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莞回来的第二天一早,我就赶到了秦川的办公室,秦川也是于昨天回到了S市。
一进办公室,就看到秦川皱着眉看着手里的文件。
“怎么样?在看些什么?”我问道。
秦川微微的抬起头,看到是我,连忙打招呼,“是,邢师傅啊,坐!”秦川朝他办公桌对面的位子努了努嘴。
我坐下后,秦川将他手中的文件递给了我。
“邢师傅,这些你看看吧。”
我一手接过,略略一扫,是有关王冠文的个人资料,上面显示,王冠文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老家在北方,农村出身,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城市里混,干过许多的工作。
“这个没有什么特别的,…”我又反复看了看资料,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异常,难不成我们还要去王冠文的老家一次?
“邢师傅,这王冠文的一个叔叔今天会来我们这边,他是来领走王冠文的尸体的。”秦川淡淡的说道:“我想到时候我们可以了解下王冠文的情况。”
“秦总队,我们这案子还没破获,怎的就要将尸体交给家属?”
“不是没有线索吗?上面认为是一次意外,死者应该是突然的猝死,所以不打算再继续追查下去了。”秦川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靠,那么如果我们再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的话,这个案子将会以意外的突发事件来结束,是吗?”
“对的,邢师傅,所以今天我们要把握好机会。”秦川忽然很有精神的看了我一眼,我也重重的点了点头。
“对了,秦总队,那个舒雅养女的事情有消息吗?”这时,我想到了阿仙,那位领走了舒雅尸体的神秘女孩。
“哦,昨天当地警官来过了电话,那位叫阿仙的女孩很特殊,是当地苗寨中的一位巫女。”
“巫女?”我吃惊不已,这舒雅的女儿是巫女,那么王冠文的死和他有关吗?
“邢师傅,你不要太紧张,这个苗寨每年会举行一些祭祖的仪式,其中会选出一位年轻的女孩当做巫女,然后在仪式中坐在神龛上,受村民们的朝拜,完全是仪式性的东西,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秦川解释道:“而且这些年,据说已经不搞了,因为大量的村民出外打工,见识了外面的世界后,对着古老的陋习已经不感兴趣了。”
“是吗…那么这个女孩现在在哪里?”我随口问道。
“来到了S市,据说是有一位好心人资助了这位叫做阿仙的女孩,对了,忘了告诉你了,这个阿仙的女孩是个孤儿,她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孤零零的一个人,一个好心人资助了她的学费,然后把她接出了大山之中,现在在S市的一所私立高中读书。”
“私立高中?”我嘀咕起来,心说这事怎么那么巧啊,王冠文所在的学校正是私立高中,不会有联系吧?
“是哪一所高中能查一查?我怀疑很有可能是和王冠文同一所高中的。”我面色凝重道。
“这个容易,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吧。”
秦川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然后拨打了出去,不一会那边就有人接通了。
秦川问了几句,然后又抓起王冠文的资料,反复看了看,然后他的眉头紧锁,面色惊讶起来。
“好的,感谢你们,以后来S市,我请你们吃饭。”秦川感谢了几句,然后对着说道:“邢师傅,这阿仙来到S市后,就读的高中和王冠文是同一所,而且她还改了名字,现在叫谢巧云。”
“是她!”我在脑中倏然间浮起了一个清秀女生的面容,当时在佳子豪班级中听课的时候,这个女生可是回头注意了我好几次,…果然有问题。
“邢师傅你认识那个女孩吗?”秦川吃惊的望着我。
“谈不上认识,只是前些天去学校的时候,对这个女生很在意。…”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办公室的门敲响了。接着是秦川的手下小王的声音,“总队,那位王冠文的叔叔来领尸体了,我让他现在等在外面。”
“那好,你把他带进来吧。”秦川回了一句,…不久后办公室的门打开,小王带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小个男人进来了。
“总队,这位就是死者王冠文的叔叔,他叫王学东。”小王介绍了一句。
“哦,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忙吧。”打发了小王,秦川一对犀利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小个男人,寒暄道:“王先生,你什么时候到的S市?”
“就在昨天晚上,今早我就过来了,他们说着我侄儿死的奇怪,现在还在调查,不知道我能不能领走尸体。”王学东的脸如同一棵枯木,死气沉沉。
“当然可以领走,只要一些手续,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向你打听下这王冠文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秦川递上一根烟给王学东。
这矮个男人一手接过,丝毫不客气,看着他这一连串的谈吐和动作,这人没有因为到了警局而感到一丝不自在,应该是在外面见过世面的。
“呵呵…这位警官,说到冠文,先要说说我们王家,我们一家子是有阴债的一族,我这不到50的年龄已经是风烛残年了,这都是过去造的孽啊!”王学东的话让我和秦川不明所以。
“王先生,这欠阴债,是不是说你们王家以前是挖坟掘墓的?”我问道。
“这位小哥是圈内人吧,居然知道这一茬。”王学东颇为惊讶的看了我一眼。
“呵呵,实不相瞒在下是一个抓鬼人,对着鬼神一道有些了解。”我微微的一笑。
“那真是失敬了,不知大师傅叫什么名字。”王学东客气的问道。
“我叫刑天,这个不重要,王先生还是说说王冠文吧,他的死很奇特,所以我们想了解些情况,希望你能帮助我们。”我真诚的说道。
“当然,我一定会全力帮你们办案。”王学东沉吟了一会继续道:“我们王家的男人都是挖坟头的,这王冠文也例外,从小就被他爸爸带到了坟墓里,靠着挖坟我们王家也是富了,但是在一次挖坟的时候,我们出了岔子,王冠文他爸爸,也就是我的大哥死在了墓中,自此后,我们我和王冠文就歇手了,不敢再去挖坟了,但是这上苍降下的惩罚还是深深的影响着我们,你看看我,我才46而已,但是见过我的人都说我有70多了。王冠文会死的很蹊跷,我也不意外,因为这都是上苍给我的惩罚。”
王学东的话很苦涩,一种悔恨感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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