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听到这样清脆的声音,不觉暗道“听声音就是个孩子。”嘴里道“不算救,帮忙罢了。你没事就好。”
小乞丐沉吟片刻,才低声道“谢谢你。”
少年哈哈一笑道“你不用这么客气,我也没做什么。”说着正想问问小乞丐叫什么,忽然他听到了一个动静,就改口道“你醒来了,我们就去吃饭吧,我可是饿坏了。”
小乞丐小脸上隐现红晕,刚才他肚子咕噜一阵叫唤,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少年能够听见,这真正饿坏了的其实是他。
少年是顾全他的面子,才那么说的,当下小乞丐对少年又多了一些认识,心道“他还真是心细。”
随后,二人来到客厅,小乞丐自然对这里有些好奇,四下一阵打量,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而闻到那阵阵粥香,他的肚子便开始造反起来,咕噜之声不断,弄得小乞丐是羞涩难当,脸色通红。
少年也能忍得住,居然装着什么也没听见了,很快就将一碗热腾腾的稀粥端在了小乞丐面前,微笑道“来,尝尝我的手艺。”
小乞丐并没有马上喝粥,看看少年,低声道“你怎么不吃?”
少年一时是忘了自己,笑道“吃,我当然要吃了。真是饿死我了。”说着急忙又给自己盛了一碗,他也不嫌热粥烫嘴,端起碗就是一大口,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左手还示意小乞丐快吃,当然他是怕小乞丐不好意思,才这样做的。
小乞丐吃饭可比少年秀气多了,他先吹吹热气,然后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起来,即便他已是饿得要死,可吃饭时还是不急不徐,不慌不忙,由此也能看出他是受过良好的家教,是很有规矩的。
少年狼吞虎咽,片刻功夫就将一大碗粥喝了个干干净净,而小乞丐也就吃了小半碗,少年见状都觉得不好意思,讪讪一笑,心道“这位小兄弟吃饭可真讲究,看起来以前家境是很不错的。”少年一碗粥吃完是又来了一碗,这次他的速度放慢了很多,勉强能跟的上小乞丐的节奏,等到小乞丐一碗粥喝完,少年也及时的吃完了。
一碗粥下肚,小乞丐脸色明显好了很多,眼睛里也有了些许神采,而看他的意思其实还没有吃饱,不过少年并没有再给他盛饭的意思,看到小乞丐隐含期待的目光,少年微笑道“你饿了许多天,一下子可不能吃得太饱,会伤身体的。”
小乞丐脸一红,知道少年是为他好,就低声道“谢谢你,你做的饭很好吃。”
少年倒是很谦虚,笑道“一般吧,一碗粥谈不上好吃。”
小乞丐摇摇头,很认真的道“不,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一碗粥,真的!”
看小乞丐说的那么认真,少年也不好再说什么,就道“好吃就好,明天我再做给你吃。”稍一停顿后,他又道“对了,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小乞丐听少年叫自己是小兄弟,是微微一怔,又看少年不像是说笑,便暗道“难道他不知道我是……”也不知为何,他忍不住暗暗好笑,“真是个呆子!”
少年还在等小乞丐的回答,见他不说话,神情还颇为古怪,是甚为纳闷,还以为小乞丐不好意思,可说说名字又有什么为难的,少年搞不懂,就自我介绍道“我叫叶真,叶子的叶,真实的真。”叶真,少年叶真。
小乞丐默默念了这个名字,叶真,然后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元秀。”
叶真念道“元秀。”脸上有些茫然,显然不知道这元是哪个元,秀是什么秀。
小乞丐,不,是元秀了,就解释道“元是一元复始的元,秀是秀外慧中的秀。”
叶真这才明白,“哦”了一下道“元秀,这名字真好听。”
而元秀说到秀外慧中时便暗暗后悔,这个词向来形容的就是女子,他如此说真是太明显了,可看叶真的样子,似乎是没想那么多,元秀也就放心了。
听叶真说自己的名字好,元秀眼里闪过一丝苦涩,淡淡的道“名字不过是代号,有什么好不好的,我看叶真也很不错呀。”
叶真笑道“我也觉得不错,哈哈……”叶真开朗的笑声感染了元秀,使得他的嘴角也有了淡淡笑意,二人知道彼此的名字后,距离就拉近了很多,说话随意了不少。
元秀心里是早有疑问,就道“叶真……”叫出这个名字后,他似乎觉得不妥,就道“我不如叫你叶大哥吧。”
叶真无所谓的道“好啊,应该是我大吧。”
元秀见他大咧咧的样子,不觉有气,暗道“以前我何曾叫过外人为大哥,你这家伙得了便宜还这么无所谓,真是气人。”而随即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他的气忽的就没了,“唉,我怎么还老想着从前,真是不懂事。”自责一番后,元秀是暗暗伤感,脸色就阴郁了许多。
叶真见元秀神情有异,忙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叶真发自内心的关切让元秀心头一暖,摇头道“我很好,叶大哥,我想问我们是在何处。”
叶真道“这里是大华山,在潼关北面。”
元秀点点头,又道“这里就你一人吗?”随即想起卧室里的另一张床,他又道“我看里面是两张床,应该还有别人吧?”
叶真笑道“那是老黄的床。”
元秀听到老黄二字就微微皱眉,面对叶真这么一个少年他都有些不自在,如果在和一个老男人相处,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叶真哪知道元秀会想那么多,继续道“老黄出去了,今夜只怕不能回来,这家伙就喜欢东游西逛。”
元秀闻言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叶真此刻也看出了元秀的顾虑,就道“老黄虽然顽皮些,但绝对没什么坏心眼,等你和他见面了,就会知道。”
二人说了这么多,叶真忽然想到一事,就道“元秀兄弟……”话到一半,他想到元秀既然都叫自己大哥了,自己也该叫的亲切些,便改口道“元小弟,你是怎么遇到牛二那帮家伙的?”
元秀自然不知道牛二是谁,先是一愣,随即才醒悟牛二就是那个可恶的流氓,混混,痞子,顿时怒容满面,怒气冲冲的道“我根本就没有招惹他们……”说着就将自己如何遇到牛二的情形说了一遍,也将牛二要把自己卖给什么钱员外的情况也说了,当然最后有一段元秀隐瞒了。
叶真听得仔细,在听到钱员外时,他顿时勃然变色,他对潼关城的事情也是颇为了解,清楚那个钱员外是个什么货色,有什么兴趣爱好,而牛二居然要把元秀卖给钱员外,那用心真是太恶毒了。
叶真没想到牛二竟然卑劣到了这等地步,如果不是自己出现的及时,那元秀岂不是要糟糕透顶。
叶真又怒又气,后悔不迭的道“竟是这样,我要是知道牛二会这样做什么,就不该那么轻易的放过他,这个畜生,简直是猪狗不如。下次遇到这个狗东西,我肯定打断他的狗腿!”
元秀其实也想知道叶真是怎样救他的,同时他也有些怀疑,叶真毕竟是一个人,怎能打得过那些穷凶极恶,如狼似虎的混混,他犹豫了一下,就道“叶大哥,你是怎么救得我?”
叶真还在生气,闻言就道“当时我正好路过小巷,就听到了牛二的动静,觉得这畜生没干好事,我就进去了。”
元秀闻言是暗道一声“侥幸。”
叶真继续道“然后就见到牛二正要对你动手,而你是被吓晕了,我就出言阻止,再后来我就把他们赶走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元秀是满心怀疑,呐呐的道“他们就那么听话?”
叶真笑道“用棍子和他们说话,他们当然要听话了,这帮家伙就是欠打,上次……哼!这次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叶真说到棍子,元秀的眼睛不由得就落在了他的腰间,那根乌黑的木棍一直就在叶真的身上,似乎他们是谁也离不开谁,一时半会也不能分开。
“你说的就是这根棍子吗?”元秀指指叶真腰间,如此问道,语气和神态都带着疑惑。
叶真的这根棍子看起来实在普通,难怪元秀会有疑惑,只有见过它的厉害,你才会明白这根棍子绝不平凡。
叶真拍拍木棍,就如在拍一个好朋友的肩膀,同时笑道“就是它,我叫它打狗棍。”打狗棍,这名字听起来就很……特别。
元秀一怔道“打狗棍?!”
叶真点头道“对,就是打狗棍。”
元秀有些孩子气的问道“是专门打狗的棍子!?”
叶真笑道“以前打狗,现在有时也打打人,牛二那帮家伙就是群恶狗,所以就挨了打狗棍,尝到了它的厉害。这就叫人如恶犬,打人就如打狗,有时候人还不如条狗呢!”
元秀似有所悟,喃喃道“人如恶犬,打人就如打狗,这句话真有哲理,叶大哥你讲的真好!”
叶真却道“这话不是我说的,我也是听别人讲的,他才是一个真有学问的人。”说到他时,叶真言语里透露出了对他的尊敬。
元秀自然好奇,本想问问那个他是谁,可有觉得自己问的太多也不好,就忍住了,便道“叶大哥原来你会法……你会武功。”
叶真奇道“你怎么这么想?”
元秀理所当然的道“若不会武功又怎能将那帮人赶跑。”
叶真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会的算不算武功,我只会打狗棍法。”
元秀奇道“打狗棍法?”
叶真道“就是使用打狗棍的方法,很灵的,打狗打人都是一个准!”
元秀无法忍住那颗好奇心,就道“你现在能打打吗?”
叶真一怔道“现在?这里也没有狗和人可打呀!不如下次吧。”
元秀是一脸失望,叶真见了就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连忙道“要不明天吧,等老黄回来,我和他对练,你就可以看到了。”
元秀喜道“好啊!”现在他又盼望那个贪玩的老黄能快点出现,好让他见识一下叶真的打狗棍法。
见元秀高兴了,叶真也觉得开心,心道“元小弟真是个小孩子,好奇心真重。”他正想到元秀的孩子心时,元秀忽然道“叶大哥,我能看看你的打狗棍吗?”
叶真闻言就像是挨了一棍,呆了片刻才道“你想看打狗棍?”
元秀见他神情奇怪,就道“可以吗?”
叶真迟疑了一下,才道“可以是可以,只不过……你先等等,我做做准备。”
元秀闻言也是一愣,做准备,做什么准备,这有什么可准备,棍子不就在你腰里吗?递给我不就行了,还需要准备吗?元秀就觉得这位叶大哥忽然变得古古怪怪的。
就在元秀寻思之际,就看见叶真已把打狗棍拿在手中,但并没有马上递给他,而是……,这时候元秀就觉得叶真实在太古怪,居然对着打狗棍喃喃自语起来,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总之,嘴里是叽哩咕噜的说个不停,由于叶真得声音很低,元秀听不清楚,那感觉就像是叶真在对着打狗棍念经。
元秀就是觉得不可思议,他看到的就是这副情形,好生诡异,加上此刻又是夜晚,外面山风呼啸,犹如鬼鸣,弄得元秀顿时坐立不安,疑神疑鬼起来,勉强稳住心神,元秀大着胆子问到叶真“叶大哥,你在做什么?”
叶真知道自己的举动有多怪异,被元秀一问,神情就很尴尬,嘿嘿一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我就是……”他似乎很为难和不好意思,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就转开话题道“你不是要看打狗棍吗?给。”说着就将打狗棍递给了元秀。
元秀是莫名其妙,皱着眉一脸疑问的接过打狗棍,不过他皱眉得样子也很好看,而打狗棍一入手,元秀就道“呀!好轻啊!”
叶真闻言有些紧张的脸上顿时轻松来很多,还道“木棍嘛,当然不重了。”
元秀掂量来一下打狗棍,又细细看看这根将牛二一群痞子赶跑的棍子,这根棍子实在没什么出奇之处,除了有些黑得过分外,其他地方和寻常木棍没什么区别,对了,它也比普通木棍轻很多,元秀边看边问道“叶大哥,这根木棍是什么木材?”
叶真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挺结实的,打起来人来非常不错哦。”
元秀闻言不觉轻笑道“你经常打人吗?”他笑起来当然也很好看,也把叶真看得一愣。
元秀见叶真神情有异,立刻明白了原因,急忙收敛笑容,叶真却在想“元小弟笑的时候可真像个女孩子。”
这时就听元秀又道“叶大哥,我真不敢相信,你凭这根轻飘飘的木棍就打跑了那些人,你该不是在骗我吧?”他真是很怀疑。
叶真忙道“自然是真的,你可别小看它,打狗棍在我手里绝对很厉害。”
元秀见他神情认真,心道“难道他所说的打狗棍法有着无比威力?”嘴里就道“真想看看你是怎么施展它的!”
叶真笑道“明天吧,只要老黄回来我就演示给你看。”
元秀点点头,随后便将打狗棍还给了叶真。
叶真接过打狗棍,又随手也是习惯性的插在了腰间,元秀见了忍不住问道“你不会一直就带着它吧?”
叶真道“是啊,我是习惯了,它可陪伴我很久了。”
元秀暗道“真是个怪人,不过他倒是挺重情义的,对一根木棍都这么有感情。”
叶真并不知道元秀在想什么,看到元秀脸有倦容,他就道“元小弟,夜已深了,你还是早些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叶真不说,元秀还觉不出什么,这一提休息,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嘴一张他就知道失态了,连忙拿手一捂,红着脸道“真是有些乏了,叶大哥那我就去休息了。”
叶真含笑点头,道“好好睡一觉,这里很安全,你不必担心。”
元秀已然起身,闻言正要说话,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犹豫一下后,他才道“叶大哥,你呢?你不休息吗?”
元秀如此问到,叶真还以为他是在关心自己,怎会想到元秀是别有心思,就道“你先睡,今晚我就在外面休息。”
元秀闻言心里顿安,可又有点过意不去,道“那……那多不好……,里面不是还有张床吗。”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万一叶真答应了,那可怎么办呀!
叶真怎知元秀心里是这般纠结,微笑道“不用了,你只管安心休息,我怕半夜万一老黄回来再吓着你,那可就糟糕了。”
元秀听了心头微震,叶真想的如此周到怎能不让他感动,而他们只不过才认识半天。元秀看看叶真,好半天才道“谢谢叶大哥。”
叶真笑道“客气什么,你我相逢便是有缘,你小我大,自是我该照顾你,好好休息吧。”
元秀听到有缘二字脸色微红,望着叶真的眼神就变得有些奇怪,他再也没有说话,就转身进入了卧室。
到了卧室元秀并没有马上躺在床上,而是若有所思坐在那里,脸上的红晕许久之后才褪去。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忽然轻轻叹息一声,神情变得甚为悲苦,他有心事,却又无法向人倾诉,这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静坐许久后,他才缓缓躺在了床上,这张床很舒服,棉被上还带着太阳的味道,想必是刚刚才晒过太阳,元秀很久很久没有睡过这样舒适的床了,本来困意十足的他应该是很快就会睡去,但不知为何,他的大眼睛就是那么张着,他想到了叶真,又想到若不是遇到叶真他会有什么样的遭遇,想到这里,他不禁后怕起来,而他对叶真的感激之情就越发深了。
接着他又想到这张床的主人可是叶真,而此刻自己却躺在上面,这让元秀又是一阵脸红心跳,就这样胡思乱想了好久,元秀才逐渐睡去,因为外面有人守护,他不用在像从前一样提心吊胆,所以他睡得很香很香。
叶真耳力极好,元秀辗转反侧他是知道的,也清楚这位小兄弟的心情,这样小的年纪就成了一个流浪儿,他肯定也遭遇了很多事情。叶真见到元秀时,就会想到以前的自己,所以他才对元秀格外照顾,希望自己能够帮到对方,让他感受到一些温暖和人情。
等到元秀发出轻轻的鼾声,叶真不觉一笑,暗道“总算睡着了,这个小兄弟的心情可真重啊!”
元秀沉沉睡去,叶真却是精神极好,脸上毫无倦容,他先看看炉火,添了几把柴,然后又走到屋外,转了几转又回到了屋里,接着他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破旧的蒲团,然后就在蒲团之上打起坐来。
叶真盘坐于蒲团上,双目似闭非闭,神情淡然,甚至嘴角还有淡淡笑容,如果有行家在此,就能看出他的姿势是正宗的玄门坐姿,五心向天式。
叶真气息缓慢而悠长,一呼一吸的间隔很长,由此也能看出他的功力已是不浅。
起先叶真运气调息时一切都很平静,并无异样,而半个时辰之后,他的身体,脸色逐渐有了变化,先是鼻孔之内竟然透出淡淡轻雾,接着他的身体也透出了淡淡云气,缓缓将他的身体笼罩,遮掩,而叶真神情依旧平静,不过那张微黑的脸上竟然隐隐显出淡淡青色或说是淡淡青光。
随着时间推移,叶真散发的云气越浓他的脸色就越青,看上去他都有些诡异,但是有内家高人在此,就能看出端倪,并且还会大吃一惊,因为只有将内家心法修炼到极高境界,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而通常能达到这种境界的人必须要下几十年的苦工,可叶真才多大年纪,怎会具有这样精纯的修为?!
叶真行功足足用了两个时辰,他散发出来的云气最浓之时几乎将他完全遮盖,但他脸上的青光却是越来越淡,与云气的浓厚正好相反,等到行功到了尾声,云气由浓转淡,青光则是由淡便深,再由深变浅,最终和云气一样消失无踪,回到了叶真身体之内。
再看叶真神情依旧,不过微黑的脸颊和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都有一层若有若无的光华流转,莹莹如玉色,宛如宝光,不过这层光华在叶真睁开双眼时就收敛殆尽,而叶真还是一如常人,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那双眼睛似乎又亮了一点,瞳子又黑了一些,仔细再看那幽深的黑色之中,似乎有抹青光隐含在内,只是很难看出,只怕叶真自己也是毫无所知。
行功完毕,叶真只觉得精神大好,久坐之后,身体全无不适之感,似乎每块骨头,每块肌肉,甚至每滴血都充满了活力,他极为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便听得一阵阵“噼里啪啦”的脆响,自他身体内响起,就如点燃了一串鞭炮,很是响亮。
这是叶真全身骨骼在响,他体内真气涌动犹如潮水,拉伸肌肉带动骨骼,发出阵阵脆响,这是叶真每次行功后的习惯,他喜欢听这样的声音。
等到脆响逐渐消失,叶真已是站起身形,并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书册,仔细翻看了起来,嘴里还自言自语道“七爷说的不错,我要想打通任督二脉真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这都两年了,总算察觉任督二脉有了通开的迹象,可打通它们后,我又该干什么呢?哎,七爷只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顺其自然,可我心里怎么就没底呢?”说着他又翻翻手里的那本书,似乎是在寻找答案,而他又自语道“这本书也只说任督若开,炼气小成,之后就没有了,看样子它的任务完成了。”说着他就想将手中书扔进火炉,可他显然又舍不得,摇摇头,最后还是把这本书放入了怀中。
将书放入怀中后,叶真似乎也摆脱了某种烦恼,神情轻松了许多,他先轻轻来到卧室,看元秀睡得香甜是微微一笑,生怕惊醒元秀,他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家,来到大院里。
此刻已是黎明时分,天边已是微微透出一抹亮色,按照往常叶真现在就该去山里砍柴,可因为元秀在此,叶真倒是要休息一天了。
当然叶真也不是真要闲着,他先把院子里的那些劈好的木柴收拾码放整齐,然后又将那些原木树枝堆放在一起,一边干活他一边埋怨道“老黄这家伙就爱捣乱,总把院子弄得乱七八糟!”看起来这位老黄真是个添乱的主,而叶真拿他似乎没什么办法,只能跟在后面为老黄擦屁股。
打扫完院子,叶真又将那圈木栅栏逐一固定了一遍,他做事认真,利落,动静还很小,显然是不想吵醒元秀。
等到把整个院子收拾利索后,叶真也没休息一下,就开始准备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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