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叶凌寒已经放下了所有的轻视之意,专心的来面对眼前的老人。但当看到他出手的一瞬间,心中的那份惊讶还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在叶凌寒的印象中,一般的老人,能保证体格硬朗的就已经算是不错了,更不用说像他一般九十多岁的高龄。就算是有一些太极拳的高手虽说确实是年龄越大越有经验,越厉害,但速度和力度和都难免会有大幅度的下降,可他这····也太变态了。
看着那如残影般掠过,转瞬间便到达自己身边的老人,叶凌寒在吃惊之余也是很快的做出了一副防御的姿态。只不过在老人看来,他这也是徒劳而已。
“嘭!”一声闷响后,叶凌寒倒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虽然在第一时间就已经用双臂将胸口紧紧护住,但全身却还是感觉到了如震裂般的痛感。
叶家众人看见此状后脸上的阴霾被一扫而空,渐渐的都换上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刚刚心中对于老人的怀疑,在此刻也都化作了对强者的崇拜。就连早就知道老人身手的叶西迁也是如此。
另一边的叶问心在看见叶凌寒倒飞出去时,整个人的心都揪在了一起,如果不是叶凌寒有所吩咐,此刻怕是她早就已经冲过去了。
“咳咳。”叶凌寒忍着胸口的疼痛,将肺中的积血都咳了出来,当下这才变得好受了些。但心中却已经认定了眼前的这老者如果放在前一世的话一定会是世界上最顶尖的高手,不,应该说那些高手都不见得在这个年龄上能达得到他这样的程度。
歇息了半分钟有余,叶凌寒支着一边已经散落的椅子吃力的站了起来,看着在一旁没有任何喘息之意的老人,知道这可能只不过是他的试探而已,他应该都没有使出多少力气。
“不错,凭你这幅瘦弱的身板,能受得住我这一下,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但接下来的九次可就没有这样简单了。”像是猜到了叶凌寒心中所想,老人明摆着告诉了他,接下来的九招只会越来越难熬。
叶凌寒不想浪费力气说话,但还是冲着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在接下来的几次中,老人还是用这同样的套路,以最快的身法作为接近,而后在叶凌寒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将其打飞出去。虽说招式简练,但起到的作用却是显而易见的好,而且那力度也是在一次次的加重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错觉,虽说每次被打后,身体都会如同被碾压般,痛的让人窒息。但老人仿佛很好的掌握了人体的构造,故意错开了可以一招毙命位置似的,所以只会疼痛难忍,但都并不致死。
如此往复,一直到第九次,叶凌寒静静的停靠在房中的圆柱上,肺腑之内一片的翻江倒海,甚至连每次呼吸都会使伤势加重一分。
这副模样的叶凌寒就连一旁对他没有什么感情的叶家众人都觉得有些残忍了,更不要说叶问心。也顾不叶凌寒此前的交代了,赶紧从椅子上跑了过来,蹲下身子,眼中含泪的检查着他的伤势。
这叶问心也是心急,本来不碰还好,这一摸索之下,更加重了叶凌寒的痛感。无奈,只得将叶问心伸向自己的双手抓住,冲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母亲,还有最后一次,我们便可以永远的离开这叶家,相信我,这最后一次我一定不会被打飞的了。”
“寒儿,我们放弃吧,这样下去,他真的会要了你的命的,如果你真的有那所谓的武功秘籍,还不如就此给了他们好了。”叶母这次并没有顺着他的意思,还以为他不过是安慰自己的而已,都已经这副模样了,这最后一招要怎么去接啊,如果命都没了,那离不离开叶家又有什么关系了。
叶凌寒当然知道母亲的想法,可是这次他说的确实是真的,有道是说挨打其实也是一种进步,之前一直被那老人带着节奏走是因为自己还没有找到他进攻的频率和方式,尤其是他又有着惊人的速度,更加的让人难以琢磨了。
之前的九次与其说是是被打,倒不如说是他想努力的找回属于自己的节奏,好让自己可以将这最后一击化被动为主动。不求能够赢下这最后一程,但能够在于他的交战中有所进步,便已经可以算是突破了。
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叶凌寒再一次忍住身体的麻木感,吃力的站了起来,脸上还故意的露出一副轻松的神态。在经过几次劝说之下,叶问心才将信将疑的坐回了之前的位子上去。
老者倒是显得很为悠闲,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忙活完了这一切后,才说道“这最后一招,我会打在你的生死穴上,如果之前的九次你都这样白白浪费的话,那今天你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再觉得可惜了。”
原来叶凌寒的感觉是对的,这老者之前的几次招式都只不过是在帮助叶凌寒调整状态而已,只有这最后一招才真的是直取性命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帮自己呢?这样一来他不就是有所违背了之前答应叶家的事情了么。
想不通这些的他也就不愿在这上面多费什么心思,转而全心全意的投入进了这最后的一招之上。
老人看着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便再次发动了如同刚刚那般凌厉的进攻,只不过这次老人的手掌是直逼叶凌寒的前额,如果这一次再被击中的话,那也他也就真的和这个世界彻底说拜拜了。
通过之前九次所总结的规律来说,他发现老人每一次上前,都会从左右两个不同的方位过来,然而一直在注意他上半身的叶凌寒却在最后几次的时候将重心放在了下半身。直到他发现老人每一次无论是由左还是由右攻过来的时候,一定都会提前将他所对应方向的那只脚先行移动。也就是说如果老人从右边过来的话就会先移动他的右脚,反之则是左脚。
这一次叶凌寒当然也是以此来观察的,但老人所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冲向叶凌寒的一瞬间,叶凌寒其实就已经将自己的右手悄悄的深入了后腰之间。还没等老人触碰到头顶,那柄闪耀着暗黑色的龙纹匕首便已经出现在了叶凌寒的手上。
抓住匕首后的叶凌寒,整个人的精神和反应能力仿佛被加强了一般,本来就已经猜到了老人大概方位的他,却更加精准的捕捉到了他手上的动作。一记快速准确的反手背刺直奔老人的前胸而去,那速度之快,在场的人也都只是看到了一缕黑色的光芒闪过而已。
虽然对目前身体状况的叶凌寒来说,那已经算是他的最快速度了,但老人还是反映了过来,嘴中“咦?”了一声的同时,身形已经暴退了好几步。电光火石,不愿意节外生枝的他便已经将匕首收了回去。叶凌寒虽不知老人有没有看清楚那匕首,但相信在叶家这么多年的他,也一定可以猜得到自己刚刚所用的武器是什么了。
“天意,真的是天意啊,这我所答应叶家的最后一件事情也已经办到了,以后我便要归隐于山林之间,不会再问这世间之事了。”本来以为要将自己匕首的事说出来的叶凌寒,却听猛地见了这么一段话,难道老人的意思是我已经通过了他的考验可以离开这叶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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