就是半年多,不管家,不管孩子,回来就是要离婚,你尽到妻子母亲的责任了吗?”辛桐说。
“我不和你说那么多,这些话说的也多了,再说也还是老话,我只说一句话,在寄给你的协议书上签字,我们协议离婚,免得打官司。”“我也说一句话,那就是不离婚,随你怎么说,也不离婚!”辛桐说。
“你现在和我谈什么责任,你尽到丈夫责任了吗?就你那一分钟了事儿,说出去都丢人,过去是我幼稚,你忽悠了我好多年,这些年白活了!现在你骗不了我了,你想害我一辈子吗?”白玉激动地说。
辛桐自觉有愧于白玉,他自知自己毛病,哄白玉说男人都是这样,白玉也相信了他。白玉虽未有过高 潮,但这并未妨碍他们有了个女儿。就这样又过了两年,后来她在参考消息上看到有人说女人高 潮时能和男人一样喷出爱 液来,达到几乎昏过去的感觉,她觉得自己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她开始对老公有了怀疑,当她和欧阳奇秀去西藏后,有了新的发现,果然像人家说的那样痛快之极!回来后就开始与辛桐争论不休,说他骗人,要与他离婚。辛桐如果以此理由同意白玉离婚,那么,哪个女人还会嫁他呢?他不就光棍一辈子了吗?他知道,只要一口咬定不离婚,随便白玉官司打到哪里?法院看在华侨婚姻份上,也不会轻易判他们离婚的。于是这时候白玉说到这里,辛桐没了话说,只听白玉接着说:
“这件事也不全怨你,当初都怪我父母看在你是华侨,以为你有钱,是他们的庸俗害了我,你的钱呢?人家有海外关系的人,都乘现在改革开放的机会去南方发展去了,你怎么不去呢?我真是看透你了!你不离婚就不离婚吧,我反正是不跟你过了,我去看看女儿,看了就回深圳去。”白玉说完,转身出了值班室。辛桐听白玉说的都是老问题,也没有全怨他。也自知既满足不了她的虚荣心,也满足不了她的性要求,于是不想再争论,跟着出去了。
人有人不同,花有几样红。也别说,辛桐生理上虽说有点缺陷,也没多少钱。但他的事业心还是大家看得见的,对父母孩子还是没说的。如果说在旧社会,女人在生活圈子很小的农村,也许她一辈子也不会发现她老公的问题。有了孩子有了温饱,稀里糊涂就过去了。
他俩出了值班室,在经过医生办公室门口时,王英正低头下医嘱,闻天语看见辛桐与白玉一前一后出去了。看着他们低头不语毫无亲热的样子,他相信白玉说的来离婚的是真话了。在闻天语看来,辛老师除了年龄大些之外,没什么大不了的非要闹到离婚不可的呀!白玉她是怎么了?
白玉的婚事也真不顺,按理说她开始看上闻天语还是有眼光的。可是她父母看不上这个农村娃。当时闻天语虽说是大学生,可还是战士,谁能说清他就一定会提干,谁能说清他会不会退伍回老家。白玉父母是一点风险也不想承担,或者说,他们是一点亏不想吃呀!可是这个世界上谁敢说次次能看准,事事能看准。这也不能说当初白玉没有坚持,闹到最严重的时候,父母为了说服她与闻天语断绝关系,将白玉的东西从家里扔到了门外,说了从此不认这个女儿的话,逼得白玉第3次主动提出断绝与闻天语的朋友关系。俗话说覆水难收,而且是3次反复了,也真是把闻天语的心彻底伤透了!闻天语对白玉是仁至义尽的,何况后来白玉再去找他要求恢复关系时,他正在与另一个姑娘谈着呢!现在看来,白玉肯定在后悔,细想起来,还真像她刚才说的没缘分。正如人们常说,婚姻如鞋,合脚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旁人谁知道其中到底是为什么呢?
“想什么呢?看看医嘱,这样行吗?”王英将病历递给了对面的闻天语。“按5床那个疝气术后下医嘱就行。”闻天语说。“就是按那个病人下的医嘱,你再看看。”王英说。“好的,就这样吧。”闻天语一边说着一边在医嘱上签了名,王英拿着病历去护士站了。
白玉和辛桐来到医院幼儿园办公室,与幼儿园老师说明情况后,老师把他们的女儿带到了他们面前。真是个小美人儿,5岁多了,长得像辛桐,起名辛小玉。有半年多没见妈妈了,但是都还认得,一进办公室,就喊着“妈妈,妈妈”的扑到了白玉怀里。白玉的眼泪也出来了,她忙从挎包里拿出巧克力塞到女儿手里,又拿出新衣服给她换上,旧衣服塞到辛桐手里,只听幼儿园老师说:
“辛老师,你每天接孩子都来的晚,以后能不能也来早点?”“给您添麻烦了,以后争取早点。”辛桐说。
白玉此刻心情是复杂的,她看到自己女儿是如此的乖巧漂亮,又如此的缺少母爱,真让她揪心,她不知如何是好。啥叫母女连心,啥叫骑虎难下,啥叫投鼠忌器,啥叫忍痛割爱,啥叫爱恨交加,真真是难以说清!如果说母亲伟大,那么为了孩子的幸福,为了尽到养育儿女的义务和责任,白玉就该为孩子付出一切,从此不再说离婚的事儿。然而,白玉一看到站在跟前的男人,一想到自己一生的快乐幸福,还是慢慢地将孩子送到了幼儿园阿姨跟前说:
“宝贝儿乖,妈妈还有事儿,妈妈有空就会来看你的。”也不管孩子“妈妈,妈妈,我要妈妈!”地叫着哭着,白玉还是扭头出了幼儿园。
有人说婚姻的不幸,最大受害者不是女人(女人常常会说是自己),而是孩子,这一点应该说是说到关键了。因为婚姻不幸,无论怎么讲,无论你男方或女方是多么的受害,多么地委屈,你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责任的。就像白玉说辛桐骗她是华侨有钱,事后证明没钱一样。你不图财,谁能骗了你?你贪财就是你的错,能说都是你父母的错吗?说到底,你白玉也是有责任的,唯一没责任的就是女儿辛小玉,她何罪之有?你们一激动把她带到了这世上,从小就缺少母爱,她的成长过程是不健全的,她幼小的心灵里受到创伤,留下阴影。不健康的心理会影响孩子的一生,甚至影响孩子的孩子。从小的方面讲,影响到自己后代的人格传承,从大的方面讲,难道不影响整个社会吗?那些反社会反人类的事件见的还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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