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被带出相府后,蒙面人扛着他在小巷飞奔,李炎想要挣扎,蒙面人斜眼看可看,一掌打昏了李炎。
李炎再醒过来时,发觉自己已经被真正的五花大绑起来躺着,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嘴里倒是没被堵住,但是冒火的喉咙嘶辣辣的痛。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根据颠簸的程度,李炎知道,自己在一辆奔驰的马车上。
“我......我们......要去哪?“李炎嘶哑着说。
“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李炎听到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应该就是那个蒙面人。李炎心里想着。
“你是谁?为什么救我?”李炎又问道。
随即感觉一阵掌风,后颈一阵剧痛,昏过去之前,李炎听到那个声音又说:“你话太多了。“
李炎一路上被打昏四次,即使自己不作声,那个人依旧可以知道自己已经醒了。能有这种感知力,境界可见一斑。
再次醒来,李炎感觉整个脑袋都要炸开一般的痛。用力摇了摇头,李炎闭着眼睛,双手撑起身子,费力地坐起来,用力地睁开眼睛,李炎看见自己正躺在一个地牢坚硬的地面上:正上方两丈高处是一个三尺见方的铁栅栏封住的口子,四周漆黑一片,整个地牢也不知到底有多大。此时是白天,从栅栏透进来些许亮光,照在离李炎不远处的地面上。李炎此时又渴又饿,也不知多少天没喝水吃饭了。
“命挺硬啊小子,这都没死。”黑暗的角落里传来戏谑的声音。
“谁?“李炎吓了一跳,想站起来,随即身上泛起一阵无力,不受控制又跌在了那里。
“呦?还能动啊,行,你小子不错。“角落里的那个声音笑着说”过来让老头子我好好看看。“
李炎向后缓慢挪了几步,警惕的看着声音传来的角落。
“不用这么紧张,老头子我现在对你可造不成什么威胁喽!”声音的主人看着李炎的举动,依旧轻松地说道。
“你是谁?”李炎问道。
“我?恩......有人叫我老头子,有人叫我叫花子,我的真名好多年没什么人叫过了,我想想......对了,我真名叫张洪阳,哈哈,想起来了。”那个声音开心地笑了起来。
“张洪阳......丐帮帮主,盘龙七棍张洪阳!?“李炎惊讶的喊道。
咦?你知道我啊?“那个声音惊奇的说道“看起来我老头子还是很有名的嘛,哈哈哈哈。”
李炎休息了一会,感觉好了点,站起身来,拱手致敬”晚辈李炎,见过前辈。前辈大名早已传遍江湖,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敢问前辈这里是什么地方?您又为何在这里?“
张洪阳沉默了一下,“这里,是鬼王庄。咱俩现在呆的地方,是鬼王庄囚禁大能的地方——鬼狱。”
”我是因为深中剧毒,被鬼王庄的人抓住,挑了手筋脚筋扔进来的。“
李炎张张嘴想说话,但随后又闭上了。
“你想说为什么他们不直接杀了我对不对?“张洪阳戏谑的声音再次响起。
“请前辈原谅小子不懂事。”李炎脸色微红,冲张洪阳拱了拱手。
“无妨。”张洪阳淡然的声音响起“他们不敢直接杀了我,是因为他们想从我嘴里掏出个秘密,我不说,他们不能杀了我,也不舍得放了我,所以我才被扔在了这里。”
李炎听完,心生愧疚,向张洪阳走过去。
入眼的是一个双腿伸直靠在墙边的老人,老人双手不自然的垂在身上,灰白的头发蓬乱着,身上穿着打着补丁的褴褛的衣服。一只脚上套着一只破草鞋,另一只脚光着。腿边有一只破水碗,碗边上有半个发霉的馒头。老人脸色苍白,额头上有着淡淡的皱纹,颇长的白眉如今也杂乱着,鼻子上沾了些灰尘,胡子乱糟糟的,只有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在黑暗的地牢中熠熠生辉。
“前辈......“李炎看着这个迟暮的老人,想起了自己那被徒弟杀死的师父,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哭鼻子,不知羞。”张洪阳微笑着看着李炎。
“前辈在这里多久了?”李炎挨着张洪阳坐下。
“差不多半个月了吧。”张洪阳皱着眉头想了想,认真的回答道。
“一直是这么过来的?“李炎皱着眉头说。
“对啊。”张洪阳无所谓的说。、
李炎沉默。
张洪阳看了看李炎,笑着说;“小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既然还活着,就不应该放弃生的希望,老头子我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就是手脚不听使唤嘛,但是我真出去了,医治一下,走路还是没问题的。所以,不管遇到什么难事,想想我说过的话,只要你自己不放弃,那么就有希望。”
老者的话如醍醐灌顶,一下子将李炎惊醒了。对啊,我还活着,手脚俱在,只要我出去了,就有希望报仇。李炎想到这里,眼中又燃起了战意。
张洪阳看着李炎好多了,微笑着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也。”
“小子,你师承何人?“张洪阳看着李炎问道。
“不瞒前辈,小子自幼无父无母,来历不明,是师父一手把小子带大,相处十七载,师父也未曾告诉我他老人家的名讳。小时候调皮还问过师父,但因此受了惩罚,从那时起就在也没问过师父。以至于师父临死之时,碑上都不得留名。”李炎说到这,又感到一阵心痛。
“唉,多少高人避世不出,终其一生而不得留名。你也不用太自责了,你师父也许希望的正是如此吧。”张洪阳安慰道。
“看你小小年纪,怎么会被鬼王庄抓到这里来?不是瞧不起你,这里关着的人,随便拉出一个,都是能震惊武林的高手。”张洪阳好奇地问道。
李炎刚要说话,肚子”咕噜“一声,随即尴尬的笑了笑,好几天水米未进,李炎有点坚持不住了。
张洪阳费力的把地上的霉馒头捡起来递给李炎,随即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掏出一个破葫芦,也递给了李炎。
李炎接过馒头和葫芦,三口两口地吃干净,又打开葫芦,咕咚咕咚的把葫芦里的水一饮而尽。虽然仍未吃饱,好歹也骗了骗肚子。
吃完后,李炎沉默了一下,把从师父下山开始的一切慢慢叙说给张洪阳听。
张洪阳听完,仰面叹息:“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经历了如此大的变故。”
李炎沉默,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喂,小子,想报仇吗?“张洪阳转过头来,严肃的说。
“不报此仇,有何颜面去见师父!”李炎坚定的回答。
“哈哈,好!”张洪阳大笑着说道。“小子,拜我为师,我把一身武功传授给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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