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秋寒看见燕满堂很没有内涵地一笑道:“起来了?”
燕满堂答非所问地道:“薛香凝走……..?”当看见不远处的薛香凝燕满堂马上闭嘴。不过,马上鸡婆般的小声道:“你把她搞定了?
夜秋寒点点头马上回过神来道:“你怎知道的?”
燕满堂用眼睛往叶秋寒身后一瞟!夜秋寒顺着燕满堂的眼神回头一看,薛香凝像小媳妇一样,红着脸,慢慢的在夜秋寒走过的乡间小道走过来。夜秋寒看着薛香凝的脸,呆了一呆。
燕满堂低沉地道:“这十几天来,我发觉她对你,在情感方面似是改变了不少……”
夜秋寒拍拍燕满堂肩膀笑道:“你什么时候,当先生了?她呀恨不能食我之肉。”
燕满堂望着夜秋寒慢慢地道:“爱之深啊,有很多时候,情感的演变不能以常理来推断,随着环境的迁移,事故的刺激,印象的增进,往往发展得完全出人意外,秋寒兄,外面传说你如何残忍,如何狠辣。但你并不是,相反的,你还十足是一个性情中人。就以我为例,识你之前与识你之后的感觉便完全不同了。”
夜秋寒拱拱手道:“老友,承你看得起,我多谢啦。”
燕满堂笑了一声道:“秋寒兄,我还没有问你,你打算如何安排?还有那邓家少奶奶是否送去紫玉山庄?那位姓江的庄主那里?”
夜秋寒几乎没有考虑一摆手道:“这件事我已思付过了,紫玉山庄现在是我的,那位姓江的庄主早就死了。夜秋寒,把紫玉山庄怎样买过来讲了一遍。估计同你家一样。再者这个紫玉山庄,你知道的就是武林第一首富。我把黑衣社那些不是作恶多端的该收编的都收编了。现在,在离紫玉山庄的最近的镇子。再加上十里八村四周围都是紫玉山庄的势力范围。你家附近那个镇子也应该像我一样。光有一个客栈是不够的。”
燕满堂吃惊的看着夜秋寒又道:“我的天,你小子不声不响的把紫玉山庄买了?我说紫玉山庄怎么这么耳熟呢!只是一直没往那方面想。不过通过这次还真得好好安排一下。”
夜秋寒长叹一声道:“老是这样刀头舔血,一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在江湖上这么飘着也不是事。就是钟离无双那样的杀手都有自己牡丹山庄。一只牡丹也没有的破地方。我又不差什么。再者我们在外面寻找谁出的悬赏令。到处惹事生非。因此,紫玉山庄还是安全的。”
燕满堂‘噗呲’乐了道:“你怎么就是每当说起牡丹山庄,就那么大意见。你同钟离无双什么关系。”
夜秋寒正色道:“同你一样,十二支香,一杯血酒的生死弟兄!”
燕满堂怔了证,道:“除了我,你到底有几个生死弟兄?”
夜秋寒傲然一笑,道:“老实说,我生平单人匹马,独来独往,沾的是满身风沙,迎的是朝露夕霞,可以说没有什么知友。不过,似我这等角色,交朋友固然不易,但臭味相投哥儿却不能说连个把个也没有,满堂兄,你不就是一位?”接着夜秋寒又严肃地道:“不少。没算过!你又不常在江湖走动。谁也不知道我有个生死兄弟家里是做生意的。不过有机会,到时你都会见到。我的生死兄弟,也就是你的生死兄弟。谈到生死,是最不易,但我与钟离无双与你燕满堂却俱可做到和司空朗月一样,你们为了我可以卖命、我为你们,也可以舍生。如果,不见面只要拿着我的宝石牡丹信物。就会哪怕是远在天边也会赶来。”
“什么!?天下第一神偷‘司空朗月’专挑月朗星稀,大亮月亮地的日子。偷人家东西的‘司空朗月’也是你生死兄弟?还有谁?”燕满堂惊叫着说。
“你,能不能不那么同女人似的鸡婆。”
“呃,我是地地道道的男人!”燕满堂说道。
“男人还那么鸡婆。”
“司空朗月,那可是我的偶像。偶像懂不?因为,你知道我家的情况,最重要的就是我家得防贼,所以对做贼的多有了解。越了解,越佩服。”燕满堂说道。
“懂,你当我是白痴啊?!呕吐的那个呕。呕像!我明白!”
“切,你纯粹是嫉妒心,在作怪!”燕满堂道。
“我嫉妒司空朗月?就他?他偷了东西,我再偷他的,然后他死命追我。就是追不上。我还嫉妒他?!不过,论轻功好像你是追不上司空朗月。”
“呃…………”燕满堂无语了。
不过马上又开始有些羡慕地瞧着夜秋寒,燕满堂缓缓地道:“相识满天下,知己几人?秋寒兄,你总算还有个知己。不对,三个知己。你家里还有两个呢。我看这个邓家少奶奶,也跑不了。而我,我却连个可以倾诉心曲的人也没有………”
夜秋寒在他肩上又是一拍道:“别煽情啊!胡说八道什么?!没那事!我想都没想!”
“你没想不等于人家没想!”燕满堂说道。
“呃…….你也别发愁,让我们慢慢来,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会摘到你那只狗尾巴花的。”
“怎么到我这就成狗尾巴花了。交友不慎。”夜秋寒一句话逗得燕满堂忍笑不住了。
夜秋寒笑道:“好了,我们进屋去吧,今天是个大好日子,她们也该等急了。进罢朝食,付了房钱,我们也上道了。”于是,两人走向篱门,而晨阳的光辉柔丽,不错。今天确是个大好的日子。
自从恶虎帮解散之后。就没有什么麻烦事。找上他们。一路上风平浪静。再往前就是紫玉山庄的势力范围了。很快就到了紫玉山庄。邓家少妇与江雨竹果然认识。但是邓家少妇知道紫玉山庄变故后,也是很惊愕。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四个女人呢。加上一个和尚有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立马夜秋寒就没了地位。不过,夜秋寒,那个霸道样子,肯定有水吃的了那种人了。这期间也顺带着把蓝云香也吃了。加到一起已经有五个女人了。邓谷丰成了山庄佃户的头头。也有了自己的地,当然,还是那两条牛。
在原来的紫玉山庄现在的龙腾山庄,住了一个月里里外外,包括靠近紫玉山庄的城镇上的蓝云峰与季常那里的事。现在,他们活的可滋润多了,不用一天到晚提心吊胆。打打杀杀。就是负责山庄与城镇之间的联络与监视城镇新来的陌生人和蓝云香交代的山庄日常生活琐事。加上十里八村的农户的杂事。原来紫玉山庄现今龙腾山庄的方圆六百里都是龙腾山庄的势力范围。夜秋寒听着蓝云峰的回报。心想发展的还不错。同时,交代眼线要控制在一千里地范围之内。这样就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卷铺盖卷逃跑也来的及。要一层层逐步加紧越往龙腾山庄靠近布置的越严密。并与各级官府搞好关系不要直接给钱,要拉到山庄的生意中来。要让他们感觉到,我们的生意也是他们的生意。这样他们才能用心。但是,要告诉他们,管好自己的家人及子女。如果胡作非,那就杀无赦。那些眼线的产业,你与季常,还有后期过来的黑衣社的人。可以合伙开办。大家一起发财。这样干劲与责任心更足一些。刀头舔血的日子,应该从现在开始逐步远离。但是,也得有个团体。每个人的武功别扔下。因为,我们也不能挨欺负。自保但不欺负别人。别人也别欺负我们。当然,如果,发展快了。也可以延伸到别的地方。这个你们自己商量。但是,延伸以外的眼线。都是属于‘紫金堂’那么‘总部主要的聚会地方叫天狼楼’。紫金堂是大家兄弟的。我的令牌是紫金红宝石狼眼的翡翠狼头令牌,执法堂堂主是黄金翡翠眼玉质狼头。往下分别是堂主纯金黑眼狼头。副堂主纯银红眼狼头。到小头目纯金狼头牌,到所有帮众的纯银狼头牌。不属于龙腾山庄的。选人一定要仔细,我们不是大杂烩。对了再按照我令牌的材料做出十三块母狼带着小狼的令牌。背后不要刻字。除了,山庄那几位夫人外给你妹妹一块。都刻上她们的名字。但是这种令牌只负责山庄的日常事务。不得参与紫金堂的事务。给绝对忠诚的人。每人配备一把用精钢打造的直短刀刀上一面刻着‘忠诚’一面刻着‘荣誉’手柄端头按照刚才等级装饰狼头。黑色鲨鱼皮刀鞘。削铁如泥。当然,也打造长的战刀!给那些没有专门兵器的人。只是长战刀与紫萤相似。就是没有鬼泣声。因为这样太麻烦。短的用于防身,逃命,当然最后还有自杀。这里再强调一遍,短刀不要人人都给。只有这绝对忠诚,对紫金堂做出贡献才会配给!有短刀的待遇高一级。总部悬挂牌匾叫‘紫金商社’别的地方悬挂牌匾‘紫金商社分社’不要一看就是江湖味道很浓的牌匾。每个商社设立一个堂主一个副堂主,负责该地域的生意与情报。只是内部兄弟自己知道就行了。我们就是做生意。大家要洗白了,才能为大家的子孙,留出一条好的出路。从上到下大家年底分红。下至堂众。让大家有个奔头。不得有克扣。各地执法堂要设立一个帮众反馈的对帮里人的意见。并加以核实。触犯堂规的一定严肃处理。同时可以允许,帮众跨地域投诉。总之,这样就是让大家相互监督。让紫金堂发展的更好。有一条就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不管是堂里的事。还是,老百姓。方圆千里是一家。千里之外,力所能及。紫金商社的农户地租紫金堂只收二层。剩下的全给租户。如果遇到灾年,我们一层不收。还要帮助佃农恢复生产。同时,鼓励他们养猪,养牛,养羊,养鸡等。要保证紫金堂内兄弟们的供应。总不能饿肚子。但是要买,不是抢。人得吃饱肚子。如果,我们粮食不够,可以再从租户手里买。我们就是要建立一个地下王国。上下级以令牌说话。除了几位堂主,执法。大家都熟悉之外。要严谨不要搞得大家都认识。这样就是断了一条线。别的线还存在。同时,严令堂内兄弟们在外一定要低调。总之,我们要把这方圆一千里地,打造成铜墙铁壁。让人们看见希望。世世代代,在这片土地上安心的繁衍是生息!等等事项。在大家得到夜秋寒这一命令后,干劲更加十足。谁愿意天天提心吊胆,刀头舔血过日子?不过,有些人还是在观望,心想这好事也就是东家说说而已。只是认真的干好自己的事。可是到年底,分红真的发到他们手上。才相信,原来紫金堂的东家,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大家也就更加一心打造紫金堂的未来。安排交代一切,看这框架妥当之后。才离开龙腾山庄。继续与燕满堂调查谁悬赏了燕家。
离开时仍然是两匹马。夜秋寒与燕满堂双人双骑,离开紫玉山庄已有一个半月多了。气候逐渐转凉。偶而,可以嗅着秋的落索气息……骑在马背上,夜秋寒扬目四盼,语声里带着一般掩不住的伤感:“已经是过第二十四个秋天了,每等秋至,总象失落了些什么,心怀里空荡荡的,连斜阳也老带着那么一丝儿凄嫣,象这以前与往后的黄昏不大一样,看看这些,更使人感触不已…….”
燕满堂单手牵着马缰绳,缓缓地道:“但,你总比我幸福得多。”
夜秋寒淡淡一笑道:“这是浮面的,心里活得充实,才能算数。”
马蹄轻脆地敲击着地面,“得得”的蹄声传出老远老远、他们的长衫被风拂起,头巾飞扬,那股子劲,帅极了,他们的身影是那么飘逸而孤零,投奔于苍灰的原野中,就象好久以前一样,并辔策行在一道上。
前面,转过一个小山弯,便看见一片簇拥于大道两边的房舍,有几丛树林子点缀在这片小村落的四周,远山在目力的极限处浮映着隐约的暗影,灰沉沉的烟雾,便飘飘忽忽地自那些暗影处笼罩了上来。隔着尚有十来丈远,一方青布酒招已映入视线。
夜秋寒一笑道:“先打个尖来两杯。然后再找宿处,如何?”
燕满堂道:“悉听尊便。”于是,双人双骑来到了这家村首的小酒店门外,他们下了马,将缰绳在门前的一抹白杨树上随便一绕,大步进入店中。
这家酒店,总共只有五张木桌,一个小柜台,墙上贴着粗糙的剪画,柜台后面一张‘财源茂盛’的红联也早发了黄,糊窗的宣纸灰涩涩的沾满尘污。映得酒店里头越发黯淡了。
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柜台后那个枯干瘦瘪的小老头慌忙走近,一面堆起满面笑容道:“二位客官,是走远路来的吧?道上辛苦啦:二位要吃点什么?小店自酿的‘云香’又醇又厚。先来两斤吧?要不,斤半也够了……”
夜秋寒疲乏地吐了口气道:“来两斤吧。有什么好吃的也端上来,是你自己掌厨么?”
小老儿殷勤地笑道:“呢,是小老儿的浑家掌厨,东西做得不怎么样,二位凑合着尝尝,好歹填饱肚皮包就是了。”说着,他弯腰打拱地退去。
燕满堂轻轻地道:“这老先生可是谦怀得紧。”
夜秋寒将长衫脱下,顺手把脖子上的黑色汗巾解在手中,用力擦擦面颊,一笑道:“满则招损。”他望着燕满堂又道:“老友,你整天衣冠整齐,这种闷气亏你也受得了。”
燕满堂道:“久了,也就习惯了。”
夜秋寒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目光闲闲地朝这间简陋的小酒店打量着。屋子里显得十分沉静,除了后面偶尔传来的爆油声及铲勺声外,静得连他们彼此间的呼吸也可听到。
忽然,夜秋寒皱了皱眉,他尚未说什么,燕满堂脱口低声道:“有人来了。”
夜秋寒道:“是两个双骑。正朝着这个店,此时尚隔着五十余丈。”于是,他们沉默着。片刻后,一阵清脆的蹄声那么潇洒地传来,果然。在这家小酒店的门外飞驰而过两匹杂毛马。不像赶路,倒像两个闲极无聊的,又不是很有钱的公子哥在乡间纵马狂奔寻刺激。夜秋寒长出一口气,看来没人打扰自己的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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