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包括灵儿在内,所有人都安然入睡了,唐风一个人被锁在柴房之内,肚子空空如也。此时的唐风,饿得根本睡不着觉。
门外,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只听见看守的差官都很是恭敬的叫了声小姐,然后便没有了动静。
“我靠,大半夜的,那小妞来干嘛了?不会是想趁着夜黑风高上了老子吧,到时候老子是反抗呢,还是不反抗呢,可是万一防抗的话被阉了怎么办?再说了,人家人多势众,反抗了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的,算了,老子还是不反抗了,不过话说回来,被这样的美得冒泡的小妞上了,老子还是头一次,就委屈一下自己吧。”唐风骚骚的想到。
“哐啷。”一声门响,可能是由于门太紧的缘故,并没有立刻打开。
“哎,别扭扭捏捏的,没上锁。”唐风很是“大度”的说道,他已经准备好了为女色现身的准备了。接着又是一阵闷响,这次门开了,进来的是虽然是一名少女,但是却不是灵儿。
“大,大小姐?”唐风吃惊的说到。
唐飞口中的大小姐不是别人,正是把他从灵儿倒下救下来的人,也就是灵儿口中的姐姐,她是徐松龄的千金,年芳二十,名叫徐梓彤。
此时的大小姐,手中拿着一个食盒,沙子都能看的出来,他是给唐风送饭来了。
“哇塞,老子叫上桃花运了,这小妞是不是对老子一见钟情了呢,没想到被妞强上的愿望没达成倒是来了个主动投怀送抱的,这不是挑战老子的心里承受极限么?你也太小看老子了,老子可不是用下体思考的动物,老子是用下体支撑思考的。”
“给你,吃吧。”大小姐并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将食盒放在了地上,将米饭和菜都拿了出来,送到了唐风的面前。
“咦?这么冷淡?难道是害羞,也对嘛,这个时代的女子都是以矜持为美的。”唐风还完全沉寂在自己的意淫之中,满脸的猪哥象。
“喂,你到底吃不吃?”大小姐显然对唐风的这幅尊荣表现的很是不满,她有些生气了。
“哦,哦,吃,我是饿坏了,所以脑子有点短路。”唐风被大小姐的这一反应吓了一跳,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之后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正所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对于唐风而言。从来是不知道什么叫害羞的,在现世如此,而到了华夏,似乎更加的变本加厉了。
“大小姐,今天的饭菜可是真丰盛啊,居然还有酒,还是您心疼我。”唐风说着,随即将一块儿红烧肉夹进了嘴里,满嘴流油。
“别那么多废话,快吃,我有话问你。”大小姐看着唐风的吃像很是生气,这个人,斯文这个次很明显跟他是无缘的。
“大小姐有什么话就问吧,不耽误我吃饭的。”唐风囫囵的说道。
“这顿饭菜,就当是给你践行了。”大小姐说道。
“践行?我还没有要走的打算呢,更何况大小姐对我这么么好!”
“如果你真的是土匪的土木的话,爹爹肯定会将你交给皇上的,所以所,你猛劲吃吧,明天爹爹来了,你就会被问斩了。”
“扑!”唐风刚喝了一口酒就马上喷了出来,敢情着原来是死刑饭啊。
“哎,你们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何必在这里假仁假义呢。”唐风的脸上突然严肃起来。
“假仁假义?”大小姐大声的质问道。很明显,唐风的这句话出动了大小姐的逆鳞。
“不是么?你们只会听你们二小姐的一面之词,然后假装仁慈的给我这个已经被你们定义为死刑的犯人送一顿丰盛的送行饭?”唐风的言语十分的刻薄。
“我告诉你,虽然我们不是什么名门世家,但是爹爹为官几十年来,从来没有冤枉过一个好人,也没有放走过任何一个坏人。”大小姐的眼泪咋眼眶里边打转。二十年了,从自己记事时起,从来没有人对他们这样横加指责过。
“呵呵,百般抵赖有什么用,你们根本不给别人解释的机会,不是么?你们这样先入为主,难道不会妨害判决的公正么?在你们的眼里,不是早就将我定义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土匪头目了么?”唐风接连的反问道。
“你,你……。”大小姐被唐风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需要不是这顿饭菜,而是一个解释的机会!”唐风有些落寞的说道,之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第二日,暖暖的阳光透过柴房的窗户温柔的照在了唐风的身上,此时的唐风还在熟睡着。在昨晚酒足饭饱之后,唐风就带着几分醉意美美的睡了个觉,一直睡到早晨,都还没有清醒的迹象。
“吱呀。”柴房本打开了,进来的陈墨白看了看嘴角还沾着口水的唐风,笑着摇了摇头。
“小子,起来,徐大人要见你。”陈墨白推了推熟睡的唐风大声的喊道。
“呃,徐大人,哪个徐大人?”很明显,此时的唐风还没有完全的清醒。
“当然是金陵首宪,徐松龄徐大人。”陈墨白说道。
“金陵首宪?哦,就是那个大小姐的爹嘛,我的生死可是掌握在人家手上了。”唐风挠了挠头,嘟囔道,才勉强把昨晚的事情记了个大概。
“呃,好啊,我也想见见他呢。”唐风说道。对于这个徐大人,他可没有什么好惧怕的。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根本没有办什么坏事嘛,就是告到天皇老子那里自己还是有理的。当然,他的这些理论成立的条件是,徐松龄徐大人是个好官,而不是个昏官。
厅堂,昨晚唐风遭受“百般屈辱”的地方,此时的徐松龄穿着官服,正襟危坐。
“卧槽,好牛逼的样子?”看着厅堂这些沉默不许、神态严肃的人,唐风感觉就不爽,所以便索性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了起来,和坐在厅堂之上的徐松龄对视。
“大胆,徐大人面前,哪有你做的位置?”徐松龄旁边的一个谋士模样的人大声的说道。
“你才大胆,徐大人没有说话,哪有下人插嘴的道理?”唐风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将他的话稍作改动之后便打了回去。
“笑话,一名犯人,哪有坐着的道理?”谋士继续说道。
“对啊,果然是笑话,天大的笑话,徐大人都没有说我是犯人,你从哪里得知?难道咱俩是一伙的?或者是徐大人办案都是先定罪后审问的?哎,都说徐大人是一个清官,可是今天从下人的表现来看,或许言过其实了。”唐风摇了摇头,很是“无奈”的说道。
“你……”谋士一时语塞,无法还击,他根本没有想到,眼前的人是如此的放肆。
“笃诚,切莫失礼。”徐松龄面无表情的说道。看到徐松龄发了话,这名叫笃诚的谋士也不再说话了,只是对唐风怒目而视。
“你什么你!”唐风瞪大眼睛说道。“小的在金陵城中就听闻徐大人为官严于利己、对手下人也是教导有方,今天看来也不过如此嘛!就像这位什么“赌场”赌大人,完全根本不知礼数啊!”唐风吊儿郎当的靠在了椅子之上,看着徐松龄开口问道。
“我叫笃诚,不叫赌场!”
“哦哦哦,赌城,不就是比赌场大了点嘛,没事,我不计较的。”唐风哈哈笑道。
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是唐风做事的一贯风格,今日见到徐松龄徐大人,这个一个不顺心就会将自己咔嚓了的男人,他必须争取主动。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质疑徐大人的为官风格?徐大人在京为官的时候,你恐怕还没出世呢!”那个吃了闷亏的谋士见马屁就拍。
“是啊,小的年方二八嘛,当然是还没出世呢,可是看老兄的年纪,老兄一定是出世了,否则怎能将这马屁神功练就的如此出神入化、得心应手呢?”唐风笑着说道。此话一出,等于是公然撕破了这位“赌城”老兄的嘴脸,旁边的灵儿和大小姐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呵呵,早上就听灵儿说了唐公子是伶牙俐齿,现在看来,灵儿的话果然没错。”徐松龄打断了二人的争论,笑着说道。
“呃,首宪大人谬赞了。”唐风晃悠着站了起来,向徐松龄鞠了一躬。
“姐姐,这个唐风根本不知道礼义廉耻为何物么?”灵儿偷偷的向大小姐说道。对此,大小姐也是无奈的摇头,对于这个唐风,大小姐也是万分的无语,他的这种表现,虽然在现在的时代被所有人所不齿,但是,他的这种唐氏幽默却都能抓住要害,一语中的,让人无可反驳。
“唐风,你知道我抓你的原因是什么吗?”徐松龄问道。
“更正一下,我的徐大人,不是你抓得我,是她!”唐风说到,然后用手指指着站在旁边的灵儿。
“是我又怎样?谁让你那日那样对我?”一看唐风在指着自己,灵儿额不甘示弱的回了句,“这是你应得的惩罚!”灵儿说着就崛起了小嘴。
看到灵儿那副表情,唐风的心里直痒痒,又开始忍不住的调戏人家了。“这位小姐的话,让在下甚是糊涂,还烦请小姐说清楚为好。那日小的是如何对你了?”
“你,你还想抵赖么,那日晚上,你摸了人家……。”灵儿随即反驳道,可是话说到了一半儿,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嘿嘿,你这小妞儿,比起老子的厚脸皮来,果然还是逊色不少啊!”唐风看着灵儿羞红的面颊心里想到。“哎呀,我说我的小姐,你倒是说啊,怎么话说到一半儿就不说了呢,难道莫非时间太短忘记了?要不要小的提醒你两句?”
“你,你……。”灵儿被唐风的几句话气得根本说不出话来了。
“灵儿抓你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因为你是凤凰山的匪首。”看到自己的妹妹受到了欺负,大小姐果断站了出来,局势从瞬间的一对一变成了一对二。
“冤枉啊,天大的冤枉!我也是被掳上山的,怎么会成为匪首呢?对了,还没请问姑娘芳名是?”
“要你管啊?”灵儿这时又来了句。
“好好好,我不管,我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权利嘛,看来徐大人果然是打算冤枉我到底了。”唐风说道。
“是不是冤枉本官自会有一个明确的交代的。假若公子没有犯法,本官绝对不会冤枉了公子;但若是探查结果属实的话,无论公子是平头百姓还是王宫贵胄,下馆绝对不会留有情面。
“哈哈,如此甚好。”唐风笑着说道。“既然暂时还没有定我的罪,那我样该不算是犯人了吧?我可以恢复自由了么?”
“当然,公子可以随时离府。”徐松龄说道。“不过,还烦请公子最近这些时日不要探亲访友,不可离开我金陵地界。”
“徐大人放心,小弟不会离开的,我甚至连大人的这个府邸都不会离开。”唐风笑着说道。“为了配合大人办案,为了洗刷自己身上的冤屈,所以小的决定,在未得到一个明确的结果之前,小的就不离开这里了。”
“喂,你想赖在这里不走啊?”灵儿一听唐风的话有些不对劲,急忙问道。
“二小姐此话怎讲?当初是你把我抓来的,说我是什么山大王什么的,现在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我能走么?你可知道这个罪名的严重性?万一回去之后被街坊四邻泼大粪怎么办?说不定就有命睡觉,无命起床了。所以还烦请徐大人开一张文书给我,已证明我是清白之身。”
“你,你根本就是个无赖嘛!”
“非也、非也,小的只是竭尽全力找回属于自己的名节而已,你以为只有你们女子才重要么?”唐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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