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没穿衣服的人走近后,我惊得噫出了声。
是一副漂亮高挑的胴体。
看得我下面起了反应。
但马上又软下去了。
因为我知道,面对她,我是绝对不应该硬起来的。
就算胯下那玩意儿再争气,也抵不住受惊受怕。
因为这个没穿衣服的人,就是班花。
裸足身高一米七八的班花。
很少有人长得像她这般美,这般苗条。
如果把她的腿照放到网上,肯定会有人说,这腿我能玩一辈子不腻。修长得令人感到自卑。她的屁股圆嘟嘟的,很翘。她的胸,都快撵上了她的屁股。她的腰肢,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盈盈一握。当我瞅到她身上最不该露出的那块地方时,我脑子里不由得想到了一个长满黑毛的包子。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绝对的尤物。
可我多么希望她是一个过路的。一直往前走,不要停留。
可她偏偏站住了,而且离得我很近。
一直盯着我看。眼睛里藏着内容。
那个毛猴子一样的东西,松开我的脑袋,站起来,垂肩低首,显得恭恭敬敬地对她喊了一声姨。
“你在这儿干什么?朱曼!”班花皱眉问道。
“姨,我想啃他的额骨!”朱曼轻声说道。
“哦!”
班花没有阻止,倒是抱起胳膊在胸前,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朱曼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表现得甚是兴奋。再度蹲下来,抱住我的脑袋,张开嘴巴,到底是一口狠狠地咬在了我的额骨上。
发出哧哧啦啦的尖锐之声。
仿佛是两块铁器硬生生地互相摩擦着,让人听了,感觉牙齿几乎酸倒。
有火星迸溅出来。
朱曼并不守信用,起先说好了只咬一口,可它一连咬了好几口。
最终是放弃了,已是满脸大汗,扭头冲班花说:“姨,真的太硬了,我根本咬不动,连个牙印都没留下来!”
班花没有搭理它,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眼睛几乎瞪圆了。
“杨大宝!”她叫了我一声。
“哎!”我赶紧应道,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用力。
“有女朋友吗?”她问道,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显得十分冷漠。
“没有!”我老实地回答道。
这颗心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要蹿出胸膛。
难不成,她想毛遂自荐,做我女朋友?
我到底要不要答应她呢?
说实话,单凭她的外貌,我百分之百能相中。
只是,她这样光个身子到处乱走,似乎太开放了些。
好像没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半夜里光个身子瞎蹿。
再说,她非正常人。
若我拒绝了她,她会不会恼羞成怒,对我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
正值我胡思乱想着的时候,班花又说话了:“你看朱曼如何?”
我一下子惊呆住了。
脑子里犹如劈过一道雷,嗡嗡作响。
一个身上长满毛的女人,还不一定是个人,我还能看它如何!
再一看朱曼,竟然俩手绞在一起,低下头忸怩着,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害羞状。她就是脸红,恐怕也没人能看得出来。因为脸上布着那么厚一层毛,密度不亚于一张狗脸。
一时间,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了。
这俩,随便出来一个,都能把我给吃了。
我敢说半个不字么。
可我实在答应不下来。
更何况,这朱曼的屁股上还长了一条又粗又长的尾巴。我若接受了它,跟找个母猴子有什么区别。
班花说:“现在的钢铁都是白菜价,养起朱曼这样的媳妇来,便宜!”
我只好保持起沉默。
气氛变得越来越尴尬。
朱曼终于忍耐不住了,猛一跺脚,朝我怒吼道:“你到底在嫌弃什么?老娘好歹是个处女!”
“杨大宝,现在处女可不好找!就算你找到,也不一定是真正的处女!自古漂亮红杏爱出墙,粗糙丑妻安家宝!人家诸葛亮不就是找了个丑八怪!再说,朱曼可不丑,只不过是身上多长了几根毛,省得冬天里你给她买棉袄了!现在棉袄可不便宜啊,随便瞅上一件都要好几百块!”班花苦口婆心地劝道。
她说得好像很有道理,我差点儿就答应了。
“这个,我能考虑考虑么?”我像是很长时间没喝水导致嗓子干哑了,发出的声音彷如用菜铲子蹭擦着锅底,“我得回到家,跟俺娘商量商量!”
她们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我,脸上不喜不悲。
我看不出来她们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班花领着朱曼走了。
天渐渐地大亮了。
我回到寝室内一看,见里面空荡荡的,大白天里不再那么胆怯,便进去,把鞋子给穿上了。又去校医那儿,想让他把额头给我包扎一下。
可医务室的门子没有开,锁得好好的。
门前厚厚的积雪上没有别的脚印,说明已很长时间没有人往这儿来过。
天空阴沉沉的,还在飘雪。
我回到班上。
一大部分人都不在。
原来今天是周日,不上课。
有人回家去了。
我也想回家一趟。
当我来到学校大门口,发现挤满了很多人,熙熙攘攘的。便问其中一个学生怎么回事。他说学校保安不让出去,这个家咱们回不了啦。
有不少学生吵吵闹闹,不愿就此罢休。
问为啥不让回家,学校里又不上课。
保安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摊开双手大声说:“我也没办法!校长警告我了,这个周末不能放任何学生出去,若跑出去一个,就罚我一百块钱!跑二十个,我一个月工资都没了!你们再忍耐几天吧,马上就放寒假了!”
“校长不是砍了人,让警察给逮走了吗?他现在还有权力管咱们学校吗?”有学生问道。
“已经来了一个新校长!”保安说道。
谁也不知道新校长是谁。
可等他从办公室出来了,并且高调宣布后,我们都知道了他是谁。
他叫张元。
一头白发,一嘴白胡子,连眉毛都是白色的,皮肤又红又嫩却皱皱巴巴,像刚从肚子里产出来新生婴儿。
我认得他。
他已经算是我们村里的人了。是我们村里甄家老太招赘过来的。
以前,我曾在村里看到他跟一帮子闲得没事儿干的村民,躺卧在大街上的麦秸垛上,嘴里衔着一根麦秸拉呱。
怎么也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做了我们学校的校长。
他说:“同学们,风雪太大,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这个周末就不让你们回家了,下个周五,我们放寒假!”
一天的周末,和一个月的寒假相比,微不足道。令不少同学高兴得又蹦又跳,奔跑着争口相传。
我只好又回到了班上。
班上人都坐满了。
我特意用眼睛瞄了瞄班花,见她现在打扮得跟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再看看性感女王李贵香,依然穿着夸张时髦,脸上的表情和手足间的举止,已恢复了往日那般妖娆。
事态好像已经平息了。
只见班长走到讲台上,告知大家一个好消息:“今天我们要迎接新的班主任!”并且,他笑得颇显神秘。
新的班主任来了。
乃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脸上毛孔很大,如同橘皮。手里拎着一只玻璃杯,里面装着黄洋洋的茶水。
看到他,我觉得再熟悉不过了。
已经记不清曾见过他多少次了。
他站在讲台上,目光凌厉地扫视了我们一番,声音洪亮地说道:“我知道,你们都以为我已经死了!很明显,我并没有死,因为我还站在这儿!不知道你们欢不欢迎我再次做你们的班主任!”
顿时,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拍出这么热烈的掌声,为了随大众,我也跟着鼓起掌来。
掌声消失后。班长蹭地站直身,爆喝一声:“起立!”我们都习惯性地站起来,朝前鞠躬,异口同声地喊道:“老师好!”
班主任笑了,笑得像一朵菊花。
他说:“我就知道你们是爱戴我的!”
没有人说话,都在静静地望着他。
我很希望他能把原因说出来。为什么他明明已经死了,却又活了过来。
肯定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的。
其实,我们这种心思是不难猜透的。可他好像没有猜出来,不再提这个茬儿,让我们翻开书本。絮絮叨叨地给我们讲起了课。
快临到下课时,他郑重地给我们说了一件事儿:“同学们,今天的课程到此为止,下面你们都去操场上,因为捉妖大师要捉妖了,我们全部师生都要集体围在一起,谁也不许脱单,免得被妖怪抓了去!”
此话一出,同学们均是哗然,又激动又害怕。
很快,全校师生都聚在了操场上,围成了一个大圆圈。
圆圈中心的雪,已被打扫干净。正站着一个手执红色木剑,身穿画有八卦太极图的灰色袍子,脚蹬方口布鞋,一头花白长发高高挽起束成髻,颔下留有山羊胡须,面色极为肃穆的人。
瞧这种装扮,他应该是一个道人。
在他旁边摆着一条宽大的被褥。
能看得出来,被褥上躺着一个人形之物,正用床单子覆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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