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前一日朝廷封赏的传出。
第二天一早,秦府门前便车水马龙,京城,司州,各方官员皆来拜访。
“……其中不乏高官显贵。仲康,汝是否再去看看,主公是否起身了。”周山总揽秦府外务,此时大门口已经聚集了几十名官员,他心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许褚手扶剑柄站在内宅大门外,面目表情的说道:“主公将出,汝,稍安勿躁便是。”
周山见其面目吓人,无奈,手捧着一摞子礼单,在内宅大门外走来走去。
“月管事……”进来的八名侍女,与主人见礼后,又与月儿见礼。
“快去服侍先生,手脚麻利一些……”月儿说道。回想夜里的疯狂,俏脸红彤彤的。此时身体不适,若是不然,就亲自动手了。
秦峰闻这称呼,微微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他张开手臂,任凭侍女帮助自己穿上衣裳。洗漱一番后,便向外走去。
月儿急忙带着侍女恭送,福礼之时,身下痛的微微皱眉。
秦峰见状停下了脚步,说道:“今后内宅一切事物,月儿管事皆可决断,汝等将此传与府中各处……”
“是!”侍女们急忙低头应道。
唯有月儿抬头,眼中是信任,欣慰的喜悦。
秦峰微微一笑走出了房间,院中,他抬头望了望天,自语道:“司隶校尉,也罢……”他便向外宅走去。
天上,是一轮红彤彤的初升骄阳,它必将在未来散发出炙热,笼罩万物的光芒……
“主公,这几位来访之人较为重要……”外宅主厅中,周山将礼单放在案几上,拿出几个说道。
“哦,吾来看看。”有如此多的人来送贺礼,对于后世来的穷小子秦峰,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
“大将军何进,司空张温,太尉袁隗,御史中丞杨彪……”
周山急忙说道:“启禀主公,这几位皆是府中的主薄前来。”
秦峰笑了笑,这几人皆是权倾朝野的重臣,是不可能来亲自来拜会自己的。他将礼单扔到案几上,道:“你去安排一个顺序,来访者皆要有回赠,不可超过送来贺礼的数目,其余你自己安排。”
“是!”周山躬身便退了出去。
秦峰本来以为,有个把时辰就差不多了。没想到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后来的人越来越多,司州范围内,包括京城在内,只要有些品级的官员,或是亲自或是派人,全都送来了贺礼。
其实这件事情也好理解,秦峰当朝新贵,只要有些头脑的人,都会来拜见。
秦峰从后世来,自然知道基层的重要性,所以就算是二三百石的小官,也一并接见了。
以至于这些小官吏,感激涕零,出了秦府就将秦峰礼贤下士之名,传了出去。
没想到消息传出去后,一发不可收拾,京城数百名这样的小官,全都来了。就连周围郡县的官员,亦是快马加鞭而来。
秦峰无奈,一一会见,整整一天都没闲着。
许褚侍立在侧,终日不倦。
而胡车儿今日并没有出现在秦峰的侍卫队中,他与小月商议一番后,已经开始着手筹备军情局的事务。
这一日便在会客中度过,好在秦峰表演专业出身,就算到了最后,依旧温文尔雅接人待物。于是,通过大量基层长官的口,仁义宽厚的名声广布与基层,名声得到了一定的提升。
到得晚上,居然还有人来邀请去玩歌姬。
秦峰府上有素质的侍女比比皆是,便婉言谢绝了夜间一切的邀请,带着周山等人,直奔城外义勇庄。
此时的义勇庄上,篝火通明,火上架着猪羊等物烤制,油脂滴落便爆出一团团耀眼的火花,香飘四溢。数百雄壮的勇士,围着篝火而坐,大声的交谈,不时传来豪迈的大笑。
“刘林,吾随主公出战21次,斩首89余人。”
“哼,休要得意,吾亦是随主公出战21次,斩首93余人。”
“玛德……”另有一人恼火的说道:“汝等皆随主公征战,可是吾却因伤,早归庄上,真是可惜……”
“呵呵,来日方长,下一次多杀几个就是……”两人宽慰道。
此时,就见大门处奔进两队带甲侍卫。为首之人正是张平,就听他喝道:“主公到……”
哗啦,数百勇士应身而起,崇敬的目视大门处。
当秦峰走进庄子大院的时候,他们齐齐拜倒在地,呼道:“主公!”
这六百猛士才是吾的嫡系(因伤补充,伤员病愈后,人数就增长了。),白天的那些,只不过是利益关系而已。
百战的勇士,那锐不可当的气势汇聚,令身在其中的秦峰,渐渐豪情万丈。他龙行虎步与勇士间,北面台上站定,笑道:“吾等皆是自家兄弟,都起来吧……”
“谢主公!”
六百陷阵勇士应声而起,熊熊燃烧的篝火,照映着这些四方脸,雄毅的红脸大汉,他们的心中也是暖洋洋的。
诸人坐定,篝火照耀几千平米如同白昼。
秦峰面南高坐,背后陷阵营旗招展,他举起面前的酒碗,说道:“自起兵以来,经大小几十战,枭首无数,剿灭黄巾,平定叛乱。吾陷阵威名,传与天下。然秦峰不敢当功,皆是汝等之力。”他站了起来,大声道:“这一碗酒,是吾秦峰敬你们的。”
“以吾陷阵威名,为主公而战!”六百陷阵勇士,单膝跪地,举碗过顶,呼道。
“秦峰,汝在后世混日子的时候,可想过有这么一天吗?”秦峰暗想着,目视下方的勇士,胸中豪情顿生,喝道:“干!”
“干!”数百人一起高呼,响彻天际。
“今夜咱们众兄弟的庆功宴,汝等不可拘礼,不醉不归。将烤好的食物呈上,吾等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这才快哉!”秦峰坐下道。
百余下人麻利的行动了起来,为这些百战的勇士们,倒酒上肉。
于是,秦峰与自己手下真正的庆功宴,开始了。诸人皆不拘礼,不一会后,热闹的呼声,行酒令声,此起彼伏。
席间,胡车儿与诸人饮酒。
许褚武勇过人,也得到陷阵营勇士的敬重,亦是与相熟之人频频举杯。
胡车儿见状,便遥遥举碗,道:“许褚,请……”
“请……”许褚亦是举杯道。
两人连连举杯,短短时间便喝下去一坛之多,左右之人见状,呼道:“两位将军真是海量!”
“许褚,吾闻你当时,一招击杀高升……”胡车儿说道。
许褚眉目一挑,冷道:“高升小儿,杀之,如杀猪狗。吾也闻汝当时救主,力敌百余骑,虽身中十余枪毅然不倒……请……”其实他心里,对胡车儿当时之举甚是敬佩。
然胡车儿被许褚顶替了侍卫长,又饮了酒,胸中憋气。道:“敢战否?”
许褚扔下酒碗道:“便是天下人皆来,吾又有何惧!”
胡车儿也是扔了酒碗,走到秦峰席前,拜道:“今日主公为吾等庆功,吾等皆感主公恩德。某便与许褚比试一番,以祝酒兴!”
席间只有高顺不饮酒,秦峰正在劝其也喝上一点,闻言吓了一跳,急忙说道:“胡车儿,汝病初愈,还是不要作此剧烈的事情。”
“主公,许褚乃是宿卫,若是拳脚不利,岂能保护吾主!”胡车儿说道。
“可恶!”许褚闻言有些恼怒,也是起身过去拜道:“主公,胡车儿既出此言,汝势必要与其比试一场。”
“请主公成全!”两人齐声道,闻对方言语一样,惊讶中互视一眼,便各自转过头去。
席上诸位陷阵勇士,皆是豪迈之人,见两位头领将军要比武,皆高声叫好。
秦峰见若是不答应,恐寒诸人之心,无奈说道:“既如此,点到为止,不可伤了彼此。”
胡车儿,许褚,走到秦峰席前的空地上站定。彼此怒目而视,他们武勇过人,又历经战阵,自有一股凌人气势透出,令这场寻常的比试,如同决死战一般。
热闹的庆功宴上,顿时针落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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