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齐哥,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刚从家回来没有多久,并不是那么的想家,我现在首要做的是,照顾好你,让你恢复的白白胖胖的。”徐兰儿摇了摇头,知道自已的责任该在何处。
“兰儿,这些日子忙完,我便带你出去走走,可好?”冯思齐并不希望自已的忙碌,影响与徐兰儿的相处时间,进而影响到与徐兰儿之间的感情。
“嗯,也好。”徐兰儿虽然知道冯思齐对自已的用心,不过冯思齐的这个忙完,只怕要等好些个日子了,不过她还是很感动冯思齐无时不刻不为她挂着心思。
“小姐……”丫头带着盈盈笑意走近徐兰儿的房间,而后者正坐在屋内看着诗集,好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丫头见到徐兰儿坐在屋内,不禁感叹:好一个气质非凡的大家小姐,如此恬静淡雅、与世无争、温柔婉约的模样,与外面那些浓装彩衣的自称新潮的小姐们不同,徐家小姐气质真是好。
“怎么了?”冯思齐今日不在家,一般若是冯思齐有要事外出了,都不会有人前来打扰她的。
“我家公子说,今天要待您去一个特别的地方,待会会来接您,请您准备一下。”丫头笑着摭面,冯思齐常常为徐家大小姐花尽了不少心思呢。
“好,我知道了。”徐兰儿点了点头示意了解,看来最近冯思齐加了不少班,才空出如此一个时间来陪她。
“思齐哥,我们今天去哪儿呀?”徐兰儿一习鹅黄色色西式长蓬裙,头上一顶相应颜色的礼帽,这套衣服极好的装点出徐兰儿的出尘气质,而时尚的款式更是广州城内的少见的。这套衣服是当初李明玉在香港找人专门为她订做的。
“到了你便知道了。”冯思齐笑的一脸神秘,徐兰儿知道,每每冯思齐弄一新奇地儿、新奇玩意,便会露出这神秘的表情来,徐兰儿以前往往会觉得十分好奇,而最近她自已倒是觉得常常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
“嗯……”徐兰儿淡淡一笑。
徐兰儿与冯思齐的车子最终在郊区的一个湖边停了下来,湖显蓝色,蓝的能几乎见到湖底摇摇晃动的水草,而湖边绿柳随风而轻轻摇曳,这时的徐兰儿不禁想到徐志摩的那首名声远扬的诗句。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泛舟轻烟上,果然有些许意想不到的意境哦。”徐兰儿被美好的景色所感染,有些小孩儿般的高兴。
徐兰儿下车,以为除了自已与驾车带自已前来的冯思齐外,处于这美景之中的人再无他人。而她并不知道在车子的周围有不少秘密保护冯思齐的人。而冯思齐自已不知道的是,在不远处,另一辆车子也在默默的注视着他和徐兰儿。
“来吧……”冯思齐走向一个湖边停靠着的一辆小船,上船后摇摇晃晃了一会儿才站稳,接着冯思齐笑着向徐兰儿伸出手,示意徐兰儿也上船来。
徐兰儿提起裙摆,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向小船。“呵呵!”徐兰儿觉得泛舟湖上远比骑马射击更来的有意思。
“小心……”冯思齐见徐兰儿有些高兴的忘乎所以,连忙提醒,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掉到湖里去。
“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徐兰儿回国虽然没有多久,但是之前由于做记者的原因,倒是跑遍了全广州不少地方,这么一个美如图画的地方,她却是没到过的。
“若是有心找,总能找到别有意味的地儿来的。”冯思齐眨了眨眼睛。
“看到这湖,这水草,我倒是想起徐志摩的诗来。”徐兰儿倒是十分高兴,诗境合一,好不惬意。
“和你说实话,我啊,就是按着徐兄的意境来寻了这么一处地方来。”冯思齐倒是十分有默契。
“呵呵……”
徐兰儿终于一扫最近的阴霾和不开心,在船上笑颜开来。身边的冯思齐见徐兰儿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便也会心的露出微笑。轻轻晃动着手臂摇动起船浆,船开始慢慢驶离湖岸,往湖中心慢慢划去。而徐兰儿见状,也拾起脚边的一对船浆,学着冯思齐的模样轻轻划动起来,和冯思齐的动作保持一致,船也轻轻摇摇晃晃的驶起来。
“……”冯思齐突然看到徐兰儿因为坐下而露出裙摆下的小短靴时,露出诧异的表情来,但是他没有马上表现出来。
徐兰儿脚上那双鞋与自已曾到驻履至舍为她专门按着她最喜欢的款式订做的那双一模一样。但是因为自已订做的那双是自已画的稿图,找至舍的老板改了七八次,才最后做成了满意的一双,只是徐兰儿现在脚上的这双,虽然款式一样,但是冯思齐仍然十分肯定那不是自已为徐兰儿订做的那双。
“怎么了?”徐兰儿见冯思齐突然不说话,猛盯着她脚上的皮靴看,便尴尬的将脚缩回裙子下。
惊觉到自已的失态,冯思齐清了清嗓子,并没有说破这件事。
“大少。”司机看着自家一向冷漠凌厉的大少,带着兴许他自已都没发现的落寞的表情一直看着窗外的情景。
“……”李明玉没有作声,只是看着泛舟湖上的徐兰儿与冯思齐两人,两个颇有默契的划着船浆泛舟湖上。
“大少,这里**秘密保护冯思齐的人太多了,不安全,我们还是不宜久留。”李明玉只是让他驾着车去跟着冯思齐,并未带着保护的人前来,大少的身份特殊,不能遇到危险。
“再等等。”李明玉似乎打定注意不走,他也明显感受到周遭危险的氛围,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始终不想离开。
“大少,这周围太危险。不宜久留。”做事沉稳、一板一眼的司机仍然觉得安静的周围危险丛生。
“……”李明玉不再作声,而司机不敢再出言相劝,必竟大少做了的决定,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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