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归元

自从创飞虎步无果后，这两天万鸿儿只能在广陵殿中，专心练气、练剑、修炼剑意，然后吃饭睡觉。悟松道长倒是来看过他几次，也没指点他，然后又匆匆忙忙地走了，说是让他自己多想想。问什么时候教他剑法，就说再等等，还扔给他一封信：“这是你的信。”说完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万鸿儿打开一看，此信是陈慧寄来的，说自已那日一别后，对万鸿儿甚是思念。还说真真已被她接到府上，真真比以前乖巧了许多，她们两人相互陪伴，相互玩耍，相互安慰。才不至于让陈慧日日在想念中渡过，日子才不至于太过难过。还说被她娘亲逼着学厨艺，要万鸿儿好好等着，一定会让他尝尝自己的“手艺”，信中特别强调“手艺”二字。只怕这“手艺”二字，不单单是指厨艺，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至于是什么，恐怕万鸿儿很快就会知道了。还问万鸿儿有没有想念自己，肯定是没有，对他破口大骂，连封信都没写给自己。最后说真真还是想学剑法，叫他让人把真真接上山来。

看完信，万鸿儿有点哭笑不得，自己这些日子，一直在修炼，还真没怎么想她，也没想过给她写信。看来婚后，陈女侠要大发神威，好好收拾自己了，陈女侠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心中也流过一股暖流。

这一天早上，万鸿儿百般无聊之下，睡起了懒觉。忽然被人抓了起来，丢在了地上，疼得万鸿

儿好半响才爬起来。一看是悟松道长，只能乖乖叫声：“师傅。”

悟松道长哼了一声，“叫你练功，却在这给我偷懒。我在外面忙于凑备你的婚事，你给我偷懒。”

说完，作势要打万鸿儿。

万鸿儿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敢多嘴，连忙躲了过去。

悟松长老见万鸿儿，不敢多说。也就收了脾气问：“开天一式练得怎么样了？”

万鸿儿说当然没问题。

“哦，是吗？没有什么问题？”悟松长老又说：“那你使一遍给我看看。”

前面说过开天一式共有两篇口诀，一篇是配合动作修炼五脏而用；一篇是战斗心法，运气蓄劲，可在一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威力。

万鸿儿运起了最后一篇心法，以前一直以为是，今日突破了修为才发现原来两篇心法竟可互补互助，并且后一篇心法竟可同时熬炼五脏，万鸿儿运气蓄劲，憋得脸都红了。

又听到悟松长老说：“把内气散了吧。”

万鸿儿可不想无缘无故受伤，连忙把内气缓慢散去，又发现散去内气的过程也能起到修炼的作用。

“发现了，我就知道你肯定又是没用功。”悟松长老呵呵一笑，“要不然早就发现了，这最后一篇口诀是整个口诀的总纲。有炼体功效，尤其是蓄气之法，但蓄气之法不可多炼，一天只能练习三次，否则伤了根基可就不好了，而且修炼的时候要比战斗的时候放慢一倍才行。”

“原来如此。”万鸿儿说：“我说师傅为什么这几天放我在这里独自修炼，原来是这个原因。”

“这只是其一。”悟松道长又问：“还有没有发现血液当中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没有？”

奇怪的地方？万鸿儿低着头陷入了沉思，许久，许久，难道是剑意，万鸿儿抬起头看着师傅说：“是剑意吗？”

悟松点了点头，说：“太极剑法一般达到小成之后都能领悟剑意。而剑意会融入我们的血液，身体，甚至灵魂。”

“师傅，真的有灵魂吗？”万鸿儿问。

“我也不知道，只是前辈手扎之中都有记载。”悟松想了一下，才继续说：“归元一式乃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剑招。这一招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汇集到剑意之中，将剑意的威力超级发挥，不成功便成仁，最严重的后果就是气血衰败，灵魂泯灭，再也醒不过来，直至死亡。”

悟松紧紧盯着万鸿儿：“所以不到必死关头，绝不可施展，只能用在平时修炼剑意之用。”

万鸿儿重重地点了头，说：“徒儿记住了。”

悟松这才继续往下说：“我们武当太极剑法剑意练到大成之时就可突破先天，当年陈师祖，困在后天圆满，始终不得突破。只能另辟修炼剑意，最后在五十岁那年剑意还是没有大成，不愿终生无望先天，置之死地而后生，采用龟息之法，将全身气血都汇集到剑意之中，侥天之幸，终突破至先天而创出这一招归元，或者说寂灭。此法只有十分之一的机率，剑意越强，突破的机率就越大。”

“师傅，那我们武当还有先天高手吗？”

万鸿儿好奇地问道。

“不该你知道的事，你就别问。”悟松道长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在点严厉，转而又说道：“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不要多问，只要专事把这一招练好就行。”

接着又把口诀念了一篇，让万鸿儿背了再背，才指点他修炼起来。

见天色差不多了，就让万鸿儿停下修炼，并千叮万嘱现在一个人的时候不准独自修炼，等以后非常熟练才可以。又指点万鸿儿说：“你的太极剑法招式既已达到大成，以后就要下山去历练，见识各派的武功剑法，才能有助于以后招式、剑意都达至圆满。”

自从悟松长老传给万鸿儿最后一式归元之后，又在广陵殿中指导万鸿儿修炼，直至确认万鸿儿已经熟练之后，又千叮咛万嘱咐。

说归元一式既是绝招，也是顶尖的密技，既成全他们这一脉，也是一个永恒地诅咒。因为每一个修炼了归元一式的人，最后都会闭生死关，真的是不成功，便成仁。所以他们这一脉有时是武当最强的一脉，有时却是最弱的一脉。

又让万鸿儿在里面独自然修炼几天。

一天早上，万鸿儿还在修炼，只见悟松长老打开殿门，走了进来，说：“鸿儿，你可以出关了，你先去梳洗一下，再来找我，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听到此话，万鸿儿高兴之极，马上跑出去，让人烧水洗澡，又到厨房拿了几个大馒头吃，再在武当山上走了一回，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才回去洗澡。

洗完之后，万鸿儿又回到广陵殿中，只见广陵殿中已清洗干净。见到万鸿儿来了，悟松长老只是淡淡地说：“你来了，待会到了那里，不要多话，只听吩咐就好。”