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司迪俊秀的内心世界里,其实有一个人的名字已经呼之欲出,他感觉上就是他的母亲丽姨,不过他要确定一下。
不过温暖嘉知道,她不能告诉司迪俊秀,因为按着司迪俊秀的性格,一旦说出来,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去找丽姨问个究竟。
丽姨在之前也曾经告诉过温暖嘉,司迪俊秀从来不喜欢别人去管束他,更加讨厌别人操纵他,别说是婚姻和血脉传承了。
司迪俊秀要是确定这个人就是丽姨,恐怕母子二人会反目成仇。想到这里,温暖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俊秀,你现在追问这些事情,你觉得有意义么,以前的事情已经成为过去,只要你现在生活的开心就好了,何必去问以前呢?”温暖嘉沉吟了许久,缓缓回道。
“你只需要告诉我,是否是真的。还有,如果是真的,那究竟是谁要你这么做的?”司迪俊秀依旧问道。
“司迪俊秀,咱们认识了这么久,你从未真正的信任过我,无论我说什么,都只不过是编织的谎言。这一次,也一样,只不过是我编织出来,用来哄若瑜的一个虚无的故事。”温暖嘉无奈地回道。
司迪俊秀听后,明显楞了楞,但还是不依不饶地问道:“信任不信任,不是你说了算。我只想再问你一句,你刚才告诉若瑜的这些事情,究竟是不是真有其事?温暖嘉,你不要想着敷衍我,也不要以为我是白痴,好欺骗,什么是谎言,什么是真相,我司迪俊秀自有我自己的分辨。如果你这个时候,依旧还是带着情绪和我谈事情的话,别怪我翻脸,快点把你以前的事情,都一丝不漏的说出来,我要知道真相!否则,我马上就把你赶出司迪家!”
其实,在刚开始接触温暖嘉的时候,他的确不信任她,因为他觉得温暖嘉就是一个爱慕虚华的可恨女人罢了。
不过后来,他也渐渐通过很多事情,可以发现她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但是那种从一开始产生的印象,已经先入为主,而且即便她真的不是那种虚华的女人,那就怎样?
温暖嘉是不是虚华的女人,对他来讲,意义都不大。
但是他今天听到的这件事情,他有一种感觉,这件事情的真相和他有着莫大关系。温暖嘉也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肯定是有很多事情在隐瞒着他。
毕竟,温暖嘉提到她的母亲赌博,父亲因为还债被人痛打,直到她的父亲最后因为精神刺激自杀,这些事情他都清楚。
至于后面,温暖嘉是否去了什么地方,将肚子里的胎儿生了下来,包括后来男婴被人抢去,这之间又发生的事情,那他就不得而知了。
温暖嘉表情也有些激动,因为这些事情,触及到了她的内心,以及以往的伤心地。而且这个司迪俊秀竟然说出这么绝情的话,不把真相说出来,就马上要把她赶出去!
想了又想,她最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表情惨淡地说道:“我之前告诉若瑜的事情,也就是你在后面听到的,句句都是真的。”
司迪俊秀听的心底一沉,身子也退后了一步,神色大变,接着失声地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全部都是真的!”温暖嘉索性豁出去了,肯定地回答道。
“是谁?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司迪俊秀大声吼问道。
温暖嘉摇摇头:“这个你不要再问了,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人,或者说即便我见过了也不会认识。”
她见司迪俊秀疑惑,接着说道:“这一点,我想你也很清楚,如果有一户人家要决定找人借孕的话,肯定是不会让那个人知道真实的信息。所以,我根本不清楚是谁。”
司迪俊秀紧紧死盯着她,因为他丝毫不满意她的这个回答,他感觉温暖嘉就像是在敷衍他一样,似乎有所隐瞒。
不过,即便是这样,司迪俊秀也拿温暖嘉没有办法,温暖嘉说的话非常巧妙,不着痕迹,他也直接就完全否定她说的,虽然他还有很多疑惑。
司迪俊秀凝神注视着她,最后语气冰冷地说道:“温暖嘉,我希望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如若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温暖嘉听到这句话,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的确,司迪俊秀这个人讨厌谎言。
“俊秀,我知道你心里又恨,有疑惑。也知道你最为痛恨别人操纵你的生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若瑜,现在已经那么大了,而且我看你也非常的爱他们,那么你就不能忘掉以往的事情,让自己开心点么?”
是啊,司迪俊秀就是这样的性格,就是这样的人,温暖嘉深深的清楚,也很明白,但是有时候温暖嘉又能够怎么做呢,毕竟有些事情,也不是温暖嘉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温暖嘉说这番话,其目的就是想让俊秀明白,无论如何孩子们都已经长大了,干嘛还要对以前刨根问底。
其实,在温暖嘉的内心里,她甚至巴不得司迪俊秀能知道以往的所有事情,但是她不能,因为他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她不能害了丽姨。
“哼,那不过是你的妇人之见。”司迪俊秀冷哼一声,独自走到放置茶叶和酒品的柜子跟前,拿出一瓶白兰地。
司迪俊秀现在的内心,百感交集,他无法容忍这么多的往事,他竟然都不知道,这些都是关于他的事情,他都蒙在鼓里,这样的感觉,让他生出一种强烈的想法,那就是必须弄清一切的事情。
司迪俊秀拿起白兰地,仰着脖子,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口,他现在需要刺激,需要强烈的刺激去忘掉暂时的烦闷。
他讨厌这种感觉,这种被人耍的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玩物,或是一颗棋子,任人摆布,而且从头到尾都还不知道是怎么被耍的。
温暖嘉看到司迪俊秀又一次的借酒消愁,当即急步走到跟前,一把夺过司迪俊秀手中的白兰地,谆谆劝诫道:“俊秀,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你也不能每次遇到一些事情的时候,就借酒消愁,喝完酒你肯定又要出去很久,你这样下去不仅仅无事于补,而且也对你身体没有任何好处,难道你就没有考虑过么?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俊秀,你有若瑜,还有我,你要为我们考虑考虑,而不是每次遇到问题就发小孩子脾气。”
“我也知道你为什么这样,我一直都明白,你不喜欢自己的事情总是有人在幕后操作,你压根就不愿意跟我结婚,也不愿那么早就要孩子,但是现在你看看若瑜,都已经好几岁了,你就是再不愿,还有意义么?”
温暖嘉看着司迪俊秀难受的样子,自己也是十分心痛,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好,虽然她知道这些话说出来也是白说,但是她觉得如果在这个时候,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司迪俊秀可能会更难受。
司迪俊秀摇摇头看着温暖嘉,脸色惨白道:“温暖嘉,你说的倒是轻巧,你不是我,你不会明白的。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么的讨厌你,我有多么的不愿意跟你在一起生活,你也不用给我扣这么多我的不是,若瑜我自然责无旁贷,你无需担心,不然的话,到时候若瑜都该问彭永源喊“老爹”了。”
“俊秀,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你怎么会这么想?”温暖嘉听到司迪俊秀最后一句话时,心情激动地问道。
“我怎么想的?你觉得我会怎么想?很多人都觉得彭永源对你比我对你好,温暖嘉你是怎么想的?虽然很多人都这么说,但是我就不这么认为。你呢?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司迪俊秀一边笑问道,一边摇摇头,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温暖嘉听后楞了楞,旋即摇头肯定道:“俊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也不知道大家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我肯定不会像你想象中的那样,我从来不会这么觉得。其实,俊秀我觉得你有时候都彭永源的偏见,是不是太大了,他可是你的大哥啊,你们之间有的应该是团结和睦,你不能总是猜忌他,把他当成敌人啊!”
温暖嘉一想到丽姨的那番话,不由得想改变一下司迪俊秀对彭永源的看法。
“我和彭永源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过问,更不要去插手,我对彭永源是否有偏见,或者说是否有猜忌,这你都不要去胡乱的猜疑,温暖嘉,你每天照顾好若瑜就行,不需要你在这里瞎操心,懂么?”司迪俊秀冷冷地回答道。
刚一说完,他便走到床边,将身上衣服脱下,拿着浴袍,去洗澡了。
温暖嘉则是站在原地,琢磨着司迪俊秀刚才说的话的意思,她也听不出来司迪俊秀和彭永源之前,是否真的像丽姨说的那样穆重,是否随时都有可能两人动手加害谁,她猜不出。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之后两人躺在床上,谁也不再说话。
第二天白天,温暖嘉一如既往的会给若瑜辅导学校里面的所学,无论是拼音,还是数字,还是文字,她都会尽量地让若瑜找到其中的要领和乐趣,后来她也发现若瑜也不再是一味的讨厌学习,开始慢慢地改变,温暖嘉看在眼里,心里很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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