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登船

月朗星稀，海风习习，海面平静，此时虽然还不到万赖俱寂的时候，可是一种来自远古的平各气息却扑面而来。

许桓坐在了遁天入地梭的外面，感受着这一刻的平和，很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可是瑞却从海水之中跳出来，它抱着一条比经大上数倍的海鱼落到了许桓面前，然后指着脚边的海鱼，冲着许桓直叫唤。

乌秃一只触手在海水之中远远地放了出去，他在辨别航向，翻译道：“公子，它说它饿了，要吃鱼，要烤的。”

许桓嫌弃乌秃叫自人族人族，便让他改称自为“公子”，这种万恶的封建弟子称呼听向他倒是有几分爽快，可是现在他总算是知道照顾一个孩子是有多困难的事情，况且瑞这个家伙还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他只好在面前升起一团火，又从子午袋中掏出一堆材料，好在弄条烤鱼对于他不是一件难事。

许桓对于航海一窍不通，可是他仗着一身玄水真解，料想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水域能够威胁到他的生命，只是大海茫茫，放眼望过去，到处都是一般，之前他在海面上迷路，靠着日头辨别方向，哪知道却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好在现在有了乌秃，他天生便有分辨航向的能力，说来也奇怪，他这种能力不是用眼睛去看，也不是用脑海去记忆，而是用触手去感觉海流，用他的话来说，大海是有生命的，每个地方的海流的感觉都不是一样的，就像生命特征一样，海水也是如此。

许桓听得高深莫测，想想这种能力也就是乌贼精才有的异能，自己便是想学也是学不来，后来索性便不在理会，全凭着乌秃去指点。

乌秃对于这一处的海域倒是熟悉无比，一路之上，许桓有精力时便潜下遁天入地梭在海中穿行，若是想透气之时，便浮到海面之上，顺流而行，一时好不快意。

这一路之上，许桓见识到了海中无数的风光，见识到了海中各种生物，倒是海族却是一个都没有遇着，问了乌秃，这厮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对他而言，这倒是见怪不怪的事情，毕竟这处海洋之大，连他这种海洋深处精怪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出来。

烤鱼很快便弄好了，许桓目光却落到了海天相接的地方，那儿似乎有一点黑影，这个黑影很快就慢慢变大，一艘三帆快船出现了轮廓。

这还是许桓第二次看到这种古老的帆船，可是不管怎么样，能够用帆船来航海的，其文明已然进化到了一定的程度，事实上，许桓这些天一直在怀疑，自己到底是否还处于地球之上，因为雅儿的只言片语，让他对于笼罩在这处的结界产生了一定的好其之处，也让他觉得，也许自己通过某个类似于“虫洞”的装置来到了这儿。

三个小时之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下去，整个天空呈现一种透明的蓝色，繁星众多，可是放眼望过去，什么北极星、北斗七星之类耳熟悉能详的星座却一个都没有，只是月亮却出奇的明亮，而且上面的阴影部分也似乎不一样。

这艘长约五十米左右的帆船呼啸而来，船还在远方，许桓就感觉到了它的气势，船头尖而长，上面镌刻着奇怪的符号与花纹，不过整个船体去破烂不堪，放眼望去，好多地方都焦黑一片，那巨大的风帆虽然被风力给涨满了，可是到还有几处大破洞，黑洞洞，甚至还有拼接的痕迹，而船头一樽长长的炮管，像极了历史上那种红衣大炮。

站在最高处瞭望的水手似乎发现了许桓，对方飞快地就像一只敏捷的猴子一样滑下了桅杆，不一会儿，帆船便插肩而过。

许桓想了想，摧动着遁天入地梭，不缓不慢地跟上去。

帆船之中，一名似乎是主事一类的人员出现在了边沿边，他穿着一只着主高羽毛的帽子，从怀中举出一只单筒望远镜从着许桓望来。

其实遁天入地梭的主体部分都沉在水下面，从上面看来，一不留神就仿佛看到许桓船膝坐在海面之上，这人果然露出了奇怪的神色，打量了许桓良久，然后离开了。

许桓不缓不急地跟着帆船，他感觉帆船上似乎有人在一直注视着自己，他心中知道，能够在这儿遇到这么一个古怪似乎刚经历过战火的帆船，那么这儿肯定是一条航线，也许跟着这艘船，会有意外收获，至少可以见到人类的世界。

“他们去哪儿？”许桓指着跑到前面的帆船问。

乌秃想了想，不敢肯定地说：“也许是去哈马台。我听说过，那儿好像是人族的一处海贸交易地点。”

许桓点点头，想了想，他将瑞抓了起来，丢到了梭内，朝着乌秃道：“看着它，不许他出来调皮捣蛋。”

乌秃一张脸顿时就绿了，嗫嚅了老半天，这才悄声道：“这也要我降得住它呀。”

许桓微微一笑，道：“你只要不给它开门便好了。”

许桓将遁天入地梭操控权暂时交给了乌秃，然后纵身一跃，没入了海中，他摧起一股海浪，转眼之间便来到了那艘帆船边上。

许桓看到这艘帆船整整开了三层窗口，显然有三层甲板之多，不得不说，这已然算是一艘巨舰，他微微一笑，海浪无声无息地瀑涨，将他轻轻送上了帆船。

许桓刚一上船就看到船头上演着一幕不堪的场面。

一个脸上稚气未脱，可是身体却早就成熟悉的少女被绑在了那门加农炮后座的架之上面，整个在被黑色的绳索绑得死死得，而且她的外衣早就被剥去，只在关键的地方用片缕摭着，旁边站着六名身高马大的水手，只不过这此水手似乎都带着伤，可是这样也没能阻挡他们的兴致，这伙人正围着少女，露出色迷的神色。

少女一脸的倔强神色，面对六个大汉，她神色冷淡，似乎对于自己身处儿狼窝连一丝害怕都没有。

少女的表现似乎激怒了水手们，其中一个光头脑袋的家伙翁声翁气道：“小娘皮，你哥哥害得我们这么惨，现在我们兄弟就要在你身上讨回利息。”

少女狠狠地瞪了一眼光头，一口吐沫吐在他的脸上，恨声道：“就你这熊样，也就只能在女人身上逞能，有种你们就回头去，找我哥哥报仇呀。”

“妈的，臭……”光头扬起了手，正喝骂着，想要给眼前的少女一个巴掌，可是一把冷声响起来：“诸位，你们就这样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吗？”

六外甲板上的大汉吓了一跳，同时转过身。

一个身穿着长袍的少年正站在船边沿地止，他的整个脸被阴影给笼罩着，看得有点不真切，可是那种笑容却透露着一种讥笑。

用受了伤还绑着白色绷带的手摸了摸锃亮的光头，大汉咧嘴笑道：“你是谁？”

许桓叹息道：“啧啧啧，我只不过是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还有你们这么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孩，不觉得害臊吗？”

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六名大汉其其笑了起来，光头蓦然将笑声一收，哼声道：“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奈烦了……”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六个人缓缓拔出了腰间别着的燧发枪，长长的枪管闪着邪恶的光泽。

“哇，我是来到了十六世纪中叶吗？还是十七世纪初，这么古老的燧发枪……”许桓自言自语道。

“小子，给你一个机会，双手抱头，慢慢走过来……”光头哼声道。

许桓缓缓从阴暗之中走了出来，他眯着眼望着光头他们手中的枪，然后将目光落到了被绑着的少女声上，心中暗赞道：“还真是一个了不得的尤物啊，要是放在平日，稍微打扮一下，绝对是迷死一大片的少男杀手呀。”

少女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只是许桓的到来让她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的神色。

光头咧嘴笑道：“很好，小子，过来。”

许桓手中已然将寒星剑丸扣起来，他走到了光头面前站定，任凭对方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

许桓感觉到了这燧发枪传来了一丝异样的波动，他还没有感觉出来到底是什么，就听见光头叫道：“小子，乖乖的听下，跪下！”

许桓扬起了眉头，反问道：“真的要这样吗？”

六名水手哈哈笑了起来，光头狠狠地点点头，道：“这是必需的。”

许桓叹了一口气，道：“那好吧。”一缕剑气从他的右手之中迸发出来，淡蓝色的剑气随着他的拳手，一下子就击中了光头手中的燧发枪，他怒道：“死光头，你知道吗，我最他娘的讨厌别人用枪指着我了。”

右手之中扣着剑丸，凛烈的剑气瞬间摧毁了燧发枪，速度不减速，呼啸着，朝着那锃亮的光头轰过去。

“砰！砰！砰！砰！砰——”

剩下的五个人同时开枪，巨大的枪火之中，青色的硝烟在狭小的甲板空间中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