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绝情一刺

2016-04-01 作者: 宗家老七
第二十五章:绝情一刺

苏舞阳整个人却如木偶一样,痴痴地望着那个女孩。

女孩也痴痴地望着他:“苏郎,我们今日一别,再见也是路人,君如飞龙跃九天,妾如蒲草随风飘,希望来生我们还能再见。”。

苏舞阳放声狂笑:“我不知道什么来生,只知道现在,只要你肯,跟着我,天涯海角,谁能把我们怎么样。”。

那女孩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苏郎,我意已决,你就不要再阻挠了,有些东西,早已经随风散了。”。

她说完这句话,慢慢地坐回轿子,苏舞阳猛地冲过去,伸手去掀珠帘,却不料珠帘中寒光一闪,一把短剑已经刺进了苏舞阳的胸膛,鲜血四溅。

苏舞阳整个人似傻了一样,根本不躲闪,那帐房先生微微一笑,仿佛伸手去扶苏舞阳,袖中的短剑已经刺进了苏舞阳的腹部。

苏舞阳暴喝一声,伸手去抓那帐房先生,却抓了个空,他似一缕轻烟向后飘散,整个人仿佛无形无物,如鬼魅一般。

苏舞阳连声暴喝,他拳打脚踢,接连把几个武士打倒在地,那帐房先生已经退到不远处,拈须而笑:“你中了我的蚀骨散,越运功死的越快,越运功你越难受。”。

那些武士只是围攻,彼此呼应,并不靠近苏舞阳。

九头豹和铁僧木道几次想冲进来,都被夏侯家和飞龙帮的武士挡在外面。

秦勇看见苏舞阳面色由黄至黑,身体摇摇欲坠,只是轿帘里再无动静,不由得担心起来,这少年武功如此之高,又至情至性,死在这些霄小手里实在可惜。

他趁人不备,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头,轻轻捏碎,他和其它捕快一样,手拿铁链,大喊大叫,手舞足蹈,却趁机把石子打了出去。

他用的手法极其隐蔽,都打在那些武士的膝盖的环跳穴,苏舞阳攻击谁,他就打谁,那些人根本猝不及防,被苏舞阳接连打倒几个。

可苏舞阳根本不跑逃,还是不断向着那着轿子狂叫,整个人如狂如癫,交战中背上又了一枪,腿上中了一鞭,进退之间更不灵便。

秦勇心里问候这苏舞阳的祖宗八代都是缺心眼,美女固然重要,先得有命不是吗,回头再来不行吗。

此时天已渐渐暗了下来,秦勇悄悄退到外面,顺手把一个受伤的武士打的晕了过去,拖到矮林里,把衣服剥了下来。

他抓起一把两把沙土,猛地撒了过去,嘴里大喝:“小心五毒断魂散,大流山的朋友从左,饮马川的朋友从右,飞龙帮的兄弟里面接应。”。

他用的是标准的官话,声间又尖又细,在整个山谷里不停地回响,整个人已经扑了上去,一脚把一个武士踢的飞向了飞龙帮的彭寿臣,把另一个武士踢得飞向了那个帐房先生。

然后整个人已经扑向了苏舞阳,苏舞阳整个人仿佛疯了一般,一拳打向秦勇,这一拳已经绵软无力,秦勇伸手一托,拍在他的肋部,苏舞阳已经倒下。

秦勇扛起他,整个人已经飞了起来,夏侯等人纷纷扑了过来,那帐房先生冷哼一声,袖子里竟然飞起一道飞烟,秦勇身子一矮,把一名冲到身前的武士踢的飞向了那道白烟。

那名武士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的叫声,整个人跌倒在地,不停地打滚,身上鲜血四溅,其它武士吓了一跳,纷纷四处散开。

人群中那匹丑马竟然奔了过来,秦勇把苏舞阳往马上一扔,那马凌空向九头豹等人身边狂奔起来,秦勇伸手抓着马尾巴,二人一马瞬间冲破重围。

背后呐喊声四起,金钱镖,飞天,短戟,袖箭,飞蝗石如雨点般飞来,但那马一旦飞奔起来,越跑越快,那些暗器都落到后面。

只是苏舞阳的整个人的脸部已经变成紫色,呼吸越来越弱,伤口里流的血也变成黑色,如果不敢快找到一个好医生,恐怕这痴情的小子只有上阎王殿里去

马飞如电,却往荒林小路上狂奔,见四处无人,他纵身抢到马前,那马颇有灵性,立即停步不前。

秦勇把苏舞阳放在地上,这少年身上伤口虽多,但真正重伤的却是腰上的那一剑,那剑伤口,直达内脏,伤口周围发出恶臭,已经开始腐烂发浓。

如果在寻常人,恐怕早已经死了几回,只是这少年仿佛铜筋铁骨一般,黑气弥漫全身,但胸口眉心却依然正常。

秦勇暗暗感叹英雄出少年,这少年的精纯罡气非同小可,假以时日,成就不可限量。

秦勇割开他的伤口,拼命挤出浓血,他曾经亡命于江湖,大伤小伤不计其数,久病成神医,他也是略通医术。

把金创药全部洒在伤口,把少年带的知名的不知名的药丸全部灌了进去,黑气虽然淡了一些,但还是没有消退。

秦勇在那少年身上轻轻拍了一下,那少年慢慢地睁开眼,他只是看了一眼秦勇,又慢慢闭上了眼睛。

秦勇有些傻眼了,这少年既不好奇,也不愤怒,死里逃生也不说谢谢,身中巨毒也没有丝毫恐惧。

秦勇干咳了一声,那少年慢慢睁开眼,还没等秦勇说话,但却问道:“有酒吗?”。

秦勇摇了摇头:“小兄弟,你身中奇毒,如果不赶紧治,恐怕命不久矣,我们先要知道这是什么毒,再要找个好医生。”。

苏舞阳淡淡一笑:“那不要紧,我一时半会死不了,我只是想喝酒。”。

秦勇苦笑起来:“这偏僻之地,那里有酒。”,那少年瞪眼道:“你费尽心机救我,自然不希望我死,有酒就有命,无酒就无命。”。

秦勇差点想一脚把他踢死,这是什么人,竟然懒上了自己,这小子八成把自己当成另有所图了。

秦勇想了想:“这附近有一个小镇,我以前来过,有一家烧酒坊,只是那酒又苦又劣,恐怕你喝不惯。”。

苏舞阳和他的那匹丑马一起点了点头,两人的小眼里同时放起了光芒,真是什么样的主人有什么样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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