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丸人追击了一天,滴水未进,早已经饥渴难耐。秦军留下的酒肉,岂能放过,于是立刻就大快朵颐。
塌顿深通汉地文化,行军打仗那里会有这么多酒肉,他就此狐疑起来,就要传令禁止吃喝。
然而乌延不作此想,道:“大王,咱们未起兵前,幽州就多传秦军待遇优厚,诸侯望尘莫及。或许是被咱们追赶,秦峰想要鼓舞一下士气,这才用些酒肉作食。”
难楼跟着说道:“大王,族人饥渴,若是硬生生阻止,恐怕人心浮动,对将来的大战不利。”
塌顿气的七窍生烟,道:“你们懂什么,历来汉地传言,秦子进从未吃过亏。此人素来诡计多端,他会平白无故炖一锅肉,给你吃?就算这些肉带不走,酒也留下给你喝?行军打仗让士兵饮酒,他不想活了是不是?他若是就在这些食物里面下毒,可如何是好。快,快去制止。”
下毒!乌延、难楼大惊失色,于是马上四处传令,禁止士兵吃喝。
然而乌丸人已经吃开了,谁还去管头领们的呼喝。抱着多吃一口是一口的想法,就趁着头领各处制止的间隙,一群人围着大锅再加一把力,胡吃海塞一番。
后来者挤不进去,就争抢酒坛灌酒。
咣咣咣,喝酒比平时喝水还快,你争我夺。
吧唧吧唧,炖肉吃的欢实。毕竟草原人都吃烤肉,这炖的就是香甜,何况,里面还有秦峰加的大烟壳。
一盏茶的时间后,头领们终于制止了族人吃喝。
然而塌顿无奈的发现,已经为时晚矣,就这么屁大点的功夫,十万族人已经将大寨内的酒肉,吃了个干干净净。吃饱的人拍着肚子喘气,没吃到的只是喝了一肚子酒,然而米酒也养胃,暂时解去了饥饿之意。
距离开始吃喝已经一刻钟时间过去,乌延紧张中抹了把汗,道:“大王,看来秦峰并没有下毒,若是不然,咱们的士兵早就发作了。”
难楼也是同样的想法,道:“毒药厉害,此刻还未出事,一定没有事情。”
塌顿惊疑不定,难不成秦峰真的是炖肉给士卒吃,自己白白得了便宜。他惦记着去抓秦峰,不愿久留,就说道:“既然已经吃喝,也休息了一番,马上传令大军开拔,去追秦峰。”
“大王所言甚是,咱们也算休息了,而秦军米水未尽,一定跑不出去多远。”乌延说道。
就在传令进兵的时候。
事情起了变化,只见许多乌丸人捂着肚子叫痛,左右巡视了一番后,就向隐秘的地方跑去。
噗噗声络绎不绝,仿佛能够传染一般。越来越多的乌丸人开始叫痛,然而隐秘的地方已经沾满,他们实在忍不住,就奔入营帐中方便。
于是,五万人肩并肩蹲在地上,紧攥拳头内里使劲。
噗噗声中,很快整个大营被臭气笼罩。
塌顿立刻色变,喝道:“完了,完了,一定是毒药!”
然而只有一半吃了肉的族人肚子痛,另外一半只喝酒的红光满面无事。乌延不免心疑道:“奇怪了,怎么只有一半的士兵有事情呢?”
“若是秦峰下药,酒中绝对不会放过的。”难楼也说道。
塌顿因此再次惊疑不定,因为按照常理,若是下药,绝对不会放过酒的,皆因酒这东西活血,最能加快药力散发。
“也需是一日未曾进食,又吃的太快,另外族人不适应汉民的饮食习惯,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吧。”乌延左右观看的真切,不禁抹着汗说道。
或许也是这个道理,蹋顿无法做出合理的解释,便就此认同了乌延的话。于是他无奈下令就地驻扎,另外他是不会在这个臭气熏天的地方住下的。就道:“让这些拉肚子的族人就在此地,其余族人另起一处营地。”说完他就捂着口鼻上马,疾驰出了大营。一路噗嗤扑哧的声音相送,遥看遍地是蹲下方便的族人,蹋顿脸色极其难看。
“活该,叫你们吃的多!”只有酒喝的乌丸人幸灾乐祸,就感到浑身是力气,心说幸亏只是喝酒,如今不饿不说,浑身还有“干劲”。
乌延,难楼亦是快马离开的大营,半盏茶不到的时间,营帐内只剩下遍地拉肚子的乌丸人。
就当蹋顿好不容易在上风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吩咐安营下寨的时候,探马来报:“大王,大事不好,秦峰带领一万三千兵马,杀回来了!”
蹋顿闻言色变,“难道真是秦峰的奸计?”
乌延就说道:“或许是秦军的斥候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秦峰,他以为我军水土不服,所以回军作战。”
难楼说道:“幸亏还有一般族人未曾吃饭。”
蹋顿亦是暗呼一声侥幸,立刻命令道:“马上传令全军暂停安营,整军待敌……。”
就见红光满面的乌丸人族人,开始集结。蹋顿见状,顿时安心道:“吾观将士气色,精神饱满,趾高气扬。秦峰算计错了,这一次,咱们一定能够击败他。”
乌延、难楼深以为然。
他们一点也不知道,这红光满面,其实是春药的作用,导致气血开始旺盛所致。
和合散的功效开始显现,乌丸人上马后就开始躁动不安,个别人开始在马鞍上乱蹭,越蹭越是心痒难耐。
“奇怪了,出征之前刚与婆娘办事,怎么没几天就如此难耐!”一名四十多岁的乌丸人说道。
一听婆娘旁边十七八岁没找过女人的小年轻就发现自己无法自制,就在裤裆上抓了一把,难以把持,就在马上前后乱晃。
乌丸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想念女人,害怕被同伴知道后没脸面,就不敢说出,都猫腰遮盖住小帐篷。随着时间渐渐流逝,许多人开始在光滑的马鞍上乱蹭,进而更多的人加入了进来。
“怎么回事?”蹋顿十分疑惑。就对身后一名族人问道。
这族人可不敢说自己想女人了,就在马鞍光滑处蹭蹭聊以安慰,他突生机智,道:“大王,小人已经做好了策马疾驰的准备。”说完他就大力的在马鞍上起伏几下,与策马疾驰时身体的摆动一般无二。期间小帐篷就在马鞍的光滑的斜面上蹭了两下,顿时忍不住浑身巨颤。
“军心可用。”难楼不疑有他,道。
蹋顿点头称善。
于是乎,乌丸人见大王并未见怪,于是就加大了动作。
数万人在马鞍上前前后后,左摇右摆的晃动屁股,动作越来越激烈。有些身体弱的,突然大叫一声,脸红中伏在马背之上。然而大家此刻已经心照不宣,其他人虽说因此心中惊慌,想要停止下来。但实在无法抵抗和合散的药效,不免心中一横就地加快动作。心说乘秦军到来前赶紧完事,晚上就洗内衣。
就在这时,西面尘头大气,隆隆马蹄声响,大地震颤的时候,一支威武的骑兵部队到了。
秦峰就在阵前,马上就看到乌丸人个个脸色通红,还在马鞍上乱晃。他心中明白这些人吃了药了,所以很快就联想到这些乌丸人摇摆在做什么。暗乐中大骂一声操蛋。
自古性命最是要紧,乌丸人见敌人到来,也不敢乱晃了,硬挺着准备厮杀。
毫不知情的蹋顿是有信心的,毕竟他的军队前后休息了一个时辰,而秦峰的部队往来疾驰,一刻都未曾停歇。“秦子进,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吾还有五万大军在此,今日就叫你有来无回。“
秦峰亦是知道,自己部队一天米水未尽,已经是强弩之末。但一看对面的乌丸人就是吃了药了,他还有杀手锏没有用,除非这些人是小孩子心理,不然必胜无疑。
难楼常听乌延说秦峰麾下大将武勇,然而他未曾亲见,不信,喝道:“班度何在,出马挑战,让这汉人见识见识,我部勇士的厉害。”他如此喊话,也是抱着在乌丸三部中立威的打算。
班度身高九尺,膀大腰圆,小帐篷因此也比其余乌丸人坚挺。硬着头皮就冲了出去,喝道:“吾乃班度,何人敢来送死。”
许褚策马而出,互道:“吾乃许褚,要你小命。”
当啷一声,两人策马中交击一下。没想到班度化**为力量,竟然依靠着药效,抵挡住了许褚的一击。
许褚大怒,再次回马。
当啷一声,班度满脸通红中再次接下了一击,他便感到全身充满了干劲,心中的火焰发泄出去了一丝。
秦峰没想到乌丸还有这样的猛将,他急忙下令道,“展开八美服侍大图。”
于是士兵们就将这幅三米长,史上最大的春图展开。
对面的班度见到后,顿时萌了,那图中的美人在他脑海中复活,从图中走下,走近。他全身的力气立刻集中在小帐篷上,注意力则集中在远处的美人图上。
许褚就此过去,一刀斩下他的脑袋。他脑袋落地一颗,眼睛还在死死盯着八美图。
蹋顿本来见班度抵挡住了许褚,欣喜不已。还未来得及夸赞,就见班度没有任何招架被砍杀,顿时惊疑不定。然而见到八美图后,立刻就将之前的一切抛在脑后,只是想到:“秦子进疯了,拿这样无耻的图纸出来做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粗重的呼吸声。蹋顿急忙回头观看,只见身后的族人全部面红耳赤喘着粗气,猩红眼睛中的倒影,只是那八美图的模样。“什么!”蹋顿亦是过来人,岂能不知道这是男人发情的表现。他百思不得其解,一张破图而已,怎会有如此的威力。
他想的并没有错,只是一张图而已,寻常人见到,也就一笑了之。但是这些人都是吃了和合散的,本来就难耐,见到真人一样的八美图,又怎能忍住。
“前锋准备,依次展开画卷!”秦峰趁机命令道。
于是前锋千余骑兵,就在马上展开画卷,挂在马前。乌丸人一见,顿时目不暇接精虫上脑,只是在各式画卷间移动着眼神。蹋顿等人则是目瞪口呆,不知秦峰搞的什么把戏。
冲锋!秦峰见时机已到,立刻下达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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