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勇一说,琵琶老人已经知道其意,微笑道:“好说,好说,江湖上多一条朋友多一条路,有用得着的话请直言。”。
秦勇已经表明自己不插手,那少女转向花四爷三人:“怎么样,三位还是赶紧离开此地吧。”。
花四爷知道自己三人与人家武功相差甚远,可自己怎么也是成名人物,被人家一言吓跑,传到江湖中去,恐怕自己再也难立足了。
他还没说话,那连家堡的人已经站起来了:“我叫连云飞,连家堡弟子,我想向姑娘请教请教,堡主派我出来,我空手回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他从背包里拿出两根判官笔,这两只判官笔都是精铁打铸,右手笔粗如儿臂,左手笔却细如芦杆。
少女微微一笑:“连家堡四十八路惊魂笔法我也想见识见识,这样吧,一个一个来,太麻烦,你们三个一起来吧。”。
连云飞大喝一声:“我一个人就行。”,两只笔一左一右点了过去,少女微微一笑,右手笔势大力沉,左手笔飘忽不定。
少女笑道:“你一个人不行?”,嘴里说着,手中的梅枝已经点向连云飞的眼睛,她这一点,看似轻飘飘的毫不着力,实际却又疾又快。
连云飞吃了一惊,急忙矮身,右手的判官笔直点少女胸前,但却慢了一步,梅枝打在头皮上。
按照江湖规矩,胜负已分,可连云飞此人自负甚高,他自认为自己苦练二十多年,原本要在江湖上与高手们一争长短。
可今天第一次出来办差,就被一个黄毛姑娘教训,第一招便被人打在头上,他自认为是自己临敌经验不足,少女只是偷机。
所以他不管不顾,两只判官笔如狂风暴雨般击了出去,连家判官笔法本就暗合阴阳五行,他苦练之时,吸取百家之长,揉合了许多短兵器的点穴之法,在惊神笔法中自创了一路。
连云飞半点风度全无,该认输时不认输,秦勇本来感觉十分好笑,但这笔法一使出来,秦勇也暗暗赞了一声。
但少女的武功更是惊人,她只冷笑一声,梅枝一颤,竟然在如狂风暴雨般的笔法中寻得一个缝隙,直刺向连云飞的双眼。
司马玉竹忽然叫了起来:“清风拂面,你这是三月柳风剑法。”,这一式如三月柳林间的春风,轻扬温柔,正是司马家的三月柳风剑法。
三月柳风剑法是司马家的剑法之一,据说司马家族有一女子,喜欢上一年轻剑客,本来定有三年之约,那剑客却在三年之约之前死于当时有东南第一剑派别的天台剑派的手下。
女子从此终身不嫁,在两人相约的柳林里搭草庐而居,又一年后,在那剑客死的周年忌日里,女子挟剑上了天台,然后名震江湖的天台剑派的五大长老三死两废。
那女子使的正是三月柳风剑法,只是这剑法并不如传说中那么神奇,司马家的武功向来传男不传女,女子学的都是基础皮毛,没有人能练。
而这剑法练起来软绵无力,所以大多数男子也不肯练,这剑法慢慢就搁了下来,这女子一出手,就使的了出来,而且这一招韵,气,神十全十美,就连司马飞虹也自叹弗如。
这一次如果刺实,恐怕连云飞的双眼当场刺瞎,他只好后退一步,左手判官笔护着面门,右手的判官笔点向了少女的腿部。
这一招攻守兼备,但还是慢了一点,脸上已经被梅枝刺中,连云飞惨叫一声,两个判官笔脱手而出,整个人凌空从酒楼上跳了出去,瞬间踪影皆无。
少女手里的梅枝一抖,两个判官笔跌落在地上,少女微微一笑,显得异常得意,只是那梅花似乎红的更加娇艳。
龙门派的花四和奔雷手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脸色异常的苍白,花四爷勉强笑道:“姑娘武功高强,我们兄弟认栽了,请姑娘报一报名号,也好让我们知道栽在谁的手里,做个明白鬼。”。
少女咯咯一笑:“怎么,花四爷想报仇,我的名字说出来你们也不会知道,也许江湖上以后也不会有我,所以我叫什么重要吗。”。
花四爷叹了一口气,两个人一拱手,纵身跃下,头也不回狂奔而去,那少女转过头望向司马飞虹叔侄:“二位,你们怎么办,是自己走还是让我打回去。”。
司马玉竹手握剑柄,颤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我们司马家的三月柳风剑法?”,他的话音未落,司马飞虹摇了摇头:“只是形似而已,只是形似而已。”。
他望向少女:“我虽不知道姑娘是谁,却知道姑娘是为何而来,麻烦姑娘还是转告那位朋友,此事关系甚大,不要呈一时之快,害人害已。”。
在一旁的秦勇听得云山雾照,搞了半天,这司马家的人是来保护的,那么他保护的是什么,司马家富可敌国,小小的飞龙帮送什么东西能让司马家的人出来,这少女和琵琶老人根本不怕司马家的人,他们又是什么来路。
秦勇越来越好奇了,他相信以自己的武功,司马飞虹也好,少女也罢,自己都能应付,只有那琵琶老人,他十分忌惮。
琵琶老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似有武功的样子,但秦勇相信,他的武功绝对远在少女之上,这少女如此大胆来闹事,恐怕倚仗的正是琵琶老人。
他不愿介入这江湖纷争中,他只想找到是谁杀害了贾道人等人,江湖中人倚仗会两手拳脚,不顾国家法律,丁点大的事都要拼个你死我活,正如那少女,武功远胜连家堡的人,惊走就罢了,何必要弄瞎他一只眼睛。
他知道这些江湖事知道的越少越好,他慢慢站了起来,谁知那少女已经把目光转了过来。
秦勇暗叫不好,脸上堆起微笑:“我不是江湖中人,也不问江湖中事,我只是想向老人家打听两个人,看来今天不巧,那我改日再问。”。
琵琶老人笑道:“好说好说。”,他对秦勇也十分忌惮,他有一种野兽般的本能,眼前这个人远比司马家族的剑客更强大,他也不想招惹这个硬手,更何况人家已经表明和这件事没有什么关系。
少女微微一笑,她岂能不知,琵琶老人对这个人十分忌惮,她反而起了好奇心,但现在办正事要紧,她也不想多树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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