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对着她的唇狠狠吻上去,周沫用力扭动头却被他大掌卡得生疼,颚骨几乎都要碎裂一般,疼得眼泪瞬间滑下来。
“放开……放开我……救命,救命啊……”
闽家熠张口含住她整张嘴用力吸,在微微张口呼吸时强势的火舌凶猛的闯进她嘴里,掌心大力卡住她下颚防止她下狠咬他而不让她动分毫。火舌在她嘴里翻捣,狠狠往她喉咙深处顶去,又勾着她四下躲闪的小舌。
激吻瞬间变得火花四射,闽家熠隐藏在心底的那头叫做欲念的猛兽在此刻发出几度要破笼而出,催激得他只想将身下的人寸寸占有,寸寸啃噬。
松开钳制住她的手,往她身上压去,粗喘着气捐狂迷乱的激吻着,手不断在她娇软身子上捏揉推压。
周沫双手得了自由,当即一手狠狠推他的脸,又扯他扼在下颚的手,另一手去追他在她衣服里肆意狂乱游走的大掌。稍微有丝气息出声,嘶哑喊出声:“放开我……救命啊……”
闽家熠离开被他咬得红肿的唇,伸手扯开她衣服,埋头大力啃咬下去,接触到滑腻细嫩的皮肤时,闽家熠一声怒吼,冲动因子瞬间如火山爆发,猛兽出笼一般在她身上肆意出击,滚烫的吻落遍脖子,圆润的肩膀。
“闽家熠……闽家熠不要,不要这样……求你了,闽家熠……二哥,二哥不要不要……”周沫心底最脆弱的防线坍塌,一幕幕被尘封的画面像电影片段一样闪过,眼泪瞬间翻滚,脆弱的哭着,求着。
当年,她也曾这样脆弱的面临绝望和无助,哭得那样撕心裂肺。
“求求你,不要,不要……”
小护士拿着药推门那一刻傻了,却在傻愣后的当下赶紧退出房门匆匆离开。
周沫绝望的闭上眼,难道事情还要重演一遍?
闽家熠抱着她的身子狠狠压着,迫不及待撕扯她的衣服,埋头吻着她的泪,又去吻她的唇:“不哭,不哭,二哥爱你,二哥疼你,沫沫不哭……”
闽家曋过来是因为接到郭院长的电话,市里的医院早就打电话告诉他闽家熠不见了。而郭院长打电话给闽家曋时,他正好在这边谈一个海边投资的项目,一听闽家熠背着闽家二少奶奶住院,闽家曋当即就猜到是周沫,扔下所有投资商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里面出了什么事?”闽家曋刚过来就撞上从病房里急急退出来的小护士。
“没事没事,我什么也没看见……”小护士惶恐的说了几句,避开闽家曋就跑了。
闽家曋脸色一黑,即刻大步走进去,推开门时脸上青筋立现:“闽家熠!”
几步冲上去,伸手抓起闽家熠往地上摔,怒气陡然上升到顶:“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她是沫沫,不是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转身拉着把衣衫不整的周沫抱进怀里,隐忍的怒气几欲灭顶,面色铁青,强压下几度要杀人的冲动。
“没事了,别怕,大哥来了,没事了,没事了。”闽家曋一下一下顺着哭得泣不成声的周沫,将她的脸按进胸膛,一声一声的安慰。
“大哥……”周沫伸手抱住闽家曋,哭得几乎岔气。
闽家熠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脸上伤痛无以复加,冷冷的看着抱在一起的男女,眼底被绝望和伤痛覆盖。转身走出去,在门口停住,低声说:“周沫,我一直想问,为什么不是我?”
声音是灌注了十多年来的无奈和疲惫,累了,伤了,痛了,可还是爱着。
为什么不可以是他?为什么就不能爱他?为什么连试一试都不行?
“不哭了,没事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大哥保证,别哭了沫沫。”闽家熠轻轻擦着她脸上的泪,低醇的声音轻轻响起。
如闽家熠所说,苏阳辞掉云景的工作后当了模特,也算是做回了他的本行,算是在台上的工作。在一次花花公子服装伸展台上被俞老板看中,聘用了他为花花公子的专用模特。
俞老板最先给他的解释是,他能最好的诠释出“花花公子”这个品牌的服饰,在所有宣传册以及宣传活动上都将用他。等于签了个形象代言,月收入可观。
俞女士跟丈夫离婚后一个人带着女儿过,虽然人过了四十,不过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就跟三十出头一样。俞女士离婚后就一直单身,对感情也失去了信心。苏阳的出现,是个意外,一开始俞女士确实是想捧他,可后来一接触后发现这小伙人不错,渐渐的走近了感情就变了。
毕竟是有正常需求的女人,一次公司员工聚餐会上,酒喝多了后出事了。苏阳送俞女士回家,俞女士女儿念中学住校,等于俞女士是一个人。苏阳送俞女士回家后事情就那么进行。
俞女士是寂寞太久,而苏阳毕竟是年轻小伙,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在周沫那得不到释放一直积压着。俞女士一撩拔,一个干柴一个烈火,苏阳哪能招架,就范了。
事儿苏阳后悔莫及,他是爱周沫的,从没想过身体还是精神上背叛她,可事儿已经发生了,消沉了两天后跟俞女士辞职。俞女士却用更大的条件诱惑,解决他母亲的医疗费,帮他还大学的助学贷款,还刷爆了的十几张信用卡债……
苏阳再度投降,他想有骨气的转身离开,拒绝俞女士给的所有诱惑,可现实就这样,他可以走,可以四处漂泊,信用值为零他不用信用卡就成,没地儿睡在哪不能呆一晚?可他还有个身患糖尿病的母亲,在医院一天都不能断药的母亲。他能躲,能带着重病的母亲躲吗?
靠他和周沫,什么时候才能补这么大一个缺口?就他的卡债都七八万了,那什么去还?
骨气那东西吧,也就年少无知的时候挂嘴边溜溜,真正遇到困难,那算什么?
和周沫分手是必然的,以前也分过,不过没有一次像如今这次这么绝望。苏阳知道,这次分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周沫说过,她有洁癖,他无论做什么她都会原谅他,所以一次一次恳求他回头。但是,背叛,她不会原谅,无论身体还是精神。
一个人连这点都做不到,还谈什么爱?
苏阳对周沫有愧,一直躲着,不接她电话也不回她信息,后来索性换了电话号码。最后这一次是他打给她的,周沫的手机老是掉,每掉一次都会补办一张卡,可每次新换的号码,苏阳都会很快背下并且烂记于心。所以,只要他想找她,是绝对能找到的。
打给周沫,就说一件事,他要分手。
苏阳打电话的时候是当着俞女士的面,就在花花公子旗舰店里。大概也是俞女士下了最后通牒,要他跟前女友划清界限。
而周沫,就就站在花花公子外面,透过橱窗,能看到休息区的两人。
她是不相信的,可这么久联系不到苏阳她就已经开始有感觉了。昨天去过医院,苏阳的母亲被转进ViP病房,医疗费用全部结清,还换了最好的药。她去看了苏阳母亲,病房里摆满了花篮果然。
苏阳家是什么样的底她太清楚了,当初苏阳跟她交往时就没对她隐瞒。这忽然的高级待遇,来自哪里?
今天好不容易找来这里,又正好接到他的电话。苏阳还没说出口的时候,周沫已经猜到了。
周沫吸了下鼻子,眼眶红红的,只问了一句:“你跟那老女人上过床了?”
苏阳看了眼俞女士,俞女士正笑着看他,电话是免提状态,俞女士当然也听得清清楚楚。
良久苏阳回应:“是……”
周沫“哌”地一声断了电话,推开玻璃大门站在门口怒声出口:“苏阳,我祝你终生不举,终身不幸!再见!”
话落转身冲出店门,冲进人群。
苏阳傻了,立马起身追出去:“沫沫,沫沫……”
“苏阳,你忘了怎么答应我的吗?”俞女士在后面气得大喊出声,完全不顾颜面,任店里朝她张望女职员和顾客对她指指点点。
苏阳僵在原地,终究没追出去。
闽家曋打下车窗,让温秘书开车跟上周沫。他很清楚周沫在极怒的时候是听不进任何人的任何话,这时候还是让她自己冷静一下,等她冷静下来他再出现会更好。
闽家曋跟着周沫到了话剧表演中心,看她进了公寓后才让温秘书回去。
周沫跟苏阳的事儿彻底结束后,闽家曋觉得他的机会来了,当天就回闽家跟家里合计登门求亲这事。
闽政虽然对周家有些偏见,可毕竟是儿子自己选的,难得儿子有了结婚的想法,所以也就没反对。跟闽太一合计,决定明天就亲自走一趟。
闽政和闽太的意思是,这次就先他们两老去,闽家曋不用出面,再怎么样也还得看看周家的意思。闽家曋要一起去,难免不显得唐突。闽家曋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千叮万嘱拜托两老一定要帮他这一次,就算话说软一点,都要说成这门婚事。
闽太拍着自家儿子的手背,有些吃味儿:“哎呦哎呦,媳妇还没娶进门呢,你这心就偏向出去了。这要是以后真结了婚,你这心里还有我这个当妈的?”
闽老大笑了下,说:“妈,我始终是您大儿子,我早已经想好了,结婚后就住家里。妈你结儿媳妇进门不是少了儿子,而是多了女儿。”
这话闽太爱听啊,当即笑得合不拢嘴,心里高兴着,嘴上补了句:“你是这么想,沫沫能肯吗?现在年轻人都想自己单过,先当父母的碍眼。”
“妈你放心,沫沫不是那样的女孩子。你又不是不认识她,这事我会好好跟她说的,沫沫是个懂礼的人,她会理解的。”闽家曋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说话都带着喜气。
闽太看着最都笑裂开了的老大,说:“哎,你呀,这么笑一笑妈才觉得你总算像个人了。结了婚就不要老跟以前一样板着张脸,对着你妈可以,对着你媳妇可不成。”
“知道我都知道。”闽家曋难得受教了一次。
本来这头天晚上都说定的事儿,第二天闽家曋还是坐不住了。闽父和闽太刚出门,闽家曋往公司开的车半路上转道儿,直往周家的方向开。
闽政和闽太刚到周家,闽家曋也到了。闽太叹气,这老儿子啊,平时不怎么吭声儿,对什么都冷漠疏离的,如今倒是急了,真上心了。伸手掐了一把闽家曋道:“怕你妈给你把事儿办砸了还是怎么着?”
闽家曋沉稳的脸上露出笑容道:“没有的事,我只是觉得,既然是我的婚事,我本人出现会显得更有诚意。”
“还没诚意?我跟你爸都亲自来了,诚意还不够?你爸怎么说也是署长……”
“妈,今天我们能不说门第的话吗?你也知道沫沫家的情况。”闽家曋脸色微微暗了些,当即出声打断,闽太忍下后面的话,点头,拍拍老大手背:“今天啊,妈就为儿子牺牲几分。”
闽家曋总算松了口气,周家早年间生意也做得挺大的,可如今是越来越不行,就家里的企业半死不活的吊着,近期是为了资金周转,房子都给抵押出去了。
闽家曋是觉得这是个绝佳的契机,首先周沫跟苏阳断干净了,他可以向她表明情意。再次是周家的状况,他不排除对周家抛出诱饵。他是商人,看的是利益。周家在这样的情况下绝对会在有一线救命生机时紧抓不放,他要的就是双管齐下,他自己主动追求,再等周家适当的施加压力,还怕娶不回来人?
周家对闽家一家三口的到来显得异常意外,周父正准备上班来着,刚到门口门铃就响了。周父顺手开门,打头的是闽政和闽太,闽家曋在后面。
周父着着实实愣了下,也没反应过来前面那人就是闽政,毕竟没当面见过,就觉得那张脸眼熟啊,可就不知道是谁。
“你们,干什么的?找谁?”周父刚穿了一只鞋,又脱掉换回拖鞋站在玄关处看着三人。
闽政微微欠身,带着官方和煦的笑意自报家门:“打扰了周先生,我是闽政,这是我内人,这是我大儿子闽家曋,今天冒昧前来,实在唐突……”
闽太听得心急,她知道在外出面的都该是男人,可儿子的事她不得不急,听不得闽父文绉绉半天扯不上正题的话,当即出声打断说:“您好,我是缘良的好姐妹秦敏,今天我们来这里是想谈谈孩子们的婚姻大事的,方便让我们一家三口进屋谈吗?”
闽家曋心里暗自感激母亲,果然还是他妈利落。
周父完全就懵了,还沉浸在“闽政”这个名字里。他再看了两眼,就说呢嘛,电视上经常看到的脸,能不面熟?
闽太话刚落,周父赶紧上前招呼着:“欢迎欢迎,闽署长快请进,家里有些乱,让几位见笑了……哦,夫人不用脱鞋,不用脱,没关系的,就穿鞋进来吧。”
简直是受宠若惊,不是领导视察,哪个领导视察带家属的?闽夫人刚说什么来着?孩子们的婚姻大事?可甜甜还小啊,才刚满二十,大学都还没毕业,会不会太早了点?
里面周氏走出来,看着进屋的三人脸色愣了下:谁呀这是?那是闽夫人吗?
当初周家还算得上名门时周氏也曾混迹过上流贵妇们的交际圈,跟闽太有过几吃面缘,回神双手赶紧在围裙上擦了两把上前笑着打招呼:“闽夫人是吧?这位是……哎呀,闽署长,快请快请……”
闽家三人坐在客厅,周家早餐时间还没结束,大儿子也就是周沫一母同胞的大哥周正和继母生得小儿子周余还在餐桌边吃东西。周余十三岁,刚好上小六。人小好奇心重,透过餐厅跟客厅中间隔断的玻璃往外面瞧,想看清楚到底是谁。
周氏这时候走进来,冷着脸子说:“吃吃吃,都别吃了,没看到家里来客人了?赶紧出去陪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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