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把这个女人搬过来

2018-04-15 作者: 卿炎
第99章把这个女人搬过来

人墙兄连连摇头,眼中带着无限的怜爱,“姚天公子吩咐的事情,在下很乐意。你们跟我来吧,我这就带你们去这里最坚固最适合审讯的牢房。”

他转身拎起梁雅兰就走,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

冷慕在他身后看的瞠目结舌,“啊——”

姚天嗤笑,“你放心,你不会有这样的一天的。他原本是秦焰身边的第一侍卫,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体质。在他眼中,世人皆是一样,除了自家主人。”

“就是这里。”他转角把人放下,面色如常。

他的身后,是没有门的牢房,墙上是成套成套的刑具。有些因为常年使用,上面的浸染的血迹已经洗刷不掉,浸渍在暗红中,甚至就连空气都带着几分阴郁。

苏溯越嘴角轻挑,带着几分慵懒和风流,和身上不变的清冷气息混在一起,也有种意外的和谐。

此时他正站在白竹山人身后,眼前是豪迈地舞动大刀的姚家老祖宗——此乃神人,凭一己之力生生印证了那句“老当益壮”——当然,白竹山人那种逆生长的妖怪不算。

本来姚家老祖宗想让苏溯越请白竹山人一起喝酒的,男人嘛,酒桌上解决问题是最快的。但这货正在别扭中,径直来到凤来郡府衙后院,和姚家老祖宗一见面,一言不合就开吵。

姚家老祖宗眼睛一瞪,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一手拿着成名武器飞身跳到后院的空地上,单手舞得虎虎生风、煞是好看。

白竹山人在一边冷哼,“哼,几年不见,你倒是有了点卖艺的风范。”

姚家老祖宗把大刀抗在肩上,眼睛一瞪,“你倒是了不起,怎么不见你排上用场?”

“那是因为我不屑!你以为呢,这次本山人可是下足了力气,你觉得能没有一点收获吗?”白竹山人洋洋得意地晃着脑袋,目光落在后院墙头那棵丹桂繁茂的枝头上,笑容高深莫测。

那里,突然出现了一把如瀑的墨发,在午后的光晕下,流转着水泽一样的光。

“师傅。”一张清雅秀丽的脸露了出来,笑容带着明显的讨好,却依旧掩不去那空谷幽兰的气质。

白竹山人懒懒地应了一声,道,“你还不打算下来?”

“怎么会呢,师傅。”萧溟赔笑着一跃而下,姿态优美,宛若舞蹈,“师傅你要的资料我查到了,费了不少力气,还损失了两枚钉子。师傅,我这算是将功补过了吧?”

白竹山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言不语地转向颇有些惊奇的姚家老祖宗。

苏溯越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萧溟本来就不待见他,这个时候他要是还不懂得避让,估计这小心眼的男人又要在冷慕面前惹出不少事了。

萧溟显然也看见了苏溯越,这次他却没有那个精力去找他麻烦。自从手上最佳的护身符被师傅发现,那就变成了催命符。他现在,估计是师傅眼中最大、能玩得最爽的惩罚对象。

唉——萧溟心中无耐地仰天长叹,这年头,好人难当啊!

“小伙子,你的钉子是……”姚家老祖宗皱眉上前,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清秀出尘得有些雌雄莫辨的男子,心中感叹不已——没想到那老妖怪也能收到这样的徒弟,苍天不长眼啊。

萧溟看着眼前的老爷子,心中纠结不已:这是师父的老对头,毋庸置疑。但,要命的是,姚家老祖宗在师父心中又是旧友故交,应该是不能冒犯的那一类,他究竟要用什么表情面对这样一个老爷子啊?

萧溟思来想去无果,只好木着一张脸答道,“是。在下经营一家服务营生,手底下的情报比较多。十年前,我一个手下被吸收进一个神秘组织,我就让他做了那里的钉子,没有意外我不会用到他。”

“现在,意外发生了?”

萧溟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笑道,“是。现在师傅有需要,徒儿自当尽力。”

姚家老祖宗很是鄙视这个坐享其成的老家伙,“这就是你的收获?哼,你可真有本事!”

“老小子,有本事你不要用你手下的捕快啊?”白竹山人倒是不以为意。查案子,这不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事儿嘛,有线索就行!

萧溟看了眼始终保持沉默的苏溯越,眉头微皱,终于还是忍不住,“而我的另一个手下折在风烟楼。他们最后送出来的消息是——两个阵营。不知苏统领有何感想?”

苏溯越目光浅淡,“风烟楼的事情我不清楚。但,他们不会冒犯白竹山人的人。”

萧溟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白竹山人颇有些得意得摇头晃脑,“百里流拓是风烟楼的管家。那家伙总不会不给你面子的,就算是看在楚蓝的面子上。”

萧溟瞬间消音——现在二师父是师傅的绝对禁区,一点就着的那种。他可不想将功补过没达成还被师傅记恨。

姚家老祖宗若有所思,“两个阵营……”

“两个阵营?”

凤来郡牢狱正中那那间属于传说中的刑房,正呈现出与其传闻不符的场景。

作为犯罪嫌疑人的梁雅兰手脚被捆扎长椅上,整个人仰面朝上地安置,动弹不得,刚才一番挣扎留下的伤口正丝丝缕缕地流出鲜红,也正是这样,她无法使用蛊虫。

作为一个蛊师,自己的血是杀死自己培养的蛊虫的利器,真不知该说她成功好还是失败好。

冷慕倚墙而立,皱眉沉思,“你说两个阵营?那是在什么样的组织里?领导人,目前人数,你们在哪里集合。或者,跟你接头的人是谁?你总该知道吧?”

梁雅兰浅浅地呻吟,依稀带着**的味道,“啊……好痛,你们就不能让我放松一下吗?我受不了了……放开我吧……”

冷慕满头黑线地看向一边的姚天,有些挫败,“你想想办法吧。”

已经快要半个时辰了,这个女人除了最开始的惊慌失措说了些有用的东西,接下来完全就是在呻吟,而且还呻吟得那么淫荡!我

姚天半蹲在一边细细观摩周围的刑具,伸手拉过一个木头架子,竖着放刚好是一人高,两边有长长的把手,似乎是放着四肢的地方。

他转身看向梁雅兰,笑道,“你不行了?那试试这个吧。把你的手脚绑上去,然后我让守卫兄弟来拉着这边的绳子。然后你就会看到,你的身子骨被拉长,一直拉长。”

梁雅兰的呻吟瞬间止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木架子,面色渐渐转白。

“因为你的皮肤具有韧性,我们会把力道控制在你的身体不会断裂的前提下。在接下来,你就回清晰地感受到你的脊椎被拉长——崩裂,那种声音很悦耳,恐怕你还没有听过吧?在接下来……”

“够了!”梁雅兰嘴唇颤抖,看向姚天的眼神带着祈求,真真是弱不经风的摸样,“你不会的……你不会这样对我的,是不是?”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混着脸上的血污,凄艳而悲惨。

姚天毫不在乎地笑笑,“不好意思,本少爷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不会’。”他伸手拉过木架子,笑容冰冷,“我最讨厌你这种拙劣的模仿者。”

梁雅兰的泪僵在眼角,合眼轻叹,恍然睁眼,神色凄惶,“我知道,冷慕,你一直都在针对我。可是为什么呢?你堂堂公主,就算我的身世可能威胁到你,但你又何必要这样赶尽杀绝?你就这么怕吗?冷慕,你就这么怕吗?”

冷慕转身就走,“姚天,这里就交给你了。我需要透透气。”

“好。”姚天在她背后摩拳擦掌,“本少爷很久没有碰这美妙的玩意儿了。”

姚天这几天被林绿言管着、被姚家老祖宗的事牵绊着,大概众人都已经忘了他是个肆意妄为、视法规于无物的传奇捕快了吧。

人墙兄迈着坚实的步伐出现在冷慕离开之后的牢房,毕恭毕敬地对姚天鞠躬,“姚天少爷,需要帮忙吗?”

姚天点头,神情愉快,“嗯嗯,来帮我把这个女人搬过来。”

“不——”梁雅兰不等人墙兄近身,崩溃地尖叫起来,“滚开!滚开不准靠近我,你这个臭虫!该死的畜生,你究竟有什么资格碰我……不!”

姚天微微皱眉。这一瞬间被梁雅兰捕捉到,她的尖叫戛然而止,转而成抽噎,“我说。我全部都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不要那样对我,求求你,不要那样对我……”

“要说了?”冷慕靠在承重柱边上,笑眯眯地看着牢中的闹剧。

梁雅兰看了她一眼,浓重的阴毒一闪而过,转而成了委屈凄惶的摸样,“我不知道那个组织叫什么,只知道我们的统领被称为皇子。我的主人说,我们是正统的传承,天下没有人能彻底制裁我们。我,我当时一时糊涂,就进了他们的组织,后来后悔也来不及了。”

姚天懒懒地盘腿坐在墙边,掏着耳朵,漫不经心道,“接着说,不要停。”

梁雅兰抽噎了一下,很是委屈地接着讲,“跟我接头的人你们应该也认识。你们在洛州城抓到的那个采花贼,就是我的接头人。只不过你们都被他骗了,他没有死,也没有中春姬的毒。那个时候,春姬还是我们的棋子——或者说,互相利用的对象。”

“那个时候你们就开始算计我们了?”冷慕眉头微皱,眼中波光冷然。原来,这么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布局了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按照他们的指示,关于设计你们的事,我都不知道,你们这样对我真的不公平!”她哭喊,却因为身上的伤不敢挣扎。

冷慕耸肩,“你不知道?好吧,就算你不知道,但你所作所为,也给我们带来了蛮多困扰。这个,总不能说是跟你没有关系吧?”

梁雅兰满目哀伤,似是绝望一般闭上了眼睛,“对,我有罪。但我也掌握了一些资料。现在组织里分成了两个阵营,我力求站在公平的角度,替他们考虑、劝和,没想到到头来却成了他们的弃子。人心难测,我从来都是这样不幸……”

她眼角滑落大颗大颗的泪滴,砸在深褐色的土地上,湮开斑斑点点深浅不一的水色。

姚天听得皱眉,“两个阵营?还在那皇子的掌控中吗?”

梁雅兰泪眼婆娑地摇头,“不知道。只不过,我已经有十几天没有听见皇子的声音了。估计,被管家掌握的那部分势力,已经不在皇子的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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