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黑暗语

而那只眼睛却非同一般，与一般普通人的眼睛截然不同，竟然是赤红一片。，

那是一只血色的眼睛，那眼睛睁开眨动，所有人才看清楚，在那只血色的眼睛的眼球之上，一只两只三只……竟然整齐的排列了9颗瞳孔。那些瞳孔狭长，从上而下由小到大，然后再由大到小，正好占满了整个血色的眼睛。

三目九瞳，当眉心那一只血色竖眼睁开的时候，9个瞳孔同时注视，每个瞳孔都是绝对冷漠的情绪，是那种高高在上，俯瞰苍生，没有一点情绪波动的冰冷，看一眼就会让人觉得心有余悸，被那只血色的竖立眼睛注视着更是感觉可怖之极。

也就是在那血色竖目睁开的时候，杨戬口中念动，“哈摸哈咖沙鲁达达拉丝箍……”一连串陌生至极，谁也听不懂的古怪咒语从他的口中响起。

而当这声音响起来的一瞬间，一直面带冷笑从来没有以真面目示人的那黑暗生灵赤努哈鲁却陡然脸色大变，惊呼出口，声音中带着骇然，大喝道：“黑暗古语……你怎么会？”

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立刻被一股宏大的声音所打破，杨戬站在那里动也未动，面对这凶猛而来的仿佛能够湮灭一切的黑色闪电，竖指如剑，一指冲着眉心的血色竖目向下一划。

在这个时刻，无尽的血光从他眉心竖立着的那枚冰冷的红色眼睛中渗透出来，那种红色没有任何的气息释放出来，却带着一种截然不同的冰冷。那种冷不是身体上面的，而是来自于人心灵方面的，仿佛人里里外外都被看透了个干净，从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冰寒。

“……帕莎罗莎拉。”也就在这一刻，杨戬口中念完了那一连串古怪晦涩言语的最后的几个字。

轰隆，又是一声难以形容的爆响，那爆响并不是震天动地的声音，而是响彻在每个人心灵深处的一种灵魂颤音，然后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道血色的光柱陡然成形，从那眉心竖立着的红色眼眸中爆射出去。

那血色光柱虽然微弱渺小，相比于那气势汹汹来临的黑色闪电要弱小不少，但却在从杨戬眉心裂开的那红色竖目中刺穿3寸的时候陡然大放红色光华，辐射出无尽远的距离，就如同在这天地间形成了一张巨大的血弓，在所有人肉眼都快看不见的状况之下，轰然间撞向了已经来到数百米位置的那黑色的雷霆闪电。

无声无息之间，一切的色彩好像退回到原点，整个天地都只剩下灰白两色，人的肉眼在看向这个世界都变得抽象起来，毁灭性的波动在扩散，那种气息让人心底开始颤栗。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其实也就是在眨眼的瞬间，但是因为这种毁灭性力量的扩散，导致人的思维产生了波动，扭曲了现实间的感官，越是普通人受到的这种影响也就越大，而只有那些实力强大修为深厚的武者才能够将这种感知的影响降低到最小。

然后当那种抽象性的画面再次消失，人的思维再次回归现实世界，人的眼中再次能够看到光明的时候，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众人，所有人都说不出话了。

整个巨大的灌江口的港口早已经一分为二，就像有某种无与伦比难以形容的天地威力生生地将整个地面一分为二，又像是发生了大地震，沿着灌江口的中轴线将整片大地裂出了一条巨大的裂口。

而在裂口的最中心，无声无息间，一个直径百米的巨大的深坑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那里，光秃秃的，一片狼藉。

只是转瞬之间改天换地，整个灌江口就早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样子，变幻出了另外一番景象。

而杨戬与那黑暗生灵，自称赤努哈鲁的怪物两个身处分别在那巨大深坑左右，一条深达地下五六米的巨大裂缝将整个港口一分为二，也将杨戬与那黑暗生物两个分隔开来。

但是双方的气息仍旧在纠葛缠绕，相互对抗，产生巨大的碰撞。

看向那黑暗生灵赤努哈鲁所在的方向，无尽的黑色雾气沿着他周身缭绕，高达百米的黑暗半透明火焰在他周身熊熊燃烧，不断的扭曲着，幻化成漫天乌云一般的物质，疯狂地汹涌着，排山倒海一般，如同洪潮席卷而来。

而在另外一端，杨戬的周身上下，浑浊的黄色长河席卷着漫天的雨水与碎石残骸，铺天盖地的如同龙卷风缭绕在他周身，呼啸着如同一条怒龙，不断的发出咆哮，就如同黄泉的主宰，浑浊气浪奔腾不息，牢牢占据着自己的方位，与那不断铺天盖地而来的黑色火焰彼此对抗，泾渭分明。

两股强大凛冽的气息不断的胶着，产生丝丝的灼烧的声音，中间可以看到一条泾渭分明的黑色长线，无论是那黑暗妖魔赤努哈鲁扩散的铺天盖地的黑色雾气，还是杨戬周身所升腾而起的浑浊气浪，其都在剧烈消耗中，但又迅速被他身上的力量补足，不断的释放出来。

这其实只是显现在人肉眼中的变化，真正的本质是来自于这两人本身的黑暗妖力以及人类武者的混元后天真气的具体形态。

只不过无论是杨戬还是那黑暗妖魔赤努哈鲁都并非一般的强者，而是勘透了精神奥秘的强者，这是类似于或者说接近于先天强者的领域，相比于其他的武道强者，无论是对于人类武者还是黑暗妖魔来说，本身都是早已经领先了别人不知道多少，踏出了许多人梦寐以求一生都不可能踏足的那一步。

这一步便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关键的一步，但是仅仅只是这一步却将99%的人一辈子都阻挡在外，不得进入。

这时候嘲弄声从那黑暗妖魔赤努哈鲁的方向传来：“哼哼，黑暗语言太过繁茂，来源古老，不可考究，如恒沙数，实在太多，就我所知道的便有193种之多，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听过你说的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