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勾也素知门中一些人在背地里将他叫做“疯狗”,然而未能当面撞着,不好发作。
此时听闻高阳当面称他“疯狗”,一时火冒三丈。怒吼一声,双手雷光闪烁,便向高阳扑去。
众所周知,天下各门各派收徒之时多是选那些资历出众或是天赋禀异之人,冯勾幻年时每与村子里的小孩打闹,怒则双眼发绿,嘴中犬牙爆长,被村人称之为妖怪,被父母无情赶出家门,后来巧被望天门收入门内,才知他身中藏有远古雷狼兽血脉,后又在与内门弟子的比斗中将一名弟子击成重伤,虽是血脉觉醒不由他所掌控,然被贬出内门却是心中不服,于是性情大变。
此时他雷狼兽血脉觉醒,周身雷丝遍布,双手前端套着一双雷电烈火拳套,与手持碧玉刀的高阳打的难分难解。
高阳的碧玉刀乃是碧刚玉所造,每与雷电烈火拳相拼,便被冯勾周身雷光电的双手发麻。
耳朵里却是传来高阳嘲笑的一声冷哼,便觉着这高阳修为绝对不止于此,顿时心里一惊,得知自己是上当了。
然而冯勾心里却是极其自信,上当便上当,我倒不信被我这雷电烈火拳打中你还有再战之力。
“轰”四周青色与蓝色真元四溢,高阳往后抛飞,嘴里喷出一口血雾,倒飞三丈,碧玉刀“哐啷”掉地,高阳倒在地上全身抽搐,口中不停吐着血沫。
冯勾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雷狼兽态已是退去,双手捂着左肋,赤红血色从指间汹涌流出,顺流而下的鲜红血液瞬间染红整个大腿。
原来在那电光火石之间,高阳却是以伤换伤,以碧玉刀刀柄刺透冯勾左肋。
众围观的弟子一时间都楞住了,谁也没想到这二人竟是两败俱伤,当下急忙救助。
众人都忙着救人,谁也没看到一股淡黄色几乎透明的细流袭过战场,来势如微风,去势如惊雷,高阳的碧玉刀也随着消失不见。
“咦,高师兄的兵器怎么不见了,谁看到高师兄的碧玉刀了?刚刚我还看到了呢,怎地一眨眼就不见了?”
众弟子四下寻找果然那碧玉刀不翼而飞,相顾茫然,有人道:“众位师兄弟们,这可不是玩笑的耍子,谁拿了高师兄的兵器,快快还给高师兄。”
因冯勾素来与这一伙人有隙,此时十几双眼齐刷刷地望向冯勾,冯勾本在一旁冷笑,见众人望来,脸色变的极为难看道:“怎么,你们怀疑是冯某所为吗?”
冯勾身旁,赵弛、杜景谙等和冯勾要好之人反唇道:“刚刚冯师兄也受了伤,我等可以做证他跟本没移动半步,他双手捂伤,哪里能拿走高师兄的兵器?”
刚刚被赵弛所伤的方召道:“如果冯师兄没移动过半步,地上怎会有如此多的血迹?”
众人往地上看去,果然刚刚碧玉刀所掉之地鲜血点点。
赵弛道:“放屁,这,这地上的血迹分明是刚刚冯师兄被刀柄刺伤,飞渐而出的,你们少在那里诬赖好人。”
方召没好气道:“好人?你们也算是好人?真是笑掉人家的大牙,快快将高师兄的兵器交出来。”
赵弛气的说不出话,怒道:“你……看来刚刚我打的你太轻了,不服再来打过。”
与冯勾要好的杜景谙暗想:他们人多口众,看眼见这局势却是对自己方不利,于是道:“赵师弟,我们先扶冯师兄去休息,我们不与他们徒口舌之争。”
一弟子道:“高师兄的兵器未找到之时,谁也别想离开。”当下便有一伙难住扶着冯勾的赵弛、杜景谙。
赵弛、杜景谙抽出兵器厉喝道:“让开!”围住三人的众人也纷纷抽出兵器,眼见便要撕杀。
只听一声爆喝道:“都给我住手。”声如天雷,震的众有耳朵“嗡嗡”作响。
众人望去,只见山巅站着一个老道人,鹤发童颜,仙袍飘飘。众弟子都跪拜于地高喊:“参见老祖。”
此时站在某棵大柳树上的大公鸡暗道:“不好,这老小子怎么来了,糟了,糟了,这下难看了。”当下缩头缩脑,正准备开溜。
那老道站于山头,双手掇后,慈眉善目,对众弟子笑道:“你们都起来吧!”又望向一株大柳树笑道:“姬先生,贵客,贵客,老道士亲自来迎,怎地你却躲躲闪闪?羞于见老朋友吗?”
众弟子不知老祖所指何人,都齐齐向柳树望去,只见树上站着一只美丽的大公鸡,周身彩羽赤火妖异。纷纷暗想:老祖说的便是它吗?
被发现的姬明羽只得干笑两声,展翅跃下柳树,飞至无愁身旁朗声对道:“潜虚子,你这老道士身体倒好,既知老朋友前来,怎地不早些出来,倒叫姬大爷在外门等劳什子通报?”
潜虚子笑道:“老道本在闭关,今晨神游天外,忽感山间两道强神訇然而至,于是强行出关来迎,反倒成了老道的不是了,好,便算老道的不是,请入内门吧!”
挥手一点,只见虚空出现一道五彩光门,“不过,姬先生,小辈弟子间的物件还请归还他吧!”
姬明羽茫然道:“什么物件,姬大爷不知道,你可别诬赖姬大爷。”
潜虚子道:“姬先生,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爱赖人宝物,老道便知你不认账,好吧,你看老道这是何物。”潜虚子手中已多出一件金光闪闪的宝镜。
大公鸡失惊道:“回光镜,你,你,你个臭道士敢拿回光镜来照姬大爷,好啦好啦,还你便是,你这老道真是小家子气。”
左翅一展,地上已多了两个物件,一件便是高阳的碧玉刀,另一件便是冯勾的雷电烈火拳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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