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害怕了?迟了!想想那些被你辱骂过的人,想想那些因你而看不见这世界的人,再想想因没有顺你意被你打断双腿的人。这些只是我知道的片面,我不知道的一定还有更多。你年纪轻轻却心地如此恶毒,你说你留这世间还有什么用处?回答我!”袁大少爷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真想一掌毙了这恶女。这女孩子家家刁蛮任性可以,但不能把人不当人看。自以为手中有点权利就肆意祸害他人,这样的人当真连牲口都不如。“回答我…”
袁大少爷这一大吼,把柳丹的耳朵都震出血来了,她捂着耳朵直喊疼。
“疼?这样就疼了?”袁大少爷抓住柳丹的双手,“你耳朵只是出点血就知道疼,你怎么不想想被你挖去双目的人疼不疼?你打断九岁小女孩双腿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她会不会疼?你让一位可以当你祖母的人下跪时,你心里会不会疼,会不会觉得不安?”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别说了,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只求你别再说了。”柳丹拼命的摇着头,“我不听…我不听。”
“住手。”这时,冯荷花冲看进来,她来的迟,只看到袁天罡捉住其表妹的手,而且其表妹全身赤果,以为袁大少爷要****其表妹。“姓袁的,你放开我表妹,要不然哪怕我耗尽家产也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又来个傻叉。”袁天罡松开柳丹的双手,走到冯荷花面前。“姑娘,送你一句:人的地位也许有高低之分,但人格没有贵贱之别。你,和你表妹,是比一般的平民百姓地位高,但是,你们的人格连他们的十分一都没有。说白了,你们一家子都是牲口,是没有人格的,有也只有兽格。”
你们一家子都是牲口,是没有人格的,有也只有兽格。多么赤果果践踏的一句话,也许这句话不单袁大少爷想说,可能在汉州内,有一半甚至全部的人都想说出这句话。
袁大少爷并没有冤枉冯荷花一家子,对于柳丹种种劣迹,身为表姐,身为姨父等等,明知这样不可为,但却没有阻止,甚至还无视,这种纵容跟同谋没区别。
“姓袁的,要是我表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冯荷花发誓,定要你偿命。”冯荷花当着袁大少爷的面脱下衣裳穿在柳丹身上,然后她随便找了块布料简单的遮裹住身子。
袁天罡很牛逼的用大拇指指着侧脸,“好,我等着你来拿我的,但你们冯家柳家也得随时准备着,那些被你们欺压伤害过的人去找你们偿命。”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表妹天生就有一种不治之症,过不了十八岁就会……”
“你不要跟我说这些废话,说的好像你表妹的命就是命,别人的命就皆如蝼蚁。她有病,你们就什么事都纵然她啊?你们一家子是白痴还是傻蛋?你自己换个角度来看待,如果你九岁的妹妹双腿被她打断你会怎么样?如果你的弟弟因为不小心看了她一眼就被挖了双眼,你又会怎么样?再如果你娘亲在你面前被她逼的下跪求饶,你又怎想?这几个例子只不过是我刚才所听所见,我没看见,没听见的相信数也数不过来,这点你比我清楚,你就一同谋。还太守之女呢,我呸,都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禽兽。”
袁大少爷也懒得再和这只把自家人当人,不把别人当人的冯荷花浪费口舌,他捧起里面装有寒铁的黑木盒走了。临走前特么的恶心上一句:“你表妹身体异常的寒冷,应该是天生寒脉。据我了解,这病有治,有种叫烈焰丹的丹药就可以治好这病。哈哈…不好意思,碰巧我有这种丹药。”
“你等等…”
冯荷花追出门口时,袁大少爷已经走远了,其实这厮哪里懂得看病啥的,只是他没有想到,随口乱说的一病名,居然蒙对了,就他这运气,当真要去商家堡赌上几把才行。
“草,你走路不带眼啊?眼睛长在背后的话,就倒着走,别没事个自个儿找不能自在。”
一身穿蓝袍手詹拂尘的道士差点把袁大少爷撞了个趔趄,要知道,就他这下盘,别说是人,就算是头牛估计也撞不懂他,只是他没有想到这细节而已。
“小友莫生气,正所谓相识是缘。今儿贫道与施主你相撞,这乃命中安排。再待贫道观了观小友你的面相。”上官飞龙有模有样的替袁大少爷掐指观相,时不时点点头,时不时摇摇头。“嗯,贫道观出小友你命犯桃花,而且还被这桃花所伤。嗯,待贫道再看看。对,这是一种隐伤,这种伤,伤不在内,而是在表。难办,难办呐……”
袁大少爷呸了上官飞龙一口,“滚你的蛋,少在本少爷面前装模装样说的跟真的一样,就你这套江湖术语,本少爷八岁的时候就倒背如流。如果我没猜错,一会你就会说我印堂发黑什么的,不日将会有血光之灾是不?”
“非也非也,小友此言差矣嗯呐。贫道……”
“贫尼玛的道,滚粗。”袁大少爷心情不爽,可没工夫跟眼前这位江湖半仙扯皮。本想走了几步的,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坑子,看打!”
上官飞龙没想到这小子说出手就出手,他本想用拂尘卸走袁大少爷一拳打过来的力。谁知不管用,他只好出掌接了下来。
这下对持中的两人皆被对方所震惊,尤其是上官飞龙。他虽然较少来清城走动,但清城各方武者的实力他还是多少有点了解的,而对眼前这位气焰嚣张无比的后生却是一无所知。好家伙,年纪轻轻既然差点把贫道震的招架不住,恐怕此子的修为不在玄阶之下。
于是,他卯足了九成的火灵力与袁大少爷抗衡。
巧的很,两者皆是火属性的武者。袁大少爷的火灵力是传承了第一条火龙内丹,而上官飞龙传承的是神龙谷的火属性。两者相比之下,袁大少爷的火灵力还是纯正点的,只是他在修为上次于玄阶后期的上官云龙。
“砰……”
袁大少爷退了三步才站稳身子,上官飞龙只稍微向后扬了扬身体。
街上的行人不知道这两人在玩什么把戏,但认出其中一人是袁疯子,哗然一声全跑光了。
这些凡夫俗子当然不能看出,在短短几弹指工夫这两人是在竭力相搏。
不服气的袁天罡冷冷的道:“贼道,有点能耐嘛!咱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好好的谈一谈,若是你不依,咱们就在这里谈,伤着无辜可别怨我哈!”
上官飞龙岂会不明白这话的意思,这就是威胁,习道之人最讲求的就是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他还没犹豫过来,袁大少爷手一张,掌上燃烧起浓浓烈火。“考虑好了没?没有的话我帮你作出选择,你作为道人,如果这些因你而被烧死的人,你说这笔帐是算你头上还是算在我头上?”
“既然小友执意邀请,贫道若是不依,那就显得有点辜负小友的这番美意了。”上官飞龙作了个稽首,“小友请。”
袁大少爷把上官飞龙带到刘一酒的酒馆,“倔老头,你师父我来看你来了,好酒好菜伺候着。”
“哈哈…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南宫雄温雅的道。
“谁乐意见你,搞得好像你的面子很大一样。”袁大少爷把木盒搁桌下,“倔老头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上官飞龙只是看了南宫雄一眼,便知此人是绝世高手。他最震惊的不是见到这位绝世高手,而是这个嚣张小子。他跟刘一酒是好友,知道刘一酒的修为比自己高得多。但他这位老友竟然是这小子的徒弟,他大脑彻底凌乱了。暗道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刘一酒刚提着两壶就过来,就被袁大少爷指着鼻子臭骂:“好你个坑爹货,说什么御兽诀可以驱兽,驱个毛线的驱。害本少爷花了上百两银子买了一大群小动物,结果连老鼠都使唤不了。我不管,你得赔我损失,我琢磨了一下,合计一千两黄金。给钱。”说罢,袁天罡伸手索要。
“你不是说不学着玩意的吗?我又没逼着你学,自己学艺不精还好意思怪别人,我没怪你剽窃我独门秘籍已经够开恩了。”刘一酒特么的为袁大少爷准备了一壶新酿的酒,“来,试试怎样?”
“呸!”袁大少爷灌了一口便吐了出来,“这玩意也叫酒?你个白痴不会是直接兑点水吧?”
“难道不是?”刘一酒大惑不解的道,“上次你不也是这么干的么?”
袁大少爷给了他一个你傻叉的表情,“当然不是啦,这调酒是有比例的。比例知道叫什么吗?看你一脸呆样也不明白,比例就是份量的意思。打不比方,考考你。一斤棉花重,还是一斤玄铁重?”
“这不废话吗?连三岁孩童都知道是一斤玄铁重。”刘一酒想都不想就答了。
“你俩也觉得是玄铁重?”
南宫雄和上龙飞龙的表情回答了袁大少爷,袁大少爷朝他们竖小指的动作。道:“三个傻蛋,都说了是一斤,既然都是一斤,何来的不一样重?”
上官飞龙假装看楼顶,暗暗庆幸没说出来,不然这脸就丢大发了。
“倔老头,想不想学怎么调酒?”
从袁天罡的表情中可看出,这厮要使坏了。
刘一酒两眼放光,“想,连做梦都想。”
“好,想学的话,也不用你拜我为师。只要你揍这贼道一顿,我就教你调一种酒。不是本少爷吹牛逼,不管是烈酒还是软酒,一天一种,一年不带重复的。想学多几种的话,你最好把这贼道栓起来,想跟我学酒的时候就押他道我府上,当着我的面揍他。”
上官飞龙一听这话差点没被酒噎着,他可是知道刘一酒的品性,没准还真会为了学什么调酒不惜跟自己翻脸的。
风紧,扯呼。他脚底抹油就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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