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也爱。”
莫劲修咬着迟迟的耳垂,一边说着这么性感暧昧的话,一边已经什么都不管开始卖力的耸动以及享受。
夜里的凉风呼啸而过,越过车厢,听在耳边是呼啦啦的响声,带着荒漠特有的劲道。
车外的野兽渐渐的散做鸟兽,凄惨的月光下,只留下一堆血淋淋的白骨。
一头断了前肢的小马伏在砂砾上,一动不动。也许是狼群吃的太饱,对它没多少兴趣。也许马群散得太快,对它无暇顾及。
反正,乱糟糟的沙漠上,就它孤零零的匍匐在那里。
一场激烈的情事下来,迟迟早已经趴在莫劲修的胸口睡下。大概之前太累,体力消耗过多,一时半会恢复不过来,就连睡梦中,迟迟的心率也是极快。一下一下,贴在他的胸口,没来由的又让他浑身充满力量和激情。
月光下,她裸露的雪白的背上,仍旧布着一层薄薄的汗,因为他的没有节制,她背脊上有他落下来的指印。一小块一小块。
莫劲修暗骂了自己一生,侧过头,伸手将作战衣拿过来,盖在她背上。沙漠上昼夜温差很大,一不小心就会感冒。
她太瘦了,比以前瘦了很多。他的作战服盖在她背上,还能空出一半的空间。
车子小,她这样趴在他身上,莫劲修唯恐她睡的不舒服。
他伸手握住她的肩头,小心的撑开来,另一只手圈住她的细腰,自己的身体则尽量外侧,想让她躺在椅子上。
“不要。”
迟迟却不愿意了,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自发的又将双手抱过来,紧紧的搂着莫劲修的脖子。
本来之前两人身体紧密接触,他都还在她身体里,刚刚一动准备抽离,谁知她这样一抱,立马又完全将莫劲修给抱住,连带着还推进了距离。
莫劲修不得不闷哼了一声。
迟迟自己也感觉到了这奇怪的意味。
她缓缓睁开了眼,看着他,无视掉他的隐忍,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不要走。”在他怀里呢喃了一句,她又闭上了眼。
这样孱弱的跟小猫一样的人儿。
莫劲修眼底有情潮涌动。
他其实明白了,她在害怕。所以怎样都要他陪着。
一个人被一群蛇围绕着一天一夜,还是在漆黑的密室,这样的恐怖,莫劲修都想象不到她腰如何熬过来。
刚救出来,又遇上野兽相斗这样的野蛮事。
不怪她今晚这么主动,现在也这么的黏人。
总归是个正常的男人,对这样的情事字不能忍受住。她就这样乖乖的趴在他胸口,他最炙热的部分还埋在她最柔软的地方。他还有一万个冲动想再狠狠要她一次。
即便连看她的眼神都浑浊了,但莫劲修终归还是忍住了。
温暖的手指一圈一圈的在她后背摩挲,慢慢的,她也就入睡了。
四个小时后。
早些还是一片青黑的天际,终于缓缓升起了半边太阳,朦朦胧胧的日光,逐渐将沙漠里新的一天拉开帷幕。
一夜好眠,迟迟在天将大白之时幽幽转醒。
脖子有点痛,胸也被什么挤压着,极度不舒服。她摇了摇头,活动了下脖子。手下意识的就去摸自己的胸。当然,身体也往外侧。
却忽然,很不和谐的抽离而带出来的声音,以及手底下温暖的肉感让她整个人一个机灵,迷迷蒙蒙的睡意瞬间全无。
她这才瞪大了顺眼。
却一眼看见了睡梦中紧紧蹙着眉头的莫劲修。
她大脑有一瞬间的短路,然后才慢慢回想起来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回想起来昨天夜里的一场极致的温柔缠绵。
想着自己昨晚的主动,迟迟就有点难为情。
她双手撑在他肩头,将自己的身子抽离,准备起来。但,双手才落在他身上,就感觉到了他皮肤上不可忽视的烫人温度。
“喂,莫劲修!”
迟迟赶紧起身,将衣服披在身上。他一边伸手推他,一边小声唤。
莫劲修听到她的声音,眉头却蹙的更厉害了。想说话让她别担心,但是喉咙里却怎么都说不出话,甚至努力了很多次,都没法睁开眼睛。
他放在身侧的手指,艰难的动了动。
“怎么回事?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迟迟见状,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赶紧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指。他的手指在她掌心画着圈圈,慢慢的,但是很清晰。
迟迟懂了,他能听到她说的话,只是没法醒来。
这种症状,就跟植物人一样,初期,能听到人说话,有自己的意识。但是没法动,也没法醒来,慢慢的才会渐渐丧失自己的意识。
他前几天受伤发病都没有这样的症状,肯定是这几天在伊万的囚禁下被他注射了什么东西。
迟迟脑子里很乱,心情很糟糕,但是这个样子的莫劲修,又让她没法子软弱和依靠。
紧紧只是沉思了一分钟,迟迟立马行动起来。她在莫劲修耳边轻轻呢喃了几句,想看他意识还有没有。
莫劲修这回在她手心里画了长方形。
她懂,他若是有意识,每回画的东西就会不同。
她飞快的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又将他的衣服也套上,然后爬到后车厢,将之前丢在一边的背包一一捡了起来。
包里有个小小的医药盒,是他之前在那个绿洲小镇准备的一些急救的药品。迟迟打开,看见里面有个很好的盒子,盒子里大概有什么秘辛,一直在响,而盒子上则冰冰凉凉的。
迟迟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注射器,两瓶小小的白色药水,药水里有棉絮一样的沉淀物,浅浅的一层。
这么精致的东西,这么小心保存着。
迟迟下意识的就拿起了注射器,捏起瓶子往里面抽药剂。
但针尖要刺进莫劲修皮肤的时候,她莫名觉得不对劲。她放下注射器,又捏起那白色的小瓶子看了看。
瓶子周身什么都没有,什么药剂,什么成分,多少毫升……
什么都没有!
这么奇怪的药剂?
迟迟留了个心。
她低低的问,“阿修,盒子里有只注射器,可不可以用?是不是治你的药?”
谁知道,莫劲修听到她这么问,整个人瞬间绷直了,手指在她手心胡乱的划,但怎么都画不出个究竟。
而莫劲修,这样子,看起来就是各种想要睁开眼的努力。
迟迟立马就明白了。她将这些药剂、注射剂重新收好。要怎么办呢?
迟迟此刻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病,伤口在哪里,要怎么解决。
可是,又没人求救,没人倾诉,连问都没人问。她只能下意识的去俯下身,去看他胸口上的伤。但是,入眼处,那几乎在一夜之间狰狞恐怖的伤口,却让她几乎尖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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