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楚城皇宫大殿上,项飞已经站起,背转过身,自己思索着宇文智所说中山国的援兵细节。不出所料,中山国没有拒绝自己的请求,但是中山国君还是命令宇文智发表了自己的几点担忧。
首先,是安全问题,中山国国小民寡,援兵少了没有作用,可是如果过多,自己国家的治安问题怎么办,而且,过十万的部队,扎在西楚皇朝腹部,如果西楚有意蚕食掉这只力量,或者以之要挟中山国又该如何处理,中山国君希望项飞,能够给出一个比较合理的安排。
其次,中山国还提出了另一件事,为了促进和西楚帝国的邦交密切,中山有意派遣由天下四大学院中的中山学院内部高手组成的使团访问西楚,交流友谊。
此时项飞不得不琢磨,这安全问题,怎么解决,还有,中山国为何平白无故地派使团来凑热闹,还是中山学院出人。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直接的对策,项飞只有转回身对着群臣和宇文智。
双手背身站立,看着台下等待自己答复的宇文智,项飞淡淡出声,“中山国君的意思朕已经清楚了,稍后朕会和众位大臣商议,自会给你中山国一个答复,宇文大人如果没有什么事,可以回去了。”
宇文智也不多纠缠,只是回答项飞,“劳烦陛下费心,外臣先行告辞。”说罢低着头一步步后退,然后转身,离开了大殿。
宇文智走在皇宫之中,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嘴角里冒着一丝阴笑,仿佛是在窃喜,又仿佛是在不屑什么东西,带着说不出的别样阴森,宇文智离开了皇宫,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中山府,由西楚朝廷亲自设立,提供给来自中山国的历届使臣居住,虽不算富丽堂皇,不过为显示西楚的大方好客,整个中山府邸占地倒是极大,其中花园假山,小桥流水,素雅的景色也的确让人心旷神怡。
这届中山国驻扎在西楚的使臣宇文智本身在中山国中也是来自一个响当当的大家族,颇受器重,家族内子弟多在朝中担任要职,堪称整个中山国的左膀右臂,然而究竟为何这宇文智会捡到这个驻扎异国他乡的差事,却不得而知了。
虽然西楚京师楚城富庶,但毕竟身处他人国度,如若两国关系有变,就连自己的性命都有危险,历来这驻外使臣都只有三五年的任期就会更换,但是宇文智却不然,他在这个位子上已新顺之钢铁世纪3549经做了有十年。
今年年近五十的宇文智打自己还不到四十岁就已经生活在这里,在这十年里,周围的邻居,楚城中的官员,都已经和这中山外使混熟,也都习惯了这位长居于此的来客。就连宇文智自己也几乎要忘了自己故乡的样子,渐渐习惯了一个西楚人的生活。
直到昨晚,接到来自中山君主的两封来信,一封是国文,信中写的就是中山国君接到了来自项飞的邀请准备援兵于西楚东边边境的事,在信里,正如宇文智今天在皇宫大殿上所说,中山国质疑了这次行动的安全性,同时也提出了中山学院造访西楚的请求。
宇文智看到这也是一愣,对于西楚皇帝向自己的母国请求援兵的事情,即使宇文智也没想到,不过想了想宇文智也不奇怪了,尴尬地自己笑了笑,也是,自己一个最普通的外务使臣,在位十年也没被传见过几次,这样的大事,西楚朝廷怎么会想起先知会自己呢,呵呵。
紧接着,他又拆开了第二封,这封信比之前者完全不同,信封全黑,信封封口处被烫金封死,费了不小的力气打开信封,里面的内容让宇文智呆住了。
十年了,已经整整十年了,在外界的眼里,他宇文智就是整个中山帝国宇文家族的一颗弃子,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早在十年之前,自己还是整个宇文家族中,极出彩的一个后辈,从中山学院毕业,武学造诣和潜力都极高,见多识广,处事冷静,在宇文家族中,也是极有潜力的一个。
但是他还记得,有一天深夜,睡梦中的自己突然被家主身边的近侍叫起,眼上蒙上黑布,坐着轿子到了一处密室,而宇文家主,宇文洪正在其中等着自己,那一夜的对话彻底改变了宇文智的生活轨迹。
自那之后,他放浪形骸,花天酒地,在外面飞扬跋扈,欺男霸女,风评极差,把纨绔二字发挥得淋漓尽致,在家族里对长辈不尊,私下出言侮辱,终于,受到家族的排斥和抛弃,背着行囊来到了西楚帝国国都担任这外务使臣,一干就是十年。
所有人都以为年少得意的宇文智太过轻狂,终于导致了今天的这个结局,却不知道,这一切是宇文洪,这个宇文家族家主亲自安排的,而宇文智所背负的,则是每一代宇文家族中都要派人去完成的一个使命,暗碟。
每代家主,从族中挑选优秀子弟,编织缘由,使其被安排到西楚的政治中心,或明或暗地打探情报,为宇文家族效力,而宇文智也是受到了家主的赏识,继而被挑选来完成这个任务,正巧驻扎西楚的外务使臣到期,宇文洪便把自己家族中这个小子推到了外面,别人还以为是宇文洪不愿在看见这个家族的纨绔子弟罢了。
这一切的策划,除了历代家主和少有的那么一两个长老知道外,没有人知道,即使是整个中山帝国的皇帝也对宇文家的这一手一无所知。因为,他宇文家,早在创立之初,就是由大齐划下的一笔伏笔。
栖霞山,小队的所有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已经成功吃掉生肉的寒舒,长大了嘴巴,可是却没人是想试着吃下去。终究还是副队长野狼,见队长阎王已经做了示范,再不吃就是自己的不对了。
皱紧了眉头,野狼也掏出匕首,狠下心来学着寒舒的样子,在死鹿的身体中剜下一小块肉,塞进嘴里,大口地嚼了起来,但是与寒舒不同,野狼越嚼越觉得恶心,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把肉塞到了胃里,脸色说不出的难看,大口地往嘴里倒着水。
既然自己做了,作为一名副队长,同时也是一名极佳的损友,没有道理不让自己身边的战友们都感受一下,装作无所谓的野狼长出口气,对着一旁还在发愣的战友们说,“都愣着干什么,都试试啊,还不错,真的,老子都试了你们还怕什么。”一旁的寒舒看着想要发笑,可是他知道,这对小队来说是一个坎,如果这个能力都没有,这只队伍在类似的情况下,根本遑论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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