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记忆里，从高中开始宁奢便喜欢在平时化点淡妆，把自己打扮的很精致。在法国和宁奢独处那么久，他也很少见过宁奢素颜。
“那你是喜欢素一点的我呢？还是原来的我呢？”
宁奢像是一下子找到了解柯睿城的机会，用手撑着下巴，歪脑袋若有所思的仰视着柯睿城。
既然柯睿城都开口问了，宁奢也很干脆的把问题直接抛了回去。
“每个人穿不同的风格都会给人的视觉带来一种不同的体验，我对你的穿衣风格没什么特殊的嗜好，做你自己就好。”
看着宁奢一如既往的一脸俏皮，柯睿城有意无意的把玩着宁奢的一撮卷发语气淡淡。
“好吧。”
柯睿城这个回答很中肯，也是那种最不会让人产生无端猜想的答案。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一个答案，让宁奢多少有些闷闷不乐。
她连他的喜好是什么貌似都不怎么了解呢，更别说套出柯睿城心里对她的真实想法。
想到这，嫌麻烦的宁奢也索性不再想下去，免得让她的心情更加糟糕。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良久宁奢都没有响动传来，柯睿城抿了抿唇先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啊？”
宁奢是一脸完全和他不在一个时空的即视感。
“穿裙子给我看，我给你拍大片？”
柯睿城没有继续着上一个话题，直接抛出了一个诱人的条件，顺便将视线从远方转移到了宁奢的身上，眸光幽深。
“丑拒，你不是一直嫌我不会拗造型所以玷污了你的摄影技术的吗？”
宁奢撅着嘴，脸上分明写的是不悦。
在来到法国后，柯睿城也被这里的景色所折服，同时在课余时间自学了摄影，宁奢自然也当仁不让的成为了柯睿城的专属拗造型模特。
“我错了。”
虽然不知道到底自己又在什么时候惹了小姑奶奶不高兴了，但柯睿城还是很识相的率先认错。
“是小姑奶奶你造型拗的太高深，我这个俗人理解不了。”
柯睿城一脸认识错误极其深刻的模样，语言技巧熟练的先捧高了宁奢，再贬低了自己。
“这才对嘛，柯睿城你这俗人！”
自认为得理的宁奢自然笑了起来，洋洋得意的顺着柯睿城自黑的话继续黑着柯睿城。
被黑的柯睿城也不还击，目光澄澈的看着宁奢心情愉悦的模样，嘴角也隐隐约约勾起了一抹笑意。
其实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
他闭眼，任心口的欢愉满身满心的蔓延着。
……
第二天一睁眼，宁奢便迫不及待的从床上跳了起来，用秒速下床后拉开窗帘。下一秒，她下意识的抬手遮住了有些刺眼的明媚阳光。
她还记得在昨天那个阴云密布的傍晚，她答应了柯睿城，如果今天是晴天，就穿裙子给他看。
宁奢一个灵巧的转身，脚步轻快的来到她的旅行包前。
打开，翻找……
凡是所有和柯睿城有关的约定，不知在某天某夜，在那些可怕的潜意识里都被她当成了圣经，一遍遍的虔诚诵读，一遍遍的恪守教条。
她会是他永远的忠实信徒，她也要在每天用最美的姿态来迎接她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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