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青年焦急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随即点头道:“你真厉害,整个创想大学都没多少人知道这件事,却被你一眼就看出来了,难怪老爸经常在我面前说起你。”
廖煌也笑了,既然是王伦的儿子,又找上了自己,那他应该多少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眼前这人眼神清澈,态度诚恳,显然不是骄纵的性格,而且他也说没多少人知道他的身份,就能看得出来,他并没有以省长儿子的身份出现在大学里,这就是老王家家教的功劳了。
记得王伦曾经在电话里提到过他的这个儿子,的确是在创想大学上学。
半年前他和唐心刚到志强高中的时候,因为唐心述说的一件往事,廖煌动怒,一夜之间前往魔都开了杀戒,并且悬尸在魔都的明珠电视塔顶上,造成了网络轰动,记得当时就是这个王磊和其他一群人想出了一个“普通人能用的法子”,把这件事情给遮掩过去的。
廖煌带他走到一边没人处,道:“从辈分上,我应该叫你一声磊哥,所以你也别客气了,我看你眉头紧皱,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看到廖煌的态度,王磊心中松了口气,因为王伦之前告诫他时,曾经说过廖煌是个脾气古怪的人,可能不是那么好相处,更不要说他是有事相求。
王磊有些抱歉的道:“廖兄弟,说起来真的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本来打算等你军训结束以后再来找你,给你接风洗尘的,但是因为出了一些紧急的事情,我只好现在厚着脸上门求你帮忙了。”
廖煌奇道:“什么事情连你王大公子都解决不了?”,廖煌确实很奇怪,以王伦今时今日的地位,再加上整个王家的关系,作为王伦的儿子,在这个九州之内办不了的事情还真不多,又怎么会找上自己?
王磊却没有任何开玩笑的心情,沉重的道:“廖兄弟,我真的是来求你的,我爸病了,生命垂危!”
“什么?!”廖煌大惊:“怎么可能?!”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开玩笑?”王磊红着眼睛道:“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星期前,我爸带人到下面山区里视察工作,并且在那里住了几夜。但是可能是有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被什么虫子咬到的原因,第二天我爸就发了高烧,不得不紧急送到医院,可是医院也没有办法,甚至连什么症状都查不出来。到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我爸整个人都烧的糊涂了,医生用了很多方法都没用,甚至,甚至是……”
说到这里王磊眼圈一红,但还是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医生已经让我们全家做好最坏的准备……”
廖煌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我暑假里还跟王叔叔见了一面,他的身体很好啊!不说王叔叔身居高位,有万民气运护身,就说我之前送给他的那个灵葫宝玉,也足以能替他挡灾消难!什么虫子能这么厉害?”
廖煌这话可不是说谎,王伦有他送的固本丹和培元丹调理身体,虽然有四十岁出头,但是身体却绝不亚于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更有大气运护身,加上灵葫宝玉这个法器,怎么可能会突然一病不起?
“灵葫宝玉?!”王磊浑身一震,猛的从脖子上拉出一个玉葫芦的吊坠,红着眼睛问廖煌:“你说的是这个东西?!”
看到这个玉葫芦的时候,廖煌一切都明白了。
暑假里他见到王伦时,赠送给他一个灵葫宝玉护身,但是王伦心疼自己的儿子,偷偷的把这样护身的法器交给了自己的儿子。
看到廖煌的表情,王磊也明白了,两腿一软就要跪倒,惨呼一声:“爸!是我害了你!”
廖煌连忙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扶住,同时另一只手打出一道手印,按在了王磊的额头眉心间的印堂穴上。
“磊哥,你别这样,有我在这,王叔叔不会有事的!”廖煌道:“我们这就去见王叔叔?他现在在哪里?”
印堂穴清头明目,更不要说廖煌那个手印是清心诀,王磊立刻反应过来,感激的道:“对对对!我爸说过,廖兄弟你有大能耐,我们这就去医院!我爸现在就在魔都,浦东军区医院!那里对寄生虫感染防治的水平是全国最高的!我刚从那里回来,我们现在就过去!”
“走!”廖煌再不犹豫,只是走到寝室门口的时候对里面大喊一声:“老大,我今天晚上有急事要出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如果教官查寝或者明天早上也没见到我的话,就帮我请个假!”
说完不理苏霂的叫喊,就跟着王磊一起跑步下楼。
到了楼下,发现一辆轿车停在那里,让廖煌小惊奇了一下。
创想大学里一般是不允许私家车进入的,为的就是保障校园里纯净的气氛,就连学校的领导、老师们,开车来上班的话也会把车停在学校外面的停车场,然后在进入学区以后乘坐学校内部的公交、路上轻轨等交通工具——就连校长都是如此,除非特殊情况,私家车是不允许进入的。
不过当廖煌看到车头的白色牌照时就知道了,这种军用牌照的车自然是属于特殊情况的。
上了车,廖煌看到司机的位置上坐着的竟然是个熟人。
就是军训第一天时,他见到的那个上校。
上校看到他,感慨了一声:“我就知道小磊来这栋楼找的人,只可能是你,但当我看到你跟小磊一起下来的时候,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王磊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介绍道:“廖煌,这位是我堂叔王卫,魔都警备区特种警备团团长。”
廖煌笑笑:“长官,见到你实在太好了,你可要给我开假条啊!我可不想被扣除电量!”
王卫想瞪这小子,却马上又察觉过来,这小子现在可轻易瞪不得,只好郁闷的哼了一声,狠狠的踩了一脚油门,车子顿时就好像脱缰的野狗一样奔驰出去。
坐在车里,廖煌问道:“磊哥,王叔叔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怎么会严重到这个程度?还有,你是怎么知道,王叔叔是因为被虫子咬了才会发烧的?”
“是医生检查告诉我们的,”王磊回答道:“医生在我爸的腰上发现了一处非常明显的红肿,经过检查,那是被一种虫子咬的,好像是一种蜱虫,更糟糕的是,等医生发现那处红肿的时候,发现那只虫子早就被我爸给拍死了,但是虫子的身子却被拍断了,头和前爪都留在了伤口当中。”
“那个时候我爸已经开始发烧了,所以医生才给他做的检查,根据我爸说,他之前到乡下视察工作,晚上的时候就住在乡里的招待所里,到夜间睡觉时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腰上似乎有些痒,于是就挠了一下,当时也没在意,可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就开始发烧。”
“而根据医生的诊断,这种虫子虽然还不知道具体的名字,但应该属于蜱虫一类,习性吸食人和牲畜的血液,一旦被咬,需要立刻就医。尤其是发现蜱虫已经将头部插入皮肤当中以后,千万不要擅自处理,因为一旦把蜱虫捏死或者是硬生生的拔除,因为这种蜱虫一旦受到刺激,就会分泌出一种毒素,这种毒素很可怕,对人可引起一种好像流感一样的出血热甚至是脑炎,但是我爸当时他……”
说到这里,王磊眼圈又红了,他突然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如果不是因为爸把那个玉葫芦给了我,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廖煌连忙安慰道:“磊哥,你别这样,其实这事要怪还是得怪我。这玉葫芦其实对我而言很好做,我当时就给了王叔叔一个,是太不通人情世故了,早该料到王叔叔爱子心切的,应该多给他几个才对。”
“哎,廖兄弟,这怎么能怪你?我听人说起过,这个玉葫芦现在在港岛富商那里特别流行,一个能卖到一千万,而且现在想买都买不到了,这样珍贵的东西,我们王家也不能多收。”
廖煌呵呵一笑:“一千万是我给标的价,那是因为我不愿意为那些有钱人白花什么功夫罢了,其实材料成本就几百块钱一个,这事就算纪委找上门也不用怕!不算是行贿,放心吧!”
这时开车的王卫忍不住侧过头道:“你小子还真没心没肺啊,我大哥现在昏迷不醒,小磊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还笑得出来?”其实廖煌做出这种轻松的态度,也是为了让王磊放宽心,听到王卫的话以后,他淡淡一笑,道:“长官,你就放心吧,说句难听点的话,就算我治不好王叔叔,也绝对能保他一条命。当然,至于治得好治不好,还得等我见到王叔叔了以后再说。”听到廖煌这样说,王磊长舒了一口气,抹了抹眼睛道:“廖兄弟,有你这句话就行了!你的大恩大德,我王家记在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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