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汹汹而来的军人,松也耐不住了,嘴里骂了一句,当即取出了自己的装甲:“陈老师帮我暂时守住一会儿,注意梅的安全,我得穿上这个。”
陈太元眼睛一瞪:“我擦,对面都是普通人!”
松无奈道:“对方近百人,你和剑舞小姐能自保,但是稍有闪失的话,我和梅怎么办?我命不金贵,但梅不能遇险。不穿装甲,我俩也是普通人啊!”
是啊,不穿装甲,松和梅也是普通人,顶多算是格斗比较娴熟,他俩能不怕近百名失去理智的军汉吗。
而就在松匆忙打开装甲箱的同时,那边的郑少将已经脑袋昏掉,一吼之下带着不少人硬是冲了过来。走廊狭窄房门不便,能同时冲过来的人并不多,陈太元和剑舞每人一边足以支撑得住。
结果就可乐了,前面每冲过来几个人,就有几个人被拎起来扔飞了出去。来来回回好几次,结果堵在走廊里的军人几乎全都被扔了个遍。运气好的爬起来只是浑身酸痛,运气差的则骨折了几处。
这种形势下,郑少将在后面再也忍不住,咋呼着要求陈太元等人停手,同时还取出了自己的配枪。一般人是不准把枪带出来的,但他这种将官比较特殊。拿出来之后对准了陈太元等人,远远的还隔着不少军人,这家伙竟然真的开枪了!
很显然,这家伙也是酒后撒野。一开始他那瓶酒,他自己就得喝了六七两,而陈太元那瓶又被他一口灌下去三两多——这加起来就是一斤高度白酒啊。而且后面那三两多喝得那么急,现在酒劲儿一上来还了得。
本来枪法就不怎么样,喝醉之后的命中率就更无从谈起。连续几枪发出,两枪打空了,另外两枪反倒击中了他的自己人,惨叫连连。
但他自己却恶人先告状,吼叫着说陈太元等人开枪射击,同时要求下属赶紧联系大本营,抓紧时间多派人带着枪来。因为他们都是走出军营来住店的,那些中下级军官的配枪都留在军营里。
“这混蛋,真疯了啊!”李承泽吓坏了,心道这还怎么收场。到时候万一真的倒咬一口,硬说陈太元他们开枪打死了A集团军的中下级军官,这可不好收场。要知道这里并没有什么摄像头,全凭大家的口供,而那时候人家有近百人作为目击者,众口一词说你开枪打人,怎么办。
陈太元也知道这一点,心道这个姓郑的酒鬼真不是个东西,发酒疯也不能这么不知轻重。要不是走廊狭窄而且隔了好多人,陈太元非得冲过去先擒住这个家伙。
至于现在,陈太元只能抽空扔出一枚飞针,准确扎在了郑少将的脸上,疼得他嗷嗷直叫。借此机会,陈太元硬生生冲向了人群,横冲直撞将不少军人撞倒,所有人都被他这种可怕的搏杀给吓坏了。而另一边剑舞更加凶残,已经顾不得太多,抽出了软剑。
这一刻,才是对方噩梦的真正开始!
剑舞一旦抽出软剑,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宛如一尊女剑神,傲然屹立于众人面前,前面的敌人甚至吓得有点撑不住,忍不住倒退几步。与此同时,剑舞的剑却动了。
轻盈的软剑挥舞出璀璨惊人的剑芒,每一剑都让对方飙出一蓬血雨。剑锋所到之处都不是致命的要害,却又都流血甚多、伤势吓人。没有极其丰富的搏杀经验,绝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而剑舞的身体则好似化作了一道雾影,轻盈飘忽看不真切,令人摸不到行踪。
现在她的实力确实是汉级巅峰的境界,但是依照她这种可怕的剑术,就算秦级吸血鬼也不敢轻视于她。因为她的杀技太娴熟了,几乎能做到越级格杀。再强大的高手一旦有所疏忽,也可能被她瞬间刺中要害。
后面,梅饶有兴致地观察。她在搏斗上面也学习过不少,大体看得出剑舞那剑术的惊人。再考虑到剑舞汉级巅峰的境界,梅认为剑舞确实堪称劲敌,自己穿上装甲之后也并无把握胜过。远战应该是剑舞不行,毕竟剑舞身体只是普通人,哪怕一枪打在胳膊腿上也得大体丧失战斗力;但要是近战的话,剑舞的优势就比梅大多了,因为梅再灵活也是相对于装甲战士而言,和剑舞相比只能是自取其辱。
各擅胜场,伯仲之间。
当然,梅之所以还在这里看热闹,是因为他们都被堵在陈太元这间屋里了,而她的装甲却在隔壁她和剑舞的房间里。
这时候陈太元已经将那些军人击退了好远,梅也可以到自己房间里穿上装甲了,但却已经晚了。因为这家宾馆距离A集团军的一个军营非常近,已经有大约一个连队的士兵荷枪实弹冲了过来。这是这个郑少将的警卫连,最便于随时调动过来。
看到这些家伙来了,郑少将顿时指挥所有人退后,让这些荷枪实弹的军人包围宾馆。在这种形势下,就算你们武功再高,还能比上百把枪厉害?
陈太元和剑舞看到这情况并不敢随意出击,马上退守到房间里,心道对面这些家伙真不怕事儿大啊,竟然这么敢玩儿。而实际上普通军人并不管事儿大不大,他们只是奉命行动罢了。真正要怪的,只能怪那个喝醉了酒的郑少将。
至于两人退守,是因为他们又不是黑暗种,就算一枪打在胳膊腿儿上都会很惨。可是就这么一个退缩,却又更便于对方的包围,上百名训练有素的警卫连军人一哄而上,将宾馆楼彻底包围。其中大约三十来人直接冲到上面,在楼层走廊的拐角处等部位持枪堵着路。
既然出路都被几十杆枪给堵住了,陈太元和剑舞也就不再露头。按道理说,现在已经形成了一个平衡,也恰恰是最好的冷静时间。因为郑少将这次玩儿得够大了,应该考虑该怎么收场了,对不对?擅自调动部队已经是大事儿,难不成你还真想搞出一次大枪战来?
所以说,郑少将现在也终于有点悔意,心道自己为了搜刮别人一些好酒竟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是不是太过分了。回头怎么收拾?
而且对方是特勤局的人,虽然A集团军不怕特勤局,但那是军长等巨头才不怕,他一个小小的团长、高配军衔的少将,能扛得住特勤局那种巨大的压力吗?
再说了,对方毕竟是来自中国的人,而且又和特勤局有关,功夫又这么好,难道是中国军方的?不管来干什么,一旦真的将这些中国人给打死打伤了,就算北高国的大元帅也得老老实实地给中国一个说法吧?到时候,谁会被推出去抵罪?肯定是你姓郑的吧。
越想越多,郑少将就禁不住打了个寒战,酒也醒了大半。他正要喝令下属都收起枪回到下面集结,但是不幸发生了——
特勤局机要秘书出来战战兢兢地解释,并且要求和A集团军较高层军官反映情况,哪知道对面的军人之中出现意外,或许是心理素质不过关,又或者是枪械常年保养维修不善,总之……走火儿了!
一声枪响之后,李承泽顿时倒下了。这枚子弹原本没指向他,但在狭窄的走廊里弹射之后一下子打中了他的腿。
人倒下了,血流如注,陈太元暗骂一声猛然出去,伸手将李承泽拉回了房间里。
但也正是这道枪响,好像冲锋号一样拉开了大战的序幕。不少军人以为真正开打了——毕竟他们很少有实战经验,于是一个个疯狂开火儿。要不是陈太元躲得快,估计他也得挨枪子儿。当然要不是他把李承泽拉回来,这小子现在只怕已经被打成了筛子。
李承泽吓坏了,陈太元和剑舞等人则气坏了。已经换好了装甲的松大骂:“我擦,还真敢开枪啊,看来是真的没法好好玩耍了啊!”
说着不等陈太元喊住,松就一下子冲到房间之外,手臂上的火枪爆发了,准确射向对面的人群。其实不管瞄准谁把,狭窄的走廊里聚集三十多个人,总能打中的。
这下子乱子大了,松那种大口径枪子儿可厉害,连续打穿两个人之后还能把第三人给打死。就这么强大的火力突突突一阵子,直把对面杀了个人仰马翻,丢下七八具尸体之后仓促退下。
其实最让他们感到害怕的是,松这家伙的造型!我勒个去啊,一身装甲,这是什么玩意儿啊,太恐怖了吧。
而松则一不做二不休,身穿装甲重重的踩着地面,轰轰追向对方。脚步就是节奏,仿佛直接踩踏在对方的心尖儿上,令人心颤。
“松,不要玩儿太大啊……晕死,这家伙这么冲动。”陈太元有点无语。
但是,冲动的还不止他一个。这时候他忽然发现,身边的梅怎么没了,刚才似乎趁着松杀出去的时候,她也出去了?
就在陈太元考虑的时候,隔壁的爆发出了密集的枪声。我擦,梅的装甲也开火儿了!
玩儿大了,这回真玩儿大了,陈太元有点脑门子发黑。
而更加脑门子发黑的是郑少将,这家伙现在已经退到了楼下,但已经吓得有点要瘫掉。后果会非常严重,他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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