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朴一夜未眠,慕容雪劝导他不要冲动,但他能不冲动吗?每逢深夜只要闭上双眼,仿佛他都能看到老大人的身影般。
他一直告诉自己,一定要找到老大人的孙女,如今她的孙女出现了,他岂能平静待之?
次日,一大早他出了门,找上乌丹。
近日来,他与乌丹齐进齐出,乌家的人也不是瞎子,眼前这名少年与自家少主有这样的关系,他们哪敢拦人?当下客客气气的将阿朴送进去。
“什么鬼?”乌丹睡眼稀松,郝少连的请帖还在族内,还没到他手里。
阿朴花了几分钟解释,最后揪住他的衣衫:“是不是兄弟?”
“肯定啊!”
“帮不帮?”
“****大爷的。”
“好,明天劫人。”阿朴说道。
“兄弟,你是认真的?”完了,乌丹不能淡定了,但凡阿朴说的有理那么一丁点,他一定会拎着轮回枪直接杀上门去,让郝家放人。
可眼下情况的似乎有些复杂啊!那少女与阿朴非亲非故,而且人家也不认识他啊!这样杀上门去。。。完了,他老爹还不得削他一顿?
而且他是个老实人,理直气壮可以出手,但不能这么毫无占理啊!这完全是抢劫嘛!再说了,不久前还抢了人家一次,这会上门,他心虚的很。。
“我像开玩笑么?”阿朴盯着他。
“好吧!谁叫咱是兄弟呢!”乌丹嘿嘿笑道,心底深处有种叫做腹黑的东西在缓慢而有节奏的成长。
“现在马上去勘察郝家的地形,我要完完全全的清除他们的部署。”阿朴说道:“最后就是帮忙安排接应的撤退路线。。”
数十分钟后,阿朴从乌家走出,回到了慕容家。
而此时,乌丹也开始行动了,他吃饱喝足以后,从书房里拿出了几副画卷,打包了以后带着数十名家丁直径朝着郝家开挺。
郝家。
一名家丁神色匆匆的跑了进来,郝少连皱起眉头。
“哈哈!郝兄好久不见,身体还好?”乌丹大笑,家丁们跟随在身后,双方捧着画卷。
尽管有些摸不透乌丹的来意,但毕竟是郝家少主,收起了那份冷意,将久违的笑容挂了出来,迎接乌丹。
“是有些日子不见了。”郝少连说道,看了看他,最后看向他身后那些家丁。
“可不是吗?自从那天一别后,我是十分的想念郝兄啊!”乌丹笑道:“来来来,把我珍藏多年的画卷拿出来。。。咳咳,说的就是你,拿来。”
一名家丁战战兢兢的走出去,自家少主口中那个珍藏二字,让他不能淡定了。
“乌兄,这婚礼好像是明天把?现在送礼是不是太早了?”郝少连皱眉,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却又说不上。
“那里!你会错意了,今日上门拜访完全是出自于想念,想当年咱哥们一起下河的时候……此处省略一千字)。”乌丹感叹:“想不到啊!时间一去不回,一眨眼,都长大了,现在郝兄更是风采胜往昔,又是娶妻又是纳妾的。”
郝少连脸色一僵,这家伙是来嘲笑的?他刚想要说话,结果又被乌丹堵上了。
“老实说,今天我是来求学的,嘿嘿。。你懂得。”乌丹露出一个只有男人才明白的笑容,手中一番,那画卷哗啦啦的打开,神色认真的说道:“这副画卷,据说是我乌家某某某位大叔公亲手绘画出来的。。价值,那可是没得说,光是年代历史就足以列为珍宝……
那家丁脸色一红。
“这好像还没有画完吧?失败品吗?”郝少连皱眉。
“那里?你看错了。”乌丹大手一挥又将画卷收起,郝家的一名家丁上前拿着。紧接着他又招来一名家丁,又是一挥,道:“这画价值可大了。。。据说出自于乌家第一代先祖的笔下。。。是我乌家珍藏多年的镇族与及膜拜之宝。。咳咳,说不来也不怕郝兄笑,族里那些人脑袋也不好使,就算是镇族之宝搁那也看不出价值,哎,失败真是失败。”
郝少连脸色一僵,镇族之宝你还拿出来?而且眼前这副画卷明显有被折过的痕迹,是不是垃圾堆里找出来的还不一定!
乌丹注意到郝少连的神色,一凛,顿时将画卷收起来,继续招着下一位:“这副画卷说起来也是相当的厉害。。”
“墨水还没干吧?”郝少连脸色很难看。
“是吗?不可能啊!呵呵。。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乌丹嘿嘿笑道。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足足介绍了十几副画卷,当然,在乌丹看来,这里的画卷每一副都是价值连城,都是来自于他们乌家祖上某某某天才绘制,拥有不可考证的年代与及历史,是珍品中的珍品,是他们乌家没脑子,不喜欢文青,这才忍痛赠送给他。。
郝少连嘴角一直在抽搐,整个身子哆嗦个不停,那画卷一定是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他敢打赌。。
“来人啊!”完了,乌丹直接大喊,跟在家里似得,那口气一点也不客气。
一名郝家家丁走过来。
“没看见我们哥俩相聚吗?没有酒怎么行?去。。。抬十件八件出来。”乌丹呵斥道,郝少连瞪眼,刚想要说话结果乌丹一手拍过来:“郝兄啊!你也看得出老弟这次来的诚意了,老弟光棍多年,你忍心吗?”噼里啪啦的又是一堆废话,搂着郝少连的肩膀有说有笑,十足跟万年不见的朋友相聚一样。
郝少连忍不住回头,顿时勃然大怒,乌家的家丁干嘛呢?干嘛呢?他们在看什么?找什么?
啪。。
“咱哥俩说话能不能专注点?真是的,这年头的年轻人一点也不注重友情,不尊重人。”乌丹痛心疾首。
家丁们当然是去勘察地形了。
一个时辰后,郝家少主终于送走了这个瘟神,转过身子,他怒喝道:“将这些垃圾统统烧了。”
这个时候,郝南走了上来。
“来得好快啊!”郝少连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请帖刚出,这乌丹就上门了,如此明目张胆的勘察地形与部署,真当他是傻子么?
“无妨,来了就走不了了。”郝南冷笑,他一直在暗中观察。
父子相觑,不由的冷笑了起来。
乌丹出了郝家大门,便安排家丁们将看到的一一绘画出来,半个时辰后,他急匆匆的朝着慕容家走去。
“你是认真的吗?”乌丹再三确认,这可不是运输队,也不仅仅只有一两个炼血士,这是郝家大本营,炼血士足足有十几名,甚至还有两名可怕的血师坐镇,无论如何,他都不认为阿朴能够成功。
这份部署他也看了,防守很森严,但不是没有机会,可恰恰就是这份机会让乌丹无法平静。
部署是死的,人是活的,一旦惊动了郝家的任何一个人,那人只要一声大喊,阿朴就完了。
“你先走吧!”阿朴摇头,他是个懂得感恩的人,昔日承老大人收留给食物,他很感激一直铭记在心,得知老大人的孙女被强抢离去后,他很愤怒。
老大人这般好的人,怎么可以死得如此不瞑目?从那一刻,他便发誓一定要杀死那人,如今徐逸被他杀了,现在只剩下郝少连。
送走乌丹后,他直径朝着墨的房间走去。
墨是这个世界上知道他秘密的第一人,他拥有什么,墨也知道,当然除了穿越的事情,毕竟这个很离谱啊!
两人双双进入戒指内,骨头兄顿时大叫了起来。
“喂喂,人族小子,把我也丢在麒麟血里呗。”
“我保证只要你帮我这个忙,以后我恢复实力以后,帮你横扫所有对手怎么样?”
“呜呜,你说句话啊!”
“妈的。。去死吧你!小小血徒,呃。。八阶嘚瑟什么?要不是仗着麒麟血你现在还是逗比。”
“我错了,你是大爷,真的,只要你把我放在麒麟血内,我保证以后会对你言听计从。”
……
任骨头兄的嘴攻如何的强悍与可怕,阿朴与墨仿佛练就了一双石耳般,对于他的一切言语充耳不闻。
两人进入麒麟血中开始修行。
骨头兄顿时泪流满面,摊上这么一个家伙,他实在是绝望了,麒麟血明明就在眼前,可他就是得不到,这份郁闷的心情就跟当年守在火山洞穴内一样。
良久良久。。仿佛是做出了一个巨大的决定般,骨头兄提起勇气。
“只要你把我放在麒麟血内,助我恢复实力,大爷认你为主,怎么样?”骨头兄抛出了最后的防线,他实在怕了,在黑乎乎的洞穴内待了几百年,现在又要在这个空荡荡的世界内待着。。每每回忆想起,他一阵痛哭流泪。
闻言,阿朴睁开双眼,露出光芒。
契约?这个词语好熟悉啊!地球上的小说里满满的一堆。
“好啊!你现在认,我就让你进来。”阿朴从血池内走出。
麒麟血很多,足足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小池,而不知为何其中的神能与及威压似乎在慢慢的流逝,这也是阿朴近日来紧张修行的缘故。
……骨头兄,他一阵沉默,似乎在? 量得失,最后咬着牙说道:“三年,三年你就放我离开如何?”
“还是算了。”阿朴摇头,玩笑开大了吧?主动权可是在他这里,你一开口竟然才三年。。而事实上,他想的是一辈子,但也知道一辈子是不可能的了,按照这位骨头兄的描述,他们骷髅族的寿命似乎很长啊!
最后在骨头兄的吵闹与各种不甘的情形下,双方达成了协议,十年。
当然,多年以后,骨头兄每每回忆,他都会痛哭流泪,告诉后人当年他做出了一个多少愚蠢的决定啊!
那十年,遥遥无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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