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不兜大陆原本是一块近似鹅蛋形状,在某天有一神族之人突然现世,他不知何故怒气冲天,他腾悬空中抽出一巨斧砍向不兜大陆,这巨斧一砍下去便出现足有三万六千里长的豁口,强烈剑意四周扩散近千里远,向前继续延伸近一千五百里远,仅在大陆南侧处留有余地未曾波及。
虽是传说,可这不兜大陆确是一分为二,这东不兜灵气稀少多为凡人居住;西不兜有一盘龙山绵延数万里,山上灵气充裕灵矿灵植灵兽种类繁多,大多宗派、家族在此山上扎根绵延,实际上这东不兜只有西不兜十分之一大小,只是众人习惯性皆以东西不兜来区分凡人跟修士居住之地而已。
此刻,两位上人各自准备离开东不兜大陆事宜,独留下两人在酒楼悠然喝茶。
“子恒,刚才那掌柜称呼丁上人为师叔,难不成他也是清上宗弟子?”
“这修真界以强者为尊,而这礼仪则为次,而这强弱区别则按等级实力划分,它们从弱到强依次为练气、筑基、结单、元婴、分神、合体以及大乘乃至渡劫,渡劫成功则直接飞升成仙,一般同宗同门同等级以师兄弟姐妹相互尊称,若仅差一级不管男女性别之分统一称呼师叔师侄,若等级差上许多则尊称师祖便可,我们称他们为上人那么他们理应是筑基期修士,那掌柜唤他们师叔应该是清上宗同门练气初期弟子,这实力便摆在此处尊称一声师叔也最为寻常。”
子恒将修真等级剖析条理清楚讲给不懂的她听,卉心听着听着,从原本还带有猎奇的玩味心思渐渐深邃起来,卉心只觉得眼前的子恒越处越加陌生,他了解太多涉猎的范围已经远远超过了凡人的认知,不想了不想了,卉心使劲摇头将这糊涂心思甩开,管他呢我只需静静品茶。
二个钟头后,慈目上人先行回来与他们二人回合,在他们不知不觉喝上第五壶灵雾茶时,丁上人这才出现在他们面前。
“准备出发。”丁上人不等卉心、子恒他们站起就很快说道,说完便转身往楼内走去,卉心、子恒随即跟上,在入楼内掀开竹帘,这才发现竹帘之外竟是一处空旷之地。。
“你们倒是有福,我师兄的宝器可不轻易载人。”慈目上人呵呵的笑说。
宝器?还未等卉心意会是何物之时,丁上人就已祭出那宝器,它是一个草帽模样的庞然大物,全径约十五尺,内圈大半似被人狠狠砸出一深坑,不过它周体金黄倒是更吸引这她的注意,这应该是金子做的吧。
这就是宝器?
见卉心口呆目瞪,慈目上人笑着解释道,“此乃合子,丁师兄得了机缘才得到,现已被师叔祖炼铸成上等飞行法器,一日千百里不成问题。”
“多嘴。”丁上人阻止慈目上人继续说下去,只当奉承也并未当真也不见他恼怒模样。
“师兄赎罪。”见丁上人并未真的恼怒慈目上人笑着拱手作揖全做赔罪。
“你二人上去一左一右坐于这两处,这乾坤袋内是七八日粮食,你们饿了自行吃些,这一路将不会停歇,你们好生受着。”
一听这话,卉心猛抬头欲要言语,可见到丁上人冷峻的脸随即又低下头,只得将如厕之事狠心压住。
“是,上人。”卉心、子恒二人同时答道,他们说完卉心便弯着腰躬着身子小心踩上去,摇摇晃荡像坐船一般重心不稳,这才站稳子恒这一踩上将好不容易找到的平衡打破,终于险险在中间凹陷处刚刚坐妥,丁师兄一跃上去,强大重力晃得卉心心脏砰砰直跳。
他两人几乎同时紧拽合子边缘使身体得到依靠,卉心如同自己一般狼狈的子恒,两人均有些尴尬,不得以卉心撇开脸看向外边,感受到合子慢慢升起、渐渐抬高,她看不见地面,合子宝器越过树冠,高过屋顶,离湛蓝天空云朵越来越触手可及,不过陡然提升的速度,还未适应便被疾风耳畔呼啸而过,两侧之景也化成一道道银痕,看不真切,合子加速迎着风呛着呼吸不畅,她忙缩着脑袋低下头来。
一路上,他们一直背阳腾云飞行,很快夜幕降临。
第一晚的夜很美,她看到了不一样的天空,飞驰在云朵之上发现空中星星比之以往更加通亮,一闪一闪悄悄的,安静的在眨眼。。。在呢喃。。。在细语。。。
不知。。不觉。。何时。。两人抵不住了困倦,一松散心思就绵绵得睡去。。。
除了第一天凌晨起来有些稍许的尴尬,在接下的七日后两人皆渐渐习惯,每次都能微微一笑化解无尽羞涩。
“醒了正好,再过一个时辰我们便到。”丁上人终于开口说话,起初他们二人还有些茫然再得到丁上人确认后两人眉眼中的疲乏被风冲散,满面具是喜色。
半个时刻后,感觉合子速度变缓许多,两人都试探出脑袋看向下面。
从高空俯瞰下去,有一种让人宁静的美感,看下面一碗型山谷,谷峰上植被随地面波动起伏给人嗖嗖凉意。卉心不禁回想前几日穿行而过的沙丘之地,满地黄沙太阳也比平日毒辣,好在只有一日功夫不然就会被那炙热阳光炙烤成肉干,相对于沙丘的皑皑黄色,山谷上是深深浅浅的绿波荡漾,它的腹地是块平地,颜色比谷峰淡上不少,而在腹部平地之内有无数巨型怪石各个狰狞高耸,有一条蜿蜒大河横穿怪石丛,大河由西向东又逐渐分射出无数细小支流,细流弯弯绕绕直至消散在涛涛绿意之中。
这里江河山川等你置身其中,顿感宇宙浩瀚的博大,更突显出自己的渺小无从,她的心境跟视野也顿时开阔不少。
卉心、子恒二人尚在观赏美丽绿景尚在意犹未尽之际,他们的高度越行越低,听着合子宝器刮擦树顶树枝嚓嚓折枝的声音,感受着渐渐下行穿入层层绿意中,直至双脚重新踏上土地,才有种重回故吐的踏实之感。
卉心紧随子恒跳下法器,环顾四周举目一根根笔直粗壮树杆,直冲上高空,就像是被撑起来的巨型绿伞,树干高耸没有分叉直到树顶处才是郁郁葱葱的黑暗,只有零星细碎的阳光冲过重重阻碍落下来,因为无阳光照射,地面上寥寥几种类别喜暗喜潮湿的植被,接着便是高树落叶积下的厚厚一层,踩在脚下格外松散,偶尔有些地方硌脚,想必是高树落下的坚硬种子。
跟随着两位上人,这两人轻车熟路的在树林中穿绕,走了许久他们眼前不远处光线逐渐锃亮,终于他们穿过树群看见那块亮的地方。
那是一块开阔地,阔地上有一座二层小楼,形状倒是与之前镇上看到的相差无几,只不过区别于小镇上的泥土混草的黄墙,现在面前的是一座由木头垒起的酒楼,木材上面干瘪褶皱的木头皮也未剥掉,看这应该是就地取材的木料,它建在绿树林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酒楼依旧双开大门紧闭,在门左上方卡槽处也插着一面黄底酒旗不过上面使用黑字大大的写上酒字,丁上人上前推开了门。
四人进入木屋酒楼,酒楼内依旧有些闭塞不透气,但还是不一般的金碧辉煌。
这次与上次不同,一进门他们见到一个“老朽”,他满头银发梳得十分认真,身上朴素但没有一丝凌乱,他深陷的眼窝内有一双深褐色眼眸,目光坚定却毫无浑浊之态,面上皮色滋润并无寻常老叟一般满面干瘪皱纹,卉心仔细再看,竟发现他的衣着与张、吴上人一般模样。
“师兄你们来了!”那老人儿对着丁跟慈目上人他们二人拱手作揖,态度十分诚恳。
“怎的只有你在,其他人呢?我们要与他们见面。”
“现下只有肖师兄跟王师姐他们二人还在酒楼,陈师叔也来了只不过他两日前带着徐、沈两名师兄已经探查消息去了,约定明日在此集合。”
“这我已知晓,肖师兄在哪个房间,带我前去。”这话说完又接着说道,“这是我二人游历,需要带回去宗门的弟子,你带他们下去好生招待,肖师兄我自去寻。”
“是,师兄。”那老人儿恭敬回答道。
丁上人与老人儿说完,这才转身跟卉心、子恒严肃警戒道,“你二人好生呆于此处几日,这修真界可不似俗世间,切记不可随意走动,若任意妄为小心丢了性命。”
“上人,怎么才算不任意妄为?修真界的规矩我们不懂,初来咋到万一真的冒犯哪位,可怎好?”
“那你就老实呆在房间,不许出来走动,王师弟你带这二人安置去。”
这话刚毕,丁跟慈目上人他们两人侧过卉心、子恒二人径直上了楼,一会就消失在深邃楼道之中,留下卉心张子恒以及这个老人儿三人,面面相觑。
“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我二人是刚才两位上人从俗世带来,我是张子恒,她是钟卉心,不知老者怎么称呼?”
“老者?”老人儿突然仰天大笑几声,“叫我张上人即可,你俩便随我来。”
这话说完张上人便转身拾阶而上,不过在他转身带他们上楼那一刻,卉心好像看到他的异样,不过这些也只是一晃而过的事情,因为在卉心打开一个房间后她很快被忘记了那一缕淡淡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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