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梦皇赌场,大厅正中心最豪华的赌桌前,夏言风、黑色惠、土肥原三人皆跃跃欲试。
旁边的小姐发完牌后,土肥原见自己手持魔王炸,一时大喜过望,再一看,又是四个华丽的ACE。当他又仔细整理过手牌,八炸又显现出来。他激动的几乎要大叫出声,这把神级手牌已经是稳操胜券了!
夏言风的脑海中灵光闪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发动改换手牌的能力时,大脑里总是会一遍又一遍地回响起一个妖异的声音。
“天命……天命……天命……”一声接着一声,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催魂曲,那个尖锐刺耳的声音绝不属于他自己,难道他正在使用的是魔鬼的能力?
最初夏言风发现自己拥有这个能力时,他的脑海中并没有响起这个诡异的声音,或者说,这个小到了他的神经根本感应不到,但如今随着他频繁的动用该能力,这股诡异之音越来越响。
“天命?命他个乌龟蛋!”夏言风发自心底的对这魔幻之音唾之以鼻。
然而就在牌局开始的一瞬间,夏言风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他的精神意志再度被置身于幻境之中。恍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夏言风的眼前又是一番古代的景象。
司马懿坐在大树下,面色无比的阴沉。在他身后,一名拖着黑色袍子,乌发蔽面的怪人正向他一步一步的靠近。
“文和,不在军营待着,怎么有空来找在下呢?”司马懿睁开双眼苦笑起来,即便他走路悄无声息,司马懿也能洞察出来者为何人。
“司马先生对即将到来的事,都洞察得一清二楚,我贾诩自愧不如啊。”贾诩轻轻的拨上了盖住眉宇的长发,坐到了司马懿的身旁,冷声而笑。
司马懿低下头:“在下似乎能预见未来,但预见的却尽是坏事,而我也曾尝试着凭借自己的能力去改变未来,阻止那些坏事的发生,可每次都……唉……”
“天命难违,非先生之过,仲达又何须叹气?”
“贾文和,为求保命的你总是消极办事,你以为我也和你一样消极?”司马懿不悦道,“你明明满肚子都是鬼谋神算,以只言片语便能定人生死,而你却认为,匹夫命比纸贱,任何人的生死都与你无关,对吧?”
“仲达,知天易逆天难,你对天命了如指掌,但对于逆天之法,你一窍不通。”贾诩笑了起来,“我贾诩也知天命,但我的黑暗谋略却不是拿来改逆天命的,做好本分的事就够了,江山的归属,不是我等谋士操心的。”
“没出息……”司马懿咬牙切齿地挤出了这三个字,对于贾诩的不作为,他无法容忍,“天若无情,我必逆天!天意既造人,为何要弄人?欺世害民的昏君庸主,哪怕他们命中注定能成霸业,我也要将其抹杀于鼓掌!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有我拼上性命也改变不了的东西,我不信天命,我偏要改逆天命,我要让世人知道,我司马懿就是天命之子!”
“呵呵呵……年轻人,你别不知天高地厚了,你难道想变成第二个张角吗?”贾诩望向司马懿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连贾诩这样的大神人都不相信自己能改天换命,恐怕世上真正相信自己能做到逆天改命之能的人,只有郭嘉一个。
“我现在能够预见未来,却改变不了未来。典韦将军……如果我能改逆天命的话,他根本不会死!不仅是典韦,师姐貂蝉不会死,主公也不会吃那么多败仗……都是我,都是我无能!该死的天命,混蛋天命!”
一个人在郊外捶胸顿足,叫得撕心裂肺,但又有何用?我司马懿还不是空有这满腔抱负,却沦落到给人打工的命,一块属于自己的乐土也拿不到。
贾诩说,他已知天命,曹魏取代东汉乃大势所趋,谁也无法阻止,可我偏偏不相信!属于我司马懿的江山,一定就在不远的前方,我绝不容许曹孙刘任何一家一统江山,到那时我便再无翻身之日!
天命是什么?夏言风不知道,司马懿也不知道,两个相隔千年的灵魂同样都陷入了迷惘。
夏言风何尝不想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乐园?可伴随着人类的贪欲极具膨胀,美丽的田园渐渐都被工厂和高楼大厦所取代,大自然离人类越来越遥远。喧嚣的世俗,再无清净之地,他想去天国大陆安居,却苦无良策,又有郭星等人的威胁,他无奈,他彷徨,以至于绝望……
回想起史书中所记载的司马懿的一生,最初在曹营并不得重用,每一次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战友兵败甚至流血牺牲,他不能改变什么,但司马懿忍辱负重了几十年,从来没有放弃心中的梦想。他被曹家三代君王猜忌,遭到权贵的排挤,士族的不待见,甚至因其才能出众而遭曹真等人的嫉妒,屡屡对他明升暗降,削减兵权,可他依然没有半句怨言,拼尽血汗守护着曹家的江山。
改逆天命,司马懿做到了!他等了一辈子,换来了江山易主,阴阳重判,压制他三朝的曹家后人也付出了被掘祖坟的惨痛代价。
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天命不会眷顾于任何人,凭借自己的双手强迫天命逆转,这就是司马懿的恐怖之处!
不过夏言风并不关心自己是否真能逆天改命,只是对于潜藏在自己身体里的那个灵魂出尔反尔的行为感到愠怒。他在混沌之中愤然咆哮起来:“司马懿,你这言而无信的小人!你不是说过,我赢了你,你就滚出我的身体,不许再来烦我了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司马懿,我的名字,叫贾羽新。”沉重的声音在夏言风的耳畔响起。
“贾羽新?你快给我滚出来!”夏言风四下里环顾也没见着人影,“缩头乌龟,你出来!”
“我只是传音给你,本人不在这里。”贾羽新道,“我是想提醒你,你每次使用这股改天换命的能力后,我都能深切的感受到,在世界尽头的黑暗魔力便强大了一分。照此下去,那股潜藏在暗处的黑暗力量便会觉醒,而那股力量,连你我甚至是郭星都无法驾驭它。”
“无凭无据的鬼话,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夏言风,虽然你改天换命的能力仅仅处在最初级的阶段,但每次改动世间之物的因果关系都会使苍天异动,进而连锁反应至天国大陆,其间产生的黑暗波动,甚至堪比一次魔界大战。”
听贾羽新的话,似乎不是在开玩笑,但夏言风却不知道,就在他频频发起逆天改命之能的这几日里,天国大陆已经暗中发生了跨越性的大异变。
“这种能力,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轻易使用。”贾羽新最后说道,“也许我们很快就能见面吧,但请你尽量少用这股妖邪般的法力。”
夏言风头都快炸了,该死的,哪来什么黑暗力量,简直太玄幻了点……
“哈哈,你们做好死亡的觉悟吧!”土肥原盛气凌人的大叫声瞬间将夏言风拉回了现实空间。
什么逆天改命,什么黑暗力量,不管这些了!最后一次做牌,对,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既然那诡异的声音是贾羽新的提醒,那他就将这些闲杂之音通通屏蔽吧!
夏言风定下了心神,他准备一路打下去一路改牌点,牌堆中的牌点他都已参透,只要不露出太大的破绽,他就能让土肥原死的不明不白。
于是,面对土肥原志在必得的叫嚣,夏言风故作慌张道:“这把不来了,牌太臭了……”
土肥原像一头疯狂的野兽般大叫:“不行,炸得你全家开花!”
他边说边扔出了一张草花七。
夏言风不慌不忙,一张红桃二脱手而出,黑色惠无奈过了。
土肥原狂笑着嚷道:“先来一炮,四个八!”
他放下了八炸,见二人都不要,又走了一张黑桃JACK。夏言风笑着过了,黑色惠则走了一张红桃KING。
土肥原笑道:“帽子戴过没?ACE在此,受死吧!”
他有砸出了四张ACE。
土肥原心里盘算着,单牌过不掉,我就出对子!于是他放出了一对八,黑色惠急忙扔下了一对二,想稳住局势,但土肥原却鬼神神差的召出了两位魔王。
夏言风假惺惺地大叫:“又是炸弹!哇,这下要输了,我不玩了!”
土肥原不出所料的一把抓回了夏言风,夏言风阴笑着坐了下来。
土肥原又扔下一张QUEEN,夏言风假装乱来,便打出一张二,孰知土肥原、黑色惠皆不要。夏言风一喜,连放了三四五六七小顺,二人又过,夏言风再放九十JQK。
“还不要,我就赢了!土肥原,你的牌打得那么臭,还敢来我夏言风大人的地盘瞎晃悠,你就等死吧。”夏言风大喜过望,张狂道。
最终二人还是不要。三张六带一对七放完,转到黑色惠,黑色惠要不起,土肥原竟也要不起。
黑色惠靠福,借着夏言风的喂牌,微笑着飞出了三四小飞机拖着九十。
土肥原已神经紧绷,汗流浃背,急促地大叫:“休要猖狂!”
黑色惠放出了JOK连对,彻底终结了战斗。从头到尾,整副牌堆都完全在夏言风的计算着中,他故意让土肥原连得三把炸弹,以供他虚张声势用,但改逆的手牌的分配却不得不让土肥原早早的将炸弹放空,最后被逼得死路一条。
夏言风喜道:“炸弹、挖底都该翻倍计钱吧,这么说来,你就不止是一死了之那么简单了。”
土肥原气得撕心裂肺,但也没理由说夏言风出老千吧,毕竟自己拿到的牌并不烂,只是看似完美的手牌,实则虚有其表,不堪一击,就像官渡之战高贵名门美男子袁绍华丽的七十万大军一样,最终却被又矮又丑又是宦官后代的曹操完美逆袭。
黑色惠笑逐颜开,内心暗喜。她暧昧地盯着夏言风,她成功了!这次她与夏言风,配合得天衣无缝,相当完美,这股默契,在她心中已成天作之合!
土肥原还不想死,拔腿就跑,夏言风冷哼着一声令下:“拿住此贼,阉割了他!”
赌场外迅速冲进来十几个黑衣大汉,领头的正是马克雷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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