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报答

平常剑圣二师伯都是板着脸，走到哪里都是很严肃的样子，现在明媚的阳光，照耀在他身上，一身仙风道骨，孕出一层金色毛茸茸光环，衬托的更为神圣，令人忍不住膜拜。

我呆呆一个字一个字：“当以身相许……”

说完之后，立即后悔起来，觉得自己太过于糊涂，怎么能说出来这样的话呢？前提是，自己根本对剑圣二师伯没有任何的好感，只有所谓的畏惧，要是剑圣二师伯真的同意，自己这一辈子岂不是毁了吗？

剑圣二师伯嘴角本来是勾起一丝得意弧线，弯弯翘着，听到我这话之后，瞬间老脸通红甚是尴尬，还匆忙朝着四周看看，仿佛是担心别人听到什么：“泠泠，我，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怎么说也是一个有身份的人，怎么能欺负后辈呢？”

“嗯，是，是，刚刚是弟子一时口误，是弟子平常听惯了那些说书的，就一时脱口而出。其实，我，我们都知道剑圣二师伯是德高望重的仙剑阁长老，平常对我们这些后辈很关心，怎么可能要回报呢？”

我匆忙说道，感觉胸口中的心跳动的很快，就像是锤子在用力砸着，一阵阵眩晕跟刺痛。神经几乎错乱中，更是充满恐惧，担心剑圣二师伯会惩罚，也说了许多违背良心的话。

当然，现在最气恼，最可恨的就是三师姐，因为平常都是她给我说书，讲了许多的江湖中事情。动不动就是一个帅的掉渣的少年英雄，救了一个姑娘，然后这个姑娘就以身相许，从此他们两个人就过上了幸福美好的生活……

剑圣二师伯轻吐一口气，慢条斯理整理衣袍，脸上表情温和：“嗯，这，这个嘛，仙剑阁心法修炼到第三层，本来是无法驾驭得了问天九式，不过我告诉你方法，这算是偷偷传授给你一个绝技，你说是不是要表达一下什么？”

“表达什么？”我木木问道。

其实，我内心之中，还是可以猜得出来，剑圣二师伯是想要从我身上要走一些回报，可现在的问题是，我身上到底有什么，能给予他什么回报呢？

我家住青州城，父母的确是当地的富豪，可问题是，我很多年都没有回家过，父母也很久都没有来看过我，现在都不知道他们还要不要我这个女儿，我怎么好意思找他们要钱，来报答剑圣二师伯？

其次，我在仙剑阁中，表面上是掌门师伯的义女，地位比较的崇高，但实际上面还是跟普通的弟子异样，一穷二白，要啥啥没有。就算在修道练剑上面，我也算不上一个上佳资质，实力也不怎么样，剑圣二师伯让我怎么报答他呢？

难不成，剑圣二师伯当真让我以身相许？

想到这里之后，我再一次恐惧起来，泪花在眼睛中闪烁，哽咽道：“剑圣二师伯，我，我还小，我，我还不想嫁人，更，更不想生娃娃……自古以来，都，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我父母还在青州城，他，他们都是希望我在修炼道路上有一番作为……”

剑圣二师伯惊慌凌乱，刹那间就到了我的跟前，狠狠瞪了我一眼，吓着我将所有委屈话都咽了回去。这时，几个明月山弟子经过，甚是好奇望了下我们，我眼泪划过脸颊，楚楚可怜，完全就是一个被欺负过的小媳妇样子。

剑圣二师伯干咳嗽两声，将那几个女弟子吓跑，面色尴尬严肃道：“云泠泠，我一个仙剑阁长老，逼迫一个晚辈女弟子嫁给我，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成为天下笑话，我还有脸活在世上？”

这倒也是。

可不是这个，那剑圣二师伯到底让我怎么报答？

平常剑圣二师伯从来不正眼瞧我，见到我就各种找我麻烦，对我各种失落鄙视，好几次都恨不得要将我给赶出仙剑阁，莫非，这就是剑圣二师伯的意愿？

想到这里，我再一次感觉到恐惧来袭：“剑圣二师伯，您不是要让我自己离开仙剑阁吧，这，这可不行，若是让我父母知道后，肯定会打断我的双腿。”

剑圣二师伯脸色发黑，深叹一声：“云泠泠，你脑子里面都想的是什么，能不能想到一点有用的呢？”

“呃，这也不是，那到底让我怎么报答您？”这次，我是真的傻眼，搞不清楚剑圣二师伯到底在想什么。

剑圣二师伯几番开口，我瞪大眼睛看着，期待他说出来，最终他只是一挥衣袖，转身脚踩飞剑离去。弄的我一头雾水，搞不清楚老人的世界，难道就真的那么金口难开的复杂吗？

不管怎么说，剑圣二师伯走了，没有再刁难我，这就是好事，我哼着小曲，去找青莲师姐继续练剑，经过剑圣二师伯指点后，我终于可以自由驱使问天九式中的第一式，将青莲师姐手中长剑给打落在地上。

青莲师姐玉颜生花般的温柔，一束秀发被风吹起：“泠泠，恭喜你，你可是仙剑阁年轻弟子中第二个，凭借第三层心法，就可以驱动这明月几时有，将来一定会成为我们明月山的骄傲。”

“嘻嘻，都是剑圣二师伯指导有方。”我嬉皮笑脸。

青莲师姐蹙眉眼眸惊讶闪烁：“剑圣二师伯怎么突然好心指导你呢，平常你不是跟剑圣二师伯的关系很僵吗？”

“谁知道，可能是看我长得好看嘛。”我抱着斩相思，站在微风中，内心喜滋滋，随便来了一句自恋的话。

远处静玄师傅看到我剑术有所突破，依旧冷冰冰一张脸，失望摇头转身离开，不知道我有什么地方得罪她了。静玄师傅仿佛一直都这样，有时会很高兴耐心教导我们，有时则一身冷漠，对我们直接无视，或者充满各种失望。

下午，我们正在练剑时，洛惊风御剑飞行而来，手里头捧着一件鲜红色衣裙，好不张扬。洛惊风白衣偏偏、一身消散，长得英俊帅气，天资极高，早已经称为明月山许多师姐师妹梦寐以求的择偶对象，如今突然造访，更是引起许多师姐师妹尖叫连连、媚眼偷瞟、暗送秋波等。

这洛惊风，突然带着红色衣裙来，不知是送给哪个师姐或者师妹。

就在我窃喜观望，寻找目标时候，洛惊风一本正经走到我跟前说：“云泠泠，这，这件衣裙送给你，不，不是我送的，是，是我师傅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