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进柴房,就从屋内传来一声声的惨叫,还有鞭子抽打的啪啪声。
“jian人,这次我还看你还怎么嘴硬?”男子穿着长衫,衣袖高高的撸起,手中的鞭子随着说话是一下比一下重。
一直都不曾说话的媚姨,狼狈的垂着脑袋:“二小姐本就无母,已经够可怜的了。”
媚姨被绑在柱子上,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是破烂不堪,可嘴上丝毫对男子不屈服。
她不过小小的佣人,也不过是多了一嘴,本就没有什么大用,却不想遭来一场灾难。
男子手指着媚姨,很是不屑的模样,“二小姐可是早就答应了,这会估计连你是谁都忘记了。”说着,男子又是哈哈大笑。
好像是嘲笑她的自作多情,多管闲事。
“砰!”
这男子正在笑着,只听见门大力响起,这还未来得及回头,只听倔强的声音响起:“媚姨我没有忘,而你也别想逃。”
男子还未说话,不过身后的媚姨浑身颤抖,胸口更是上下起伏,嘶喊着:“二小姐,你走,快走,走啊!”
她人微言轻,恨自己使不上半分力气。
穆香兰虽和这媚姨不相识,可看到能在这个时候依然护着自己,心底也是一股暖流划过。
不在看着媚姨,转头指着男子,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放了媚姨!”
“哈!”那男子好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着:“我?二小姐,我看你是搞不清楚状况吧?”
在男子的眼中,这口头上虽然喊着二小姐,可心中却没有丝毫敬意。
“搞不清楚状况?”穆香兰点点头,准备走近男子身边。
可这还未跨出一步,就被身后的叶子拉住,摇头喊道:“小姐!”
这男子是管家的侄子也是为福晋办事的,仗着身后有福晋和管家撑腰,一直都是横行霸道。
没料到今朝的小姐单子如此的大。
“叶子,今日你家小姐就让你好好看看这泼皮狗是怎么死的!”
她穆香兰虽然不喜欢争,可也不代表她会被人随意欺辱。如今不管这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到这,她的改变就先从这个男人身上开始,也算是杀鸡儆猴!
穆香兰的话刚刚落音,男子很是恼火的吼着:“你个死丫头,说什么?老子今天非要弄死你!”
男子说着拿着鞭子就是气势汹汹的冲上来。
对于男子的怒火,穆香兰不急,这叶子是急的不得了:“周才,你敢伤害二小姐。”
“弄死我?”穆香兰点点头,不怕反而是上前走到这周才面前。
“这练少爷要迎娶丞相家的小姐,我要是死了,正好,让相府自己想办法把。”
“额!”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这如今福晋最头疼的便是这练爷的婚约。
穆香兰这一句话让气势冲冲的周才停下了脚步,愣在那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周才不说话,穆香兰可没那么好心思放过他。
一声惊呼:“叶子!”
“小姐,什么事?”
“去!给我请福晋过来,我今个倒是要看看这府中有谁敢要我这待嫁新娘子的命。”
虽说,这练闻鸠传闻恐怖异常,可如今却也是她最好的挡箭牌。
“啊?”去请福晋?
虽说因为婚事的事情让福晋多他有所缓和,可俩人本就是死对头。
这会听着穆香兰的话,是半天傻站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周才也是有些奇怪的看着穆香兰,总是感觉今日的二小姐好似有哪里不一样。
看她是真的动了真格,这心中也是有些心虚,是呵呵的笑着。
“别,别,二小姐,您这严重了。小的不过就是一个下人,这怎么敢伤害您呢?只不过这媚姨那可是福晋亲自下令的,小的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周才虽是对穆香兰几句话有所忌惮,可在周才的眼中,穆香兰还是那个小胆子的二小姐,最近倒是有了些鼓起,可毕竟难改十来年的偏见。
又怎会轻易的就放人呢。
“听你的意思,是不打算放人了?”先礼后兵,这话自己是说到了,自个的耐性也是用的差不多了。
“二小姐,虽说您也是主子,可小的这是听福晋差遣的,恕难从命了。”周才拿着鞭子懒洋洋的说着,压根就没把穆香兰放在心上。
“小姐,算了,只要你没事,媚姨这也是放心了。”
媚姨看着两人僵持不下,终于忍不住开口,她怎么样都没关系,只要小姐好好的那她也就放心了。
如今能看到小姐这般为她,她已经很是欣慰了。
媚姨的好心,穆香兰可不接受。
脸色一冷,声音透露着冷冽:“叶子,本小姐让你做的事情,你难道是没有听到吗?去把福晋请来,就说,我今天准备杀狗!”
这一次叶子到蛮给力,忙应声:“是,是!奴婢这就去请福晋。”
边说着是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出去,气的那周才那是脸红脖子粗的。
“二小姐,您是金枝玉叶,这柴房不是您这小姐该待的地方,还是请吧!”说着周才准备上前抓着穆香兰的小身子往外推。
可哪想这人还未碰到,就是被穆香兰用在地上捡起的小树枝给划伤了胸口。
“你?”周才看着自己胸口被划破的衣裳,胸口的一道血痕是有些不敢置信。
穆香兰看着手中的树枝,再看看周才胸口的伤口,有些不满的摇头。
这幅身子虽然虚弱,没有足够的力道,只能给他一些皮外伤。
此时的周才哪里会想到穆香兰会动武,看着自己胸口的伤口这是彻底恼火了:“臭丫头,你是给脸不要脸。”说着手中的长鞭是狠狠的对着穆香兰挥去。
一时之间也顾不上现在的穆香兰是何身份了。
“小姐——”
眼看着鞭子就要抽打在穆香兰弱小的身上,穆香兰到好似老僧入定一般,就是站在那愣是不动。
这还未看清楚穆香兰是怎么转身,媚姨只听见“啪”的一声响,那鞭子是狠狠的抽在地上,留下一条白印。看着鞭子没有落在穆香兰身上,这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穆香兰看着地上那一处的鞭痕,点点头:“表演完了,这也该我了。”
话音刚落,周才还未来得及反应是怎么一回事,穆香兰手中的树枝此时好似变成一把铁剑,不过是几个动作,就是刺的周才根本没办法反应,可怜那上衣更是成了一块块布条。
周才被穆香兰是打的节节败退,估计着叶子也快回来了,没心思在玩下去,这加快手中的击剑动作,手中一个用力树枝是指着周才的咽喉。
虽然穆香兰并不懂得功夫,但是跟荣子辰的几番接触,多少也学会了些架势。
加之自己现在的身份,也就对这个下人无所畏惧了。
周才看着自己咽喉前的树枝,腿一软,往地上一跪是哭喊着:“啊!二小姐,您饶命啊!”
这次周才是真的吓着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平日里大家都不起眼的二小姐竟然如此厉害。
“人,你放吗?”
“放,放,小的这就放!”
看着周才那腿肚子都打颤的摸样,穆香兰是不耐烦的摆摆手。
娇小的身子搀扶着媚姨,指着周才,说道:“用绳子把自己给绑了。”
“啊?二小姐,小的?”
穆香兰没心思看周才那苦瓜一样的脸,回也不回:“不愿意?”
“愿意,小的也没说不愿意啊!”此时的周才这哪敢说不愿意,一个接近三十的男人被一个姑娘给整的想要哭的摸样,那说不出的滑稽。
看着一直都沉默不语的媚姨,穆香兰这是皱眉:“媚姨,您没事吧?”
“啊?没事,媚姨没事。”媚姨看着面前的穆香兰,心中有着无数的疑问。
这人还是一样的人,可为何感觉跟过往大不相同呢?
小姐幼时是她带的,虽说多年不再服侍,可却始终是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她的脾气秉性自己是在清楚不过了。
小姐打小就胆小,怎么会胆敢和周才动手,最奇怪的是,周才一个五尺高的男人竟然不是一个单薄姑娘的对手?
“没事就好。媚姨,你受了这么多苦,现在这个周才就在你面前,你想报仇的话,尽管动手。”看着媚姨一身上下的伤口,看来平日里也是没少受人欺负的。
“不,不用了。小姐,这周才毕竟是福晋的人,你这样做,会不会?”
媚姨的心中实在是担心,这小姐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如今打了周才,可他毕竟是福晋的人,也不知道福晋又会出什么点子来对付她们了。
叶子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穆香兰一扬手给打断:“媚姨,只要你想,就没有什么不敢的,在这府中我保证没有任何人胆敢在欺负我们了。”
她已经应下了婚事,而从形形色色的人口中也都大抵了解了练闻鸠的状况。
所谓狐假虎威,她也不傻,无需再装小绵羊。
“好大的口气啊!”
这门口的声音一响,可是让媚姨一惊,习惯性的把穆香兰往身后一栏,这是开口道:“福晋,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和二小姐没有关系,你要罚就罚我好了。”
门口福晋带着众下人站在那,半响懒洋洋的说道:“呵呵,你是二小姐的人,我不过一个福晋,哪敢罚啊?这府中我看是倒过来了,这下人都敢和主子叫板了。”
福晋说着,手一扬,叶子是被两个丫头一左一右的压着,委屈的呜咽着,那脸上五个手指印很是明显。
穆香兰知道福晋这话是说给她听得,可此时她更关心的是叶子脸上的伤口,看着福晋,是一字一句的问着:“谁打的?”
这一句话可是彻底惹恼了福晋,脸色一冷,一声呵斥:“放肆!有你这么和本夫人说话的吗?”不过是个死丫头,若不是出嫁的事,哪轮的上这丫头在她面前放肆。
穆香兰心中冷哼,这狐狸尾巴还未藏个一时半会,这么快就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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