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大营内,有五千精神抖擞,身强力壮的士兵。他们头裹黄巾,手持黄巾军的大旗。
除秦峰外,皇甫嵩,曹操,高顺,荀彧等人见到,手扶胡须微微点头。
“子进,有这些士兵假冒黄巾败兵,十有**能够赚开广宗城门……”皇甫嵩说道。
“将军所言极是,如此一来,吾军不用攻城,就能极大减少伤亡。”荀彧说道。
“此计甚妙!”曹操背痛,暗骂秦峰,却是笑道:“广宗城内只剩下黄巾平民信徒,没有了城墙之利,根本不是吾军的对手。”
秦峰闻言笑道:“诸位不觉得缺点什么?”
“缺点什么?”
皇甫嵩等人闻言,面面相窥。有衣服,有旗帜,还缺什么?
秦峰见他们不明白,便笑道:“既然是败军,就要有败军的模样,这般衣装整齐,像个什么样子!高顺,此去五十里一定要马不停蹄。一定要狼狈不堪,疲弊之极。来人,拿鸡血过来,在这些装扮的将士,身上脸上都涂抹一些。”
在他看来,演戏就一定要演的真,要有职业道德,何况还是自己导演的。这要是演的不到位,被后世的老师知道,还不得骂自己不长进。
于是,便有小兵端来一盆盆的鸡血道具。转眼间,五千假黄金士兵身上便血迹斑斑,刚打了一场大战一般无二。
皇甫嵩等人恍然大悟,打仗哪里会不流血!
“子进真是心思缜密,有了这些血迹,就跟真的一样了。”皇甫嵩赞道。
秦峰摸了摸胡子,微微摇头,道:“也就三四成像,还缺点什么……”
“还缺!”
在皇甫嵩他们看来,这已经很像了。
“主公,还缺什么?”高顺不得其解的说道。
“这旗不对!”秦峰找到了不像的地方,道:“一场恶战,还输了。旗帜岂能如此完整,这是谁搞来的旗帜!去,给我全部扯烂,再在泥土上踩几脚!”
于是,打旗的士兵便用刀枪将旗子刺烂,再在土地上踩了几脚。
士兵们再将破烂肮脏的旗帜打起来的时候,皇甫嵩惊叹,道:“就是如此,败军的旗帜就是这样的。子进,汝的心思真是缜密……”
曹操暗想,这秦子进真是弄虚作假的好手,将来与他相交,一定要小心小心地。
荀彧赞叹道:“经将军这一番改进,绝对有十成把握骗开广宗城门了。”
“也就是五六分像了,这要是能骗开城门,也是侥幸。”秦峰笑道。
皇甫嵩等人吃了一惊,这才五六分像!在他们看来,败军也不过如此。
曹操不禁暗骂,“谁都跟你一样猴精!”
“将军,哪里不像?”荀彧忍不住问道。
“形,是像了,然神不像。”秦峰对其中一名士兵招了招手,“你过来……”
士兵挠着头走了出来,行礼道:“将军……”
秦峰突然就想起了那些群众演员,就差称呼从将军换成导演了。在大汉导演一场戏,也是对后世的一种缅怀。他便笑了,发自内心的笑道:“你这小子,你演的是败军,被杀了十万同胞的败军士兵。你这是什么眼神,雄纠纠气昂昂的算什么?”
皇甫嵩等人听到后恍然。
“你的眼神中,应该充满恐惧,无助,疲惫,哀伤。你调整一下我看看!”秦峰笑道。
士兵一听这话在理,就想了想调整了一番。
“不像。”秦峰摇头道:“你这也就是死了家人,只有哀伤一种情绪。”他是表演系出身,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是何种情绪来。
士兵心里打了个突,心说将军真乃神人,刚才我就在想死去了老母。便说道:“将军,俺,俺做不出来……”
“嗯……”秦峰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做次示范。他便让士兵归队,走到队伍近前,喊道:“你们都要看好了,到得广宗城下,都要用这样的眼神看人……”
秦峰琢磨一下,便调整了一下心情,黑色的眼瞳,渐渐便的深邃,仰望天际,眼中全是绝望,无助,悲凉,惊恐。
皇甫嵩等人见状,心头一颤。这一刻,他们仿佛感受到了秦峰已经死去的心。
“这人,无可救药了。”突然有此想法的他们,不免心里一惊,尽皆言道:“能如此神似一位心死之人,子进真乃奇人也。”
“这就是演技,演戏的技术,要演什么像什么。各种人生,百态,演领导就要有……唔!”秦峰见差一点说漏了,急忙转移话题,道:“演才子,就要像才子。演官员,就要有当官的威仪……”
曹操开始琢磨,“演技,演戏!嗯,可以用来做很多事情……”他撇了秦峰一眼,急忙收回一丝不爽的眼神,瞬间就换上了真心喜悦的眼神。“真是操蛋,吾以后要小心一点自己的眼神!”
秦峰不知道,自己这一番指点,曹操居然学到了些精髓,倒是成就了他后来群雄中演技派人物。后来又有一人,也得到了一些皮毛,变成了人人称颂的皇叔。
这是后话不提,现如今五千将士学会了这个眼神,加上血污的衣服,破碎的旗帜,已经十成十是一支大败的军队了。
世事无常,秦峰怕再起波澜,便说道:“此次广宗一战事关重大,若是无法骗开城门,则吾军极难攻克有十余万平民信徒的广宗城。皇甫嵩将军,随后进兵之事就拜托你了,吾亲自带兵去骗开城门……”
“将军不可!”荀彧说道。
“主公不可!”高顺说道。
“无妨,广宗城已无士兵,就算有平民集结,平地交战,没有武器装备也不足为惧。”秦峰笑道。这一战是他第一次攻城战,广宗城还是黄巾的核心城池,所以他不容有一点闪失。
另一点,算算日子,皇帝老儿来问罪的钦差也差不多要到了。一定要及时打下广宗,保住自己的胜利果实。
秦峰便带着这五千败军,一路疾奔广宗城下。
由于一路未曾停歇,到广宗城下的时候,士兵个个疲敝不堪。没有队形,身穿血衣,打着破烂的旗帜,跟大败的军队一般无二。
“广宗,爷又回来了!也不知,吾那夫人褚飞玉,可还在这城中!”秦峰眼望广宗城头,便见城头上一名军官,露出惊异的神情,张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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