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顾白浅忍耐不住心中的焦躁情绪跑了上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司徒旭,晶莹的泪水从眼眶里滑落。那种撕心的疼痛鼓动着那颗不安的心,顾白浅哽咽着问道。
“你能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吗?为什么你会这么冷淡,我……”
“我最近事情比较多,以后再说。”司徒旭不耐烦地拉开了顾白浅,没有看她一眼就要继续往前走。
“事情比较多?戈灵的事情吗?”顾白浅忍不住嘲讽地嗤笑道,呜咽的声音中都带上了悲凉的嗓音。
“旭,最近好像都在忙那个女人的事情吧。花巨大精力灭掉BlueMoon,就算海沙已经死去,那个强大的BlueMoon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在短短几日内毁掉的吧。那么旭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这个你管不着。”司徒旭的声音更加冰冷了,幽深的眸底涌起一股浓烈的杀气,“有那时间管这些还不如好好研究开胃的药……”
“开胃的药!”顾白浅的声音瞬间就拔高了,急不可耐地打断了司徒旭的话,“你是要让我配药给戈灵那个女人吃吗?司徒旭,你到底明不明白你是恨她的啊。”
“我让你做什么事情,你就给我做什么事情去!”身上的气场倏然更加阴冷了,司徒旭转身一把掐住了顾白浅的脖子,将她狠狠往墙上逼去,眉目狰狞,可怖得如同地狱的撒旦。
“敢妨碍我的人,就算是你父亲也得给我以死谢罪!”
“你……”火辣辣的感觉快要燃烧掉喉咙中的空气般,顾白浅不由觉得肺部如火般灼烧的疼痛。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如魔王般狠戾的男人,细长的眼眸中溢出了重重浓雾,优美的唇形微微颤了颤。
“行啊,如果不喜欢我的话,你要我去死我就去死……”
“……”最近似乎越来越暴躁了啊,司徒旭浓密的眉毛轻轻向下压了压,幽深的眼眸中有抹复杂的精光转瞬即逝。而后那张原本冰冷无情的俊脸瞬间就袭上了些许明媚的笑意。扶住顾白浅脖子的手也转而向上,轻柔拂掉顾白浅脸上的泪水,唇角微翘。
“别说‘死’这么不吉利的字眼啊。最近事情比较多,心情难免差了一些。真是对不起啊,等忙完之后我们回中国吧。”我会尽快从你父亲手里夺回我应有的家产,这样一来,我就再也不必忍耐你的存在了!
我说过不准插手戈灵的事情,你不仅插手了,还对戈灵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别以为我就可以轻易地放过你!
“真的吗?”顾白浅惊喜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伸手握住了男人的手,刹那间就泪流满面,哽咽地说道。
“回去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司徒旭眸光不由一暗,更加复杂的情感涌起,看着女人期待万分的神情,唇角一勾,似笑非笑,嘴角的弧度似乎掺杂了无数的凉意。
“嗯,回去之后我们挑选个好日子就结婚。”
这样的消息对于女人来讲,大概是一辈子的梦想吧。顾白浅感激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伸手紧紧拥住了男人,像做梦一般,好怕刚刚男人说的话是假的。
可是,谁又能明白女人敏感脆弱的心思呢。
那些最珍贵的最喜爱的一旦变了样或者流失掉,女人的报复心就如同剧毒的蛇一般灵巧而狡诈。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了震动,顾白浅知道了自己的拖延战术已经成功了。她的手下已经成功将Vinsen和她接触过的所有痕迹处理掉了,昏迷不清的Vinsen也已经被运输到了外面。一切看起来天衣无缝!
原谅我,旭。我还是爱着你的,我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不让我们两个人走得太远。旭,我忍耐不了了,不管是卑劣的手段也好,还是虚伪的谎言也罢,只要能得到你,我愿意让自己的灵魂变得肮脏。
“好了,别哭了,我还有事要做。”司徒旭强忍住内心的不耐烦抱着自己的顾白浅,歪头轻吻了一下顾白浅的侧脸,浅浅的,淡淡的,如冰凉的泉水一划而过……
“嗯。”顾白浅擦了擦满脸的泪水,对司徒旭露出了个异常绚丽的笑容,单纯干净得好像冬天里纷飞的晶莹雪花般。
真是烦躁啊。
脸上的笑意在转身背对着顾白浅的时候便完全僵住了,幽深的眼眸里涌起了一股强势的冷意。司徒旭单手插兜,睿智的大脑不停地运转着。
到底应该要怎么样才能更好地夺回全部的势力!
“司徒总裁,司徒总裁……”身后传来了女仆焦急的跑步声,本来已经要走开的顾白浅不由停下了步伐,侧身静默看着女仆跑到了司徒旭面前,紧张地说着些什么……
“戈灵小姐本来在床上坐得好好的,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全身颤抖了起来,脸色惨白……她……她……”
该死的!司徒旭幽深如夜的眸底里露出了浓浓过得焦虑,原本想去查看Vinsen住处的事情也交给了手下,跟着女仆快速往戈灵的房间走去。
那个反应,只能说明戈灵的毒瘾又犯了!
都怪自己不好,就是因为自己没有照顾好她,才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就吸毒的!
只觉得浑身冰凉,好像置身于冰窖中般,所有的寒意侵袭,根本是逃无可逃。戈灵紧紧抱住了自己,蜷缩着身子,苍白如纸的脸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嘴唇失去了所有学生,泛着一层死灰的白色。
如墨般的长发像海藻般扩散开来,包裹住那本事虚弱不堪的身躯,看起来就更加的娇小惹人怜了。
“灵,你怎么了?”司徒旭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光景。
戈灵蜷缩着身体躺在了冰凉的地上,浑身颤抖不已。橘黄色的灯光似乎没法给人温暖般,徒增无数的寒意。
“灵,怎么了?”司徒旭跑了过去,一把将戈灵揽进了怀里,不停地摩挲着她的背部,温柔地说道。
“很冷是不是?没事,我在,不用怕的……”
“……”身体中的冷意并没有因为男人的温柔而驱逐了多少,戈灵像是失去了灵魂的白瓷娃娃般,低垂着眼睑,只是不停地颤抖着,连句痛苦的呻吟也没有。
其实也不是今天没有说话了,自从孩子出事以来,她就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似乎也没怎么吃饭,所有的饭菜在刚进入口中的那一刻时,毫无意外地又全部吐了出来。
手下的触感是冰冷而削瘦,这样的触感却犹如烫红的烙铁般深刻地印在了司徒旭的心上,那一瞬间所有的哀痛化作了无力的怒意。
“戈灵,你够了没有!搞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想要获取别人的同情吗?是想要证明我对你有多狠吗!痛就给我喊出来啊!”
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为什么他现在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要求自己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如今的境遇难道不是他报复自己的初衷吗?
仿佛置身于无边无际的大海中,四周都是冰冷而灰暗的海水,然后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在海水中不断地下沉,数之不尽的海水齐涌着蔓延了过来,呼吸逐渐困难,好像要窒息了般,连同脆弱的意志也开始变得迷糊了起来……
任由男人怎么喊,戈灵如同毫无情感的雕塑般,半点反应也没有。
完全活在了一个人的世界中,完完全全丧失掉平时的那份灵动,那个高贵而自尊的灵魂似乎也像青烟般摇晃着被风吹散……
“戈灵!你给我说话!”司徒旭暴怒地紧紧箍住了她静止稍尖的下巴,幽深的眼眸里如同掺杂了无数寒冰般,看得人胆颤。低沉阴狠的嗓音如同恶魔,深深敲击着人脆弱的耳膜。男人现在无疑是生气的,浑身散发的气场让人胆怯!
有人说,人到了极致痛苦难过的时候,就会习惯性地用怒意伪装自己。
其实,再强势的人还是有弱点的,也有无法掌控的致命脆弱。
“……”回应男人的怒气是她止不住的颤抖。好像完全没有听见司徒旭的话一样,戈灵只是虚软地趴在了他的怀里,脸色苍白,牙齿紧紧咬住了下唇,点滴鲜艳的红色液体落了下来,格外的凄美。
“戈灵,我说过你这条命是我的,所以要怎么使用必须经过我的同意!”低吼的嗓音就像是失控的野兽愤怒的嚎叫般,司徒旭再也控制不住心里不断燃起的怒火,一用力便将戈灵推到了地板上,倾身压了上去。
发了疯般,司徒旭撰住她的下巴,凑头过去恶狠狠地咬住了她嫣然的唇瓣,滚烫的舌尖恶劣地扫过被戈灵咬破的伤口处。宛如银针无情地扎了过来,阵阵刺痛的感觉沿着脆弱的神经蔓延了开来,可是戈灵却像是没有痛觉般,除了更加剧烈的颤抖,一句呼痛也没有。
痛,那种用“撕心裂肺”也难以形容的疼痛像是扎根了的树般不停地在心底撺掇着、生长的。
麻木的戈灵好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是那么的让人痛心!
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更像是被某种引力拽去了所有的光彩般,瞳仁瞬间放大,毫无焦距地目视着天花板。凄美倾城的脸蛋失去了血色一样的苍白,仅剩沾血的唇瓣透着妖艳的红色。好像万里白雪中的一支红梅,孤傲绽放,凄凉无限……
掐着戈灵腰的手力度大得几乎就要嵌进她的身体里。司徒旭恶狠狠地吻着她,似乎就是要让她痛苦,让她难过,让她求饶!
那种难以言明的疼痛是深深刻进骨髓里的,可是戈灵却像是被人毒哑了一样,任凭司徒旭怎么弄,那种几欲让人崩溃的疼痛却依旧没能让她喊出一句话来……
娇嫩的皮肤似乎忍受不住司徒旭如此暴力的对待,有滚烫的血液嘴角缓缓流了出来,那种如火般的灼热感几乎烫伤了司徒旭的神经。
那种几乎贯穿身体的力量所带来的伤痛是灭顶的,可是戈灵却像是任何也感受不到般,只是木讷地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忍耐不住的疼痛牵动着全身的感官。可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所有的呼痛声都化作了清澈眼眸中的麻木不仁,戈灵茫然地盯着天花板,什么感知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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