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斜照,无愁转过身来,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身着一件雪白连衣棉裙,领口、袖口、裙摆都是以雪白的雪山长毛白狐毛皮做成,脚上也是穿着雪白的白鹿皮小靴,眉目如画,黑漆般大眼珠骨碌碌地转动,好奇的望着自己。
金色的阳光铺洒于那少女的身后,一时间倒让人怀疑,到底是那阳光温暖了少女,还是那少女温暖了阳光,看的无愁一阵失神。
肖云急忙拍拍膝上的灰尘,站立起来喜道:“婉萧,你怎么来了?”
婉萧道:“我怎么不能来?我当然是来看老夫人的。”
肖云打趣道:“我才不信呢!我看你是想念老夫人的‘桂花糕’了吧!”
婉萧蹙眉道:“哥,你讨厌,你妹妹我是那样的人吗?”
肖云右手一摊道:“见者有份,平日里我不知道跟老夫人求了多少次都没口福,每次你一到老夫人就高兴的都拿出来给你吃,你这外孙女儿倒反比我这正统孙子还亲了,交出来!”
婉萧急忙以手捂怀道:“没了,都吃完了。”
肖云不信道:“没有你捂什么?快交出来,不然我可抢了。”说着便要伸出手去。
婉萧道:“好吧,好吧,别抢,我拿出来。”才极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小包来。
肖云道:“这就对了嘛,谁不知道每次你都会把桂花糕藏怀里!小时候不知道被我抢了多少次了,还是一点记性都不长。”
打开油包,只见里面又用一张张薄的几乎透明的小纸包成的小方块,块块晶莹如白玉,肖云眼疾手块已拿了一块放到嘴里去了,兀自“呜呜”道:“嗯,还是老夫人做的好吃。”
又问肖云道:“哥,你只顾自己吃了,还没给我介绍这位大哥是谁呢!刚刚你们俩在干嘛呢?”
肖云道:“你自己不会问他吗?”
无愁见那少女落落大方,又看那少女伸出玲珑剔透的纤纤素手将桂花糕递了过来,暗骂自己唐突佳人。当下摆手道:“还是姑娘自己吃吧,我姓柳名欢,字无愁,我与肖兄十分要好,刚刚我与肖兄正想纳头共拜,义结金兰呢!”为给某人留点面子,只好扯个慌来。
哪知婉萧听了,不疑有它,惊喜道:“那太好了,加我一个。”
这不是开玩笑吧,从古到今,哪里有姑娘家去学人家磕头拜把子的。
肖云怒道:“荒唐,哪里有姑娘和男子去结义的,这成何体统?当心哪****去找姑姑告你状。”
婉萧一点不惧反道:“你敢,你要是敢去,我就告诉舅舅上次你去青楼……”还没说完,已被肖云悟住了嘴,央求道:“行,哥错了,那件事可不能乱说,不然哥的屁股又要被你舅舅拿来练习家法了。”
婉萧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得意问道:“那你们结义带不带我?”
肖云回过头,狠狠地给了无愁一个‘你做的好事’的眼神,示意无愁赶紧想办法啊。
无愁回了他一个我也无能为力的动作,此事都是你小子惹出来的,凭什么柳大爷要帮你。
于是肖云只得屈服于婉萧的姣姣雌威之下,三人结了异姓兄妹。
本来肖云年岁居首,可是知道了无愁身事之后,无论如何也不做这个大哥,无奈之下,大哥之位只好由十五岁的无愁暂居,十九岁的肖云居次,十四岁的夏婉萧居末。
三人拜过之后,因为无愁和婉萧是初次相见,婉萧吵着要向刚拜的大哥要礼物,几年前大公鸡在无愁的右手腕间划了一个空间阵法,无愁在里面翻看之下,发现东西实在少的可怜,一根梨木金丝杖,一张猎风玄铁长弓,还有他自己锻造的‘******’,还有些丹药和少量药草,因那时仙隐宗药园中的药他是可随意用的,所以就没给里面放太多,然而实再是没有可出手的礼物,只得胡乱拿了两小瓶回元的丹出来,分给每人一瓶,那还是他在修习丹术之初练手做出来的,常人吃了不过能忍饥,治些内里不调等症罢了。
他给二人简单的说明了一下丹药的用法,二人如获至宝,肖云送了无愁一块铜牌,执此牌在肖家所有店铺都可以二掌柜身份执掌任何事,而婉萧却是把三人吃余下的桂花糕全送给了无愁,叫无愁当场哭笑不得,大赞三妹“真是大方”。
日暮之时无愁本想告别回许府,然肖云道:“如今你我都是兄弟了,还论什么我家你家,我家自然就是你家。”于是差人去许府报知许炎无愁今晚不用归去,无愁也就没回许府。
而婉萧在得知了这个大哥的不凡之后,也闹着不回家,当晚陪其外祖母去睡了。
婉萧走后,肖云才告知无愁,婉萧是他姑姑的独生女儿,他姑姑嫁给当朝左副都御史夏贤,婉萧出生后是当代他们这一辈里唯一的女儿,因此从小就被所人有都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她又和朝中一些负责人家的千金玉叶甚至还有郡主所交好,因此少有人敢逆她的性子。
不过长在如此环境之下,婉萧却比之其他家里的那些刁蛮成性的小姐千金却是强了百倍,这也真可谓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了。
当晚,肖云将李铁山所托之事告知其父,而大明万历年间,敌人侵我中原之事在其时亦可谓之一大劫难,朝堂里自然不乏一些爱民爱国之士,肖老自是其中之一,听了儿子所言,自然是为民着想,当场应允。
肖云归来,无愁拗不过肖云软磨硬泡,只得传了他些简单的启灵之法,因他已不是仙隐宗中弟子,仙隐的修行法诀他自然无权另传他人,肖云兴高采烈的回房去修习了。
一夜无话,二人只待明日看肖老上朝归来如何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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