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住脚步,稳住身形,将匕首横在身前,警惕的望着眼前这只巨大的螃蟹。
从食人鱼到美人鱼,又到鲸鱼,如今竟然蹦出来这么一只螃蟹,我不得不怀疑我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只是梦境,但血肉模糊的双腿传来的剧痛,却是实实在在,不打折扣的。
螃蟹似乎在试探我,伸出钳子缓缓向我脑袋探来。
我缓缓后退,勉强躲过螃蟹的试探。
似乎是因为我的躲避激怒了螃蟹,它忽然两只外露的眼睛立了起来,扬起巨钳向我夹来。这一次一定不是试探,因为它的速度很快。
我心中一惊,再向后一步,背部撞上软墙,勉强避开了螃蟹的这次攻击。
连忙扭头回看,接着悬浮的火光,我惊讶的发现我来时的路竟然已不知去向。
此时,我和这个螃蟹处在一个完全封闭的环境之中,我如困兽,与蟹死斗。
接连避过螃蟹的两次攻击,我找出了它的弱点,那就是它因为体积太大,加上移动方式的不便,造成它的行为都十分笨拙。
我并不是一味的躲避,我也试探着对那大螃蟹攻击,却怎奈何螃蟹甲壳坚硬,任我的匕首捅、刺、划、割,就是对它造成不了丝毫的伤害。
再次躲过一记飞钳,我一个跟头滚到了螃蟹身下,抬头借火光上望,正瞧到螃蟹的腹壳,以及上面的沟壑。
记得我吃过螃蟹,在先剪掉蟹钳和蟹爪之后,便是将这个类似于肚脐的部分掰掉,好有助于掀开螃蟹的后盖。
因为之前试过用匕首去卸蟹爪失败,因此我决定先从螃蟹的腹壳下手。
如一个扇子一般,煽动几下,一团团泡沫,自螃蟹的嘴部冒出,落了我一脸,我知道,它已经惶恐至极。
毫不给它躲避的机会,我紧跟着螃蟹的速度,用嘴衔住我的匕首,加快脚步,伸手牢牢抓住了那活跃的一片。
用力一扯,螃蟹没动,我却被拉扯得一个趔趄。
但我不能就此放弃,因为我知道,除了这里,再没有其他的部位可以让我下手。
一手拉着螃蟹,一手抄起匕首,我向着接缝处用力一插,使匕首直末至柄。心里有了计较,我用力向下一掰,没掰动,我深吸一口气,用力一跳,两手握紧匕首柄部,用体重向下压,却听“咔嚓”一声,我终于撬掉了它一块壳。
螃蟹似乎已经愤怒,挥舞双钳想要伤我,却奈何我始终躲在它半立着的身下,根本不给它丝毫的机会。
瞧准机会,我再次将匕首插进螃蟹的伤口,沿着上下两壳之间的缝隙开始用力割划,不管不顾螃蟹的一切挣扎,最终拼尽全力,成功的将螃蟹的上壳掀了起来。
深吸一口气,我钻进了螃蟹的壳里,也不管周围是蟹黄,蟹肉还是蟹腮,用手中匕首一顿混乱刺、割,当我一口气快憋尽,我猛一用力,抬起双手站起身,愣是将螃蟹的后盖举了起来。
螃蟹此时萎靡在地上,一动不能动,我将它的后壳丢到地上,趴在一片黄白相间之间,大口的喘着粗气。
稍稍缓过一些,我从螃蟹的身上翻下,落到地面上,鼻中闻到的尽是螃蟹的香腥之味。
借着火光,我再次往四周看,我找到了一跳通道。
扶着软壁,我缓慢移动到那条通道处,吃力的挤了进去,又是艰难的移动出一段距离后,我再次到达一个空旷的位置。
这一次,等待我的,不是螃蟹,而是一个巨大的海星。
“我靠,有完没完了。”我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巨大的还行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让我怀疑它就是一个装饰品,可是当我刚想从它旁边走过时,我发现它动了,并且是恶心的蠕动。
它蠕动到我的身前,抬起一只软趴趴的爪子向我挥来。
我无力退避,只好挺起匕首迎上。
出乎我的意料,海星的这只爪子竟然不堪一击,被我的匕首一划便切下,沉甸甸的砸落到了地面上。
我心中大喜,忙抬腿想继续前行,却因眼前所见,顿时惊得呆住了。
因为,我看到掉了一只爪的海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长出了被我切掉的爪子,而那只落在地上的爪子,也正以极快的速度,生长出身体。
只一会的功夫,我的面前不再是一个海星,而是两个。
忽然,我想起了关于海星的一则故事。
故事是说,因为海星以贝类等海产品为食,对渔民造成了很大的经济损失。
渔民们很恼火,凡是抓到海星,都切得零碎,再丢回海里喂鱼,却发现情况并没像他们想象中的好转。
关键的原因,就在于海星杀不死,哪怕只有一丁点,它也可以很快恢复成一个完整的个体。
海星的状况,让我想到了食人魔,食人魔们也是具有很强的器官再生功能。既然苏打水可以对食人魔造成伤害,那对于海星呢?
想到这里,我从背包里掏出一瓶苏打水,拧开盖子,然后上前一步,用匕首将海星划出一条口子,紧接着将苏打水全部倒进海星的伤口里。
过了一会,我的面前不再是两个海星,而变成了三个。
看样子,我该另寻方法杀死它们。
忽然,我猛然发现,海星虽然由一分化成了三,但加一起在体积上的增加量却并不多。
于是,我忍着浑身剧痛,像疯子一样,扑到海星身上,一下又一下的将那些海星切成了拇指大的许多块。
疲惫的倒在一旁,我剧烈的喘着粗气,眼望满空间密密麻麻的小海星,我感到头皮发麻,即使我并没有密集恐惧症。
看着满地海星,我知道它们对我造不成任何威胁,我便靠在软墙上,狂灌了几口苏打水,思考接下来的手段。
软壁上依然向下滴着绿色的粘稠液体,有几滴刚好落在几只小海星上,没一会的功夫,小海星竟然一动无法再动。
此时我恍然想起,墙壁上的绿色粘稠液体,具有腐蚀性,时间长了,连我都可以消化,更别提这些小海星。
于是,我脱下外套,包裹在手上,拼命的去擦软墙,以收集那绿色的胃液,并以此作为武器,来消灭满地的海星。
忙了好一会,我视力所及的所有海星都停止的蠕动,同时,一条通道,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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