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卉心面前是一道高约百丈山壁,壁面山石嶙峋、密实,只在平地处独留一条裂缝,整个山壁通体呈铁黑色,给卉心以厚重凝实之感。
看它模样哪有阁楼庙宇之貌,难不成这里不是数术阁!
自经历这些,卉心敏感神经越加警惕,暗下恼悔怎这时才发现异常,她急忙四下寻找那黑袍男人,他既然带她来此处,那他也应不会太远。
果然,卉心四下寻找后,发现那人也如从天而降一般紧随其后,再离卉心不远处,稳稳立在地面上。
“这里是哪里?带我来这地方做何?”
见到此人,卉心忍着腚痛跑到他面前,原本只觉得此人诡异,整个身躯包裹在黑袍中也就罢了,就连双眼也被死死挡住,现下情境就更觉诡异,卉心突然伸手,试图掀开看下他真面目。
那黑袍男人也是机警,他伸长手臂,轻松便将卉心拦下,而腾出另一只手,却伸长直指那洞口,不停在示意她进去。一个连自己面貌都要遮遮掩掩之人,他所说所做的,这让卉心如何敢信,卉心也指向那洞,“你先进去!”
只见宽大黑袍左右摇动,他摇头。。。他居然不进去!!!
感觉不到他周身的杀伐之气,见他也不似要害她模样,卉心接下又问,“为何带我过来?”
他又摇头,他这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卉心心想。
“这可是数术阁?”犹豫着卉心终究再次问上,这时他竟点头。
这真的是数术阁,卉心还是不太相信。。。
见黑袍男人如此配合,之后两人持续这般谈话,后来,卉心发现他竟不是想象中那般不堪,一路上并不是他不说,而是这人实在只会简单地摇头、点头,卉心心下稍安。
“里面危不危险?”“你先摇头后点头什么意思?”“那刚才问题你知不知道答案?”
终于,卉心清楚了,这确实是数术阁,从这小小细缝中进入就能到达,里面挺安全的,他不能跟着一起去,他在门外等,他没有说谎。
好吧,最终卉心妥协,她摸摸那人黑袍,算是与他暂时告别,这次他并没有拒绝,卉心朝他咧嘴笑笑,便转身走向狭细裂缝。
这裂缝好似被人横向撕开一样,高矮横长,卉心不得不低头弯腰,这才钻进裂缝,进入后这才发现,里头是条幽深狭窄通道,还好远远地就能看到亮光,卉心顺着光亮,她左右双手撑着岩壁,这岩壁稍许潮湿光滑,不过一点点的小心缓步移动。在缓步行进中,她的内心已没有当初那般紧张,其实,起初对他蒙面黑衣模样倒是吓着,可刚才交流下来,竟发现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或许还有未曾想象过的可爱出现,正如娘亲曾说,穿花衣之人未必就美,而这个穿黑衣黑袍将包裹掩藏在黑影中之人,他也未必就是心肠歹毒之人。
事实上,这路程也就百十来步,卉心顺利的通过这狭窄通道。
走出通道,卉心此刻踏上的是一块十尺方台,刚一踏上,便被这里景象深深震撼,原来是个露天大洞,与清上宗各种殿堂精雕细琢,能工巧匠不同,这洞内景色大多天然雕琢,正上方处是一天然形成的巨型大洞,光线或稀散或大束从高空中射下,罩在下头嶙峋石头上,斑驳点点。这整个洞内大半处被光线笼罩,而小半部分如卉心现在所处方台处就略显得潮湿与阴暗。
不过,这个露天大洞已是壮观,但在此处并不是最为神奇的,整个洞内按青、赤、黄、白、黑划分为五块,五色中又多以赤、白两色居多,原本卉心认为整个崖壁被分别漆涂上五色,可在她靠近一侧山壁后,这才发现,这哪里是被漆涂上色,而是海量玉盒紧密合放在一起,因一块块玉盒颜色相近又摆放紧密,这才让她产生假象,卉心也是爱书之人,原本听名数术阁,只觉得普通,可这下亲眼看到,对它到肃然敬畏由心而生,也不知是何人造就如此奇观。
心中震撼,可卉心也没忘记已是待罪之身,这次是来接受惩罚的,站在平台上她朝下大喊,可回应她的,只有空荡荡山洞她的回音相伴,久久的并无人应答。
这里空无一人,那谁人能告诉她这搬书是如何搬法?这难不成随意的没有章法??
。。。。。。
因方台是承接上、下两层与本层的纽带,故在方台左右两侧各设有玉梯供人上下行走,卉心随意走上一条玉石道,越靠近这些玉简,就越感受到玉盒之中被束缚住的力量,她心情澎湃,此刻,这么宏伟巨大的数术阁,应汇聚天下各色修真奇书,此时无人,若万一能够找到一册能帮助她打通丹田闭塞的良方,那她岂不是也能修真?
等她随意抽出一赤色玉盒,打开后竟是一透明玉简,不过她很快发现,她没灵力根本不能打开。她坐上一处,心中不住哀叹,看着整个书海而不能所用,这可不就是望洋兴叹。
不知何时,在卉心哀叹之时,一个男修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后,好在她心脏强大,只是稍微讶异并没有被真正吓倒。
这男修也约莫十五、六模样,小麦肤色,五官清晰棱角分明,唇角上扬,不过配上不可一世模样,真让人有些牙齿痒痒。
“看够了没有?”那男修傲娇俯视着卉心,“还不快去搬书?”
卉心忍,已在修真界数日,自知尚还不能修炼,比之任何人,她都是蝼蚁一般的存在,虽然看他小小年纪,谁知道**模样下隐藏着的多么复杂心思,不过听他这般言语,难不成这人便是监看她惩罚的人?她小心忍耐,静静等待来人出招。
“说你呢,来这可不是让你坐着的,快去搬书。。。”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很讨厌这人臭脸臭脾气,卉心还是谄笑着向他靠近,“不知,这书是怎么个搬法?”
那人嫌恶的后退几步,并不想与她多说什么,正想再询问时,他已走远,在一高处栏杆上躺下,就是不想搭理她。这可不成啊,根本没说那可怎么办,她又朝他所躺那处爬去,“你倒是说说如何搬法,你说清楚我也不会再烦你。”
那男修闭着眼,翘腿说道,“换玉盒。”
卉心迷糊,换玉盒?她也没听得懂他所说到底何意,这换玉盒又跟搬书有何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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