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一章 惊雨客栈耍恶少 碧竹山庄八卦道

2016-04-25 作者: 无聊的奇葩
第廿一章 惊雨客栈耍恶少 碧竹山庄八卦道

黄衫男子手适才伸到桌中,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啪啪”两声,黄衫男子挨了两耳光,却不知是谁打的,一手捂脸,环顾四周,手中折扇随之一一指向大堂众人,他甚是气急败坏,大声囔道:“是谁打的小爷,马上给小爷滚出来。”

周围食客忍笑不发,只是默默观之,紫色锦衣男子从筷筒中抽出一支筷子,低着头,旁若无人地吃菜,黄衫男子见无人应他,回头又见紫色锦衣男子如此悠闲,更是恼怒,大手一挥,朝紫色锦衣男子脸上呼去,“臭小子,是你打的小爷吧?”

紫色锦衣男子却是不躲,抬起右手,手指发力,用手中筷子夹住黄衫男子手腕,疼的这黄衫男子倒吸一口凉气,犹如被热水烫着的狗一样叫唤。

“我只打狗,不打人,”落月生左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微抬额头,对着那黄衫男子厉声道:“滚,”话毕,手一扬,松开筷子。

周围食客见这黄衫男子吃了瘪,有的忍不住叫好,有的仍是笑而不发,目光在黄衫男子和紫色锦衣男子之间来回打量,那孙银刀抬头往这看了一眼,冷笑一声,又埋头大吃。

黄衫男子畏怯,后退几步,揉着酸疼手腕,阴鸷看着紫色锦衣男子,大呼道:“孙银刀,把这臭小子给我杀了,把这个臭娘们带回去。”

话音刚落,他只觉脖子一凉,余光下瞥,甚是胆寒,一利剑,冒着寒光,架于其上,瞬时吓的他头冒冷汗,不敢妄动,孙银刀刚吃完一口,闻此语,抬头瞧一眼,看到这一幕,甚为惊讶:好快的剑,他有些不悦,但黄衫男子指名道姓,他却不能再装作视而不见。

周围食客更是惊愕,这一个比一个凶狠,他们朝身边同伴对视一眼,偌这两人打起来,就立即溜走,莫惹上这无端是非。

“少侠,还请放了黄二少爷,他可不是你能惹的人,”孙银刀起身对着紫色锦衣男子抱拳,态度颇为谦逊,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紫色锦衣男子冷笑一声,“哦!我倒想听听他有什么是我不敢惹的。”

那黄衫男子听闻此话,有些得意,“小子,你听好了,我乃黄家堡二少爷,哈哈,你还不弃剑自绑。”

这食客大多是外地来的商人,此时也是恍然大悟,他们这些买卖人所到一处,必会了解当地一些风土人情,黄家堡乃是这潇城地头蛇,除听雨轩之外,就数它最为有势。

有人惋惜看着那紫色锦衣男子,今日可是撞到枪口上了,天下之大,何处无佳人,为此得罪一个庞然大物可真是血本无归的买卖。

紫色锦衣男子丝毫不惧,冷冷道:“黄家堡,有意思,今日我便斩了你头颅,看你黄家堡能拿我如何?”

众食客无不惊讶,看来这紫色锦衣男子来头也是不小,孙银刀望着黄衫男子背影,气不打一处来,浓眉微蹙:真tnn的一个脓包,真不知道这黄家怎生出这么个无用废物。

他向前大迈一步,言语尤为尊敬:“不知少侠贵姓,出自何门何派。”

“免贵姓落,”紫色锦衣男子轻轻道出,孙银刀甚惊,周围众人也是一惊,有人小声道:“这少侠竟是听雨轩的弟子,今日可有好戏看了。”

黄衫男子即使眼瞎,也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那得意洋洋的面容立即就换了一副模样,挤眉弄眼,毫无尊严可言,他低声下气求饶道:“少侠,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吧。”

此话一出,众食客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就连那孙银刀也是哭笑不得:这tnn的不要脸的本事倒是学到家了。

紫色锦衣男子收回剑,左脚却踢向身下长凳,黄衫男子见剑收回,顿觉轻松,不知身后长凳袭来,长凳撞在他腿弯,他躲避不及,径直跪倒在众人面前。

孙银刀扶起青衫少年,那青衫少年自知颜面丢尽,慌慌夺门而出,孙银刀回头打量一眼紫色锦衣男子,便随之而去。

只是走到门口,传来紫色锦衣男子咳嗽声,孙银刀大手一甩,一锭沉甸甸的银元宝落在柜台上。

刚刚袖手旁观的掌柜看见这银元宝眼睛一亮,伸手想拿,只听嗖的一声,一筷子飞来,正好钉在他指缝之间,吓的他魂飞魄散,脖子后缩,急忙收回手。

“这剩下的就请大堂众人吃酒,”说话的是紫色锦衣男子,话毕,众食客大呼,紫色锦衣男子和那红衣女子趁机离开。

潇城之外,江边小亭之中,一男一女休憩于中,正是那紫色锦衣男子和那红衣女子。

“西门璎珞,你怎么还不走呀!”紫色锦衣男子无奈道。

“你就把你那蝴蝶借给我玩几日吧?”红衣女子娇嗔,对着紫色锦衣男子微微一笑,眸盈秋水,当真是风情万丈。

女子眼角微翘颇为妩媚,那对眸子却又尤为纯净,谓之十分当以六分妖媚,四分清纯,结合在一起甚为迷人,虽看不清其相貌,但亦可推知这红衣女子绝对是一美人。

紫色锦衣男子自然是落月生,瞧一眼便觉失神,自知失态,别过脸去,不忍看她。

话说一年之前,落月生从那始皇行宫逃出,心情甚为不佳,便没回听雨轩,转而一路北去,辗转多日,甚觉无趣。

已是仲夏,天气甚热,是日晌午,他行至一山,山上栽满楠竹,竹林中有一山庄,名曰碧竹山庄,山中环境清幽,竹子亦有静心之效,他心悦,便上前扣门。

不大一会儿,一满头银发老妪从门里探出头来,上下打量落月生一眼,慢悠悠地道:“不知少侠来此有何贵干。”

落月生点头抱拳,甚为真挚,“婆婆还请见谅,我见这些竹子颇为欣喜,欲借住几日,多多观之。”

老妪顿了一会儿,目光又在他身上流转一圈,却是笑了,打开门,迎他进去。

迈过门槛,一楠竹编织的屏障映入眼帘,一隽逸“和”字被刻之其上,屏障两旁各放着一盆郁郁葱葱的青松,那老妪开口道:“少侠,这和字,乃我家主人亲手所写,一乃我家主人姓氏,二乃家和万事兴,其三为心平气和。

落月生听的出老妪对此很是得意,他点头示意,绕过屏障,眼前是一个宽为三四丈的大院,入目皆是虬枝苍键的绿萼梅,一眼望不到尽头。

只是适逢夏日,树皮皲裂,多纵斑驳,树枝光秃,树下青黄杂草长短不一,二者合在一起,颇为凄凉,落月生恍惚之间,那老妪已步入树下小径。

他遂紧跟之,老妪指了指那些绿萼梅,“少侠,可不要小瞧这些梅树,乃是我家主人布置的阵法,叫五行什么来着的。”

“婆婆,是五行八卦阵,”落月生接过话,这五行八卦阵他听过,但从未见过,想不到今日得闻,可要好生探究一番。

“对对对,”那老妪摆摆手,笑道:“我这老婆子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婆婆,看您身体硬朗的很,再活二十年都不是问题。”

老妪哈哈一笑,眼睛眯成一缝,眼纹堆叠,露出空空如也的牙床,落月生见此甚为感动:不知师父师妹如今是否安好。

落月生紧跟老妪,在这梅林中穿行,老妪每走一步,周围梅树也随之变换位置,而天空红日亦是有所变化,落月生甚惊,不可思议看着眼前一切。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落月生遂不知方向,要不是老妪带路,他已迷失其中,又过了几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尽头,

眼前又是两道院门,一位于东北角,一位于西北角,老妪转过身来,“少侠,我就只能带到这,这一左一右两个院门,你二选其一。”

落月生有些意外,“婆婆,这是何意?”

“少侠,你只管进去,里面对你都是些有利无害的东西,”老妪笑道,示意他放下心来。

落月生停驻一会儿,便从左边院门进入,而那老妪却从右边院门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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