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爷,看来这丫头确实是不简单啊。”他可没有忽略刚刚练爷嘴角处浅浅的笑容。
楚南的这一句话让练闻鸠侧目:“你很闲?”
“额?”楚南忍不住摸摸鼻子,早该知道练爷喜怒无常,他真是没事找事。
“我已经派人全力追查,这次刺杀练爷您的应该是皇家的人马。”只可惜他现在还没有找到证据。
“意料之中的事。我现在担心的是,我把令牌丢在那丫头那了,若是她被有心人利用,那可就麻烦了。”那令牌可以召集他隐藏的人马,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亮出的。
“这丫头想来也不会不知轻重。练爷,楚南一直都有一事觉得蹊跷。”
“说!”练闻鸠头也不抬的说着,眼睛一直不曾离开手中的茶杯。
“练爷,您这次出去办事,得知的人少之又少,为何会在返回的途中遭人刺杀呢?”练爷功夫了得,一切行踪都是保密。而那些人显然是早已经守候在那的。
“你是意思是出了内鬼?”
楚南摇头,眉头深锁:“这件事事关重大,如今楚南还只是怀疑,目前还不敢断定。”
练闻鸠盯着手中的茶杯,一个用力,可怜的杯子立即成了一堆碎片:“我的眼中可容不得沙子。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我可不想给别人养狗。”
而虽然练闻鸠那对穆香兰已经是兴趣颇深,可穆香兰却不知那日所救之人就是自己的未婚夫。
另一边,虽说她得到了丞相的许多允诺,却不代表,在出嫁之前她就都是无忧无虑的。
“啊切!”
“啊!”
“小姐,您又是怎么了?”叶子侧目看着香兰,语气中尽是无奈。不过就一个下午的时间,小姐都不知道叫了多少次了。
“真是不知道这背后是谁在说我,害我总是打喷嚏,又刺伤了手!”香兰伸出双手,看着不过一个下午的功夫,十个手指没有一个好的了。
香兰一副可怜的摸样,可没有让叶子心软,头也不抬的绣着绣品:“小姐,您还是不要再找理由了。今天媚姨可是跟叶子下了死命令,您必须要完成的。”
“完成?”香兰眉头一挑,低头看着自己的绣品,忍不住头皮发麻。
她天生就不是这快料,自己看了都觉得惨不忍睹。四周看了看,这个时间媚姨应该正忙着,眼珠子一转,盯着叶子亲昵的喊着,“叶子?”
叶子一听这声,身子一个没忍住,打着寒颤,就连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了:“小,小姐,你要干什么?”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叶子多少也是知道,只要小姐这样喊她,那必然是没有好事的。
“叶子,你看这个时间媚姨不在..”
“不,不可以的。”这香兰的话还未说完,叶子忙摆手,“媚姨说了,小姐您是不可以再出府的。”
“我也没说要出去啊,只不过是想把我要的东西的给带进府来而已。这样也不违背媚姨的话,你说是不是啊?”
媚姨始终是古板的思想,可却也无不是为了穆香兰好。
虽说已经没有门禁,可是整日往府外跑,指不定会惹出什么祸事。
“这?叶子这是为难了。小姐说的也没错,媚姨只说不让小姐出府,可也没有不让东西进来的啊!
“这什么这啊?这几天我让你办得事办得如何了?”这个叶子就知道拿媚姨来压她。
改天真是要好好给这丫头上上课了,这到底谁才是主子啊?
叶子听着这事,也是来了兴致。
拍着胸口,头也是不自觉的抬着:“那当然了!小姐,奴婢已经按照您说的,让人把桃溪城附近所有有名的和尚、道士什么的都请来了。只不过, 您找这些人做什么啊?”
“额?”香兰看着叶子,半响解释着:“你看啊!我们马上就要离开穆府了,我本来想去寺庙求求菩萨保佑的。可你也看到了,媚姨整天让我绣这些东西,我哪有时间去,是不是?”
“奴婢明白了。小姐您没时间去,所有这就把那些得道高人给请到府内来!”
香兰看着叶子没有怀疑,这忙是点头:“是,是,是!就是这么一回事嘛。好了,好了,我们要抓紧时间。你先把那些大师给请到偏厅,我随后就来。”
看着叶子离开,香兰这也是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是担心这丫头打破砂锅问到底呢!
她始终都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可那日媚姨偏偏又道破了其中精髓。
可思来想去这一时没有头绪,现在也唯有把希望寄托给这些所谓的世外高人身上。
虽说对前生并无留恋,可似乎自己的命运冥冥之中又被安排。
如果有人能参透自己的身世,倒是也让她安了这份心。
是在这里安分守己重新生活,又或者此处的生活不过是黄粱一梦。
到了时间,便又要回到那个黑暗的师姐去。
偏厅之内坐着差不多七八个“世外高人”有的是闭目养神,有的则是观望府内的一切,有的甚至当堂竟然念起经来,真可谓是各有不同。
时间是一分一秒的过着,偏厅之中始终看不到香兰的身影,终于是人是忍不住相问了:“姑娘,你家主人这到底什么时候来?”
“额?各位大师请等一等,我家小姐这马上就到了。”叶子说着这是看向外面,心中满是疑惑。
小姐不是说,随后就到的吗?这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未来?
这叶子的话刚落音,只见门外穿来一声细细的女音:“真是对不住,让各位大师久等了。”
他们只觉这种豪门大户,无非是找来他们作法诵经,万没料到是这般个待字闺中的女娃娃。
香兰看着那些大师们不说话,不用猜也知道他们在想着什么。
对着下人一摆手,不过眨眼的功夫,几个下人手中端着盆子,那上面可都是白花花的雪花银子。
“我知道今日请各位大师百忙之中前来,辛苦了。这里是我孝敬的一些香油钱,小小意思还望各位大师能够笑纳!”
自古以来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今日在这些大师身上那也是不例外了。
香兰看着那些所谓的大师收着银子,哪有半点世外高人的摸样。心
中一声叹息,看来她是白忙和了。
正想着要不要请这些人离开,只听见身后传来人哈哈大笑:“小姐出手阔绰,可贫道一直云游四方, 这银子恐怕是用不了,不过贫道到了这个点,倒是有些饿了,不知小姐可否能赏在下两个馒头?”
“馒头?”不要银子却要馒头,香兰倒是有些好奇了。
循着声音看去,那自称道士之人是没有一点世外高人仙风道骨的仙气,倒是好些像她幼时在电视中看到济颠和尚的形象。全身上下衣服破破烂烂,手中拿着一个旧拂尘。
香兰一个没忍住,这是笑出声来。
“小姐,您这是为何发笑?”那道士看着香兰到也是不恼,笑眯眯的相问。
“大师,我给您的银子足以你买上很多馒头,您又何必拒绝呢?”既然这些人都不是自己想找之人,她也是不想在浪费时间。对着叶子示意,一转身准备离去。
只不过香兰刚跨出不过一步,就被那道士的一句话停下了脚步。
那道士看着香兰的背影,手中的拂尘一甩:“银子有时候是万能的,可很多时候在多也解决不了问题。不然今日二小姐您又何必找我们来呢?”
香兰猛地停下脚步,半响终于慢慢转过身来。
看着那道士,甩着拂尘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有那么一刻,香兰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难道大师明白我今日找你们来的用意?”这个其貌不扬的道士有可能是她的希望吗?
“小姐,瞧您这话说的,我又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虫,我哪能明白啊?不过?”
香兰看着道士不过了半天也不说话,这是着急了,接声相问:“不过什么啊?”
“不过命中有时终须有,一切都已经是命中注定的。莫要强求,莫要妄图改变。”道士说着手中的拂尘又是一甩,银子也不拿,大步往门外跨去。
此时的这位道士对香兰来说,那就是救命稻草,哪肯轻易让他离去。
跟在身后顾不得别人会怎么看,大喊着:“大师,大师,等等我,等等我!”香兰一把抓着那道士的衣摆。
这若是让外人瞧见了,不知又会生出怎样的事端。
“二小姐,这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您再追问那可是没用的。”
香兰看着道士又想甩那该死的拂尘,上前一把夺下:“大师,你别在在甩这玩意了。你告诉我,该怎么离开啊?”
这眼看着出嫁的日子是越来越近了。
虽说已经想了个金蝉脱壳的计谋,可如果自己能回到前生,也并非她所不想。
本就以为穿越而来的这种事太过荒唐,无解!
可既然有人能道破其中一二,对于那个熟悉的世界,竟然一瞬勾起了向往,那是属于自己的时空,也更能让她报仇。
“离开?”
香兰点点头:“是!”
“二小姐,你不是要离开,只不过是回归而已。这里才是你该生存下去的地方。”
一屋子的人,都看着二人莫名其妙的沟通,摸不到头脑。
香兰这是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再一次重申道:“大师,我不是在这里生存,我不属于这里的。”她真是被这个大师急死了。
那道士好似也是给香兰问急了,想要甩着拂尘,可被香兰紧紧相握在手中。一声叹息:“哎呀,二小姐,贫道已经告诉你了,这个时空才是你该生活下去的。”
“这个时空?”香兰念叨着这话,半响指着道士,“你果然知道,你果然是大师。”说着香兰激动的是使劲拉扯着道士的衣服。
“好了,好了,不要再拽了,贫道这衣服已经够破了。”那道士说着一把从香兰手中把衣服抢回,脸上可怜的摸样,让人看了有些哭笑不得。
“若是不道出个一二,这穆府的大门贫道是出不去了。”
“多谢大师您指点!”香兰说着,对着道士那是十分恭敬的弯腰。
“好了,那些虚礼贫道就不受了。”
可所谓天机,便定不能全数透漏,不然必遭天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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