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选择

屋内，王羽一改平日的轻松，脸色无比郑重地将他恢复的那段记忆内容简单的向二女讲述了一遍。当王羽低沉的嗓音停止，屋内顿时陷入一片宁静。王羽知道此时需要给两个女孩一些时间去思考和接受。

直到好一会儿，夏瑶首先回过神来，毕竟她在古地中已经接触过一些隐秘，适应能力更强些。“你在古地中说要告诉我的事情就是这些吗？”

王羽端着手里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随后点了点头。

“原来你是二婚的啊！”夏瑶重重的叹息道。

“噗！”王羽一个没忍住，茶水直接喷了一地。你关注的重点不应该是异世争霸吗，真是太八卦了。王羽一头黑线。

“扑哧！”刘婷婷听了夏瑶的话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虽然心中总觉得王羽所说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但之前事实摆在面前，也无法否认。

“你之前不是不会说话，而是你说的话是你们那个世界的语言？可真难听。”刘婷婷好奇地问道。

“嗯。”闷声点了点头，王羽找来拖把擦地，心里却有些无语了，为什么女人关注的总是无关紧要的小节啊。

又是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后，终于，刘婷婷问出了王羽认为的重点问题。“王羽，你今天和我们说这些事情，是什么意思？”

终于把自己破坏的卫生打扫干净，王羽又坐了回来，又重新恢复到一脸认真的表情，深思了一下，正要开口却被夏瑶打断。

啪。一拍王羽的肩膀，夏瑶怒道：“吞吞吐吐的干什么呢。”

“我..”眨巴眨巴眼睛，王羽故意装出的深沉再也装不下去了，郁闷的问道：“我和你们说的话你们不信吗？”

“信啊。”说着话夏瑶还扭头看向旁边的刘婷婷。见状，刘婷婷也是点了点头，表示相信。

“既然你们信，我说我是那么厉害，那么冷血的一代魔帝，杀人无数，你俩怎么不害怕啊？”

“呵呵。”这次是刘婷婷忍不住了，笑道：“怕什么怕，别忘了我是做什么工作的，识人可是我的强项，这么长时间了，你的性格我还能不了解？”

别提工作，你现在是停职状态啊。王羽心中叹了口气，真是个不知道愁的姑娘。

“就是就是。就你这性格，还当什么魔帝呢，我看你顶多就是个山大王。呵呵。”夏瑶也是嘻嘻哈哈的挖苦道。

王羽心中其实也是非常疑惑，在那段人生重新经历的旅程中，他的性格脾气铁血霸道，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难道是因为转世重生后性格已经发生了彻底转变？闹不明白，王羽也只能接受现实。

“咳咳！”干咳两声，拉回两个注意力过分分散的听客，王羽接着之前的话题。“我和你们说这些，并不是想给你们讲故事，而是有我的考虑的。我身上存在着不确定的危机，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个危机非常严重，绝不是现在的我，甚至不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人可以帮助的。留在你们身边只会给你们带来事端。所以，我打算过些天就离开，重新修练，争取早日回到我的世界中去。”

听王羽的话说得十分诚恳，两个女孩也停止了嬉笑。想了想，刘婷婷问道：“你要去哪？”

“暂时还没确定，这两天我会准备一下的。”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走了，你说的那些什么危机的事情根本就是你自己推测的，也许根本并不存在呢。而且，听了你的话，我感觉自己从前就是井底之蛙了，如果跟着你，说不定能让我见识到以前不曾见过的世界呢。”憧憬着未来修炼争霸的日子，有武痴性格又爱看玄幻小说的刘婷婷一脸向往。

“就是就是，之前你不是说好了要教我修炼的嘛，这么快就忘了。再说了碧空戒还是我表姐的呢，你还得带着我去找玄女老祖所说的五行奇书呢。”夏瑶赶紧配合刘婷婷。

王羽此时的心里是非常矛盾的。在这里生活的这些日子，心中对两个女孩或许有些喜欢，但还说不上爱，本心来说王羽并不愿意离开，但是他也明白，如果自己继续留下来，两个女孩迟早会被他牵连到修炼界中去，那时是福是祸就很难预判了。

看到王羽脸上的挣扎，夏瑶轻轻一叹，将在古地中对玄女所说的那番话又重新讲了一遍。

夏瑶的话让王羽突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真的没想到这个看似顽皮的小姑娘会把事情看得比自己都要透彻。刘婷婷也是一脸吃惊，用手摸了摸夏瑶的脑袋，叹道：“真没看出来你这小脑袋里还真的装了不少事啊。”

一巴掌拍开刘婷婷的手，夏瑶怒道：“我就是年龄小点，别看不起人。”

“嘿嘿。”刘婷婷一脸坏笑。

“好吧，如果未来会面临很多危险，你们也不怕吗？”王羽最后问道。

“怕什么！”刘婷婷豪气云干的道：“如果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还有我不曾了解的世界，不去闯荡一番我会憋死的。”

“我也是！”夏瑶举双手赞同。

“好吧！那咱们吃顿好的，庆祝一下吧！”王羽也不是拖沓之人，决心一下就不再纠结，此时心结一去，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

“好！”夏瑶也是深表赞同，前些日子天天吃干粮，是时候该改善一下伙食了。

“咳咳。嗯，那个什么，咱们还是不能忘本，简朴一些不好吗？”刘婷婷脸刷的红了，说话的底气严重不足。

唰！两道冰冷的目光注视刘婷婷。

“我的钱呢？”夏瑶神色不善。

“咳咳，那个，那个，工作中出了点小纰漏。”刘婷婷低着头，玩衣角。

“那是我的钱啊，我好不容易破了个案，你们警队奖励我的钱，就这么被你糟蹋了？”

“你还敢说！”刘婷婷瞬间变脸，小暴脾气瞬间爆发。“我犯错误能怨我吗？是谁不声不响的就跑了？害我那么担心，工作中能不出错误吗？出了错误我得弥补吧？再说了，即使有点错误那也是你害的。”

“我害的？你以前犯得错误也是我害的吗？”夏瑶叉着腰，如同一只战斗鸡，丝毫不退缩。

“你别提以前，咱们就事论事。”

眼看俩人谁也不让谁，估计又要争吵不休了，王羽默默地走到厨房，拉开柜门，看着堆积如山的泡面，无奈苦笑。关好柜门，听着两个女孩吵闹声，王羽却忽然觉得内心十分平静。

要是这样的日子一直如此该多好。心中这样想着，王羽走到门外，看着越升越高的日头，心中也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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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还是那个看似普通却古色古香的四合院。

张斌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动不动。

上首坐着一个老者，一头白发但眼神明亮，丝毫不显老态。老者正是豪门张家的当代家主张青山，只是此时他明亮的眼神里却满含失望。

看着自己的这个宝贝孙子因为长时间的跪着身体已经开始有些抖动，张青山暗暗叹了口气，他的心中虽然不重视这个二孙子，但毕竟还是血浓于水，只是希望能让他长个教训，并非要如何责罚他。

“起来吧。”

跪在地上的张斌只觉得自己的膝盖已经麻木了，心中大骂不知是哪个笨蛋手下走漏的风声，害的他前脚他刚被王羽放了，后脚就被爷爷给召唤了回来。张斌最痛苦的就是爷爷对他不打不骂，就这么让他跪着，也不说话，这让他的心始终悬着，无比痛苦。

这时听到爷爷的话，张斌的心才彻底放下，只是身体紧绷的时间太久了，突然的放松让他眼前一黑，身子竟然栽倒在地上。站在一旁的一个老仆见状，赶紧过来搀扶，张斌这才站了起来。

张青山眼中再度泛起失望的神色，但以他的涵养，早已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声音依旧平静的问道：“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跪着吗？”

点了点头，张斌回答道：“我给张家丢脸了。”

轻轻一叹，张青山摇了摇头，语气突然变得轻柔。“孩子，你记住，张家的脸面重要，你自己的命更重要。”

“爷爷...”张斌突然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从小张斌就被爷爷教导一切以张家的利益为先，宁可牺牲生命也要维护张家，这还是第一次听到爷爷最关心的还是自己。顿时，张斌感动得泣不成声，他明白张青山的意思，原来爷爷责罚自己只是因为担心自己，越想心中就越是愧疚。

摆了摆手，示意老仆给张斌拿来丝帕，吩咐道：“好了，记住教训吧，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去梳洗一下，叫你过来不是为了责罚你，一会儿有客人，你随我去见一见。”

“是。”擦干眼泪，张斌对着张青山一行礼，慢慢退出了房门。

张斌走后，之前的那个老仆却走到张青山的身边，轻声问道：“家主，为何今日突然如此关心起二少爷了？您心中最惦念的不是大少爷嘛。”老仆的话虽然看似恭敬，但所问的问题却有些不敬，丝毫不见在张斌面前时对张青山的那种毕恭毕敬，反而显得非常平等。

“哎，人老了，思考的事也就多了。其实想想，小斌根本不是做接班人的料，之前是我硬要他来做超越他能力的事，那只是对他的压力，让他痛苦。这么一想反而是我亏欠了他。或许是我之前忽略了他的感受吧，也许做个富家子更适合他吧。”

“哦？”老仆神色一动，忽然笑道：“家主能这么想，莫非是大少爷那边有消息了？”

“呵呵，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老何啊。”张青山笑得如此纯真，显然他的开心是发自内心的。“小军那边有消息传来了，也算他没白付出，守得云开见月明，要不了多久就能回来了。”

“什么？太好了，这小子一走就是三年啊，也算他有恒心，竟真的让他成功了，说实在的我还真想他了。”老何也是一脸喜悦，不过突然脸色一变，又问道：“不对啊。小军回来了，小斌怎么办？以前小斌可以安心当哥哥的影子，这几年您一直让他走在前台，当未来少主培养的，现在如果小军回来了，小斌愿意让位吗？”

听了这话，张青山也是眉头一皱，喃喃道：“是我的错，当初以为小军算是彻底废了，不会再回来了，也是我心急，这才扶持小斌。好在小斌没什么能力，而且他从小就崇拜他大哥，我相信小军回来后，只要我稍加运作，很快就能让小军掌控张家，你不用担心太多。”

“哎，但愿吧，其实小军和小斌也是苦孩子，若是他们的父亲还在，也就不用他们承受这么多了。”

老何的话勾起了张青山心中的最痛，眼角隐隐泛过一丝泪光，但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绪。

“老何，你去门外迎一下吧，我想咱们的客人该到了。”

“好。”老何点了点头，转身而去，只是脸上似乎还有些阴云没有散去，他只能希望事情真的会如张青山所预料的一样发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