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欠……”一觉睡到天明,暖暖的被窝令夏言风倍感舒心。他伸着懒腰起了床,沐浴在窗前的阳光之中,贴心的莉露早已为他准备好了可口的早餐。一切都是那么稀松平常,却又温馨四溢,一声“早上好”,淡然暖心。
夏言风和平常一样,就如同回到了过去,在家里一样,不同的是,如今的他有一个绝不会背叛自己的女孩陪伴着,内心说不出的充实。
用过了早餐,莉露笑嘻嘻的凑近前来,似乎要逗夏言风乐。不过就算不这样,夏言风也会对其笑面相待的,因为莉露就是他的“开心果”,无论何时何地,内心的净土绝不会被玷污。
“言风……”莉露红着脸走到夏言风的身旁,看她的表情,似乎是某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的样子,而夏言风自然是漫不经心的甩甩手,示意她有什么话,便直言无妨。
“这个嘛……其实是……”莉露支支吾吾,“早上有人来报,是要请求格洛拉城出兵相援,开辟另一路战场的,只是来报的人说,即使格洛拉城无兵可派,没有出兵也不影响大局的。”
“什么?什么战场?”夏言风至今还对大局的风云变动一无所知,一脸茫然的问道。
“是苏会长那边派来的人,人类公会似乎已经和魔界整体开战了,还听说对亡灵族的局部战争已经打起来了。”莉露说道,“大概就是这样了吧?既然是会长亲自派过来,还有郭军师颁发的特制令牌,应该不会有错的……”
“是这样吗?可是……为什么开战也不说一声呢?”夏言风的神色骤然激动了起来,不过转而又释然了,“为什么啊……他们一点都不担心我吗?呵呵……算了,无视我最好,反正我也懒得瞎掺合,该怎么办就随他们去吧,不需要我就不需要我,呵呵……”
“言风……你灰心丧气了吗?”莉露见了夏言风的表情,瞬时一愣。
“啊……不不不……我怎么可能丧气呢?你可别误会啊。”夏言风连忙笑道,“我只是懒得出那种风头,反正有郭星大哥在,有我没我也差不到哪里去。以苏特伦之勇,再加上郭星之智,天下绝伦的组合,轮得到我这种半吊子掺合进去么?”
“可是……魔族的威胁事关重大,全人类都动员起来了,言风难道不该有所行动?”
“莉露!这话是你该说的吗?”夏言风故作不悦着,伸手再挽住了莉露的胳膊,面带微笑道,“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夏言风又何苦再为他人费力不讨好的去争夺天下,守护别人的江山呢?你应该盼着我留下来,而不是再次离开你走向战争的深渊,难道不是吗?你不正希望我留在你身边,这一次,我不想再与你告别,因为此次若再去,也许永远……”
“别再说了……”莉露突然伸手捂住了夏言风的嘴,目光绽放着深邃的花朵,“言风……这是你身为战士的职责,你应该什么都不会惧怕的吧?”
“我不惧怕……呵呵,当然,魔族有什么好怕的?”夏言风耸耸肩,不以为然,“假若有一天,我永远见不到你了,那绝不会是因为战争,因为我是‘天命之子’,被天命所眷顾的人,百万大军全死了我都不会死!如果我真的见不到你了,那只能是因为……其实你……”
说到此处,夏言风欲言又止。他清楚自己要说什么,却没有脱口而出。如果莉露真的是他怀疑的那样,应该也能听出端倪了吧?其实这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暗示罢了。
莉露笑了,她轻柔的摸了摸夏言风的侧脸:“言风……你有自信就好,我也不愿强求于你。我希望你能留下来,但那只是我一厢情愿,莉露知道,男儿志在四方,你不会再属于我的枝头上停留一生的,因为你的心中,囊括着整个天下……”
“呵呵,天下?没有你莉露的天下,那也是索然无味的吧?你不该这样,你更应该学着为自己考虑,只要你愿意,就不要说出那么违心的话,那并不是真实的你。”夏言风笑着从腰间搂住了莉露,直将她送往了自己的怀中。
“言风……”莉露的神情顿显羞怯,“其实我……我是想让你……”
“不用多说了,你的心,我懂。”夏言风再度说出了拥有两层意思的话语,轻笑着道,“我会做值得我做的一切,我也会爱我值得爱的东西,就像你……值得我珍惜……”
“言风……”感动之心,情愫油然升腾,莉露贴紧了夏言风的胸口,温暖着,心神荡漾。
夏言风只会做出他认为最明智的选择,坚持他自己的原则和执念。他不想替别人守护江山,他只愿坐享其成。他只为自己而活,如今即使他出手把亡灵族全都消灭了,那这片天下也不是他夏言风的天下,而是苏特伦的,他不想这么干。与其消灭魔族,不如平衡天下的形势,让人与魔之间形成势均力敌的制衡之势,任谁也消灭不了谁,那才是他最希望看到的。不过只有莉露……对,就只有莉露,他绝不会放弃!
“莉露……如果我说……我想要当一个守护你的天使……不,我不是什么天使,哪怕只是做你的白马王子,再不行就当你的骑士、当你的卫兵……”款款深情,夏言风的头脑一时有些发热,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过他的满心爱意,确实为莉露所深刻铭感。
这并不是什么浪漫的童话,夏言风也没想把现实当成童话一样去守护。不过莉露却倍加的感动,倍加的心暖,她一个劲的依偎在夏言风的怀抱里,两手停留在夏言风的背部,爱不释手。
“言风……你不需要当什么天使……有你这句话,我就……我就觉得,我诺斯莉露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莉露笑得甜美无邪,单纯可爱,一见莉露的笑,夏言风便不忍再对她有丝毫的猜忌,只因为她是莉露,是属于他的莉露!
夏言风温柔一笑:“莉露……如果我说喜欢你,这算不算告白呢?也许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吧,我也算是过来人了,你真的一点也不嫌弃我吗?”
“傻瓜,我的心……一直属于你一个人啊,我的世界,就是因你而转动的。”莉露暖笑着甚至都快喜极而泣了,她不奢望梦幻般精致浪漫的完美童话在她身上发生,对她而言,天长地久是多么的遥不可及。她对夏言风,无疑是真心的,哪怕她真的是“内鬼”也是如此。
“你难道不觉得我这‘死傲娇’的皇帝脾气很难伺候吗?”夏言风故意打趣似的说道。
莉露连连否决:“怎么会呢?言风,你可是改变我莉露生命轨迹的人,是我莉露生命力无可取代的唯一啊……就算失去了全世界,我也不想失去你啊……”
是的,夏言风改变了莉露生命的轨迹。就在初见之时,那种所谓的“一见钟情”便已灵验起来,接触夏言风,莉露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人生,那是说不出的珍贵,似乎是人生的真谛,至少是作为一个“人”的真谛吧?夏言风带给她的那份感觉,就是无可取代的。
心是无价之宝,夏言风珍惜眼前,却不知能珍惜多久。莉露热切拥抱着,夏言风就是他的全世界。夏言风没有了莉露,也许还能有甄薇,还能有水仙,还能有海娜尔,但莉露没有了夏言风,那她几乎就什么都没有了。为了夏言风,她可以不惜违抗主公的命令,哪怕代价是绝命。她不想再盲目的服从下去,从先前就开始,任何对夏言风不利的命令,她都会选择性的屏蔽,她觉得自己能在主公的眼皮底下瞒天过海,而她坚信着,夏言风就是那位能将主公扳倒的绝世奇才。若今后夏言风与主公对立,她也一定会反水的吧?
对,她会这么做!莉露早已认定好了,夏言风就是她心中唯一的执念,任何对夏言风不利的因素,她都会尽力去排除掉,就算全世界都站在了夏言风的对立面,她也会跟着夏言风默默的承受全世界的重压。当爱已入魔,执念已根深蒂固,哪怕为了夏言风,毁灭全世界她也在所不辞。如果少了夏言风,莉露就觉得自己已没有再活下去的意义了。
不知要过多久才能深切体会那样的情愫,夏言风的心只有与她莉露共鸣。莉露心中所念,化作浓情,不论坚守多久,爱意皆是永恒,就如心之永恒,念之不绝。夏言风的告白,无疑令之感动,夏言风明显是已经接受她诺斯莉露的情意,这也是夏言风难得的主动示爱。过去的自己,总是被动的接受别人的关怀,难得勇敢却碰了壁,夏言风不怕受伤,但害怕尊严受损,为了守护尊严,夏言风或许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不过这一次,夏言风不想再犹豫,也绝不容自己再错过值得珍惜的一切。
“莉露……我也不想失去你……但如果不得不失去你,我必然会撕心裂肺。”夏言风抱紧莉露的双手不想再松开了,他明明知道一切,却佯作不动声色,甚至故意表现得对莉露无限的喜爱和疼惜,这早已不仅仅是逢场作戏那么简单了。
气氛凝固着,不限于浪漫的催化,不是每一份爱意都能诞生暖阳。无论敌友,夏言风都该做到这样,因为做到了这个份上,已经不单单是获取一份爱之倾心那么简单了。夏言风从来不会刻意的巴结讨好谁,也许如今他的心态变了很多,但不变的却是尚未硬化成坚石的真情!
夏言风总以为水仙离去之后,他就没有爱的能力了,不过以他天生的气质所散发出来的魅力,即便他什么都不做,姑且说完迷倒万千少女,那也足可令小众花痴流连忘返了吧?到最后,也只有他去做选择,因为这个世界里几乎并不存在情敌。不知他是不是该感谢苏特伦、郭星他们呢?呵呵……总之,女性依附权贵或强势之人并不占少数,夏言风本不应奢望没有趋炎附势的人出现,但既天赐莉露,万里挑一都跳不出的绝品,夏言风拒之不收岂不是太愚蠢了?他就是要证明给世人看,给曾经奚落过他的每一个人看,包括水仙也是一样!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的不仅仅是一个人,更是一份承诺,一分今生今世都再难背弃的承诺!
女人是善变的,不过再善变的女人也逃不出一个名为夏言风的“猎人”的枪口射程。夏言风狂热的享受着亲热的愉悦,但早已冷静下来的脑细胞时刻也没有脱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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