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酒鬼

2016-06-08 作者: 岸南
第228章 酒鬼

没过多久,天色就已经大亮,一道毫光,自天际轰然而来,悬在了宋家所在的高空。

宋家内打坐的令羊身躯一荡,脚下一个踏步,就是迎了上去,“参见大人。”

武德手指向空中一点,宋佳儿的画像,自空中凝聚,“来者可是此人?”

令羊眸子收缩,恭谨答道:“正是。”

武德沉默片刻,说道:“你可愿与本座前往陈家走上一遭?”

到了此刻,令羊已经清楚,宋佳儿与武德间的渊源,怕是绝非普通的相识。

应该是有着他人无法知晓的隐秘,也正是因为如此,令羊对自己在宋佳儿这事情上的处理,感到庆幸。

要是自己一有所疏忽,就此将这事给忽略过去,那在这之后,定是会受到来自武德的严惩。

要真是那样的话,那自己好不容易在武德面前所累计的好感,就会在顷刻间轰然塌落。

武德在前,令羊紧紧跟随在后,两人所往,正是陈家所在之处。

地面上的修士,在看到高空中毫无顾忌飞行的两人时,都是面露诧然,在思索着这来人的来路的同时,也很是畏惧的收回了视线,像是生怕惹得上方之人的不喜。

时间晃眼而过,就在武德快要飞到陈家主院时,他的身影蓦然停顿在空。

片刻间,他的脸色就是变得极为难看,一股子煞气从他体内泫然而出,这一变化,让得他身后的令羊都心神一震。

难道发生了什么不可预料之事?令羊心里这样想着,一抹杀机,自他心头闪出。

主人怒,仆从又岂敢安乐。

在这一点上,令羊的做法,无疑是极为正确的。

武德冷冷开口:“下去。”

随后两人就往下方落去,此处已是处于陈家的管辖之内,可与陈家主院之地不同的是。

这一地方,可以说是破烂不堪,比之宋家所在,也好不了多少,而在陈家府邸内,能得到这种冷落待遇的。

不用多想,就已经清楚的知晓,这一处,正是陈家的奴仆使用之地。

在这些一连串的院落内,一个个身穿陈家奴仆服装的仆人,正在来回的走动,每个人的神色,都是苍苍惶惶。

而在一个数十丈大小的湖边,则有着一个凉亭,凡是从这走过的奴仆,都对这凉亭中正在酣睡的一人,投去一个怜悯的眼神。

在诺大的陈家内,竟然会被奴仆以这般相待,那此人在陈家的地位,以及不受待见的程度,定是可以想像。

在这人的身前,一堆酒壶,随意的洒落,满身的酒气,在亭子的周边,传的老远老远。

待这些院落中,所有的奴仆都走的一干二净后,武德与令羊就从高空飞来。

武德刚从空中落下,就快步向凉亭内走去,凉亭中酣睡的人,乃是一个青年,或者说,这是一个酒鬼。

而这酒鬼,正是与武德已经有数年未曾相见的陈有德。

陈有德的身躯,已不再是多年前的那般肥胖,不知是为何原因,已经成为了枯瘦如柴的样子。

武德稍微感应,就在陈有德的体内,感觉到了一股晦涩的气息,这股气息,将陈有德的经脉,全部扭做一团。

更是使得他体内的灵力,受到了大范围的压榨,导致他的境界,永远的停留在了凝丹初期。

武德右手伸出,在陈有德的眉心一按,庞大的灵力,轰涌而进,刚一进入,就又是从陈有德的身躯内,连忙散去。

他的身子,就像一个破裂的气球一样,有进有出,有出无进,武德看着这怪异的一幕,眉头紧紧的皱起。

“这是什么原因,你可知晓?”武德对着大龟问道。

“这小子身中奇毒,也不知是这小子命大,还是怎么的,竟在这个时候与你相遇。”大龟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将话说清楚些。”

“这小子顶多还有十年可活,身上的寿元与潜力,已经被无限制的压榨,不过也不是不可以救。”

“说。”武德冷声道。

“就是你手中的无根果,用来救下这小子,倒也足够了。”大龟双眼一眨,嘿嘿笑道:“怎么,你小子不愿意?”

要说无根果就这么使用掉,武德肯定是极为不舍的,但要是对陈有德见死不救,以武德的心性也根本是做不到的。

毕竟,他与陈有德,也算是知己之交,他能够来此一见,就已经是对陈有德本人的认可。

“怎么个救法?”

“本龟爷也不逗你玩了,你只需要从你得来的无根果上,切下三分之一,给他服用,他体内的毒素,就可完全的解掉。”

“现在就可?”

“如果你不怕引起他人注意的话,你现在尽管试试。”

听着大龟的话,武德一阵迟疑,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大龟所说的话也很有道理。

要是他真在这陈府内,这么作为,那怕是会引起这陈府的骚动,无根果这等天地奇物,又岂能轻易的出现在他人眼皮子底下。

武德略一思索,就是带起熟睡中的陈有德,向高空中飞去,与此同时,在武德的身周,无数的青色之芒,环绕不已,将他身上的气息,全部屏蔽。

“你赶回宋家等待本座归来。”就在令羊诧然的抬头看去时,武德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令羊领命听是,身躯一转,已是飞出了陈家府邸范围,就在他们前脚离去,后脚就有两道身影,从院落中走来。

这来人,恰是已经回到了陈家大院的陈不落,在他身后的乃是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

“依你之见,陈某要如何抉择?”陈不落淡淡出声。

那书生青年思索了一会,道:“你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么?”

“要是让陈某就此跟随于他,陈某实在不甘,可要是不就此行事,那陈某今后在家族内的地位,将会变得更加坎坷。”

“不,你不必跟随于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不落厉声问道。

“没什么意思,在下只是实话实说,以此人的性情,又岂会接受于你,你难道没看到他刚才的举动吗?”

“你的意思是,他要扶持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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