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刚才还混乱不堪的小巷中转眼只剩下了二人,那就是唐风和老张头。
这单买卖做的很是成功,唐风也靠这个赚了大约二百两银子,这二百两,让他无忧无虑的生活一年绰绰有余。
这小小的成功让唐风颇为欢喜,也让他意识到,只要抓住机遇,在这里过上美好的生活也并非难事。直到有了这样的想法,唐风才真正感到了生活的乐趣。
钱到手了,眼前剩下的就是找一个合适的居所了。唐风正走出小巷去找房子,可是这老张头却拉住了他。
老张头拦住他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要画。眼见自己的饭碗要被唐风抢走了,自己若是再不作出点实际动作,那么定然会丢了饭碗。可是,现在老张头的处境也颇为的尴尬,他手中的货源无非是那些江湖画师给金陵秦淮河畔女子的画像,每张画光成本就是一两银子,再转手到了老张头手中,他能够赚到的,也就只剩下了一两;而最重要的是,他拿到的画的质量,是远远无法和唐风手中的花花公子杂志想比的,只要唐风的彩超版画册的存在,他自己的这些单调的素描,简直就废纸一张。
“哎,这位大叔,你拉我做什么?”唐风看了一眼老张头问道。
“哈哈,也没什么,小老儿名叫张福生,想和公子做个朋友!”老张头尴尬的搓了搓手,满面堆笑的说道。
看着老张头那样子,唐风就想笑,不过的确是自己抢了人家的生意,心里倒是挺过意不去的。
“哎呀,我明白了!”唐风看了看老张头,突然间“恍然大悟!”
“哦,公子知道小老儿要干什么了?”老张头问道。
“当然了,不过话说回来,别看您老人家从外边上看有些瘦弱,没想到居然还是老当益壮!”唐风满脸yin笑的看着老张头说道。
唐风这话一出,顿时让这五十多岁的人满面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就钻进去。“哎呀,公子,你想到哪里去了,小老儿都是多半身子都进棺材的人了,哪还能干如此龌龊之事?”
我去,貌似你龌龊之事并没有少干吧?居然还跟我在这儿装正经!唐风鄙夷的看了老张头一眼。
“其实,小老儿是想,是想......”老张头说话吞吞吐吐的,这样的话他确实难以启齿。人家唐风的东西用当下最流行的词来说叫做“垄断市场”,这老张头却想从他手中买些画过来,以期望自己也能赚上一笔,这样的买卖,只有傻子才肯做。而反观这位唐公子,看起来就特别的精明,拿他当傻子的人,除非自己他自己才是真正的傻子!故而,这样的想法虽然在老张头的脑袋里徘徊,但他确实很难启齿。
“哎呀,大叔,不就是合作么?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唐风很是爽快的说道。唐风并不是那种唯利是图之人,相反,对帮助过自己的人,他永远都会知道感恩,自己确实正是缺钱的时候,要不是碰上老张头卖画这个机会,自己也很难想象得到,在儒家忠义礼智信统治的社会,居然还有这样一条财路,解了自己燃眉之急,而自己,却间接的挡了老张头的财路,这样,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所以,唐风爽朗的说出了合作,就当是对老张头的补偿。
“公子真的愿意?”老张头对于唐风的话有些不敢相信。
“你认为呢。如果换做是你,你会和我合作么?”唐风没有正面的回答,反而将问题抛给了老张头。
“这个,这......”这个答案是否定的,没有人愿意将赚钱的机会白白送给别人。
“会么?”唐风眉毛一横,问道。
“我有市场,你有货源!如果我们......”
“别和我谈市场,你可以试试,看看你那些所谓的市场还属不属于你!”唐风骄横的打断了老张头的话,他说的是事实,市场,永远属于处于垄断地位的人!
“好了,我知道了!”看着唐风那骄横的表情,老张头的希望完全破灭。
“你知道什么?知道结果了?”唐风问道。
“如果是我,我也不会和你合作的!”老张头看了唐风一眼,失望的说道,说完,转过身,落寞朝着巷口走去!
“可是我会!”
听闻唐风此语,老张头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几秒钟后,他摇了摇头,继续朝前走。
他认为,这只是一个笑话,一个用来讥讽自己异想天开的笑话。
“哗啦!”一阵书页飘落的声音,老张头循声转身,天空中,一张张彩色的画页缓缓飘落,就像是七彩斑斓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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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西下,金色的余晖照亮了整个金陵城。
东郊巷,位于金陵城南,这里居住的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老张头张福生的家就在此处。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农家小院,坐北朝南,一间正房,一间临时搭建了一个偏方当做厨房。院内很是简单,偏房的对面,已改成的菜田,里边种着应节的时蔬,大门通往正房的路面上,用石子铺成了小路,小路两边,搭建了一些葡萄架。八月的金陵,葡萄已到成熟时期,一串串、一颗颗,甚是惹人喜爱。
正方屋内,被分为三个房间,旁边两间住人,而中间最宽敞一块儿,被用作客厅,是主人待客之地。
此时的客厅之内,正中央放着一张八仙桌,桌子旁,端坐二人,主人位置上的是老张头,而客人位置上,是唐风。
唐风没有要老张头一个铜子儿,就将仅剩的一本《花花公子》给了他当做补偿,对此,老张头很是感激,拉上了唐风,非要让唐风来自己家中吃饭,唐风拗不过,便跟随老张头来到他城南的家。
唐风在现代的时候,其家乡就在江浙地区,今日,能吃到很是正宗的江浙菜肴,颇有一种回家的感觉。江南的米酒入口甚是轻柔,夹杂着米香味和淡淡的甜味,唐风喝起来甚是爽口。二人就这样边吃边聊,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美酒佳酿,但是二人吃的依旧津津有味。
二人在桌上开心的吃饭,在厨房,自然有人替他们张罗。此人不是别人,正式老张头那未满十八岁的女儿,名叫张雨寒。张雨寒自幼丧母,是老张头一手将她拉扯大的,而雨寒也是颇为懂事,从小就会帮着老张头做事,到现在,女儿家的事情早已无一不通了。
入夜了,微风拂过,驱走了白日的酷热,带来了几丝清凉;一轮满月高悬,地面一片银色;微风拂过,甬路上的葡萄架微微作响。望着这宁静的夜色,唐风拿起酒杯,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踱步来到屋外。而老张头见此,也是跟了出来。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沈。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唐大哥,真的是好才华,就凭这首诗去参试,定能夺个状元回来!”唐风此诗刚刚颂完,便迎来了喝彩。
循声望去,厨房门外,一女子站立一旁,此女风髻露鬓,淡扫娥眉,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穿着虽是最普通的青色长襟袍,却更衬托中朴实之美。此女正是张雨寒。
“呵呵,没想到雨寒妹妹对诗词也颇有研究啊!”唐风笑着说道。自己只是在上学时候学过的诗句随口吟出来而已,没想到这也能让人称赞,哎,人实在是不能太出色啊!
“哪里,雨寒只是听个热闹而已!”张雨寒朱唇轻启,看着唐风说道。
“哦?雨寒妹妹可曾读过书?”唐风问道。
“不曾读过,只是小时候当过富家小姐的陪读,上过几天私塾,略识几个字!”
“原来如此,那你再听听我这首诗如何?”唐风看着雨寒,略带挑衅的意味。
“还请唐大哥赐教!”雨寒含笑说道。
.听到雨寒的回答,唐风骚骚一笑,“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此诗念出前两句,雨寒还撅的此景颇美,可是等她听到后两句时,才发现,自己完全是上了唐风的当了。“月下逢”这分明是在说自己啊!
“哎呀,唐大哥,你,你真是坏!”雨寒红着脸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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