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粉身碎骨的尸体慢慢的飘起,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白光,感觉很温暖,如同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下。两具尸体,一大一小,很明显的就是暴力女安妮和武僧李青。
我远远的注视着维克多牧师的一举一动,此时的他脸色沉静,好像是入定的高僧,他的身体周围同样散发着白光,特别是他的头上,我隐隐的发现有一轮淡淡光环,这个不是和教堂内的那些画像很像吗,那些被称为圣子,圣母的人物,头上不都是有一轮光环吗?难道这个维克多牧师是?
不会的….我努力的摇了摇头,实在难以接受这个设想。
也不知道维克多牧师看没看见我,他站定着身子双手轻轻的托起,那两具尸体就在他的两旁,缓缓的我发现尸体上有东西在窜动,……那是….是鲜血,尸体内的赤红色的血液在流动,从身体内流出,然后在外面形成一道道诡异的路线,最终又回到尸体内。这是干什么?我看的是目瞪口呆。
“小黑,这个牧师在干嘛?”我在脑海中向小黑问道。
“好像在重塑生命,这个牧师难道是….”小黑欲言又止,不过那语气充满了惊讶。
红色的血液在尸体周围流动了一阵后,那破碎的尸体开始发生变化,慢慢的纠正身躯,断裂折弯的手脚缓缓的归位,身上巨大的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最后我看见武僧垂下的手臂微微一动,然后身体也随之一颤,在另一边的安妮因为身体巨大的缘故吧,还未有反应,不过本来如同烂泥一般的尸身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白色的微光散去,武僧和暴力女的身体安静的平躺在地上,而维克多牧师身上的白光也一下子消散了,周围忽然间周围漆黑一片,再也没有一丝光线了。
“小黑,刚才的维克多牧师是不是把那两个人给复活啦?“此时的我连大气都不敢出,刚才的一幕太惊人了,完全超出了我这一生来对所有事物的认知,这生命居然能重新复活,这是神迹啊,只有用神才能完成的伟大壮举。
“我早就说过这个牧师很特别,他的这种起死回生的术法更是匪夷所思,能创造生命的只有是神,那怕得道了的仙都没办法办到。“小黑的语气很奇怪,有着崇敬的感叹,还有一丝怀疑和不确信。
“那边是神州男孩吗?“忽然黑暗中的维克多牧师对我喊道:“能不能开下灯,我的手电已经丢了。”
“好….好….好的。”我慌慌张张的打开手电,一道光束射出,正好照在了牧师身上,此时的他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的额头上都是汗,看来刚才的壮举让他损耗了太多的体力。
“不要害怕,男孩,一直到现在我不知道你的名字,能不能告诉我?”维克多牧师的脸上没有平时的那种傻傻的玩世不恭的表情。
“我叫刑天。”我报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走向牧师。到了近处,我低头看了看还躺着的暴力女和武僧,他们的腹部微微的起伏着,应该是活过来了。
“刑天?”细细的琢磨着这个名字,牧师沉思着说道:“我记得东方有位战神就是叫刑天的。”
“呵呵,我是孤儿,这个名字是那师父给起的。”我从来都不知道刑天这两字还有什么深意。
“那么男孩,刚才的一幕还希望你不要说出去,毕竟我的主不容许我那么做。”维克多牧师对我露出了苦笑。
“我明白了,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对着牧师点了点头,然后往四周的黑暗望了望,问道:“神父,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吗?“
“在一个充满了罪恶的地穴中,男孩,主无时无刻都在给我指示,等他们苏醒吧,只要他们醒来,我们就行动,前面有着一只十分恐怖的怪物,消灭了它,我们就能离开这里。“
我微微的点头,不再多问,耐心的等着躺在地上的两位苏醒。….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呆愣的站着,两腿有些发麻之际,耳中听到了低微的呻吟声,低头看去,暴力女安妮正微微的睁开了眼眸,她看了眼维克多牧师,然后咧嘴一笑道:“亲爱的神父,看来这一次你又救了我。”
“呵呵,我所能做到的就只有这些。”维克多牧师淡淡的一笑,从他们的对话中发现,这安妮应该是知道维克多牧师救活了她,而且不是第一次啦,看来这位牧师被人尊敬也是有道理的,不过他平时怎么那么不靠谱,而且还经常坑爹,这个两者之间的反差太大了,我真心看不懂。
“嚯,我的东方朋友也醒来了,他正在感谢你,神父。”安妮说道。
维克多牧师一听,转头一望,身后的武僧李青正双手合十给牧师行了个佛礼,我不知道他的主会不会接受这东方佛教的礼节,想想教会的主和佛主两人见面会说些什么,如果再加上地下的阎王爷,呵呵,这个画面真心喜感。。
“不必多礼,大师,你既然是安妮的朋友,那就是我维克多的朋友,我们都是自己人,我主是愿意接纳所有心怀善念之人的,不管他信奉的是哪一个神灵。”维克多牧师虔诚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两位刚刚还是一堆烂泥般的尸体,现在已经生龙活虎,起身走动了,我不由的对维克多牧师也心怀崇敬起来。那位安妮的武器早已摔成了碎片,根本无法使用,不过她找到了那段枪管,表示可以使用自身的力量来战斗。
队伍开始行动,在黑暗的地穴中,四人就靠着我手里的手电照明,一路向前,在遇到岔路的时候,维克多牧师会出声提示,当然又是他主的指示,这时我不再对他鄙视了,看见刚才那惊人一幕的我,彻底的相信了这位牧师的话,不过小黑好像对于这位牧师却很警惕,说他非常的奇怪,但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顺着一条小路,继续往前,这里的空间越走越狭窄,很快的我们走到了尽头,前方没路啦,我不再对维克多牧师大喊大叫,而是回头向他寻求解答,“神父,前面没有路啦。”
“我亲爱的男孩,那个可怕的恶魔就在这堵石壁的对面,我们一定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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